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混亂的開始10
白玖忽悠着周銘睿,直到周銘睿徹底相信他就是一名作家,一名低調的,性格有點冷淡的作家。
甚至周銘睿如果有心去閱讀那幾本書,也會發現,只有像白玖這樣的怪人才能寫出那麽詭異獵奇的書來。
《上帝的砝碼》講的是教父如何教導黑手黨首領尋歡作樂;《昨夜風流》跟“風流”兩字沒一點關系,居然是一本黑暗童謠集!《月亮女神》倒是正常一點,講述了某個古老的崇月食人族征服世界的故事。
這三本書的作者筆名叫“脫衣舞女郎”,雖作品風格詭異,卻很受某些人的追捧。當然,能被白玖選來做自己身份,這個作者必然是非常低調的。身份成迷。
而楊邵車上的白俞,卻發現自己并沒有因為白玖的到來得到一份安寧。
問題在于,看到白玖之後就激動得停不下來的秦柏。
“你們怎麽認識的?他是什麽身份?我猜是模特兒吧,那身材……啧啧,看得人流口水!诶,你不是不喜歡這種外表出色的男人嗎?轉性了?也對,誰能拒絕那樣的男人呢?反正我是不會拒絕的,雖然我已經有周銘睿了……”
秦柏連珠炮一樣地問,卻不給白俞任何回答的機會。思維跳躍性達到巅峰狀态,前一秒還在說白玖,下一秒已經轉移到周銘睿的人生觀價值觀問題,然後又轉到白俞的終身幸福上來。
白俞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開了。
其實秦柏平時不會這樣激動,一說就停不下來。秦柏這樣表現只說明一件事,他春、心、蕩、漾、了。
“停!”
白俞不得不阻止秦柏,給他潑一潑冷水。
“他是我的,你沒戲了。還有你這見一個愛一個的性格真得改改,要不哪天周銘睿忍不下去了一走了之,有你哭的。”
秦柏閉嘴了,他低着頭,面色微紅,帶着被說穿心思的腼腆。
過了一會兒才解釋道,“你的人我當然不會下手咯,朋友妻不可欺嘛……”
秦柏認識周銘睿以前,私生活相當混亂。床伴一大堆不說,腳踩n條船也是小意思,一夜晴更是數不勝數。稍微有點姿色的男人,秦柏都有勾搭的沖動。像患了收集癖一樣,想把所有美都玷污一遍。
Advertisement
直到栽到周銘睿手中,秦柏才收斂了一點。不收斂不行,周銘睿可不是憐香惜玉的,分分鐘把他收拾得半個月下不了床。秦柏大約也是真喜歡周銘睿,不然不會甘心跟他在一起這麽久,去年兩人差點就去領結婚證了。
秦柏和周銘睿之間的故事,簡單來說就是渣受碰上克星後努力從良的奮鬥故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秦柏願意為周銘睿克制自己其實也不容易。這時若周銘睿有一點動搖,兩人的關系便岌岌可危了。這便是他倆吵吵鬧鬧,分分合合,糾纏這麽久的原因吧。
但最讓白俞受不了的是這兩人總是拿他當擋箭牌,原因是上大學那陣周銘睿确實追過他,而秦柏也對他産生過興趣。好在兩人開玩笑也有個度,知道見好就收,每次在踩到白俞底線前就會變乖。
就這麽着,一行人一路一點也不無聊地到了訂好旅館的服務區,準備休息一晚,早上早點出發,再行駛三個小時就到地方了。
登記入住時,白俞才發現自己的皮夾子不見了。剛想回車上去找找,白玖已經自顧自拿出他的皮夾。
白俞木着一張臉看向白玖,像眯眼兔斯基。然後白俞被白玖拖進了房間,當然他的表情還是跟兔斯基一毛一樣。
當初在旅館預定的三個房間,都是情侶間。在網上定下房間時,白俞以為跟自己一起來的會是喬雲錫。上路時,白俞以為自己将獨守空房。今時今日,此時此刻,白俞才知,世事難料啊。跟他在一起的,居然是白玖。
白俞突然覺得自己注定情路坎坷。
在房間簡單休整了一下,幾人一起出去吃了晚飯。
白玖不得不摘掉巨大的墨鏡。白天戴墨鏡可以說時尚,大晚上的還戴着墨鏡就是腦子有病了。白玖這一摘下墨鏡,秦柏幾乎忍不住撲上去。
“哇,你不戴墨鏡可比你戴着帥多了!”
雖然沒有真的撲上去,秦柏還是贊嘆道。眼睛黏在白玖身上都不願意離開了。
這讓白玖很不舒服,不由皺起了眉。
好在秦柏還有周銘睿管着,除了時不時盯着白玖瞧,沒做出別的越矩動作。
其實不止秦柏,楊邵、周銘睿和錢芸芸都很驚訝。只是不像秦柏那麽激動而已。當然,幾人都不約而同地确定了,白俞對白玖絕對是真愛。就白玖那一看就會惹麻煩的模樣,白俞肯帶他出來,不是真愛是什麽?
因為明天要早起,幾人吃過飯沒聊多久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白俞一直很淡定,回了房間,洗漱後便上床睡下。白玖洗漱花費的時間多一點,因為他還要打理他的假胡子。
等白玖出來時,白俞都快睡着了。
感覺到身邊有動靜,白俞忍着睡意,睜開眼看了看。雖然覺得沒有必要,但事先說好,事後不亂。有些問題還是要說清楚才行。
“白天說的,做五天戀人,只是在我朋友面前裝成戀人,懂嗎?所以我們不是真的戀人,有些戀人之間做的事情就不用做了。例如白天那個吻。”
白俞的話讓白玖伸手抱他的動作僵硬了一下。不過只僵硬了半秒鐘,他便果斷繼續他的工作。抱着白俞睡覺,不是戀人的時候,不也是做過的嗎?
白俞發現自己被白玖的懷抱禁锢,瞬間睡意全無。
“你在做什麽?”
“抱你。”
白玖回答。
“我不是說不用這樣嗎?快松開!兩床被子你一床我一床,別過來跟我搶!”
白俞開始掙紮。
“可是抱着睡更舒服呀,你不覺得嗎?”
白玖說着,略微松了松手,讓白俞不那麽難受。但依舊沒打算讓白俞逃脫自己。
“舒服你妹!你睡覺時在自己身上挂個大麻袋試試,看你舒不舒服!”
白俞繼續努力掙紮,手腳并用,連頭都用上了,撐着白玖的胸口,想把白玖頂開。
奈何白玖異常堅定,仗着自己力氣大,硬是沒讓白俞得逞。
角力進行不久,白玖突然出聲,“你別動了。”
而白俞竟然應聲停止了所有反抗。
白俞為什麽突然這麽乖了?答案是他發現自己腿上頂了個硬硬的熱熱的東西。不用想就知道那是什麽。
白俞突然有種預感——五天之內,自己将貞潔不保。
果然,危機一觸即發。黑暗中白玖突然壓下來,白俞甚至來不及反應,已經被吻住雙唇。失神之際,唇上滋味輾轉間,悄然侵入口內。
由于親吻,白玖禁锢白俞的雙手難免出現松動,這給了白俞機會。
他毫不猶豫地推開白玖,緊跟着一腳踹了過去。
白俞雖推開了白玖,後面加的一腳卻沒達到他想要的效果。反而被緊緊鉗制,讓自己再次受困。
但白俞也不是吃素的,見腳腕被鎖,一個鯉魚打滾,令對方不得不放手。再次脫身後,白俞迅速翻身滾下床,打開了床頭臺燈。
房間亮起幽幽的光,幽幽的光給床上靜默的人打上驅不散的陰影。
白玖坐在床上,一腿伸長,一腿蜷起。他左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蜷起的膝蓋上。若指間夾一根煙,看起來一定更悠閑,絕對不像才跟白俞過招的人。
“我希望你明白,我們做五天戀人,只是一個交易。第一,我們不會接吻,除非必要;第二,我們絕對不會上床;第三,交易結束,戀人關系就結束。我還當你是朋友,我也答應你之前提的要求。你若是能做到,交易繼續。要是不能,你現在就可以滾了!”
白俞平複着自己的喘息,将自己的要求說出來。
話音落下,房間安靜下來。只剩下白俞還未完全平複的呼吸聲,起伏間讓時間越來越慢。而白玖,在黑暗中隐藏着自己,仿佛不存在一般。
但他确實存在着,不容忽視地存在着。
時間以毫秒計,在呼吸間流逝。
危險的感覺像荊棘慢慢纏上白俞的心髒。危險,危險,突然之間白俞腦中就只剩下這一個詞。
這種感覺,其實不是第一次出現。那位廁所情人采花賊,曾兩次帶給白俞這樣危險的感覺。兩次白俞都差點丢命。
所以,白玖竟然因為強、奸未遂,惱羞成怒,想殺人滅口麽?!!
危險之外,白俞終于有了另外的感受——憤怒。
然而未等白俞大發雷霆,白玖已經将那周身的殺意收起。
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
打死白俞也想不到白玖最後會給他這麽一句話!
白玖繼續說,“我接受你的提議。”
暫時不保證做不做得到。
“啊?”
白俞呆在原地。
突然覺得剛才自己腦補“白玖因為強、奸未遂,惱羞成怒,想殺人滅口”這件事,完全是自己腦洞過大兼被害妄想綜合征發作。
“我也不抱着你睡了,你過來吧。”
白玖說着已經将自己移到另一床被子下面,還故意給白俞留了大半的床位。他自己則孤零零地蜷縮在巨大的雙人床一角,仿佛他才是被抛棄、欺壓的弱勢群體。
白俞再次變成眯眼兔斯基,然後像兔斯基一樣飄到床邊,幽幽地盯着那縮在被子裏的一坨。
他伸出爪子推了一下白玖,白玖沒反應。
他連續推了兩下,白玖還是沒反應。
白俞便擡腳狠狠踹了一下,未免詐屍,踹完他就抱頭蹲下去。
但白玖還是沒反應。
白俞突然有點小小的愧疚了,盡管他明明什麽都沒做。白玖這悶聲不吭的樣子,仿佛在無聲地指責白俞——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哪兒去了?你還當他是朋友嗎?怎麽可以把白玖這可憐的小東西當成“因為強、奸未遂,惱羞成怒,想殺人滅口”的壞銀呢?!!
雖然有點小愧疚,但不得不說白俞已經對白玖放下戒心。時間也不早了,該睡覺了。
于是白俞打了個呵欠,鑽進溫暖的被窩,安心地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朕殚精竭慮文思枯竭撸了這一發差點精盡人亡,親們都過來點個贊吧。
0_0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3-25 22:34:18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