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能倚玉偎香

第28章 （遲東尚的心事以及三人行）

夜晚，都市繁華夜生活總是想要奔放和解脫以及找尋激情的人熱愛的時段。遲東尚打電話，韓愈接了：“ 來吧。我都到了，老位置。人送走了？”

遲東尚走大步，潇灑起來：“走了。早走了。我一會就到。”

到了韓愈偏愛去的雞尾酒廊，遲東尚進去按描述順利找到韓愈。韓愈還是老模樣的坐在椅子子上晃悠，手裏攪動吸管。

遲東尚到旁邊坐下,“不怕別人說你不夠帥氣？喝這個。”

韓愈繼續晃晃搖搖，只不過遲東尚做到旁邊後幅度小了些。 韓愈換了一身衣服才來，此時的他看起來普通很多，最多唇紅齒白姣好少年一個。也不愛調侃了，安靜了許多。

遲東尚點的依舊是讓韓愈嘗過一次辣的嗓子受不了的酒。與韓愈相反，到了這種地方這個時間的遲東尚像剝掉一層紳士的外皮。 眼睛看起來沒有白天亮光與誠實，慢慢是虛渺的東西裏面混混沌沌的。 雖然遲東尚還是不愛與人糾紛，但是有人來約他，看起來不錯的遲東尚還是會跟別人走進舞池區跳一曲再回來的。

韓愈看他，遲東尚回來時候重新坐下靠在酒吧臺上，兩人在并不紛擾反而略顯格調休閑的音樂聲下，有時候說說話說說緊要的，也說些無關緊要的。

這時候遲東尚看起來并不是精神的，韓愈發現遲東尚盯着他了就會問：“出什麽壞主意呢。讓我來想想這次是誰會遭殃。恩.....”

遲東尚邪邪的笑，“猜對也不請你，晚上這兒的你付。”仰着下巴眼神詭異的和白天有翻天覆地之差。

韓愈：“仰慕你的那些女孩要看到你這個神情，一定會覺得你被附身了。你說你要是白天也不裝，這個态度出去，會變成什麽樣子呢。呵呵。”

遲東尚在看短信，江然的晚安短信。韓愈穿顏色深的衣服就會變的低調許多，不會太起眼。也懶許多。幹脆很多。不想喝什麽就不喝什麽，想穿成什麽樣就穿成什麽樣，高興了多誇張都要亮出來閃瞎人的眼，興致來了就穿着普通深色t恤和藍牛仔加板鞋到哪兒一坐，自己該幹啥幹啥，誰也不理。

這時候遲東尚不有意提，韓愈就不會八卦去猜。但是韓愈一旦猜就猜的準，十有七八的樣子。遲東尚自己苦笑：“那家夥要知道我的另一面是這樣，估計看不上我吧，我能在他身上找到同一種氣味。但是那家夥也有障礙，并且還不小。我也現在也沒心思去逼近他，我自己就夠麻煩了。”

韓愈跟他碰酒，笑話他。“那你不說就是了。反正現在這狀态不不是你期待的嗎，不捅破就不捅破呗，總比沒有強。我倒覺得江然可能比你跟想象的還要隐藏的深，可能他骨子裏的東西比我們看起來更複雜。現在這種關系也挺好的。”

遲東尚瞪他，“你看人毒了點，雖然我也能感覺出點東西，但不遠遠像你猜測的那樣陰暗。你少拿你那雙眼随便看人！我給你天天看還不夠嗎？賤貨。”

韓愈皺眉然後踩了遲東尚一腳，踩的快收的更快。“我去洗手間！”溜掉了。

旁桌的男人跟遲東尚打聲招呼，由于遲東尚看起來不像學生模樣不像衣着講究更不像。對方看起來快三十歲的跟同事一塊來酒吧放松的人，自說自話的講起了他今日的遭遇。他一個月前遞了辭呈，今天總算正式打包出門，走出去廣場，他就不屬于那間公司。他下樓梯的時候就看見了新面孔看起來是要接他位置的新人走向他剛剛才走出來的房間。

別人跳槽前都先找好了新工作或者提前計劃好了目标。我确實漫無目标的往日的負面積壓累積到受不了，我就遞辭呈了。因為創意主意總是被忽略或者被上司拿走，自己永遠像頭牛。一次就想啊不如自己出來單幹創業試試，至少思想是自由的責任是公正的。今天出來了還沒機會行動，只是想要放空自己。年輕人你呢？說說你的煩惱吧。

遲東尚促動眉頭糾結下說什麽好呢，其實他想對這個跟他訴自己歷程的男人講：男人怎麽混不是混，埋頭幹想沖就沖，那沖破頭流血也是自己活該。沖贏沖輸了都可能。關于對方問自己煩惱如何的時候遲東尚倒是不想說。

對方男人畢竟是職場打拼過十年頭的人士，自然看出遲東尚有些不想說的意思。于是補充說，“沒關系，不想說就不說。有煩惱即使同一處境的道友，來碰杯！”

這次礙于情面禮節，好歹得主動跟別人碰杯。遲東尚站起來杯子伸過去與對方碰一次杯。‘乒’的相似聲音。一引而盡。

男人點頭示意謝謝小兄弟聽他這處于低谷的人道人生無畏瑣事。接着與那唯一陪他而來請他作為送別的好友兼同事回頭說話去了。

遲東尚又獨自發起來呆來，開觸屏機滑鎖打開留言未看信息。江然睡了沒再給他回複了，他也不忍去叫醒他。只是今夜的發展後來并不在他的預料之內，本來不想弄成那樣的，差點就沒忍住了。還好江然倒是反應很快，又快又決然。遲東尚就停止了意外的延續，順着江然讓一切突然都變成偶然，還是原來面目身份的向江然招手送別。 因為實在不想再看那小子根本都不回頭背影了，不想讓自己不悅就轉身加快離去了。

手裏留言有一條是竹馬青梅三人行中的一人，他跟韓愈的小妹郭菁菁發來的。“你跟韓愈還沒回去？”

這時候韓愈也回來重新坐下了。遲東尚：“掉進去了，老半天才出來，你再不出來我當你被人綁架了。”

韓愈翻眼：“說的好的能死嗎。你比我嘴毒，至少我心地正義坦坦蕩蕩。哪像你，诶，不說了。”

遲東尚拿自己手機打開短信的內容在韓愈面前轉來轉去。韓愈看了一眼道：“你能別這樣嗎？我想揍你在這樣下去的話。”

遲東尚停下來，很快手機屏幕又黑了下去。遲東尚不笑了，暗暗說：“你為什麽不跟郭菁菁講真話。你憋着不難受嗎。”

韓愈低頭：“你知道什麽，連我自己都猜不到的事情你怎麽可能猜的到。”

遲東尚手指捏下巴摸索：“也許當局者迷局外人清，你身在此山中不知此山高......我看你憋着難受才建議的。你不試試？我們三人現在的關系我不喜歡，不清不楚暧昧不清的。”

韓愈呈現偏護狀：“是你自己覺得有問題不舒服影響到你了對吧？ 恩？你自己的人你自己怎麽不去追？我還看才是你忍的快要爆炸了。”

遲東尚突然沉默，吐了口氣。韓愈也不講話了，喝他的沒喝完的酒，悶悶不樂反省自己是不是說的嚴重了，後一想也是遲東尚先開炮的那是他自找的。兩人是安靜了，但吧裏的音樂仍然起到安撫和感性的作用。舒緩各自上火的情緒。

韓愈放下杯子觀察遲東尚，不知道為什麽菁菁喜歡的是遲東尚，而不是他。明明一塊長大，小時候他的表現就不比遲東尚差，為什麽郭菁菁喜歡的是他.......

遲東尚瞅瞅韓愈，韓愈正盯着他眼裏帶着不爽。遲東尚小聲對韓愈耳朵說：“怎麽？想幹架？三年前才打過一次現在又想打了？”

韓愈也觀察着旁人，不想開玩笑的話被聽的人當了真引來麻煩。切一聲鄙視遲東尚。“兄弟人不打自家人，跟你鬧起來無論誰贏誰熟菁菁都會難過。打你也沒有實質作用，你的心又不在菁菁身上。”

遲東尚聽到想調出來的話了，支遠了身體坐正。的确郭菁菁除了是他倆的老朋友之外還有一種模糊的關系夾雜在他與韓愈之間。 郭菁菁表現出來的是對遲東尚的感覺多一些，對韓愈的表現只是青梅竹馬。遲東尚有意與郭菁菁保持适當距離并不逾越那條黑白線。

韓愈也知道，所以生氣也沒用吃醋也沒用，因為遲東尚根本沒那個意思。問題只剩下在他和菁菁兩人之間。但是韓愈自己也不确定是真的只有吃錯占有欲，還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在乎。很好的好朋友，像妹妹一樣，從小到大的竹馬青梅，導致這種感覺更加難以判斷。在此之間不敢貿然出手。

韓愈很明顯的哀傷：“我嫉妒你不行嗎？有本事你也來一個？”

遲東尚沒給菁菁回短信，導致菁菁又發了幾條信息；一條是：“你跟韓愈還沒回家？叔叔阿姨會擔心的，至少打個電話回去。你們男孩子愛玩，我也勸不了，你們自己注意安全別瘋。”

另一條是：“東尚哥，我最近有從一個親戚那問到你要找的那個人的信息了......下次到你家我在把我剛查的信息全部告訴你。”

遲東尚簡單回複一下。結束了關了手機。韓愈趴在自己交疊的手臂上面對前方不說話。他頓頓嗓子說：“菁菁好像幫我問到一點線索了，下次才詳細當面告訴我。還有，她讓我們早點回去別再外面逗留太遲。”

韓愈：“女孩子嘛、 不都這樣。 她是擔心你吧，我就是個順帶的吧。”

遲東尚：“ 不是哦。她囑咐我勸你看着你早點回家。誰讓你給人留下花心的印象，對菁菁也一樣僞裝。她才沒辦法直接跟你提這些的吧？ ”

韓愈翻白眼：“不用你啰嗦.......”

兩人結清了賬離開雞尾酒廊，路上打車坐車裏韓愈還在罵遲東尚，那麽能喝平常在哪兒偷喝的。遲東尚反駁是天生的，羨慕不來。

于是韓愈再罵，遲東尚全當沒聽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