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花開 婚禮 意外(一)
過寶和晴風破曉到達飄渺山莊的時候卻沒見到一個人。
是他們來得太早,還是找錯地方了?
“哥,怎麽回事?”過寶面對冷冷清清的地方,奇怪的問。
晴風破曉一皺眉,“我也不知道。”
正當他們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有個聲音傳來,仿佛淩空之外,又近于耳邊“你們來晚了。”
過寶順着聲音望去,偌大的銀杏樹旁邊,一個黑影立在樹枝上。
黑漆漆看也看不清楚,過寶嘀咕,旁邊的晴風破曉卻在過寶沒注意的時候,偷偷的轉身了。
“你又想溜嗎?”
這一個問話,冷清非常,過寶站在那,風一吹,突然覺得冷了不少。
晴風破曉猛得轉身:“放屁,老子什麽時候開溜了!”
站在樹上的人,冷冷的笑了下。
過寶發現,自己好像認識這一個人。
月從初雲中出來,黑暗給照得通亮,那站在樹上的人,不知何時已落下樹來。一身黑衣錦袍,繡得金絲騰雲,黑發披肩,剛毅玉刻的臉,劍眉飛度,卻在這一片的柔和月光中,顯映出委婉的溫柔。
“你跟來幹什麽?”晴風破曉在這美男面前,哼了哼,不爽的問。
過寶在心裏嘆氣,其實為我天下也不錯,至少長得很帥呀。
為我天下冰冰的臉,在看到晴風破曉時微微的揚了揚嘴角,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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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過寶突然大叫,“你說什麽晚了,飄渺他們已經成親了嗎?”
晴風破曉沒在理會為我天下為什麽在這的問題,皺眉問:“怎麽回事?”
為我天下解釋:“婚禮改在飛天殿了。”
過寶更奇怪了:“不對呀,是飄渺要娶嘛,應該是那個非什麽的嫁過來,那婚禮應該在這的吧?”
晴風破曉糾正他:“不是非什麽,飛天殿的殿下就是非。”
過寶想說什麽,為我天下冷清清的冒出一句:“遲到。”
過寶不解,晴風破曉一拍腦門,也不管為我天下了,拉起過寶就走。知道過寶要問,邊走邊說:“我們再說下去,婚禮都要開始了,我們趕快到那裏,也許還來得及阻止。”
過寶張了張嘴,其實他想知道為什麽要阻止,“可是我們為什麽要阻止呢?”
晴風破曉怪異的望了他一眼“小弟,你沒發燒吧,你不是喜歡那個飄渺嘛,他如果真別人結婚了,你不就成小三了!”
過寶眨眨眼:“但是我還是可以跟飄渺在一起的呀!”
晴風破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随後哦了一聲,在過寶看來,就算飄渺成親了,飄渺還是飄渺,依舊可以在一起,好吧,這個思想是錯誤的。
所以晴風破曉打算糾正他這個錯誤的思想,“我跟你說,如果你那個飄渺跟其他人結婚了,他就不能跟你在一起,不能跟你講話,他的眼裏不會有你了,然後他就會慢慢忘記你,他會忘記你的。”
過寶錯愕的問:“真的?”
為我天下深邃的眼閃動了下,在心裏回答“假的。”
晴風破曉認真的點頭,自己一輩子都沒有這麽認真過,假認真。“當然了,所以呀,你是不是想讓飄渺忘記你?”
過寶馬上搖頭,他才不要讓飄渺忘記自己呢。他還沒跟飄渺解釋,解釋什麽呢?嗯,解釋……解釋……
“你跟紅溪有什麽事要解釋?”晴風破曉問。
過寶驚訝的問:“你怎麽知道我心裏想的?”
晴風破曉翻白眼:“你剛才說出來了。”
過寶哦了一聲,又聽到晴風破曉問:“你跟紅溪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沒事呀!”過寶搖頭。
晴風破曉聳肩:“那就好了嘛,沒事解釋什麽,現在最主要的事,要趕快阻止飄渺和非的婚禮。”
過寶虛心的問:“怎麽阻止?”
晴風破曉丢了一個字給他:“搶。”
幾句話下來,他們已經到了飛天殿外。飛天殿建在一座山上,滿山種了一種紅白相隔的花,
在風中潇灑飄搖,整個一大片的粉紅,溫馨而注意。飛天殿便在這山頂最高的地方,透過一路兩旁的粉白,飛天殿翹立的琉璃飛檐,若隐若現。
景色美得不像人間……
風吹落的一片,過寶伸手接手,紅白相間的花瓣,像某種形狀,過寶瞅着手心中的花瓣,叫不出名字。
“真漂亮。”晴風破曉深呼一口氣,突然伸開雙臂,白色的長衫,柔和的俊臉,在這一片的溫馨中,晴風破曉像是一只欲欲而飛的蝶。
“小弟,我挺喜歡這兒的,原來飛天殿這麽好,早知如此,我就跑這兒來玩了。”晴風破曉笑着說。
過寶奇怪的問:“你沒來過嗎?”
晴風破曉回答:“我不知道飛天殿在哪裏。”
過寶想問,那現在怎麽知道了,轉身看到為我天下站在那,正一臉溫柔的望着在樹下走着的人。
為我天下是知道的。
過寶受了感染,跟着晴風破曉深呼一口氣,卻覺得在這淡淡的花香中,隐約着還能聞到一股什麽味道,順着鼻息一入的滑入心裏。
那一片原本溫暖的心堂,有什麽流過,留下濕漉漉的一片痕跡。
這一種感情,過寶說不出來,但是覺得難受。
“趕快走,趕快走……”晴風破曉突然的大叫,拉起還沉寂在美景當中的過寶就走。
“怎麽了?”過寶被拉得差點摔倒,奇怪的問。
晴風破曉一腦袋敲下來,“笨蛋,你再下去,你的飄渺可就不是你的了。”
過寶很清醒的說:“飄渺本來就不是我的。”
眼看晴風破曉又要敲下來,過寶立馬做投降狀:“知道了,我錯了。”
晴風破曉點頭,兩人立刻飛奔向上,為我天下只是不急不慢的跟在三步之外。飛天殿正門,此時人流湧動,一大堆的人都擠在門口。
門兩旁兩身穿青衣的人,正在會客見帖。
輪到過寶他們的時候,晴風破曉拿出請帖來,青衣人一望點了下頭,說了聲“請”,晴風破曉與過寶和為我天下想要進門。
卻被攔了下來,“這位客人,你這請帖只有一張,只能一人進去。”
晴風破曉看了他一眼,把請帖給過寶。過寶進了門,然後聽到晴風破曉說“把請帖遞出來。”
晴風破曉拿到過寶的請帖,在青衣人面前一掃:“看到了,我有請帖。”
青衣人一愣,待他回神的時候,晴風破曉已經走進門去了。
“喂,”青衣人追上來,看到晴風破曉拿着請帖,看過寶“請你把請帖拿出來。”
過寶攤手,晴風破曉已經把請帖塞到他懷裏了,青衣人看到過寶的請帖,看晴風破曉,所以這一張請帖在過寶和晴風破曉之間傳來傳去。
哪看着青衣人暈頭轉向,晴風破曉一把拉起過寶就走。過寶回頭,同情的望了眼被這張請帖轉暈的人,看到為我天下手上拿着的請帖,奇怪了下,直到看到他腳邊已經被一拳打暈的胖子,扯了下嘴角,為我天下是用搶的。
過寶到的時候,婚禮已經開始了……
兩位新人站在一起,做為新娘的非,一身紅衣,不似女子的裙擺,穿着依舊是男子的衣衫,卻是錦繡玲珑,如晴風破曉所說,那揚起的笑容如同陽光一般清爽非常。
過寶慢慢的把眼轉向站在非旁邊的人,跟非一樣火紅豔麗的衣,金絲繡邊。把那修長的身白皙如玉的肌膚襯托起來。使得那原就柔麗的臉更為明亮,那臉上的笑意溫暖如春,仿佛于第一次在桃花叢中見到的笑意。
只是那争對的人,再也不是自己罷了。
很奇怪,非的身形比飄渺高了一些,飄渺站在他旁邊,反倒像是小鳥依人。然而事實上,非卻是新娘。
晴風破曉對着過寶說:“要不要哥幫忙?”
看着磨手擦拳的人,過寶說:“幫什麽忙?”
晴風破曉白了他一眼,“你刺激過度呀,當然是搶親啦!”
過寶沒回答,只是又把眼望向了前方,兩人已經站定,非好像人難受低聲咳嗽了下,飄渺立刻輕聲詢問,那一只手自然的拍在他的背上。
非對着他擺了擺手,剛要對飄渺說什麽,卻突然望向了一處。
過寶看到那一處的鮮紅,跟今天的喜慶大抵相當,只是紅的更為豔麗,穿在那人身上,妖嬈而風情。
“怎麽是紅溪?”晴風破曉驚訝的說。
非看到紅溪的一瞬間竟呆立了下,随後向着飄渺靠了靠,飄渺順着他的眼去望,也看到了那一抹的鮮紅,淩水的眼閃動了下。
随後握住了非的腰,貼耳對他說了什麽。
兩人這般的舉動,在外人眼裏再親密不過,過寶卻覺得很刺眼,是那一片紅太過耀眼,還是這一對人太過相配?
飄渺扶着非,向着紅溪站的位置而去,紅溪的旁邊蘿蔔并沒有跟來,應該被花瓶砸到還沒醒來。
晴風破曉拉着飄渺在人群裏擠,然後過寶就離得飄渺只剩下五步距離。他能清楚的看到飄渺嘴角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非望着紅溪一言不發,紅溪沉了沉眼,開口:“玩夠了沒?”
非漂亮的眼眨了眨,突然大笑出聲,整個房間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只有他突然的笑聲突兀非常。非仿佛聽到最為好笑的事,紅溪只是望着他不說一句話。
非靠在飄渺的肩頭,長長的流海遮住他的眼,低低的話語流出:“你今天是來祝福我的嗎?”
紅溪沒回答他的問話,只是把眼轉向了飄渺,紅溪一直微笑的眼突然收斂起來:“如果你真愛非兒,那麽把寶兒交給我,我來保護他。”
飄渺聽到這話的時候,非明顯感覺到他震動了下。一向穩定自若的飄渺,也會有失神的一天,非擡頭與飄渺四目相對。
飄渺張了張嘴,卻又無聲相對,紅溪不依不饒的說:“飄渺是嗎?非兒和寶兒,你只能選其一!”
非突然對紅溪說:“如若我選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