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海鳥與魚(中)
等吳越清理完,夜已經很深了,圓月高高挂上黑幕,撒進皎潔的月光,朦胧的月色給卧室罩上了一層輕紗。
陳滋倚着床頭看資料,明亮的屏幕光與天際星光連成一片,點在他的臉上,宛如銀輝中蟬翼般的白色梨花,清新淡雅。
剛從衛生間出來,吳越的眼神便被陳滋鎖定了,暮夜漆黑,唯他閃閃發光,梨花清冷馨香,綻在床頭,沁人心脾。
陳滋今年二十七歲,恍惚間他好像還是十八歲,仍一副少年模樣,陽光開朗,真誠善良,給他俊俏的外表渡上無瑕靈魂的金箔。
吳越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盯着這個戀愛七年,充滿自己心房的英隽男人,心頭一陣艱澀。
陳滋太優秀了。真的太優秀了。
大學的陳滋是遙不可及、只能踮起腳尖仰望的最優秀的學生,人人都知道法學系有一位學長姓陳,字牛逼;工作的陳滋又是一名傑出的律師,短短五年便開了自己的事務所,他的光芒寫滿了他的前半生,照亮前方黑暗的人生路。
吳越愛陳滋的非凡,狠自己的平凡。他是糾結的,他埋怨陳滋忙碌到給不了自己陪伴,但又慶幸他的冗忙。
只要陳滋很忙就沒有時間去想吳越是不是不夠好,就沒有時間去愛別人,就沒有時間思考如何離開他了。
所以吳越意圖用全部的心意和全部的愛讓陳滋無暇思慮。
但魚,本來就是不該愛上海鳥的。
攥緊拳頭,平複好心情,吳越“啪”一聲打開燈,“怎麽不開燈看,對眼睛不好。”
陳滋放下平板,撐頭瞧着他,“等你呢,就看一會兒。”
吳越扯出微笑,坐到床邊擺弄手機,陳滋見他不積極,撅起小嘴蹭過去,他撚起吳越兩邊的乳頭揉捏,親吻他後頸,舔掉嘀嗒的水珠,“幹嘛呢啊,玩什麽手機。”
“沒什麽。”吳越躺倒在床上,兩腿曲起,膝蓋頂在肚子上,他的大手把着小腿,露出暗粉的菊穴。吳越把腦袋撇向一邊,躲開陳滋的視線,而後他輕微頂了幾下胯示意他。
“你這樣,我可一點都不高興。”陳滋看着一本正經的吳越,心裏很不是滋味。這是啥意思?早肏完早完事呗?
兩人之間沉默了許久,吳越剛要說話就被陳滋壓緊小臂,他的屁股擡得更高,幾乎懸在半空,菊穴更加裸露,水珠在空氣中一點點蒸發,涼涼的感覺引得小穴瑟縮不已。
陳滋踢下內褲,扶着肉棒直接捅了進去,小穴剛剛擴張得差不多了,自覺吞進粗大的肉根。
穴壁好似有數百張小嘴吸吮柱身,輕咬着上面盤結的青筋,陳滋的指甲摳進吳越的臂肉,他忍住射精的渴望,在穴內慢慢地插送起來。
速度從慢到快,飽滿的臀肉一下下迎接胯骨間的劇烈碰撞,兩顆渾圓的囊袋啪啪啪地打在穴口處,将暗粉的肉穴染成深紅色。
兩個人都禁閉嘴唇不發出一聲,好像這是一場幼稚的博弈,誰先叫出聲誰就輸了。
陳滋閉上眼不敢去看他,每次看到吳越動情高潮時的表情,陳滋就忍不住想低吼出愛他。
但這些肉麻話陳滋是不屑于去說的。愛情本就是一場慢節奏的舞臺劇,只有生活中的細微行動才足夠表達對愛人的心意。
“嗯…”陳滋咬緊下唇,強忍住舒服的喘息,他閉緊雙眼機械地擺動腰肢,撞到兩片肥臀後又迅速抽回,生怕在貼幾秒就要射了。
大腦的細弦繃得很緊,陳滋放空腦袋,轉移注意力,他還在郁悶吳越為什麽莫名其妙冷漠起來。
“啊…唔…呀買碟…”一道屬于女性的呻吟突然傳出,嬌嫩的聲線音量由小到大,響在身下,陳滋睜開眼便看到吳越的手機被他放在胸膛上,裏面赫然播放着兩條白花花的身軀,粗狂的男人正享受着身下女孩的嬌喘。
“嗯…kimouji…啊啊啊!”陳滋皺緊眉頭,極度厭煩這種嬌滴滴的聲音,他的視線上移,吳越正若無其事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反應。
他該有什麽反應?男朋友在做愛的時候放AV他該有什麽反應?
陳滋憤怒到腦子裏一直在循環提問,一瞬間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麽了,僵持的氛圍被吳越将手機推近他的動作打破了。
陳滋不耐煩地關掉手機,雙手拄在吳越的臉頰兩側,他前傾上身,将臉靠過去,鼻尖間只留下一指的距離,他嚴肅地正視着吳越,問道:“你什麽意思?”
“你不喜歡嗎?”吳越沒有躲開陳滋的注視,倔強地盯住他反問:“男人不是都喜歡大胸大屁股的女人嗎?”
“你也喜歡?”陳滋聽見他的回答,心莫名慌了起來,杵在吳越臉側的雙手都攥起了拳頭。
他後撤抽出肉棒,小穴不舍地發出啵的一聲。但沒人在意,氣氛一瞬間低到冰點,陳滋煩躁地舔舐一側的腮肉繼續追問:“我是男的,沒胸沒屁股,你喜歡有胸有屁股的女人,你不早說?”
“我、我…我不…喜歡,我…”觀察到陳滋舔鼓了臉龐,吳越有些立不住先前的氣勢了。
陳滋一旦焦躁就會不斷地舔弄口腔,這說明他真的很煩很生氣。可吳越很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歡女人的身體,很想質問是不是只想和他湊合過日子。
吳越慌亂地側過臉,盯着一旁顫抖的白皙手腕,“你,我、我怕你…”
“吳越,怎麽的?口吃這麽多年了還沒好?一句話都說不明白?”陳滋的拇指掃過吳越的臉頰,指甲搔刮着臉側的耳鬓。
他的眼神清冷凜冽,掐住吳越的下巴扭正,陳滋低頭啃咬他的下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七年了,在床上我沒滿足過你是吧?不爽是吧?都開始想女人了,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下唇被咬破,鐵鏽味漫到口中,吳越沒察覺,他愣愣地看着眼前模糊重影仍不失狠厲的眼神,即使被嘲笑口吃,他也沒生氣,卻多了幾分害怕。
“其實我早就想試試了,每次我怎麽肏你,你都沒什麽反應,反而我弄疼你了,你叫得比狗都歡。”陳滋舔掉他唇上的血點,拿起放在凳子上濕透的褲子,他抽出皮帶甩了幾下,皮帶随之抽在空氣中發出脆響。
陳滋抓着吳越的雙臂舉過頭頂,将褲子圈過他的手腕緊緊勒住,“吳越,我是不是得開發一些新領域,你才能不想女人啊?”
吳越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就被綁住了,慌張期待的情緒複雜交錯,他任了陳滋的擺弄。
翻過身,後頸被他狠狠壓住,小腹一擡,屁股撅起老高,像極了求歡的母狗,意識到這是多麽羞恥的動作,吳越掙紮着要起身,“別、別這樣…”
“為什麽不這樣?你很喜歡啊?”陳滋把吳越按回跪撅的姿勢,單手掐住他的脖頸兩側,死死壓在床上,隔空扇了吳越的屁股幾巴掌。
巴掌掃過吹起幾陣風,吳越緊張地閉緊眼睛,他的腦子裏有根理智弦告訴他不要妥協,但興奮哆嗦的屁股出賣了他。
陳滋傾身舔他的耳後,嗓音沙啞有磁性:“你的騷屁股喜歡得直抖,為什麽不這樣?嗯?”
“啪——啪——啪——”不再是隔空的巴掌,陳滋的手真實地一次次拍在吳越的屁股上,每拍一下屁股都會撅得更高。
吳越緊抿嘴唇,憋住呻吟,保持着最後的清醒,他覺得自己好似處在沙漠與冰山的分界線,一側是火熱的欲望一側則是冰冷的理智。
然而他的身體卻情不自禁地去迎合這毫無節奏的拍打,胸膛在叫嚣着,告訴吳越,他十分渴望被陳滋的手掌蹂躏。
“啊!——”吳越的屁股火辣辣得疼,這一巴掌不再是肉體的接觸,而是質地堅硬的皮帶,打在臀肉上的響聲如雷電。
吳越跪着的雙腿止不住地顫抖,繃緊的細弦啪一聲斷開,大腦開始停止運作,并攏的膝蓋自覺分開,他的腰腹塌下,臀尖上挺,溢出嬌喘:“嗯…啊…唔…”
陳滋抓緊皮帶的一端打向他結實的臀肉,立即出現了一道道紅印,蜜褐色的臀肉早已變成了暗紅色的爛蘋果。
一下比一下用力,臀肌亢奮得顫栗,吳越竟意料之外地如此振奮,豔紅的打痕釀成一朵朵玫瑰,綻放在他圓潤的屁股上。
陳滋被這幅嬌豔的美景刺激得頭皮發麻,他咬緊牙關惡狠狠道:“騷逼,沒想到你喜歡的是這個,怪不得每次我對你再溫柔你都沒反應,原來是只欠幹的騷母狗!”
“啊哈…我、我不是…唔嗯…”吳越的嘴唇泛白,聲音都帶着顫意,被綁住的雙手緊抓着褲子,陳滋其實早就放開了束縛他的手,他卻一動未動,承受着身下狠辣地抽打。
屁股又被打了數下,幾乎鞭鞭狠戾,吳越的身體不住地前傾,臉頰不斷被摩擦,快感和痛楚的網紗絞住了他,等待皮帶下落的時間都是沉痛的,他難耐地求饒:“求、求求你了…別、別打了…”
“別打了?你的騷屁股可不是這麽告訴我的。”陳滋目光不善,他包住吳越的臀瓣揉搓,道道紅痕被搓得粉紅,他滿意地聽着吳越興奮的叫喊,掰開了他的臀瓣,對着蠕動的肉穴又是一鞭。
“啊!別、別…疼…”吳越挺立的陰莖在這一下的痛苦中低下了頭,私密處被鞭打,下體甚至感覺到已經撕裂。
他不住地向前爬,卻再次被陳滋按回原地,此時身上的肌肉塊全變成了無用的魅惑,敏感到陳滋輕輕一壓便軟得使不上力氣。
接二連三的鞭打下,疼痛逐漸化為情愫,肉穴有些火熱,交合着皮帶的抽打聲,小穴劇烈收縮,緩和痛苦。
密口吐出一股一股的汁水,沿着會陰流到囊袋,吳越感受到下體帶來的滾燙濕熱,頓時從臉蛋紅到脖頸,他把臉深埋進床單,抑制混亂的嬌喋:“唔…嗯……”
“哇?吳越,你興奮到冒水了。”陳滋揶揄他,眼眸裏的火苗冉冉燒起,他放過紅腫的肉穴,将皮帶穿過吳越的胸前,在後背扣下最裏面的小孔。
皮帶的寬度剛好蓋住吳越小巧的乳頭,陳滋拽住皮帶來回摩擦兩側的紅纓,他咬住身下的肩膀,誘導道:“媳婦兒,皮帶享受完了,想沒想老公的大雞巴?想不想老公的大雞巴肏你?”
吳越埋着臉不肯回答,他還沉浸在亢奮的羞恥中,他居然被折磨得流水了,一個滿身肌肉的猛男喜歡的竟然是被鞭打,這真的太有失倫理了!
想到這裏吳越又流下了一股淫水,他更是不敢擡頭,只能克制住顫顫巍巍的身體,抓着欲望深井的邊緣不願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