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章節
事都變了,就如男孩當年的離去也注定了她後來會忘記與他的那份情感。
可是,卻不曾想命運卻偏偏讓她真的嫁給了他,只不過,他是皇帝,不再屬于她一個人的皇帝。
洛紫昕的那行清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同時她也想明白了另一件事,那就是皇後恨她的真正原因。那個男孩是皇上,可是皇上心裏還有那個叫玉昕的女孩,所以皇後發現她寧容華可能是那個女孩時,自然心裏便起了擔憂,害怕她的存在會嚴重動搖她的地位,所以皇後必除之而後快。
她淡淡地苦笑,不過皇後的擔心是有些多餘了,因為她根本不會讓皇帝知道這個事實,因為她現在是袁纖雨,不可能再成為洛紫昕,所以更不會成為當年的玉昕。
另一頭,皇後悄悄地跟在了她的身後,眼眸裏露出了一絲陰骛。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有些細節描繪得不是太明白,于是乎,雪雪對有些小細節微修了下。
下一章開始便進入第二卷啦
49、失蹄
從太乾宮出來,洛紫昕在牆邊倚了很久,想了很多事,不知不覺竟已到傍晚時分,這才輕輕籲了口氣,舉步準備回宛寧宮。
“啊!”這才走出幾步,便與一人相撞,這才把她從遙遠的記憶中撞回到了現實。
“對不起,對不起。”對方急着道歉,一臉歉意。
洛紫昕這才注意到此人雖衣着華麗,但不像是宮中之人,但也未着官服,一時之間倒也猜不出他的身份,不過料想最少也是個官員。當下也未作深想,微微笑了笑,只說了句:“不打緊。”
那男子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說:“剛從太後那兒請安回來,正趕着去皇上那兒謝恩,所以走得急了些,竟沒有注意到…….呃,您怎麽稱呼?”
男子似乎愣了一下,探問的眼神看着她。
見太後?聽起來像是宗親,不過她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當下也就禮貌地說:“寧容華。”
男子的眸子似乎一閃,點點頭,說:“娘娘安好,剛才可有撞疼了您?當真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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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紫昕淡淡一笑,說:“你已說了很多聲對不起了,再說的話可就不是客套了。”
男子一愣忙道:“哦,對,不說了,對不起。啊,不是,不是對不起,是那個……”
那男子語無倫次的說話倒是把洛紫昕給逗笑了,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便輕松了起來,稍稍寒暄了幾句,男子便匆匆離去。
直到他離開,洛紫昕才想起尚未問及他的姓名,不禁莞爾,不過想來不過是萍水相逢,日後恐怕也沒不會有什麽見面機會,不知姓名倒也無妨。
洛紫昕微微聳了聳肩,便也準備離去,腳下卻踢到了一物,凝神一看,卻是一塊玉佩。
洛紫昕好奇地将玉佩撿了起來,這玉倒是好玉,只是在上面也看不出什麽別的特別,應是剛才那男子掉落的,剛想轉身叫住那個,卻不料那人影已然消失。
洛紫昕看着手中的玉佩,可是剛才卻沒有問清楚那人名姓,這會兒倒有些不好處理。想起剛那男子說是要去面見皇上,本想着回到太乾宮送回,但一想這樣做未免引起皇上猜度,反倒是極為不妥的,便作了罷。轉而一想,這件事本來也與自己無關,也就不尋思着去尋找這玉佩主人這回事,便将玉佩暫時收了起來,想着若是之後再能遇上那人的話便還于他,若是再也遇不着,那也就作罷了。這邊念着,也就不再多想些什麽,緩了緩心神,便回了宛寧宮。
這才回到宛寧宮不久,便突然聽到外面有有吵雜聲響起,便吩咐惜如去門外一瞧,話音還未落下,卻見皇後帶着些人走進了屋,面色極為不悅,心頭不由一震,看這陣勢,似乎來者不善。
“參見皇後娘娘。”洛紫昕行了福禮,卻見着皇後的臉色甚為嚴肅,往日既便是遇上什麽事,她都習慣于用她那虛僞的笑容去掩飾,而今天卻是如此直接的怒容,她不由心裏微微打起了鼓。
“真沒想到,寧容華居然敢私會祈王爺。”皇後冷冽的聲音響起。
“皇後,嫔妾沒有……嫔妾從來未曾見過祈王爺,何談私會?”洛紫昕心裏猛的一個抽緊 ,同時也是一陣狐疑,這個指控從何談起?
“哦?沒有麽?有人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皇後臉色一冷,早已沒了往日溫柔之色,眸中一道寒光射出,讓人生畏。
洛紫昕一臉驚詫,道:“皇後娘娘,嫔妾不認識祈王爺。”
“還敢狡辯。” 皇後冷言說話,轉過眸子向身邊的侍女示了個眼神,那侍女點了點頭,便走向了洛紫昕,還沒等她意識過來,那侍女便從她的腰間取出了一物。
洛紫昕看着那侍女拿着玉佩向皇後行去,一下子便懵住了,突然想起了剛才與她相遇的那個男子,難道剛才與她一起對話之人竟是祈王爺嗎?
“這是什麽?你的身上竟有祈王爺的随身玉佩,這如何解釋?”皇後手持玉佩責問道。
這後妃在宮門口與一位王爺相會,無論相談的是什麽內容,恐怕都一時之間無法解釋清楚吧。
“那個是……”洛紫昕正待說明情況,卻被皇後打斷。
“本宮接到線報,說有人在宮裏私會祈王爺,之前還不信,卻沒有想到讓本宮親眼看見了你寧容華手中真的有那男子的玉佩,你與祈王爺是在密謀什麽事?”皇後言詞灼灼,大有咄咄逼人之意。
洛紫昕道:“皇後娘娘,嫔妾根本不知道那人是祈王爺,至于這玉佩是他掉在地方,嫔妾只是撿到而已。”
“哦?”皇後冷笑着走近她,說,“還東西?可是本宮親眼看見你們二人有信物往來。”
洛紫昕一愣,想必剛才和穆元祈相遇時被他人所見,只是又是哪個好事之人竟拿着這個做了文章。
“看起來妹妹和祈王爺關系非同一般啊,這玉佩算是信物嗎?”皇後突然笑了笑,但那笑聲令人發寒。
“皇後,您誤會了,那玉佩真的不是您想像中的那樣……”洛紫昕一下子竟不知道該如何說明白。
衆所周知,穆元祈是前朝皇帝的太子,到了本朝,便沒了一點地位,說穿了,他名義上是王爺,其實上便是穆元祯心頭的一根刺,朝裏朝外誰也不敢與他多說幾句話,因為只要有接觸,難免就會冠上一個勾結的罪名,誰也不敢冒這種忌諱。久了,這位王爺便成了獨來獨往的一個過客,說起來也怪可憐的。不過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也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而如今,她寧容華不但和穆元祈說上話了,還居然有玉佩在身,恐怕這就不是那麽好解釋的一件事了。
“去皇上那兒解釋吧。”皇後冷冷一瞥眼,便招呼着人帶着她一起走了。
洛紫昕微微心裏一陣涼意,穆元祈是無意間撞上她的,也不過是個意外,有人居然如此眼利,而且還支會了皇後,顯然是有人故意要害她。這個人究竟是誰?
才念着,人已到了皇帝面前,不用猜,皇帝的眼神便是冷厲地盯視着她,這個前腳才溫柔以對的女人,轉頭便與他的死對頭相會,不要說是皇上,任何男人都要氣炸了胸。
“寧容華,你倒是解釋一下?”皇帝冷聲說道。
洛紫昕這回算是鎮定了下來,跪在地上,道:“啓皇上,嫔妾只是無意間撿到了祈王爺的玉佩,并非皇後所說的信物。”
“哦?真這麽簡單?”皇上垂眸看着手上的玉佩,深深凝思。
“嫔妾絕無虛言。”洛紫昕信誓旦旦地說着,面上雖鎮定,可心裏着實慌得緊。
“全部退下,寧容華留下,朕要單獨問她。”皇帝屏退了所有的人,走近洛紫昕,突然雙手用力握住了她的下颔,生生發痛。
皇上的眼眸露着冷光,那眼神是恨之入骨,還是失望透頂,反正她是看不透,但是僅有一點是看得明白的,皇上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你知道穆元祈是誰的,還敢與他來往?”皇上湊近她,幾近是咬牙切齒的語氣。
“嫔妾只是與他偶遇,當時連他是誰都不曾知曉,況且,如果嫔妾真的與他有私交的話,又怎麽會在光天白日下,在宮裏如此顯眼的地方呢。皇上,嫔妾真的是冤枉的,請皇上明鑒。”洛紫昕堅定地咬着自己的理由不放,皇帝的眼神越來越濃郁,房間裏的氣氛也越來越微秒。
“你是越來越放肆了,是不是朕寵你太多了,便不知分寸了,嗯?”皇帝捏住她下巴的手更加重了幾分力道,她緊緊忍着不敢發出半分聲響。
皇上突然放松了她,害得她撲通一下側摔在地,雙手撐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