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錯誤的開始3
白俞發誓再也不去找采花賊了!
就算再欲、求不滿,這世界總不是只有那一個男人。
白俞決定去酒吧勾搭個能入眼的,最好是一個能夠可持續發展的男人。
去往目的地的途中會經過臨街,傳說中的紅燈區。
這裏有女人,各種環肥燕瘦的女人;當然也有男人,高矮胖瘦都有。他們有的站在街邊抽着煙,看到客人便抛去媚眼,甚至主動上前。有的靠在暗處牆壁,這樣的一般不是專職從事此種特殊行業,也許只是偶爾出來,找個人互利互惠……
白俞目不斜視,勇往直前。他不喜歡短暫的關系,當然廁所情人采花賊是例外;也不喜歡為性而性,當然廁所情人采花賊依舊是例外。也許對這個采花賊還會有許多例外,誰知道呢?但白俞已經決定結束和那家夥的關系。誰要跟一個面都見不着的人在一起啊?!!
快要到達目的地時,無意間瞥見一個打扮妖嬈的男人。
單論男人穿着,實在看不出妖嬈。素白的襯衣,普通的西褲。
可是素白的襯衣故意解開一半扣子,露出大片的潔白肌膚。襯衣下擺一半壓進褲子裏,一半翻出外面。男人随意地靠在牆壁,修長的手指,夾着未點燃的香煙。遠遠看去,忽略其長相,已是誘惑的存在。若再加上那張過分漂亮的臉,這個男人,能讓所有人為他瘋狂。
白俞不知道男人出現了多久,反正在他看着的短短十幾秒的時間裏,已有人上前,想為他點燃香煙。當然還有許多人蠢蠢欲動,期待着男人拒絕前一個,好輪到自己。
白俞自然不是這蠢蠢欲動的一員。他不喜歡太漂亮的男人。可他看着那邊示好的人心情莫名不爽。再看那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挑三揀四的漂亮男人,更覺煩躁。
這大冷天的丫的只穿一件襯衣出來要風度不要溫度找死呢吧?!!
眼見着漂亮男人接受了某個男人點燃香煙,動作暧昧即将離開,白俞再也忍不住了。
那個叫白酒的漂亮男人,真的讓他非常火大!
白俞沖了上去,擰開搭在白酒肩上的爪子,拉着白酒就走。留身後的人叫罵着,卻不敢追上來。
白玖任由此刻看起來不太好惹的白俞拉着,一點也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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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幾分鐘,出了街區。白玖的乖覺讓白俞突然覺得很無趣。幹脆坐到路燈下的長椅上,生悶氣。
白玖站在他身邊,歪頭看着他,“你為什麽生氣?”
白俞直接瞪回去,“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在生氣?!!”
白玖看着他明顯在生氣的後腦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原路返回。
白俞倏地站起來,拉住白玖,“你要幹嘛?”
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白玖問白俞,他要幹嘛。如今白俞搶了白玖的話,讓白玖有點不适應。
白玖皺眉看着一臉惱怒的白俞,見他沒有放手的打算,只好開口解釋,“我要去等……客人。”
他并不清楚要怎樣形容那些男人。他可以從他們身上賺點小錢還給白俞。當然,還可以選擇一兩個來練練手,解解饞。屠宰這些對他迷戀不已同時不堪一擊的男人,沒什麽挑戰性。但鑒于他已經三個月沒有開葷,這些人也算不錯的玩伴。
所以相比“客人”,他更願意叫他們“玩具”。但不行,這樣說會顯得很奇怪。
白俞聽了回答,有種果然如此的覺悟。可事實上,白俞也不知為何,這簡單的回答更多的卻是激起他心中怒火,簡直要燃燒他的理智。
白俞淡定地沒有爆粗口,反而裝出無所謂的樣子,故意色眯眯地笑着,帶着惡意,“多少錢?”
這個問題白玖還是很了解的,那些給他帶來收入,還能供他玩樂的男人,都會問這個問題。只是那些人問,他沒感覺;白俞問,心情就有點微妙了……
可是為什麽心情會變得“微妙”?白玖表示他真的很苦惱這個問題。
“五百。”
白玖按下心中迷惑,回答道。
晚上這條街沒多少人,相比鄰街夜晚的燈紅酒綠,這裏顯得很冷清。但還是有行人注意到白玖,有的人甚至遠遠看着白玖,眼中閃爍着欲、望的光芒。
白俞簡直要氣炸了。
“你欠我兩千,陪我四晚,算你還清!”
說完拉着白玖就往家的放向走。
見着那些對白玖虎視眈眈的人,他都想拿槍殺人了。但他身上沒帶槍。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給白玖穿上,把外套上的帽子也給他戴上,遮住他太耀眼的容顏。
他的行為完全在他理智控制之外。
白玖還是沒反抗,從頭到尾,像個沒有生命的人偶。
他想着,反正他出來找這些“客人”,本意也是為了還白俞那兩千塊錢。既然白俞要他以這種方式償還,他也可以接受。
但還是有點遲疑。特別是在白俞看似抓狂,實則關心的舉動下。白俞還給他披上了自己的外套,明明冷得手指都僵硬了。
他有所遲疑,他有點舍不得就這麽殺死白俞,特別是考慮到白俞煮的面條。
回到家裏,白俞開始犯愁了。理智回籠,沖動的魔鬼也不再撩撥白俞的思緒。
白俞不喜歡漂亮的男人,因為很沒安全感。
面對漂亮的白玖,白俞自然也很難下得了口。
白俞當然不是天然零號也不是純零。他一直都更喜歡處于上方。當然對那個已經打破太多常規的采花賊來說,這也是例外。不能不例外,總不能讓他一個被蒙了眼又被綁了手的“殘疾”來做體力活兒吧。
既然白俞本意不是買白玖一夜癫狂,他幹嘛帶白玖回來?打擾人家工作,斷了人家的財路,可不太好。
不不不,白俞自我否定。以他的觀察力,不難發現,白玖絕對不是出賣自己肉、體為生的人。他眼裏藏着對白俞來說太明顯的桀骜。他看那些人的眼神,更像看一個個……廉價的玩具。
也許自己也是“玩具”?白俞被這詭異的想法驚到,呆在原地。
好在,白俞雖不知如何對漂亮男人下嘴,但他很幸運遇到白玖這個專業中的精英,精英中的戰鬥機。
白玖在進入房間後,便主動為白俞寬衣解帶。從親吻開始,然後慢慢撫摸他最敏感之處。他熨帖着他的身體,只需要一秒鐘,只需要簡單幾個動作,便能讓他的身體徹底臣服。
白俞幾乎沉迷,直到他發現白酒觊觎着他後面某處。
“我在上面。”
白俞用命令的口吻說。去他的玩具!明明他才是花錢的那一個!
白俞一定沒發現自己又開始沖動了。
他轉守為攻,現學現用,似乎要一雪前恥。他學得很賣力,可這改變不了他還是個生手的事實。
然後某個生手突然又記起來,他帶回白玖的本意并不是要跟他做。
他帶回白玖,當然他可不是為了被當成玩具。真說起來,或許只是因為不希望白玖被那些奇奇怪怪的陌生人染指,即使那些陌生人才是被染指的,因為那些陌生人被白酒當成了玩具。
咱就別提玩具了……
白俞總覺得,即使站在人群中,白酒也是孤獨的。可孤獨的人多了去了,白俞要關心也關心不過來。那麽為什麽要對白玖這麽特殊?也許是因為救過白玖一次。人們在付出辛勞後,總不希望自己的勞動成果被糟蹋。白俞也不希望好不容易救回來的白玖不自愛地站在大街上吹冷風。
也可能單單只是白俞那微薄的同情心再次作怪。
若有心要為自己的行為尋找個合理解釋,一點也不困難。可他又何必要為沖動之下做的事情找理由呢?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白俞漸漸冷靜下來,停下了剛才的瘋狂舉動。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煮一碗面沉澱一下自己的思緒。當然不能趕走白玖,免得白玖又出去招蜂引蝶,一點都不自愛!
遺憾的是白酒太過聽話,白俞根本無法脫身。得到白俞的指示——白俞表示他明明什麽都沒指示——白玖幾乎立刻改變了他的“服務”方案。他開始在白俞面前開拓起自己來。那眼神,那表情,還有那誘人的動作……不得不說,真的妖孽!仿佛每一根汗毛都閃爍着勾人的微光!
若非天生尤物,這必然是經過嚴密訓練的吧。可怎樣的訓練能造就這等絕色?
白俞看着白玖寬衣鼻血流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