第31章 ,其實很脆弱(修)
其實钺不想來王府,不知為何,只要一聽到這兩個字,他便渾身的不舒服。但是,又不知為何,他想見一見那一人。
如入無人便是指钺現在的情況吧,東宣祈的屋內還亮着燈,床上的人兒還在昏睡,钺靜靜看着熟睡中人的臉。
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一直的徘徊着,熟悉卻又不熟悉,想不起卻又迷迷糊糊。
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王府最不缺的就是酒,雖然他不喝酒,可是他想不出什麽來解自己的愁了。钺也不怕有人發現,半夜三更,應該沒人會這麽有閑情逸志的來這兒詢查吧。
就算詢查那又怎樣,他坐在屋頂上礙着誰了?
钺現在知道,古人所說的“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是多麽的精典。不是他不想動手雖然那色澤美的豔麗,但是零不會喜歡。而且他不想讓他們的血污染了那安睡的人。
他只想喝醉,但是清醒非常。
再香醇的酒,因為心情落入嘴裏的滿滿都是苦澀。他曾經說過羅剎太弱,其實自己也是個弱者。
钺仰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酒杯在手中被捏在粉碎。北武,北武!!!
本不想跟你們再有所牽扯,原來有些事,他可以放下,有人不想讓他放下。那好吧,既然如此,他會讓提醒自己不放下的人,後悔終身。
“爺……”還是跟到東虎的千面本想上前,卻被人及時的拉住。回頭看到羅剎那一張千年不變的冰臉。
“爺,他沒事吧?”明知道那冰塊不會回答,但千面還是問出口了。
意外的,那冰塊回答了:“主子會變強的!”
莫名其妙的回答,千面怪異的望了他一眼,又凝神望了望坐在屋頂上有些搖晃,獨自飲酒的人。剛才那一喝碎杯的清脆,突然讓他明白,羅剎所說的回答是什麽意思!
主子怎可能就這麽善罷甘休,他絕對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天絕閣在變強,而他們的主子怎麽可能會是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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钺獨自喝着酒,屋檐上已七七八八的躺了不少的空壺。喝得不過穩,直接拿過酒壺就喝,只喝了兩口,就被人拿下了。
钺愣愣的看着空空的手,順着拿酒壺的手向上望去。
東宣祈冷俊的臉,此時正神情複雜的望着自己。
“拿來。”钺本想問什麽時候醒的,開口卻便成了這兩字,伸手去要酒壺,卻見東宣祈冷着臉,直接把酒壺扔了出去,呼的不知道去了哪,钺只看到黑暗中一條劃線。
“東宣祈!”钺火大,卻因為酒意使得這一聲吼聲壓低了不少,反倒像是蠱惑人心的低糜淺責。
看着有些踉跄過來的人,東宣祈沒讓開,钺就這麽輕易的把他抓住。
本來想罵出的口,因為看到東宣祈緊閉的唇時,突然閉了嘴。那唇在月光下閃現着金色的光澤,淡而迷人,他整個人仿佛就是奪人眼球的珠寶,那盯着自己的黑默之眼,不知是酒醉的原因還是夜太過醉人,他鬼使神差的握住他的腰,吻了下去。
在東宣祈驚愕的眼神中,钺看到自己有些沉迷的樣子,那因為震驚微張的嘴,讓钺的舌有機可趁,靈巧的在東宣祈的嘴中炫耀而舞。
直到兩人氣喘連連,钺才放開他。
震驚的恐怕不只是東宣祈,站在不遠處的兩人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天——沒想到主子這麽厲害。
被羅剎拉住手的千面,橫了一眼不解風情的羅剎,接下來的事,哪是給他們看的。羅剎不明所以的回望,被千面拉了就走。
“酒色呀!”
風中還能聽到千面這麽一句應景的話。
東宣祈被這突如其來的吻有些亂了方寸,本想說些什麽,但卻見他懷住了自己的腰。把頭緊緊的窩在了自己懷裏,胸口有些濕意。
他,哭了嗎?
不明白為什麽,钺只是覺得這個懷抱很溫暖。不明白為什麽,只是想吻他,這麽想,他便這麽做了。
“哎……”從懷裏低低的傳出一聲嘆息,壓抑不平。
東宣祈忘記了自己原本的憤怒,一只手輕輕的撫了他的背。
也許是累了,钺在東宣祈的懷裏沉沉的睡去,原本在胸口的浮動突然沒了,東宣祈低頭才發現人已經睡着了。
打橫抱起他,也許碰到了他的傷口,聽到夢中少年呓語了聲“痛——”
東宣祈輕手了下,然後打開門把他放到了自己休息的床上。看着少年還一身血衣的穿着,皺眉。
伸手去解,卻看到如同自己身上一條條的鞭痕,突然停了手。
這是一個怎樣的人呀,明明弱不禁風,卻表現的這般堅強,他身上的傷,不比自己少多少,東宣祈起身打算去拿藥,他前腳一走,後腳便有人閃了進來。
“爺,爺……”
耳邊輕聲的呼喚,床上的人沒反應。
“怎麽辦?”千面回身問站在另一處的羅剎,羅剎皺眉回應。
千面扯扯嘴角,一把抱起床上的人,羅剎驚訝:“做什麽?”
千面回答,“當然是把爺帶走!”
羅剎按住要走的千面,又問:“這樣可好?”
千面扯皮:“冰塊,你什麽時候變啰嗦了,等主子醒來再去南雀的話,他們家的小稀兒可就沒命了。”
“讓暗夜們……”
“爺沒下命令,你敢擅自決定嗎?”千面問道,已抱着酒醉的人飛身越出窗外。
羅剎接了口句:“你現在不是擅自決定?”
東宣祈進門來的時候,卻震驚的發現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人,此時卻不易而飛了。找遍了全院,人就這麽消失不見了。
放下手中的藥,東宣祈轉身往外走,少恒和湘寧應該還沒睡下。
果真如東宣祈所料,兩個人正坐在亭內喝酒。序少恒一看到東宣祈的到來,便開始責怪:“祈,你上哪去了,怎麽這麽久才回來?淨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嗎?”
東宣祈一愣,聽序少恒的話,自己剛才在後院他們竟然不知道。
“問你話呢,淨呢?”序少恒見他不回答,又問。
東宣祈搖頭,他不知道該怎麽說。
“別搖頭呀,你是不知道呢,還是沒看到?”序少恒跟平日一樣去拍東宣祈的背,卻聽到他吃痛的叫喊。
許湘寧驚訝的開口詢問:“你受傷了?”
東宣祈點頭,坐下,端過許湘寧遞過來的酒,把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來的,又是等他有知覺的時候,自己便在項王府了,而剛才他還看到序少恒心心念念的人,但一轉眼他就不見了。
這個淨公子,到底是何方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