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甚至有些怯懦,所以通常情況下,就算受了委屈也會吞進自己肚子裏,恭敬順從。像她這樣的人,逆來順受,又會得罪了什麽人?
“程常在,是誰?”洛紫昕利了眸子,語氣也有些咄人,程常在被她這麽一駭,怯生生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就是那個茹……”陸貴人見程常在如此之态,心下一急,便搶了她的話頭。
“茹妃娘娘到……”随着門外太監的傳報,竟是茹妃來了宛寧宮。
三人不由一驚,而程常在更是将手藏進了袖子裏,臉上現出驚懼之色。她的這些動作悉數落入了洛紫昕的眼裏,心裏突然明白了幾分,她必然是受了茹妃的委屈。只是一個小小的常在,又怎麽惹起了茹妃的注意,茹妃又對她做了什麽事,讓她驚懼至此?
正想着,茹妃便已進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41、折騰
“喲,今兒個連程常在和陸貴人也在呀,倒是巧了。”茹妃一進門便看到了不屬于宛寧宮的二位客人,嘴角上揚。
“參見茹妃娘娘。”三人齊齊行了福禮。
“喲,寧容華妹妹,快別多禮了,聽說兩位妹妹這二天幫着劉大人破了宮中盜物一案,寧容華受了委屈,皇上賞賜了你不少東西作補償,本宮今天是特地來看看你的,該沒有受驚吧。”茹妃走上前親自扶起洛紫昕,笑意綿綿地說道,只是她的笑容只是對着洛紫昕,卻任憑陸貴人和程常在還半蹲在那兒,卻并不請她們起身。
“茹妃娘娘這是哪裏話,嫔妾沒受多在驚吓。”洛紫昕微垂頭,謙恭地說道。
“妹妹實在是在謙虛了,連皇上都安慰你了,看來你一定是受驚不小。”茹妃手持帕子輕掩嘴唇輕笑道。
洛紫昕正待啓口,卻硬生生把在給咽了回去。這茹妃雖是笑意盎然,但眼神裏帶着一絲古怪,也不知是恨意還是妒忌。洛紫昕隐隐感覺這茹妃今天突然跑來明說是安慰,但實際上似乎含着另一層意思,不過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所以自己多說些謙虛的話也非明智之舉,當下便閉了嘴,任由茹妃如何描繪。
“茹妃娘娘請上坐吧?”洛紫昕做了個請的動作,茹妃便也不客氣,扭着腰肢走到了主位坐下。
洛紫昕輕瞄了一眼仍蹲跪在一邊的陸貴人和程常在,額上已微微沁了細汗,顯然這個動作時間太久,身子有些吃不消了,尤其是程常在,臉色竟微微有些泛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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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茹妃終于從洛紫昕的目光中注意到了那二人,恍然一驚的模樣,說:“喲,兩位妹妹快平身吧,本宮只顧着和寧容華說話了。”
“謝娘娘。”陸貴人和程常在終于得以站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咦,正好程常在也在,本宮也不用再去找你了,正好與你說了吧。”茹妃的話峰一轉,眼睛也瞧向了程常在,只是程常在的臉色偏偏一變,顯得更為蒼白了一些。
洛紫昕看着程常在表情的變化,心裏暗暗生疑,想起剛才程常在手指上的異常,端是猜測便是這茹妃的“功勞”了,當下便注意着茹妃的表情。
茹妃依然含着笑容,甚至那笑容裏有些委屈,微嘟了下嘴,說:“程常在啊,本宮忘了告訴你,那絲線綠色的,不喜歡哪,你再換個顏色吧?”
程常在眼眶中含着怔愣,不過須臾之後,便低下了頭,恭敬地說:“嫔妾遵命。”
茹妃那廂倒是笑開了顏,不過洛紫昕也看到了陸貴人投向她的狠狠一瞪。
“茹妃娘娘,再繡下去,程常在她的……”陸貴人也是個性子急的人,這一急便沖口而出,不過程常在卻拉了她一把,阻止她說下去。
“程常在怎麽了?”茹妃睜着無辜的眼睛,說,“陸貴人的意思是本宮為難程常在了?程常在,你說呢?”
程常在猛地一縮眸眸,蒼白的臉上微現紅暈,顯然是緊張所致。她忙擺手,道:“娘娘怎麽會是為難,是嫔妾手藝不精,一定盡娘娘的心意修改。”
聽到這兒,洛紫昕已然猜到了大半,應該是茹妃在折騰程常在,可憐程常在這逆來順受的性子,恐怕是不會去做任何方式的反擊了,洛紫昕不由暗暗一聲嘆息。
茹妃笑了笑,說:“那就好,程常在,可得快點哪,本宮可是等着送給妹妹當嫁妝的。她可算是本宮最疼愛的妹妹,這眼看婚期就快到了,心裏頭急着呢,可又不能送的不滿意,倒是難為了程常在了,你不會怪本宮挑剔吧?”
茹妃這話說得溫和,表面上似乎是請她諒解,只是字裏行間卻處處顯着犀利,哪是求人幫忙的語氣。程常在當然聽得明白,立刻垂下頭,說:“嫔妾不敢。”
“那明日?再交給本宮繡一幅?”茹妃揚了揚眉頭,微笑道。
程常在的嘴微微動了動,不過始終沒有說什麽,點了點頭。
不過,陸貴人卻沉不住氣了,上前走了一步,說:“求茹妃寬限幾日吧,程常在為了繡這幅鴛鴦枕已經多日未眠了,前幾日娘娘說是底布料子不好,程常在重新繡了一次便是一整夜。可娘娘又認為繡得邊角不夠齊整,這樣一改又花了她一夜。這回娘娘覺得線的顏色不妥,恐怕又得花上她一夜。程常在的手指已經紅腫了,真的需要休息了。”
洛紫昕這回算是把事情全部聽明白了,茹妃這算是想方設法在折磨程常在,雞蛋裏面挑刺。只是有一點她怎麽也想不明白,程常在是哪兒得罪了茹妃?
“這麽說起來,陸貴人是在責怪本宮麽?”茹妃眸子一冷。
洛紫昕心知現在還不是和茹妃正面沖突的時候,便擋在了陸貴人開口之前說:“茹妃娘娘,陸貴人的意思是程常在一定會在明天将鴛鴦枕交給您的。”
茹妃嗯了一聲,身子往後靠了靠,一副傲然。接着,她便随手取出了一個荷包,說:“寧容華,你看這個荷包可好看?”
那粉色的荷包上繡着一朵荷花,繡得倒也算精美,不過和程常在的手藝相比确是相去甚遠。不過洛紫昕嘴巴裏還是贊頌不已。
茹妃輕笑,說:“那是本宮自己繡的,很是喜歡。”
說着,茹妃擡起頭眼珠轉了幾下,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說:“寧容華也不請本宮喝杯茶麽?”
洛紫昕頓時一驚,只顧着關心程常在的事情,竟然忘了基本的禮節,當真不該。當下,便吩咐道:“心蕊,奉茶。”
這話才出口,她便心生悔意。之前惠嫔滑胎,為了救程常在和陸貴人,利用心蕊欺騙了茹妃,她已經對心蕊起了芥蒂,實在不适合讓心蕊出來伺候。洛紫昕暗罵自己大意。
茶一會兒便端了上來,心蕊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茹妃眼眸動了動,微揚嘴唇,說:“你跟了寧容華,可好?”
“謝謝娘娘關心,奴婢很好。”心蕊垂着頭,臉頰微紅。
茹妃輕嗯了一下,一邊瞟着心蕊,一邊便伸出手取了茶過來。突然茹妃手重重一推,那杯子裏的水便向心蕊灑了過來,那水熱燙,一下子灑到了她的手上。心蕊吃痛,手上的托盤不穩,一下便翻了下來,茶水連同茶葉沫子一同灑在了茹妃的衣服上,同時也污了她剛剛還在炫耀的荷包。
茹妃蹭地一下便站起了身,怒目而視,一把将心蕊推倒在地上,玉指一指,怒道:“該死的奴婢,你想害死本宮麽?”
“奴婢該死,娘娘恕罪。”心蕊連忙磕頭求饒道,渾身發抖。
“恕罪?怎麽恕你都把本宮心愛的荷包糟蹋成這個樣子,你說你該如何賠”茹妃舉起荷包,怒道。
“奴婢……”心蕊頓時傻了眼,這可叫她如何賠才是?頓時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洛紫昕。
“不用看你的主子,本宮這是替你家主子來教訓你,也讓你明白什麽叫尊卑,想一想該如何服侍主子。”茹妃根本就沒有給洛紫昕說話的機會,臉色一沉,喝道,“來人,棍打五十杖。”
洛紫昕臉色微變,心蕊自從浣衣局一事後,身子骨變得非常弱,所以在宛寧宮裏當差,也沒有讓她幹多重的活,可茹妃這一來便是五十棍杖,就算是身體康健之人也受不起,何況是心蕊了,那不死也沒了半條命了。這可不開玩笑的事,當下,便想開口求請,誰料茹妃卻先開了口:“寧容華,本宮這是幫你懲誡不中用的奴婢,明白嗎?”
洛紫昕心中雖然一股怒氣,卻也不方便方作,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幾個由茹妃帶來的太監執了刑法。
一,二,三…….
太監報着數,心蕊痛得哭喊着叫着饒命,只是茹妃根本不為所動,自顧自地撥弄着荷包,那股傲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