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能倚玉偎香

第30章 （尋找蛛絲馬跡）

遲東尚與郭菁菁的計劃臨時有變。原本定在遲東尚家就談，但仔細那麽一想不太安全，這個家裏不妨沒有隔牆之耳。 始終對遲父不能深入他心，遲東尚臨時跟郭菁菁通話改變集合地點。

郭菁菁遲疑了一會兒，說：你來我家吧，我爸媽和爺爺奶奶都不在，家裏就一個阿姨在，比較安全。而且她查詢過的資料都是通過和她房間相隔一道門的書房裏的電腦上操作的。去她那更省事。

遲東尚同意，說好到的大約時間，結速通話準備出門。 一身平常打扮，肩上挂男士提包，觀察下整個房子的大概情況，只有弟弟在家。從03號鞋櫃裏就近拿出一雙鞋穿上，起身開門走出去，隔着大門關上的聲音還傳來一聲弟弟的話音。“哥你出去了嗎......”

遲東尚沒理會繼續前行，左右看路出行。很順利的到了郭菁菁家私人房型的大門口，郭菁菁一身白衣牛仔七分褲，踩着拖鞋來開門迎接遲東尚。

“東尚哥你比我預料的提前到呢。”遲東尚笑笑跟着郭菁菁進去，郭菁菁在後面關上院子鐵閘門。然後半走半跑到門跟前，“童阿姨，幫忙開下門。”

防盜門內的屋子裏傳來中年女人的回應：“诶！ 來了。”裏屋的拖鞋準備好了，遲東尚拖鞋換上站在客廳，雖然知道郭菁菁的閨房在哪兒，但是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要顧及很多，等着郭菁菁帶路在前頭走他才上去。

郭菁菁上到樓梯平面轉彎時扶在扶手上彎腰呼喊了一聲：“童阿姨，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來了，我們在書房，等會兒麻煩你幫我帶回來的那些水果洗洗切切做個拼盤拿上來。”

往下看一樓大廳并未見人，但傳來一聲童阿姨的回應：“好的！ 一會兒就行了。你們先去啊。”

郭菁菁笑顏嘻嘻，說：“童阿姨你真好！ 喜歡死你了！” 然後拉着遲東尚就往房間去。書房裏坐到，郭菁菁開機，也拉攏另一個椅子在電腦旁邊。 點擊幾次，連上寬帶輸入密碼後，等上一兩分鐘讓電腦速度準備充足。 郭菁菁從書櫃臺上打開果汁瓶蓋，将自己平常用的但是洗幹淨了今天還沒碰過的杯子接着果汁盛到三分之二，遞給遲東尚。

遲東尚謝了接過但沒喝，一會兒就放在一邊了。郭菁菁打開記錄的網頁，和一些用qq交談過的信息。說明了下她那個遠方姑姑談話中提到的一個可能性，現在找來相關類似的對的上口的關聯上看，存在很大的可能性。

對于遲東尚來說，至今他能夠清楚的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國內已經沒有他要找的那個人。父親曾經私下裏暗示他不要再去找了，本來就沒必要找，要找也應該是為夫親自找。遲東尚初中時問他的父親：那你為什麽不去找，連打聽都不打聽？

遲父最後一次私下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的時候，抽着煙坐在椅子上滄桑的說：我打聽過，她現在還活着也好好的，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需要被過去的人和事打擾。而且很有可能，都不在這個國家了。你也該死心了，你要的事實就是現在這些，你那些想象，不存在。

遲東尚盯着電腦上【出國勞務】網站的标題內容，一眼深似海。難道那個女人真的通過中勞網的出國勞務的認證機構，作為一個出國勞動者離開了這個國家。

見到此景，心鄰神會的郭菁菁默默的離開座椅，讓遲東尚坐主位。遲東尚滑動鼠标操縱網頁，神情入神專注。郭菁菁和韓愈，一直都知道遲東尚心裏有這個節，還小的時候遲東尚就跟他們倆說過自己的猜測。大人總是會撒謊，越是看起來不像撒謊也沒必要撒謊的家庭，其實更有可能隐藏着秘密。如果真像大人說的只是自己記錯了，記憶模糊了産生了誤區，那麽只要他堅持到底去追問真相親自找到那個人問明一切，那麽是真是假不就都清白明了嗎。

韓愈那時候也說過一句話，讓郭菁菁當即按着那句話思考，或許事情沒遲東尚想的那樣糟，故事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生動。也或許真的可能，是遲東尚的記憶出現了某種錯位。

不得不說，郭菁菁也這樣思考過，但是她沒有明确表現出來這個意思，兩方她都不贊同。順勢發展。因為韓愈的成人倫，和遲東尚的跳出思維論，都有理都像是正确的那一方。

郭菁菁問韓愈，你有信心你的看法是完全正确的嗎，韓愈回答沒有他也只是覺得遲東尚不應該在事情未清楚之前就拿家人開刀，畢竟親人的感情是無價的，萬一出錯，他要怎麽彌補叔叔阿姨？郭菁菁又走到遲東尚面前，拉他的手歪着腦袋問他你堅持你的推測一定是百分百屬實的嗎。遲東尚黯然搖頭，說他的感覺直覺很強烈，但，有時也不是很穩定，那塊記憶會模糊......

三個初中生慢慢長大，什麽時候開始，韓愈變得會裝傻了會在外人面前不再輕易說自己的看法，好像真的沒什麽大的作為一樣普通的自戀男孩；遲東尚不再爽朗天真了，會算計，會演戲，會越來越少真情流露，像個真正的大人一樣。而她自己又什麽時候，開始學會在這兩人之間調節自己，站在他們中間，給他們勇氣牽起他們的手一起走過去。

如今很少心裏話會和另外另個人說了，他們長大了，有了距離，但交情依舊濃郁，還會經常親昵。

童阿姨準備好了水果做成拼盤端上來，輕輕的有節奏的敲郭菁菁的門，郭菁菁聽到了去開門。笑顏如花的接過水果，上面還細心插了牙簽。童阿姨還拿了牙簽盒過來擔心牙簽不夠用。郭菁菁又是一句感謝，童阿姨摸摸圍裙，說傻閨女說什麽話呢！不要總是謝來謝去的多沒意思。

看着童阿姨下樓梯，郭菁菁一手端水果一手帶上門。

靜靜的把水果盤放上去，郭菁菁也不看遲東尚在幹什麽，就用牙簽插起一塊哈密瓜放嘴裏吃，走到書櫃臺上發呆。去摸書櫃上薄厚不一的書本的厚度和書名印刷的地方，牙簽還被牙齒咬住在嘴裏含着。

電腦桌前的遲東尚打開幾個認證機構的勞務信息條例，從招女工一般女性為對象條件的信息裏看內容。亞洲的主要去處有新加坡、馬來西亞、日本、韓國，歐洲美洲的範圍有美國、澳洲、加拿大等等地方。 女性一般無非銷售物流客服類的、美容美發按摩護理類的，再不就是家政或廚師類的。 這上面的要求普遍都不是很高，以那個女人的條件來說，真的很有可能以某個信息聯系上勞務派遣有限公司進行委托出國工作。

遲東尚漸漸讀出聲來：“ 前期初次到位即簽訂三年合同，到期後再進行一年一年的續簽.....其他待遇包吃包住保險一應俱全，每月生活補貼XXX歐元......家屬赴澳，申請人準簽入境半年後，有資格申請家屬赴澳，簽證到期後可申請轉簽或續簽...... ”

郭菁菁走過去，彎點兒腰去看。遲東尚繼續語：“看來時間長了，工作也穩定長久的留在當地也不無可能，這麽多年了，她或許還可能取得了長久居住證件也說不定。”

關掉頁面，遲東尚又做回旁邊的木椅。托腦袋手肘撐桌子。 郭菁菁作支持給予鼓勵狀，給他拍拍後背傳遞信心。遲東尚長長的又嘆了口氣，總算知道哪些總是嘆氣的人心情了，“真和老頭子說的大二不差，至少她确實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活着無恙，或許要比留在這裏要快樂，希望她真的過的很好。”

郭菁菁見遲東尚表現的平靜些了，有自己安慰自己的跡象出現。稍微放下點心，事态終于有了點頭腳，這下至少遲東尚不會繃那麽緊了。手指點桌子：“吃些水果吧，很好吃的你嘗嘗 —— ”

遲東尚也只能在老朋友面前才能顯出這副慵懶勁兒，頭疼的一手托頭，一手拿牙簽插水果。過一會兒他說：“有完整的水果嗎？我突然餓了。”

郭菁菁兩眼亮堂，遲東尚的反應沒有她想象的大，希望不是故意裝給她的。于是說：“好的！ 我給你洗蘋果上來，然後讓童阿姨先做一部分晚餐，你就留下來看看電影或者上上網什麽的，晚上在我們家用餐。你說好不好？”

遲東尚看郭菁菁，郭菁菁漂亮明亮的眼睛笑的時候也有一點兒小星星的感覺。遲東尚突然想起江然來，嘴角不自覺笑出來，當心頭裏放不下的事終于有了那麽點線索接下來只需要循循漸進的去找。這個時候心思好像空了一點出來，就有別的重要的情緒闖進來。 遲東尚又轉回頭對着電腦屏幕笑出聲來。

郭菁菁猛然一點頭：“成了！好我這就去說，然後問問爸爸媽媽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走到門跟前要去開門的時候突然回頭，面對遲東尚，遲東尚也恢複了平常看她的眼神。她說：“我們也叫韓愈一塊過來吧。”

遲東尚笑的離譜，“菁菁你家幾口人了，再加上我們夠坐嗎？” 然後掏出手機就撥打韓愈那小子的電話號碼，當着郭菁菁的面問：“韓愈你這臭小子，現在能趕到菁菁家來嗎。我先到了你要不要來。”

遲東尚臉上顯現溫情，好像又回到了三個人的小時候。他一邊接聽着韓愈的電話一邊對郭菁菁說：“韓愈他說來不了也必須來，因為聽說到我就在你房間裏他都坐不住了.....”

郭菁菁微微臉上範點喜悅的紅暈，遮掩的大聲叫到：“夠坐夠坐一定！ 兩張桌子共二十個椅子用不完還有餘！我先去找阿姨了.....” 歡快的腳步聲和下樓梯聲證明人已經到了樓下大廳。

樓上的房間隔牆的書房裏遲東尚搖晃着椅子，戲耍韓愈，而那邊的韓愈邊持電話跟遲東尚對毒舌，邊匆匆往郭菁菁家趕。

其實韓愈不喜歡去郭菁菁家做客，因為他們家代代出了幾個畫家書法家，郭菁菁的母親家還是以炒賣名畫等古董作品出家的。爺爺奶奶也住在一個院子內的大房子裏，裝修風格總帶着股古董水墨味，讓韓愈覺得受到束縛有被壓抑的感覺。而且去的時候路也不近，沒有遲東尚有地理優勢。

學校裏的那些胭脂水粉，乏味的教學，哪裏比的上青梅竹馬的歡聚一堂。雖然嘴巴上不爽，可心情卻是真的雀躍的不得了。

韓愈惦記着要在路上帶點什麽給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做禮物，上門不能空手就做客。遲東尚就開始交代了幾樣東西麻煩韓愈代買，韓愈賣弄威脅遲東尚，遲東尚就笑的很邪惡，說你試試看。韓愈挂掉電話在商店認真挑選。

作者有話要說： 上次欠更的時間有點長了，抱歉了呢，今天多補更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