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被迫害的第八十五天
咒術回戰, 又名猩猩回戰,講述的是一位擁有猩猩怪力的粉毛少年遇見一群不用咒術非要肉搏的同伴并一路成長戰鬥的故事。
咒術師,一個聽起來多麽像法師的溫柔職業, 奈何祖師爺師從甘道夫。
用什麽咒術, 來啊, 造作啊,讓我的拳頭親吻你鼻青臉腫的面龐。
左勾拳, 右勾拳,上勾拳, 下勾拳,今天的枝枝就是場上最靓仔的拳擊高手!
“啊打啊打啊打歐拉歐拉歐拉——”
“咆哮吧白金之星!小龍人, 使出你的絕招!”雪見未枝氣勢滿滿,一拳轟向羂索大臉。
打人, 就要打臉!
“看我們枝枝多活潑。”五條悟對屏幕上的暴行視若無睹, 他對庵歌姬炫耀, “那孩子是我親手帶出來的哦,雖然現在已經二年級了不歸我負責, 但超出色的!對吧?”
庵歌姬:“呵,呵呵。”
确實, 活潑的要把他們京都校給拆了,不是你們學校你們不心疼是嗎?
夜蛾:謝邀, 我們也被拆過不止一次。
這校長, 不當也罷!(摔桌)
京都校的庵歌姬對五條悟單方面的敵視維持了很多很多年, 從五條悟還是個DK的時期到現在, 她永遠行走在被五條悟氣死的路上。
雖然但是, 她是個鐵血五條派人, 沒想到吧!
在五條悟和樂岩寺嘉伸之間, 庵歌姬捏着鼻子選了五條悟。
即使她的選擇非常正确,我們也必須再次強調:拒絕斯德哥爾摩式pua,女孩子面對渣男一定要重拳出擊!打到他海綿體失禁哇哇哭着喊媽媽為止!
Advertisement
并沒有說五條悟是渣男的意思,不要遷怒無辜的貓貓。
貓貓好,貓貓妙,貓貓棒得喵喵叫。
既然五條悟說永井大智有問題,庵歌姬就不會袒護他,哪怕他在屏幕上真的被打得賊慘讓人不忍直視也不會。
太慘了,夜蛾正道有點看不下去。他正欲出言提醒讓五條悟下場阻止雪見未枝,別鬧得那麽難看,餘光看見屏幕中的少女停下手,單手拎着男生的殘軀敗體一步步走回起點線。
她停手的時機卡得剛剛好,少一秒不夠盡興,多一秒事後一萬字檢讨逃不掉,可謂一流節奏大師。
別問,問就是故意的。
“五條老師,就是他,當時在溫泉旅社陷害我的壞蛋!”枝枝拎着羂索跑向五條悟,氣鼓鼓地告狀。
她誰都不理,只把羂索的身體往五條悟手裏塞,滿眼都是要大人替她報仇的期待。
可見剛剛一通打還沒出夠氣。
五條悟呼嚕呼嚕小姑娘的腦袋,語調誇張:“哇!枝枝氣成了小河豚,戳一戳會漏氣嗎?”
“當然不會了!”雪見未枝生氣地踮起腳揪五條悟的臉,“你才漏氣!”
她是因為誰才氣得半死的啊!要不是羂索真正的目的是算計五條悟,她才不在乎這個鬼人的找茬。
“雪見,具體說說剛剛的情況。”夜蛾正道出來打圓場,試圖讓這對不看場合的二人轉相聲演員回想起自己的本職工作。
枝枝:我的本職工作不是二人轉演員嗎?
哦,她想起來了,她真正身份是——偉大的名偵探助理!她是來給他們破案的!
枝枝想從懷裏掏出一塊快板烘托氣氛,但發現自己沒有帶。她只能将就着意思意思打了打空氣,用rap給他們唱了一段事件始末。
“說時遲那時快!這位少年郎一個箭步沖向我,直擊面門,拉手催花!我正欲擡手格擋,他卻形同碰瓷就地一倒要滾入我懷中。懷抱同學間的大愛友誼,愛與正義的美少女慷慨張開手臂,怎料!他竟把手插進了自己心口!黑虎——掏出了自己的心!”
提起先前發生的一幕,枝枝也唏噓不已。
沒想到啊沒想到,京都校參賽十人有九人都自備棺材,唯獨沒備的這位用上了。
就像抽盲盒恰恰正巧抽到自己最不喜歡的那個一樣不幸,墨菲定律果真是當代年輕人不容置喙的真理。
“此永井君非彼永井君,”雪見未枝像展示菜市場的豬肉一樣扒着男生的眼皮給他們看,展示證據:“你看他瞳孔渙散,面露痛苦,身上有多處不尋常的傷口,一看就知道是被鬼附了身!”
瞳孔渙散——雪見未枝扒拉的。
面露痛苦——雪見未枝掐的。
多處不尋常的傷口——雪見未枝打的。
您這逼供的方式有點特別啊。
雪見未枝訴說的事實過于離譜,聽衆露出不信任的眼神。特別是樂岩寺老頭,鼻孔噴氣,一看就是在醞釀杠精大招。
裝死的羂索內心升騰起一絲希望。
他的附身術是真的很高明!這可是他能被稱為最終反派的拿手絕活!即使是五條悟的六眼都能被蒙蔽!要不是一時失察着了小丫頭片子的道,哪能如此沒尊嚴的被按在地上暴打?
“你不要……血口噴人……污蔑我的清白!”羂索宛如一朵小白蓮氣息微弱地說。
他拿出自己無數次附身中修煉得來的絕佳演技,借着上一個孕婦産前抑郁的情緒讓自己眼眶微紅:“大家都看到是你要殺我……歌姬老師,樂岩寺校長,我們不能被東京人如此騎臉啊!”
對!沒錯!這不是一件可以輕松放下的小事,這可是事關兩所姐妹學校尊嚴的大事!休想讓京都人在東京人面前低頭!羂索陰暗地想。
樂岩寺嘉伸是個腐朽古板的老頭子,他愛什麽?
他愛面子。
從雪見未枝拖着羂索回來到她唱完rap,她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樂岩寺嘉伸,這讓他極其不爽。
怎麽回事?你是看不起我搖滾老頭嗎?唱rap都不主動要老夫給你彈電吉他配音,你是不是瞧不起老夫超絕的音樂修養?
羂索的演技大大地給了樂岩寺嘉伸發揮的空間,不管他的好學生還是不是那個人,這份情他估計謹記在心。
看看他們京都校的小白花,多麽凄慘多麽可憐,牙齒都被打掉了在嚯風——哦,還不是智齒是板牙,補牙多貴啊你們這些敗家子知道嗎?
一個牙都掉了的人,怎麽會有錯呢?
“我看永井的神智非常清楚,根本不像是你說的那樣被豬油蒙心。你的話只是一面之詞,沒有任何證據!”
“雪見未枝,你有什麽好解釋的嗎?”樂岩寺嘉伸眼神陰鸷地質問。他心中縱使對永井大智有一些懷疑、五條悟說的話也被他記在心裏,但這個時候當然要無腦維護京都校的學生!
樂岩寺嘉伸也存了私心,尚在成長中的特級咒術師有多大的利用價值老東西心裏門清。比起雪見未枝什麽錯都沒有被輕輕放過,當然是留個把柄在他們手裏好辦事。
隐秘的、像黏濕的蛇一樣爬過皮膚的惡意讓雪見未枝掀了掀眼皮。
她站在五條悟身邊,少女嬌俏的身形能被高大的男人完全擋住。雪見未枝和五條悟挨得很近,手揪着他的袖子撒嬌的樣子盡落樂岩寺嘉伸眼底。
确實是很可愛很好看的女孩子,在寵愛和嬌慣中養大,因此對年長者撒嬌很是熟練,偶爾也會不講道理地耍賴以達成目的。
與同年齡段的天真女孩沒什麽區別……
猝然,樂岩寺嘉伸心裏一驚。
胸腔中傳來的巨大嗡鳴聲震得他耳蝸發疼發暈,強烈的危險預感像尖叫雞一樣刺耳大叫,老人眼前一陣陣發黑,幻覺中無數只黝黑的螞蟻爬過視網膜。
年輕漂亮的黑發少女歪了歪頭,恰恰和樂岩寺嘉伸對視。
她的左眼仍好好蒙上紗布,露出的黑葡萄似的眸子如同夏日裏劃過玻璃碗的冰淩水珠般透徹,眼底甚至還殘存些許被五條悟逗得又氣又笑的影子。
樂岩寺嘉伸和她對視,從腳尖冒起的寒意一股股淹沒頭頂。
那道刺骨的冷漠目光從何而來?
那道仿佛将人的血管一點點剖開,挖出內裏黑泥暴曬在陽光下的可怕洞察從何而來?
透過薄薄一層醫用紗布,妖冶的赤瞳清晰地印出老人因衰老而佝偻的身軀。
她看出了他的心思。
像看一只停留在馊飯菜上的蒼蠅一樣,看出他肮髒的盤算。
與磅礴的、因被小輩瞧不起而生起的怒意一起出現的是警惕、心驚、猶疑和孤注一擲想把人釘死在審判柱上的強烈意圖。
樂岩寺嘉伸攥緊拐杖,就要開口。
“解釋?”五條悟強勢插入他們的對視。
他自然地攬住雪見未枝的肩膀把人往外帶了帶,笑着轉頭看向樂岩寺嘉伸。唇邊笑意很淺,無端讓人心裏發咻:“你在找誰要解釋?”
“我的學生,”男人輕柔地撫過少女冰涼的長發,指尖纏住一縷烏黑發尾,松松卷了卷,“要向你解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