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豪門的秘密(13)
那天雨夜裏的怪事最後以張媽精神失常被送去療養院劃下了一個潦草粗暴的句點。
明面上大家一致說是張媽出現了幻覺,但是每個人臉上都籠着一層消散不去的陰雲。
顧容章的死一日找不到兇手,這種随時會被殺掉的詭異窒息感就會一直蔓延在這座別墅的每一個角落,并随着時間流逝越發扼緊了每個人的喉嚨。
阮夭那天被顧瑾發現之後沒多久,顧容銘就趕到了。
阮夭有點緊張地揪緊了身上披着的薄紗生怕被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顧瑾察覺到他在發抖,以為阮夭還是在害怕,幹脆脫下了西裝外套披在了阮夭的肩上。
顧容銘着急,一時沒有控制住心緒的起伏,握拳悶聲咳了好幾下,蒼白面孔上浮起病态的嫣紅:“嫂嫂怎麽了?”
顧瑾裏面只穿了件襯衫,蜜色肌肉被布料緊緊包裹着,有意無意地秀出流暢緊實的肌肉線條,把阮夭整個人用外套裹着抱進了懷裏。
從顧容銘的角度只能看見阮夭被揉亂的一頭長發,從男人的臂彎裏蜿蜿蜒蜒地淌下,腦袋埋在顧瑾的胸口只露出一點晶瑩雪白的耳朵尖。
殘留着刺目吻痕的玉色雙腿無力地垂落着,顧瑾挑釁似的,當着顧容銘的面,在那泛着淺粉色的膝蓋窩上親了一口。
阮夭視線被阻,根本察覺不到自己被人吃豆腐了,細弱的聲音悶悶地從外套下面傳來:“我……我沒事。”
“啊,遇到了溜進來的老鼠。”顧瑾抱着懷裏的人,冷冷地朝自己親叔叔露出一個譏諷的微笑,肖似死鬼老爸的細長眼睛流露出狐貍似的狡詐眼神,他用一種在場所有人都聽的分明的音量狀似無意地說道,“所以我說還是要一個四肢健全的家主來守護顧家更好,否則等有些人來了一切都遲了。”
顧容銘冰白顏色越發凜冽。
阮夭思緒混混沌沌的,隐約覺得氣氛有點不太對勁,掙紮了一下十指卻全部被男人以強迫的姿态收攏進掌心裏。
阮夭太輕了,顧瑾抱他就像接住一片花瓣。
“不管是顧家,還是人,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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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了,就再也沒你的份了。”
他壓低了聲音,撩撥似的看着阮夭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血。
啧,要是挂上耳環,會很漂亮的吧。
既然裙子都穿了,為什麽不幹脆做的更完美一點呢?
顧瑾輕蔑地斜睨了顧容銘一眼,懷裏的美人又開始不安分起來想把外套扯下來。
顧瑾低聲威脅道:“再敢動,就讓他們看看,他們漂亮的夫人其實是個卑鄙的男騙子。”
這句話果然很有威懾力,阮夭全身一僵,最後猶豫一下便很乖順地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顧瑾回到顧家以來,阮夭還是第一次這麽聽他的話。
一種詭異的滿足感讓男人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
他記得,自己成年禮的時候好像收到過一對鴿血紅寶石,據說價值連城。帶在阮夭的耳朵上,會很配吧?
顧容銘自成年以後,多少年過去了,再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麽嘲諷他,甚至在他眼前明目張膽地搶走屬于他的人。
這是把他的臉直接放在地上踩!
放在紅木椅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幾乎能聽見男人咬緊牙關“咯吱咯吱”的聲音。
“齊仁。”
顧容銘的墨色眼瞳沉沉如一團看不見底的深淵,饒是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的秘書,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從警局傳來的證據準備好了嗎?”
一身黑色唐裝的殘疾男人閉上眼睛,僅僅失态了一瞬,便恢複了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只有他自己知道內心燃燒着的幾乎能席卷一切的滔天怒火。
被整齊束好的長發垂落在男人秀美頰側,顧容銘淡色嘴唇微微咧開一個森冷弧度:“我要顧瑾,還有那只偷吃的老鼠,死無葬身之地。”
顧瑾這邊抱着阮夭回去的路上也出了點小插曲。
和顧瑾關系還不錯的老管家驟然看見自家少爺抱了個赤着雙腿的小美人回來,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少爺您這這這這這……”
好歹還是個老人家,顧瑾說話也收斂了那股特別欠揍的痞子樣:“哦,你說他啊,我老婆。”
老管家顫顫巍巍地擦汗:“但是我沒聽說少爺您結婚了?”
顧瑾很快就裝不下去了,臉色巨臭:“哈?誰沒聽說,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爺爺只要祝福就可以了。”
老管家老眼昏花地在兩人身上晃悠了一圈,老橘子一樣皺起的臉上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少爺和少夫人還真是般配啊,要是老爺知道了也會很高興的吧。”
死老頭子知道了會直接從棺材裏跳起來吧。
阮夭只是眼睛看不見,耳朵還是聽得清楚,他只能強忍着羞恥聽顧瑾在那胡說八道,忍得全身都像燙熟了的蝦。
好不容易挨到了顧瑾放下他,阮夭一把将悶在腦袋上的外套掀開,捂住喉嚨咳了兩聲,琥珀色的眼睛裏登時浮起一層淺淺的水光。
顧瑾真是恨不得把阮夭整個人都裹進外套裏,一絲一毫皮膚也不願讓外人看見。
阮夭幾次想喘口氣都被硬生生捂回去,差點沒被悶死。
軟白臉頰上蔓延開一片潋滟的緋色,唇瓣被咬出亮晶晶的色氣感,上面還黏連着一绺深黑色的長發。
顧瑾把阮夭直接抱回了自己的房間,阮夭茫然跪坐在顧瑾的床上,膝蓋微微陷在柔軟床墊裏的感覺讓他想起被大變态壓在床上欺負的時候。
阮夭下意識想跑,卻被顧瑾直接按住了。
“跑什麽?”顧瑾聲音沙啞,看着阮夭的眼睛裏凝着一團危險的墨色,“我可是為了你和親叔叔決裂了,你這都不謝謝我?”
“我很傷心的,阮夭。”他兩只手按在床上,把阮夭整個人籠罩在自己的身下。
阮夭用手推拒他,有點恨恨的:“你和小叔本來關系就不好。”
別想把鍋推他身上。
顧瑾的關注點非常奇特:“小叔?你叫的還挺親。”
他臉色古怪地掐住了阮夭的臉頰肉:“你不會真把自己當我後媽了吧?”
“就這麽想聽我叫你一聲媽?”
他低頭若有所思地看了阮夭被咬得有點腫起來的紅豆,親親密密地笑起來:“那也不是不行哦。”
阮夭被欺負的沒有辦法,眼睛裏眼淚半含着要掉不掉,沾濕的濃黑眼睫像被捕獲的蝴蝶,無力地在網中掙紮。
“我不是,放開我。”
顧瑾就是故意的,他看着阮夭含恨推開他的樣子,嘴角還挂着要落不落的弧度:“這可不行,你都叫他叔叔了,總得是我家的人吧?”
顧瑾在阮夭肉嘟嘟的唇珠上咬了一口,舌尖卷走了滲出來的一顆腥甜血珠:“這樣吧,你做我老婆吧,你還是叫他叔叔,不一樣嗎?”
阮夭誰的老婆都不想做。
他被氣哭了,嘴巴很痛,被變态欺負過度的胸口也疼的不行。
顧瑾,這個人總是讓他疼。
還總是說一些讓人很羞恥的話。
淚珠險險地挂在長睫上,阮夭委屈的時候聲音也甜津津的像糯米糍:“你放過我吧,我不招惹你了。”
“招惹?”顧瑾慢條斯理地撩起阮夭耳邊的一绺長發放在鼻尖嗅了嗅,聞到一股很淺很淡的花香。
“這可不行。”
“這樣吧,”顧瑾親密無間地貼着名義上的小媽,鋒利犬齒在那只晶瑩耳垂上細細地磨了一下,他垂着眼睛感受着身下人止不住的輕顫,笑容又壞又邪,“你讓我舒服一次,就抵消這次救你,好不好?”
阮夭想拒絕,剛出口一個“不”的音節就被堵住了嘴巴。
“小媽沒有拒絕的權力哦,這樣會讓孩子很傷心的吧。”
阮夭在意識海裏氣急敗壞,不要臉的男人明明比他還大幾歲!
阮夭是真的沒有經歷過這些,顧瑾剛蹭蹭他的大腿肉,眼淚就已經流到把整張小臉打濕了。
“你要是碰我,我會……”阮夭也不知道怎麽辦,他極盡所能地搜刮看過的惡毒反派臺詞,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顧瑾嘴角詭異地挑高了。
“那正好啊。”他說。
阮夭對上顧瑾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說軟話和放狠話都沒有效力。只能眼睜睜頭頂落下一片不詳的陰影。
阮夭又開始琢磨,想起上次兌換的電擊器好像還沒有用過。
顧瑾咧開唇畔,露出一線鋒利的犬齒:“你這一輩子,最好都別放開我。”
阮夭的全身都是無暇的雪色,線條溫潤地起伏着,宛如連綿的小小山脈,随着呼吸無聲地震顫。
落在純黑的底色上,像是一小抔掌心将融未融的春雪。
阮夭咬着欲滴的唇珠,哭得眼底通紅。
顧瑾的五官在斜斜照入的光暈裏顯現出一種深邃又冷硬的危險質感,偏偏眼眸中被谷欠火燒的灼灼。
“笨死了,連反抗都不會,就活該被欺負。”
“ 你才活該。”阮夭罵他
清透微涼的肌骨在男人火熱的掌心下漸漸融化成小小的,一汪亮晶晶的,腥甜緋色。空氣裏的溫度逐漸升高,蝕骨的香與升騰而起的煎熬熱意緊緊交織在一起。
連指節都被錦緞似的黑發纏住。
凄惶绮麗的面孔上,黑色蝴蝶翅膀被打濕,低迷着委頓下來。
顧瑾神色恍惚地伸手,蓋住了那片顫抖的睫羽。
這只蝴蝶,最後還是被他捉到了。
阮夭哭唧唧地和系統求救,眼睛都哭紅:“統子哥,救命!這個主角攻,根本不守男德啊啊啊啊啊!”
系統腦袋頂上的小紅燈快要閃飛了,隔着機械音都聽出來可憐打工統焦頭爛額的情緒:“經過系統協商,判定主角攻将對宿主做出過激行為的時候,将對主角攻進行必要的阻止!”
阮夭氣成河豚:“這還不能算過激嗎?”
系統語氣閃躲:“根據總局條例,必須有插入行為,才能判定過激。”
正巧顧瑾難得起了一絲憐惜,摸了摸阮夭汗濕的發鬓,說出了那句千古名言:“我只蹭蹭,不進去。”
系統:“……可能這就是80的好感度吧。”
阮夭:“……寧願不要,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說蹭蹭就是蹭蹭(正經臉)
最近在調整狀态,接下來會恢複日更的。不過幾點我還沒想好,看懶惰程度叭(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