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章節
對長公主主可是非常疼愛的,你怎麽就去惹了她,真是的。”
“臣妾那天是氣糊塗了,公主她……”茹妃癟了癟嘴,也沒有說下去,便是垂下了頭,顯然她自己也明白了那日只不過是表面上的鬥勝,事實上皇上對長公主的寵愛尤勝于她,要不是肚子裏的孩子,皇上恐怕就不會對她這樣和顏悅色了。
皇後瞪了她一眼,說:“如今你自己也看到了,那寧容華也不知道有什麽魔力,長公主開口閉口都是寧容華的好,現在倒好,惹得皇上對她越來越有好感,若日後我們動了她的話,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會偏向她。”
“那我們得盡快出手了,以免她在皇上心目中的感覺越來越好。”茹妃心頭本就因為路德全的事恨寧容華至深,再聽皇後之言,更覺是說到了她的心裏,立刻便堅定的接了口。
“你倒算開竅了。”皇後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皇後也覺得寧容華可恨嗎?”茹妃偷偷擡起眼看了一眼皇後,卻被皇後的一眼犀利彈了回來,微微垂下頭。
皇後掃了她一眼,并不回答她的話,在屋裏踱了幾步,不過神情顯得有些焦躁,不停地用手指來回搓弄着桌面。過了半晌,道:“茹妃,惜如這丫頭真的一點都不肯說嗎?”
茹妃嘆道:“嗯,這丫頭一直說不知道寧容華的小名,怎麽打都沒用。再打去,可能就真的要她的命了,臣妾有點不敢下手了。皇後,您說這丫頭會不會真的不知道啊。”
“你直接用打的嗎?”皇後顯然有些怔愣。
“嗯,杖責,鞭撻。”茹妃似乎不明白皇後此言之意,臉上露出幾絲疑惑。
皇後訝異地睜大了雙眼,表現出一股無奈的氣憤,指着茹妃說:“你進宮多少年了?怎麽還做這種蠢事?針刺之類的隐蔽刑法都可以用,你偏用這種杖責之刑,你這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對那丫頭用了刑?是想驚動寧容華嗎?”
聽到這裏,洛紫昕暗暗吸了冷氣,皇後果然是陰險狠毒,如此比較下來,茹妃雖壞,至少凡事還是做在明面上。若不是見識過皇後的歹毒,恐怕誰也不會想到她溫柔的表面下居然是這樣的一顆毒辣之心。
“皇後,臣妾愚昧……”茹妃一臉羞愧,不安地搓着手中的帕子。
“行了,行了,只要達到目的就行。”皇後不耐煩地揮了揮帕子,說,“本宮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問出寧容華的別名。”
“惜如只說,寧容華的娘家之人,就是袁昭府上,都喚她是纖雨,不曾聽過玉昕之名。會不會皇後您的消息有誤?”茹妃道。
皇後的眼眸裏現出陰色,頓了頓,說:“如果消息如實,那就以一個欺君之罪治了寧容華,那個玉昕可是土生土長的黎州人,而袁纖雨一直自稱是京城出生,去黎州不過小住了二個月,所以這個欺君便是逃不了了。如果消息真的是假,那只有另找法子對付寧容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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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妃思索了一下,說:“可就算寧容華真的是黎州出生,但也确實是袁昭之女,就算是有欺君,卻也不會生出多少責罰吧。”
皇後橫眉一豎,突然加大了音量,冷然道:“欺君之罪加上謀害皇嗣之罪,夠她受了吧。”
“什麽?皇……嗣?”茹妃見皇後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腹部,忙捂住自己的腹部,不可置信地望着皇後,一臉驚懼之色。
皇後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向她逼近了幾步,帶着狠勁,說:“你和路德全的事,不要以為本宮不知道,他雖然已經死了,本宮仍然可以治你一個穢亂後宮之罪。”
“皇後娘娘……路德全只是個太監。”茹妃猛地漲紅了臉,顫聲道。
“太監就不可□了嗎?這是什麽,你倆私通的情書!”皇後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狠狠地丢在桌上。
茹妃頓時就傻了眼,一屁股便跌坐在椅子上,臉上頓現蒼白,或許她一直以來認為很隐秘的事竟然早被人洞察得一清二楚。
“可是……”茹妃捂住自己的腹部,身子都有些顫抖了。
皇後看了看她,口氣微微有些放軟,道:“先想辦法從惜如嘴裏套出話吧,就算套不出,你也要想辦法利用惜如調查清楚,要知道惜如是代替袁纖雨和袁家接觸最為密切的一個人。”
皇後頓了頓,微微看了一眼她的腹部,說:“如無必要,本宮不會動你的,就看你怎麽回報本宮了。做的好,以後跟着本宮,不會虧待你,一定會比跟着賢妃要好得多。做的不好,你也是明白人,懂得後果。”
“是,皇後娘娘,臣妾謹記娘娘教誨。”茹妃跪下行了大禮。
皇後冷冷看了她一眼,轉身便離開了房間。茹妃顫威威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抖瑟地擦了擦額頭的汗,看着皇後離去的方向,喃喃道:“皇後為什麽會如此恨寧容華呢?”
洛紫昕輕輕地将房頂上的瓦片恢複如初,快速回到了宛寧宮。
夜晚,她躺在床上,心裏卻如翻江倒海般不平靜。玉昕兩個字讓她猜出了皇後為什麽會恨她的原因了。
雪之涵《重生宮闱之觊觎後位》晉江原創網獨家發表
這不由讓她回憶起了過去的時候,她自小出生在黎州,直至十二歲那年才因為父親洛建旭遷為京官才來到了京城。
而那件事便發生在她十歲那年,便是在黎州燕雲湖畔。
那個時候她遇上了一個比她大五歲的男孩,她很喜歡那個男孩,和他一起玩,一起賞花,一起看星星,還一起放風筝,她幾乎每天都溜出來和他見面,還經常做了她最拿手的桂花綠豆泥給他吃,他們如膠似膝了好一陣子。
她告訴他,她叫玉昕。這個名字确實是她的乳名,是母親小時候這麽叫她的,可是自從去了京城後,她便再也沒有人這麽叫過她了。
後來他說等她長大後要娶她,她還真的答應了他,還拉了勾勾。
可是有一天,另一個女孩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告訴她,那個男孩是她的,誰也不能搶走他。為此,那個女孩還打了她一巴掌,放出狠話,說是如果她敢再和男孩在一起,她便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她。
後來她經常溜出去的事被父親發現了,被罰關在家裏不準出門。等到她再出門的時候,那男孩已然不再出現,她足足等了二個月都沒有見到他的再次到來,漸漸地,也或許當時年紀太小,她便真的忘了那個男孩。
如今,玉昕二字讓她想起了這個過往,也終于想起來,當年那個放出狠話的女孩,就是皇後。前幾天她命心蕊喚了衛驿軒前來,托她暗中查了皇後的籍地,正好她所猜的那樣,皇後在黎州确實住過二年的時光。如今聽到皇後和茹妃的對話,倒真是對上了號。
洛紫昕不由暗自惱怒,居然這麽久都沒有發現,其實皇後當年已經十五歲,如今也不過二十三,面容上其實還是有當年的印跡,怎麽就沒有被她發現呢。倒是她自己,這七八年以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況且當年只有十歲,相貌上的變化還是挺大的,但既便如此,皇後還是一眼便瞧出了端倪,這恐怕只能怪自己愚鈍了。
可是,既便皇後便是當年那個女孩,真的就是因為當年那個男孩的事要加害于她嗎?她早已與那男孩相離,而且這麽多年了,皇後難道還為孩提時的事耿耿于懷嗎?況且那個男孩,如今他在哪,她都不知道。洛紫昕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不過這一次恐怕是沒這麽快想到答案了。
但是,茹妃這頭,她倒是真要快刀斬亂麻了,不然還沒等她查明真相,已經死于人家的刀下了。
想着,便喚來了心蕊:“本宮有些不适,傳楚太醫。”
作者有話要說:
47、反擺一道
第二天,便是臘八節,每年的這一天,太後和皇上都會邀請各宮的主子、皇子、公主以及宗親等一起聚會用膳。
今年也不例外,所有人都已到場,與太後共享盛平歡樂。這天已然寒冷,不過好在這大殿之內人多,尚得幾絲暖氣,不過大皇子穆怿哲似乎身子骨有些偏弱,穿着厚厚的棉襖還不停地搓着手,時不時地向母親淑妃身邊靠着。
洛紫昕見狀,便道:“淑妃娘娘,嫔妾這兒有副暖手套,大皇子手涼,要不過來試試,看戴着是不是合适?”
淑妃看了看洛紫昕取出的暖手套,微微一笑,便示意大皇子過去。那穆怿哲也不客氣,便跑到了洛紫昕的身邊,稚氣地伸出了胖胖的小手。洛紫昕眼裏盡現寵愛之色,替他将暖手套帶上,倒果然合适。
穆怿哲看着手上的暖手套,咧開了嘴傻呵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