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戰場 玉佩
林母咽下, 贊嘆道:“好喝!”随後又吸了一大口。
陳卷雲看着大口品嘗的林母,心裏升起一股滿足。
別人品嘗廚師所做的食物時,臉上露出的享受, 是對廚師莫大的贊賞, 恰巧林母又是一個表情極為豐富的人。
陳卷雲手上拿着杯子,轉頭看到林母正捏着吸管, 不停的移動沒在奶茶中的吸管下端,她正在找圓潤Q彈的珍珠。
林母專心致志的如同探索一般, 完全沒有注意到陳卷雲正在看她,直至将一杯喝完, 擡起頭,才反應過來。
杯壁上殘留着奶茶漬,她朝陳卷雲狡黠的笑了笑, 說道:“好久沒喝了,一下有些收不住。”
陳卷雲眉眼彎彎, 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她拿起勺子舀出奶茶, 倒進玻璃杯裏,顏色透過杯子,拿起玻璃吸管,輕輕攪了攪, 奶茶裏起了一個漩渦, 看不見的珍珠也在繞着吸管轉圈圈。
她端起兩杯奶茶,林母自然的接過一杯,兩人走到客廳。
林母走在前面, 她略過自家兒子,親切的對徐特助說道:“來,小徐, 忙活半天了吧?喝杯奶茶。”
徐特助受寵若驚,趕緊從林母手中接過奶茶。
或許這是第一次他的喜大過驚吧,畢竟他也曾經被林母留過飯。
那時,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家總裁,卻發現對方居然點了點頭,于是他搓了搓手,欣然答應了。
那是一次悲催的經歷,徐特助不願意回憶。
林母手中的一杯給了徐特助,陳卷雲的這一杯自然就是屬于林墨書的。
她小心的将奶茶遞出去,“辛苦了,快坐下歇歇。”
林墨書卻沒有接,而是湊近,咬住習慣,一吸,奶茶伴随着珍珠在玻璃吸管裏移動,他咽下一口。
陳卷雲看着那喉結,不自覺的也咽了一口,她趕緊低下頭,腦子裏一片混亂。
偏偏林墨書開口說道:“阿雲也饞了嗎?”
陳卷雲低着頭不說話。
林母和徐特助抑制住八卦的心情,表面上十分淡定的坐着,其實內心一陣接一陣的尖叫。
林墨書嘴角噙笑,眼光灼熱。
陳卷雲又羞又惱,她咬緊牙關,一鼓作氣,擡起頭,說道:“趕緊拿走?”
明明已經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的陳卷雲,卻遲遲不敢對上林墨書的眼睛,一句話還沒說完,她的眼神開始往旁邊瞥去,明明是生氣的語氣,卻帶有撒嬌的意味。
林墨書看着不知道看向哪裏的陳卷雲,他伸出手,繞過奶茶,将對方掰正。
不同于剛剛的炙熱眼神,而是多了一份委屈。
他低着頭,前面的頭發柔順落在潔白的額頭上,語氣可憐,“阿雲,剛剛搬完行李,好累,手都擡不起來。”
雖然看不見,但是聽完全程的徐特助與林母在心裏撇撇嘴。
徐特助:他怎麽就做了總裁呢?以他的演技完全可以進軍娛樂圈?
林母:這是我兒子吧!為什麽這麽會演?比蘇嬌和林榮宇還會演!
這些林墨書自然聽不見,他正心安理得的享受陳卷雲的投喂。
林家的床很舒服,而且陳卷雲絲毫沒有認床的習慣,很快就睡着了。
北風呼嘯,吹的人生疼。
這裏因為戰争和流血,變的寸草不生,幾十頂帳篷紮住在這裏,幾裏外有一處河流,幾個穿着單薄衣裳的女人正在洗衣服,手上凍瘡十分嚴重,已經露出裏面的血肉。
被冰冷河水刺激過一次又一次,她們不僅傷口麻木了,心也麻木了。
幾個人沉默無言,唯有那捶打的聲音消散在風裏。
陳卷雲站在河邊,冷風撲面,還夾帶着一股血腥味,幾欲令人作嘔。
無法離開的的陳卷雲就看着那婦人用棒槌捶打那衣裳,一下兩下。
許久,連不是實體狀态的陳卷雲都有了一絲冷意,她才發現自己移動了,往軍營裏方向。
一名小将腳踏黃土,跑的飛快,直往陳卷雲的方向跑來。
他穿了過去,跑進軍營裏,一邊喊着大喜,而不遠處也傳來了擊鼓之聲。
軍營中,小将面目蒼夷,嘴唇幹裂,但卻面帶喜色,“勝了!勝了!将軍這一仗我們勝了!”
他嘴角上揚,嘴唇止不住的幹裂,一舔,還帶有一絲血腥味,他顧不上疼痛,而是趕緊将這喜事通報将軍。
大将軍一聽,激動的一拍桌子,嚴肅的臉上,露出微微的喜悅,語氣難掩激動,“好!好!三戰來,我們總算扳回一成!”
“安遠将軍現在在何處?”大将軍難掩喜色,詢問道。
“安遠将軍正在路上,據說有一名小将更是拿下南高校尉的首級!”小将越講越興奮,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好!南高此人不僅高傲自負,而且經常大放厥詞,如今被我軍拿下首級,總算滅了敵方的嚣張氣焰,此人是誰?我要重賞!”大将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此人據說是一名小将,據說此次攻戰的計謀也是此人所出。”小将一五一十的将所知的事情說出來。
“此話當真?”大将軍十分激動。
“小将不敢撒謊。”
“好!好!好!若你說的是真的!那此人不僅武藝高強,而是善于用計,那朝廷豈不是又添一名大将!”說完,他撐腰大笑起來。
“恭喜将軍!賀喜将軍!”
“勢必要将此人帶到我面前!”大将軍吩咐道。
“是!”
陳卷雲目睹這一切,這難道就是有名的春風之戰。
這場戰役如同春天的第一場風,吹來了希望,自此以後,穆國很少再有敗仗。
而兩人話中所提及的小将,若是以前,陳卷雲一定會說是譚學鴻,從一名小将直接跨到護軍參領的職位,他只用了一場戰役的時間。
可是知道真相的陳卷雲知道,真正靠智謀擊退敵軍的是林墨書,譚學鴻勾結豫王,頂替軍工,此後更是為虎作伥。
就在她氣憤不已的時候,她脖子上的玉佩由玉青變成了血紅,且愈加滾燙,似乎在灼燒皮膚。
她趕緊從脖子上講玉佩拿下來,在她握在手上的那一刻,玉佩自動融進她的掌心裏,紅光一閃,似乎有什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