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又遇殺手(修)
從那院出來,钺的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落下。是因為他的心情突然的好極了,他可不是那個柔柔弱弱的淨,想來欺負他哥舒钺,還要看有沒有本事!
寧兒跟在身後,亦步亦趨,只是捂着自己還有點發疼的臉,望着钺的背影,一路的不敢相信。
钺當然知道寧兒的疑惑,還有那批公子爺們的猜測。可是那又怎麽樣,誰在意這些!
钺沒有解釋,也沒想過要解釋。
钺要跨出門的一瞬間,被人攔下。
“淨公子,這是要去哪?”
钺緩緩的凝視,看到站在門口笑意盈盈的老頭,浩王府的管家。
“啊,木管家,”寧兒從傻愣中緩過神來,上前笑呵呵的道“木管家,我們哪也不去,這就回去,公子我們回去了。”
钺把眼從木管家的老臉上轉向寧兒嘻笑巧眉的臉,竟有些覺得凄涼,寧兒這才多大的人,便在這王府中學會了拍予奉承,換臉處事了嗎?!
被寧兒扯着往回拉的人,淡淡的道:“寧兒,衣服破了。”
寧兒啊一下,放開,才發現,這是公子的玩笑,示意了一下站在門口的木管家,又要來拉钺。钺側身躲過,依舊走回王府門口。
“淨公子,這是要出去?”
面對木管家明知故問的臉,钺沒說話,算是默認。
“淨公子,不知曉嗎,沒有王爺的命令誰都不能出這門?”木管家有些好奇,又有些奇怪的問。
钺看到寧兒在木管家身後拼命的點頭,淡然笑問:“有這個規定?”
木管家扯着一張皺皮臉,剛要說話,看到少年身後的人,慌忙行禮:“見過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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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冤家路窄,钺看到紅淩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也不來氣。果然學會淡定了!
“怎麽,淨公子要出門嗎?”王妃笑問,眼裏的鄙視閃現了下。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是钺看到了。
見他不回答,紅淩的尖利聲又喊起:“淨公子,王妃問你話呢!”
寧兒剛要開口,钺已接口:“我有耳朵。”
寧兒這個小白癡,她如果這時候開口,指不定又被人教訓,她是需要向紅淩學習什麽是見風使舵。
“淨公子,這是什麽意思?”王妃一副冷面的道。
“沒什麽,”钺搖頭,“就是覺得悶了想出去走走。”
“淨公子,怎的不知道規矩,木管家,你給淨公子說說!”
王妃的話是什麽意思,他當然知道,說他沒有規矩,說他沒有修養嗎!他不打女人,钺在心裏安撫自己。
木管家本應該遵循的臉,在看到少年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後,閃現一臉為難。
钺不理會他們,轉身就走,随着他的轉身,那一塊随手扔出來的東西,準确無誤的掉在管家的頭上。
木管家哎喲一聲,撿起,看着已走出門的身影,把阻止的話咽了回去。
“你這個管家是怎麽做的,怎的随便讓人出門!”紅淩指着木管家的鼻子,問。
木管家一臉無奈,把少年剛才丢的東西拿到王妃面前,王妃的臉一沉,那是王爺随風佩帶的玉佩。
钺前腳走出王府,後腳浩王便回到府。看到王妃幾人站在門口,以為是來相迎的,也沒說什麽,見他們行了禮,揮了手,便往某處走去。
木管家看到王妃鐵青的臉色,對着欲往前走的浩王,糾結着要不要開口。
“管家有話就直說。”翌浩看着欲言又止的人說道。
木管家答應了聲“是”繼續回禀“禀王爺,淨公子不在院裏。”
“喲?”翌浩停下腳步,“是去了哪兒逛了?”
木管家吱吾了會,看到翌浩不耐煩的表情,立馬回答:“淨公子出去了!”
“出去了?”翌浩重複,猛然的歷聲道“誰準他出去的?”
木管家撲的跪下,“是王爺您!”
“我?”翌浩這下迷糊了,他絕不可能允許淨出門的。
“淨公子有王爺的玉佩。”翌浩一愣,下意識的低頭去看,原本挂在腰間的玉佩已不亦而飛了,原來是淨拿走了。
翌浩升起疑惑,淨拿着他的玉佩做什麽,什麽時候拿走的?“可知道去了哪?”
管家突然閉了嘴,又問:“有否派人保護?”
見管家還是沒有回答,一腳踢在木管家的身上,恕罵:“狗東西,養你們有什麽用,如果找不到淨,或者淨有什麽意外,提你們的人頭來。”
原本要走開的王妃聽到這話,猛然的把手中的錦帕用力的繳動,她這個堂堂的王妃還不如一個男寵了。低聲在紅淩的耳邊吹出一句,紅淩悄悄的退了開去。
钺避過街頭的繁華,沿着流江水道一個人靜靜的走着。城市裏難得有這般的景物,就算有,也失去了那份古意,人工殿造出來的,始終沒有自然的韻味。有不少的人望向這兒,驚覺于少年的秀麗,于那一份飄逸欲仙的氣質。
钺也沒加理會,只是自己想着什麽,漫無目的。直到身邊沒了水流之聲,他才發現自己已走進一片竹林之中。
綠綠淺碧,竹影婆娑,太陽細細的在竹葉中透率,仿佛連陽光都帶着竹子的清香。
不會有什麽打劫的出來吧?
钺剛想着,聽到身後有響動,一轉頭,就看到那橫八站着的人。一身肥肉,滿目的胡須,拿着一把磨得閃閃發光的刀,正虎視眈眈的望着自己。
啊——老天真是眷顧自己,想到什麽來什麽!
“別動,打劫。”
钺看着那沖向自己的人,很無辜的道:“我一直沒動。”
那大漢看到钺一身的裝扮,說道:“把值錢的東西留下,我就放了你一命。”
钺很乖乖的照做,把什麽值錢的都留下了。看到那大漢還盯着自己,钺搞笑的看着他:“大哥,你不會還想要我的衣服吧?”
“這……這衣服也能值幾兩,脫下來。”
面對大漢的咆哮,钺把扔在地上的東西,又拿了回去。
“把東西放下!”
見他把值錢的東西又拿了回去,大漢一急,沖上前去,拿刀在钺的面前晃動。一邊晃,一邊威脅:“把東西放下來,否則……我……我可動手了。”
钺看着眼前拿着殺豬刀的人,好笑的問:“大哥,你手抖什麽?”
那大漢咽了下口水,暗讓自己鎮定道:“我……我第一次殺人!”
钺張大眼睛,一副好神奇的表情:“好巧哦,我也是第一次被人用殺豬刀殺哦!”
那大漢剛想說什麽,一眨眼間突然多出好幾個黑衣人。劍光一閃,殺氣頓開。
那大漢,猛得把殺豬刀一扔,顫抖着怪叫。
“我……我……我只是想打劫的。”
黑衣人才不會聽大漢的解釋,大漢猛得往前跑,身後的一把劍便直直的向着大漢飛去,準确無誤的刺進大漢身體。
钺想去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你們別太過份了,人家只不過是想打個劫,又不是打你們的,我還沒說話,誰讓你們動手的。”少年皺着眉頭,嬌聲斥責道。
黑衣人一愣間的錯愕,卻在下一秒,聽到血濺飛落的聲響。
少年手上的殺豬刀,還條條的滑着血。黑衣人對望一眼,一擁而上。空氣中突然凝結成空,強烈的殺氣,使得方圓百裏寂靜無聲,一個黑衣人的手還沒碰到少年,就被人砍了下來。
那一身黑煙的人,冷狠的眼睛一一掃過站在钺面前的黑衣人。沒等钺開口,已沖殺過去。
“不去幫忙沒事?”少年的身邊又多出一人,一身青衫綠意,不是莫候君是誰?!
“羅剎的身手,對付他們還綽綽有餘,可惜了這個大漢,打劫沒打成,反倒送了一命。子蘊,你幫着葬了,查查他有沒有家人,政府補助金是沒有了,不過算是愛心捐助吧。”
莫候君點頭,對着钺道:“有人來了,是浩王府的暗哨,這批黑衣人?”
羅剎已解決了所有黑衣人,以眼神示意,钺聽到子蘊的話,擺了擺手:“無所謂!”
“這是千面的藥,讓你昏迷不醒,他說可能用得上。”莫候君拿出一顆紅黑的藥丸交給钺。钺淡淡一笑:“現在就可以,告訴千面,晚上把解藥拿來。”
莫候君答應了聲,看他把藥吃下,把畫面布置了下,便與羅剎消失不見。
浩王暗哨趕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畫面。
四周淩亂的倒着幾個黑衣人,還有一個大漢死于一旁邊。倒在地上的少年,身上染滿的血,已昏迷不行。
暗哨們當下不敢怠慢,抱起看上去身受重傷的人,飛身離開。
翌浩進屋便看到那一身血跡的人,剛要開口,大夫比他快一步回答:“王爺放心,公子只是受了些輕傷,這些血不是公子的。”
翌浩放下心來,又奇怪的問:“為何還不醒呢?”
“大體是被人打暈的,公子的身子本身就不好,再受了些傷,在下配了些藥,吃下,不消片刻就能醒。”
翌浩點頭,送了大夫出門,緩緩的向着躺着的少年而去,伸出手,摸上床上少年有些蒼白的臉,低頭對着那光潔的額頭便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