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能倚玉偎香

第38章 （人世逢城）

那張照片裏的少年是誰呢.......是不小心漏下來跟漫畫和書籍一塊送過來了。還是或許其他。江然在去上選修課時跟課本筆記放在一起帶到教室。休息課間，拿出那張照片和為數不多的幾張地方明信片放進選修課大課本的書中，半托書頁想着風景明信片跟照片所有之間的聯系。

且算作天意。這種奇妙的窺看欲上瘾着令江然無法自拔，那照片上的小小少年，不過七八歲左右，面對鏡頭的表情就已能表現出從容能感染人的笑容來。少年穿着兒童制小西裝，唇紅齒白，站姿自然神情安逸。不知是不是見過這照片中人長大後的俊容，回想到遲東尚本人現如今的迷人外形。所以江然再端詳這張照片，竟然從少年的笑容裏看出一絲迷惑人的意味.......那靜谧中又帶甜蜜。

江然呼氣。瞥一眼周圍，看見背包每次都裝不一樣東西跟社團脫不了幹系的多彩妹，跟個頭發窩成團的女孩拉拉扯扯的從牆角邊過來。到媒體室的後面找位置坐下。多彩妹找座位看見江然了招手打一聲招呼，江然也招招手抿唇示意。

書本合上，多彩妹與其同伴擠到一角落坐下，掏出女孩子款式休閑包的東西，書、膠水、透明封口袋裝的一疊圖畫風景照片、樣本成品...... 多彩妹手指沒停行動着小心的黏貼，低頭的側臉，淡淡粉底着妝看起來氣色不錯。她感覺到視線，小聲對江然跟另一個好奇的男生說：“這是作為攝影、繪畫兩個社團的暑期禮物制作的明信片，現在快最後一道工序了，将照片手工改裝成DIN明信片。到時候領到明信片的成員在暑期後歸來，要呈交自己洗下來的拍攝照片做成的明信片，進行社團內部競選評獎。獎品........獎品團長自己都不知道哈哈。”

江然笑笑。回過頭。其他的男生有的湊上去看兩眼有的純屬搗亂，包子頭的多彩妹的同伴在旁邊打男生的亂碰亂拿的手。“爪子拿開。用眼睛看還不夠嗎！”

被打手的男生回擊：“現在的女人不漂亮也敢兇似母夜叉.......”

包子頭女生站起來想伸拳，多彩妹突然一只胳膊攔下來，包子頭發型蕾絲白衫的女孩怔住。多彩妹說：“佩佩你坐着，讓我來。”

包子頭妹子半信半疑坐下。江然也難得看好戲，一只胳膊搭在椅子上望形式。那邊的多彩妹面對桌前圍着的三男一女露出和氣融融友好的微笑。包子頭女生無語支支吾吾急的火急火燎。多彩妹開始說話，依舊是和平的表情爆出一則驚言：“死屌男沒本事哪來的嫌三嫌四的自信？我出個主意，你們要是泡不到系花、降個标準就說班花吧，幹脆自行內部消化搞基吧！”

包子頭女生嘴巴成O型，不忘直點頭順便拍手。桌前三男一女的一個女生撲哧而笑彎了腰，跟多彩妹打招呼：“做好了算我一份。呵呵。”捂嘴走掉。三男還在互相讨論是什麽意思。

江然嗆住咳嗽兩聲身體坐正。這個朋友真不得了。前排的一男生回頭一甩頭發，要死不死的解答：“就是男人泡男人的意思咯！ 連這都不懂落伍了！”

多彩妹自己也笑了，然後瞬間換氣場一臉與我無關的表情：“ 我說着玩的，你們可別當真哦。娛樂下活躍氣氛而已。 啊！快看我校最老教授來了......”

大學校內教學年齡最長的教授整潔穿着，正端正一步是一步的踏上講臺。室內漸漸聲音小下去，屋內大學生很多為消息據稱的今日在多媒體會播放一系列案子碟片，跟捉拿嫌疑犯人上法庭審判接受證人指正依法，法律最終審判結果的真實案例。算是法律系專業學生課外的知識延伸吧。

不管怎麽說臺上一定年齡的老教授能淡定播放，底下的女生是不是都能不害怕還不一定。有男生開始故意制造緊張氣氛唏噓，一驚一乍。逼得臨近的部分女生拿書拍打頭，還有用圓珠筆屁股攮後背動手掐肉的。也有淡定嫌棄屍體鏡頭太少的女漢子在場。

比如多彩妹與包子頭叫佩佩的女生，桌面早已将制作物品收入背包中。桌上幹淨躺着一本教案書。兩人不知何時帶上眼鏡向前方移動。盡情盯住視頻前頭較為血腥的幾個鏡頭，興奮不已。

江然無語的瞅着白眼，嘆息，多彩妹在他背後幽幽的冒了句：“是不是很可怕?......你怕...不怕....”這聲音才更陰涼。江然用更深邃的眼神虛渺的嗓音回她：“你要不要親自試一試。”

多彩妹一個瞪大眼。驅趕什麽似得在自己眼前扇手：“咦—— 我怎麽忘了你比我還不尋常。算了。”

案件後面都是一些檢驗現場信息，死者身份确認後嫌疑犯的排查過程，以及到證人的搜集等過程。對于法律系的學生來說重點在于面對案子真相已下達獲取屬實各方面證明确鑿後。律師的出場意義，案件的判斷過程，□□在于雙方律師互相的細節處辯論，舉出條條我國法律條例進行的針針必究追溯道德真相的審判上。

相信這個據說真實某年國內十大案例其一的視頻，不光可以拿來給法律系的學生觀看學習，警校專業跟學法醫的學生都能用來作學習觀看.......

讨論課題在室內紛紛揚揚起，偵探電視劇、還是電影中那些看起來帥氣一推案就能輕易取得成功的檢察官，其實大不靠譜。教授跟專業老師們向學生們傳頌的思想是：真實這個職業的工作并沒有那麽威風，可能還伴随着個人思想道德的不同影響人生，是正義還是其他與法律本身關系并不是唯一，更多在于自己。自己道德思想到位了，知識能力擁有了，才能為一位律師。律師的種類從事的範圍有不同崗位不同針對，到時全靠有能力亦有橫心者自行選擇。

心理課程，江然他們也學習自省着。大學，并不只是課堂，人生重要的一課從這裏開始。目标從一開始就堅定不移的人，自始不敢怠慢。這只是開始。

後來的一天校園足球場邊坐在階梯上，江然接過同運動選手扔過來的一瓶礦泉水豪飲。王平拖着多彩妹跟包子頭佩佩看賽。王平與江然奔跑着行動着，王平在期間空隙嚷嚷着：“終于找到适合我發揮的出我能力的運動了！”

猴子後來也加入進去，多彩妹跟包子頭佩佩往場邊觀察幾個來回才掃到小曼的身影。招手雙手做傳音狀叫小曼過去。小曼搖頭擺手，用動作表示她就站在原地就行，不想離人群那麽近。

多彩妹途中嫌棄：“男的天熱一運動，味更重了......要不是看在王平這王八蛋承諾看他們三比賽贏了請吃飯，我才不來這種場面，一群四肢發達的家夥們。佩佩你看！ 你看看那邊那個摔的哎呦，我看着都嫌疼，那皮得多厚......”

當包子頭佩佩辨清敵我的時候，拉着開小差神游別處的多彩妹的胳膊晃悠。“現在你朋友他們好像落勢對方，被進好幾球了。哝。你的飯局可能不保了。”

多彩妹一跺腳，扯嗓子嚎使激将法充分運用三十六計：“王平你個說話不算話的不是說好了踢贏了請吃飯？你給上我啊把球給我踢進他們的網裏！ 還有江然、猴子你們也加油啊！這裏可是有你們粉絲在看着呢！”

小曼見情況似乎不對猶豫幾個步子，也決定走近些看情況。 多彩妹跟佩佩把她圍在中間，不會被人擠到，畢竟多彩妹自知三人中屬小曼最像女生，自個跟佩佩各持一邊。 小曼說話，被人聲幾乎蓋去，多彩妹以為小曼是要給猴子加油。

自主朝重新開場猴子的方向喊去：“那誰猴子，小曼說讓你加油！”

小曼繼續拉多彩妹衣袖，多彩妹聽到江然兩個字，就又朝江然那喊：“小曼讓我說江然、王平、猴子你們三都加油！”

小曼還在疑慮的輕扯，多彩妹不耐煩，頭靠近她耳朵：“三我都喊過了，一個不少你不用再來一遍了。”

對方不知何時來了一群男女生混搭擁護隊，加油就加油還喊得跟口號似的齊，嗓門特大。多彩妹一個暴躁：“次奧，喊的跟戰鬥雞樣吵得我耳朵煩。”

包子頭佩佩想扯嗓子把對方聲勢比下去，張嘴想發功，多彩妹讓她看看自個身後。三人一回頭，看看身後聚集的自由零散人數再對比對方明顯召集過的啦啦隊形勢。

小曼喃喃自語加手勢：“要不我們先撤退？”

........

賽後收拾場景後殘。猴子在四周找小曼身影，王平一個勁兒嘆氣揪一根草邊走邊折，說還叫多彩妹來看這回人丢大了，不行得辦法補回氣勢！

江然說搶先去宿舍樓洗澡，拿了階梯上的東西就獨自朝小路抄近路跑去。想想好幾天了也該消氣了，再說了還像問一問對方那張照片還要不要拿回去。以及以及，想要婉轉說一下道歉。江然面對着那些書籍，漸漸的心軟了一些，仔細回想那些細節。不說暧昧對不對的個人滋味。單從行動上遲東尚并沒有為難勉強他什麽，自己反應強烈了或許是心虛過頭。

至少，至少真的像室友王平說的，他感覺他們打工兼職那天遇到遲東尚，遲東尚并沒有做出可能會讓他們尴尬的舉動。江然那樣了，事後不是也送了一堆江然感興趣的書籍了嗎。這不就是另一種無聲的歉意了嗎。

江然打算洗個澡把運動後的汗水沖淨，洗淨頭上草屑污垢，留下清爽純潔的清醒頭腦。找個無人的角落跟遲東尚通話說說這些天的是與非，他的想法和感謝的心情。還有，不好意思的問問，上次生日送給他的那個盒子到底是什麽，現在非常想打開可以打開了嗎。

江然昂頭，樹葉被風吹的簌簌作響。這關系或許用不着非如此極端，一定還有別的方法挽救.......到底會怎樣結果以後再說，現在可不可以先放一放，如果不那麽悲觀消極，像你說的那樣嘗試接受一些人的好意，稍微陽光點的看待跌宕起伏，是不是會，牽牽絆絆，人世逢城，朝與夕。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4小時多啊....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