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能倚玉偎香

第24章 （生日禮物上）

“江然！ 生日快樂祝心想事成每一天都嗨皮！ ”多彩妹舉着自己的手工藝品橫幅高舉過頭，正對着剛剛入座的江然同學。上面的大字名字和紅紅綠綠十字繡和大概是丙稀顏料繪畫的圖案，讓江然扶額無語。

“ 看看本大爺的禮物，絕對比他們高端上檔次！這是我好不容易搞到手的《男神英雄修成秘籍》，我跟你說哦......”猴子依舊像他頭刺猬的硬發追求依舊白日做夢浩蕩白癡。 猴子反過來坐下來抱着椅子後背對着江然嘴裏噼噼啪啦吹牛。 很明顯的江然對他翻白眼不願意看他嫌棄丢人。“你自己留着吧。” 猴子詫異：“不行，人家有小曼了，吃醋了就不好了.......”

多彩妹在後頭手指反複戳猴子脖頸，一次無效，二次還無效當事人只脖子動動結果無動于衷。多彩妹眼睛泛着綠光使力那麽一戳！ “哎喲！誰啊找死我揍.....啊，小曼，你怎麽來了？” 猴子疼的不爽回過頭正想給搗亂的多彩妹爺爺請個安，多彩妹兩手朝旁邊左邊做視線調轉指示，接而自己往右邊慢慢退散，小曼出現來在現場慢慢向主角靠近。

猴子愣了一下，小曼看了他一眼沒回答，接而靠近江然。雙手托着一份天藍色包裝紙配着黃色蝴蝶結的禮物盒遞給江然，笑容大方：“恭喜你生日快樂。因為多彩妹之前拉着我去她那幫忙做那副給你慶生的橫幅，我也參與了其中，知道是你生日就準備送你一份禮物。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

江然微笑起來盡顯鄰家哥哥溫柔範，同樣雙手接過禮物謝過小曼。猴子趴在江然的桌上眼睛瞅着藍色禮物盒猜測裏面的東西。旁觀人看着的人都能看出現在猴子想把小曼送出的禮物占為己有。王平靠着別排桌椅雙手環胸噙着笑，多彩妹做回她原來找的位置坐回去。

小曼轉身不忘再回頭拍拍別扭的猴子，猴子帶着不滿撇嘴：“你都沒送過我禮物，就先送給這個冷感的家夥......”小曼難得的在衆人面前嘆口氣，手指勾猴子，身子往門口方向走。猴子就跟被牽着魂似的什麽話也沒了跟着後面走。

多彩妹在座位上觀看着猴子低頭傻啦吧唧的乖乖貼着小曼走出教室的場景，胳膊肘抵在桌上轉筆頭點點表示一切盡在計劃中。教室裏還有些同學，意思意思的跟江然打招呼順着氣氛口頭祝福他生日快樂。

浩子和大仁一個沒在宿舍不知人去哪了，一個選修了別的課沒見到。猴子嘴角合不攏憋着笑興致颠颠的回來，一開始就忘了找位置現在進來就只能看哪裏空就湊合待哪了。王平和江然說他的禮物在宿舍回宿舍再送他，江然和王平默契的擊掌。

講師在門口站了會兒好像在跟別的輔導員談話，這時候說完了正要進來。猴子高興地翻開一本新的沒怎麽翻過的書打開裝模作樣像變了個似的，頭頂上像頂着一幅一片草原青草翩翩高空藍天的氣氛畫面，戀人之間的一舉一動就讓這個往常自稱爺們自戀的猴子，不對是石磊，變得猜疑和不自信了，也好像可靠了些。

江然無聲息的手腳利索的把桌面收拾幹淨，兩胳膊簌簌的卷起橫幅。禮物袋放于桌下。

大家準備聽課收斂行為，王平的位置就位于多彩妹的右方偏後一個座位，中間隔着走道。多彩妹除了必選專業課外的選修課和感興趣的講座都七葷八雜的，但是跟專業課有關聯的課程多彩妹就會跟江然同時出現，王平跟着江然去選修課勾勒未來的走向八成就能遇到多彩妹。

這時候通常王平就習慣于挑在多彩妹位置左邊或右邊的某一處座位，要麽在後面一兩位要麽就是前面這幾種情況。而這時候多彩妹就會被王平的紙條騷擾，多彩妹一旦聽老師起課來很安靜，聽一聽發會兒呆再繼續聽講到哪了，某些時候積累了幾次的紙條以後，多彩回頭惡狠狠的瞪王平，王平一副賤兮兮挑眉樣。嘴唇擺出一個口型放大放慢，對方知悉這個口型的意思乃是爆粗口髒話一類的典型代表。

江然看着講臺前的講師，一邊手裏筆下劃劃寫寫，偶爾視線掃過幾個平常啰嗦愛打愛鬧的家夥，然後重新面向前方。

2010年的6月15日星期二，江然的20周歲生日到來。江然并不知道這一年會與之前的那些往年生日不同。

下午沒有課，江然他們各就各位在宿舍裏休息睡覺。除了猴子一下課就說他先出去了急匆匆拿着錢包身份證人在鏡子跟前扭一圈人就沒影了，估計是忙着約會去了。

浩子還是沒有消息，大仁給江然發了個短信晚上回宿舍。王平中午吃完飯就鼓搗着手機和一個明顯聽到嚎叫的女生對喊着在陽臺，江然動着耳朵去聽。這誰呀，現在的女孩講個電話就這麽兇，要當面吵不得變身河東獅吼要人命嗎。暗自抖擻一下肩膀為自己的理智選擇感到自豪。

王平挂完電話了，拿起一杯水咕嚕咕嚕往嘴裏灌。江然站在水池間漱口刷牙，鏡子跟前緩慢的移動着牙刷在牙齒表面橫橫豎豎摩擦，泡沫變得白白的漫出來。江然心想：好像牙膏擠多了。

“江然？江江？江大然！ 你該不會也出去了吧，我擦就剩我一個在宿舍。”王平沒長眼仔細看光瞄床鋪跟陽臺。 衛生間江然含着泡沫“嗚嗚”回應，口齒不清，幹脆低頭一大口把泡沫吐出來，然後說：“傻逼，我在衛生間......”

王平到衛生間門口一看果然人在裏面，放心起來一巴掌拍在正沖水的江然後背上，“我說呢你哪能這麽沒義氣，要出門咱一塊出門溜溜去。好兄弟！”

江然直起腰來，從鏡子裏看王平，一邊拿毛巾擦臉一邊不經意的問：“剛剛那個嗓門大的聽起來怪兇的那女的，你新處的對象？”

王平一聽這個臉就黑了，江然轉頭看真人黑臉效果，“你要死了，拉這個臉。 要不你也洗洗淨化淨化心情？”

“那是我家妹子。今天也剛好是她生日，吵着嚷着講我答應送她的東西沒有送欺騙她了，我前幾天就幫她從購物車裏挑一個付錢生成訂單了，快遞慢了沒及時送到還在路上。我剛解釋呢說着說着就吵起來了。”

江然表示同情，有一個暴脾氣的還黏的要緊的妹妹真是不得了，上輩子積的福呀。王平糾正是上輩子造的孽，欠她的了這一世來投胎報複他的。要不是從小這個妹妹跟在身邊動不動吓他身邊的人，王平掂量着現在也該交過一兩個女朋友了。

“話說到底是你變異了還是我妹變異了？你跟她都是同一天生的都是那什麽星座來着，對，雙子座來着的，怎麽差別這麽大？ ”

“你妹才變異。你要非用變異來形容，那不用想了絕對是你妹變異。江大俠我正常着呢。”

他們出來看寝室的門半開着，江然去關門打算換件衣服再睡。王平直接原路回歸直接上床鋪突然神經唏噓：“神呢。這丫的整天存在感太低了，平時感覺不到也就算了突然出現在床上躺着吓我一跳。”

江然回頭一看果不其然他們寝室著名的低壓存在感，經常莫名出去莫名回來還讓人覺得一只都在的這麽一位炮灰角色，剛剛和之前在寝室都沒看到的，江然再看一眼自己剛剛關上的門。

王平驚噓完了開始不耐煩的驅逐躺錯床的炮灰先生，炮灰先生起來揉揉眼看看周圍。江然和王平都等着他說：疑？我怎麽在這裏。 這樣就戲劇了。

可是炮灰先生只是抱歉的拍拍王平肩膀：“啊，不好意思啊躺錯了。你睡你來睡。”

然後爬上了王平床鋪的上面，平着躺倒，手臂攤開一只手伸出床鋪來。

江然淡淡問：“俞興，那半開的門是你在我跟王平待在衛生間說話的時候，進來時打開的嗎。”

床鋪上閉眼就睡的炮灰先生聲音黯啞的回答：“恩。 還有.......我叫俞鮮。”

底下的兩人，王平呆然的望望江然，江然也攤手顯無語中，畢竟寝室裏的人每次叫這個人的名字十有八次會叫錯不一樣。 誰叫這人跟江然和王平以及這個寝室的其他人的課程專讀都不一樣，上課基本遇不上，又本身這麽低存在感，到底為啥會被安排住在他們這個寝室呢。他們也不知道。

下午的時光王平就在寝室裏睡了大半個下午，江然睡了兩三個小時左右就靠着貼了海報的牆壁耳機裏放着輕緩的音樂，和遲東尚默默互相發着短信。 江然時不時往下看一眼那兩人有沒有醒來，和遲東尚發着無關緊要的聊天信息。 明明一開始是祝福他的生日快樂的主題，後面卻越跑越遠。6月16是端午節，遲東尚許諾要帶他去吃好吃的粽子，甜的鹹的随他喜歡。

江然短信裏問他：那今天呢，今天我生日你會送我禮物嗎？

對方發來信息：現在能通電話嗎，我們用電話說吧。

江然聽到動靜俯視着是王平在翻身，王平上鋪的炮灰先生坐起來彎着腰準備要下來，腳步一步一步的移動，小心翼翼的下去站到地面去穿鞋。黑色的長發掩了眼，進了衛生間，很快就出來到門跟前。

江然朝他小聲喊一聲：“你要出去了嗎？”

炮灰先生回過頭，揚起腦袋望着左方靠陽臺的上鋪的江然：“恩。你沒睡呀？“

江然否決說拜拜，然後炮灰先生又安靜的消失了，果然連走路跟關門動靜都很小呢。

因為沒及時回複短信，那邊當做默認，江然的手機鈴聲和震動突然響起來。江然手一抖看是遲東尚來電，接通了。

對方：“江然？ ” 江然撓撓頭，還是出去說吧。于是回答：“ 我是江然，那個，你能等我一會嗎。我到外面在跟你說，我室友還在睡覺。”

應允了江然就背着身子慢慢從上鋪下來，王平醒了問怎麽了，江然說就一個電話來了而已沒關系我出去接。

小跑江然來到宿舍樓外找個寂靜的角落巡視确認周圍沒什麽人，就繼續和遲東尚通話。內容大致是問江然有什麽特別指定想要的禮物，還是他看着買。江然回答自己沒什麽特別想要的，最近也沒什麽缺的。就對方看着随便買送給他就好了。

遲東尚電話那頭思索頓了會兒，又琢磨着可能說出來江然會拒絕，還是等送到他面前已經買了料江然也推脫不掉。也語氣頗高興的說我會看着辦，我親自挑禮物給你到時候你一定要收下。

江然昂起頭眯眼觀察下午4點的天空，低下頭來用挑剔的語氣回複：我可沒那麽好打發！ 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麽做。

電話裏的遲東尚爽朗的哈哈笑，接而出現的一個人的聲音令江然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東尚你看這款怎麽樣，我覺得和小江的氣質很符合诶......”

江然沒好氣諷刺：“ 我沒聽錯的話是韓愈這小子在你旁邊對不對。 那小子的眼光跟品味都很不信呢。我可不會中意的哦。”

電話那頭的韓愈看着遲東尚用一種同情的表情回看他，把耳朵湊到遲東尚手機旁聽，後來幹脆對着手機喊：“小江江嗎？你哥哥韓愈我呢，正在給你挑禮物，你放心哥哥我知道你喜歡什麽，有遲東尚在就算出錯他也會提醒我的，你放心我給你挑的禮物絕對OK ！”

江然仔細聽着，用一種嫌棄語氣道：“ 額......你要送我禮物嗎，哦，那我可以直接跟你講我不要了，不麻煩不用您破費了。不用謝我善解人意應該的。”

韓愈奪過遲東尚的電話，怒壓低聲音：“ 你這小子，要知道希望收到我親手挑的禮物的人數學校裏能排滿大操場一圈，加外校門口一大門的，你不要不知珍惜！我跟......”

韓愈還想再接着炫耀自己的魅力指有多大，有多吸引力，手機已經被遲東尚突然手一擒一收給躲走了，遲東尚示意韓愈不要說話了。韓愈瞧看遲東尚那偏袒的态度，以及自己魅力被一個江然不當回事貶低的跟張紙似的氣不打一處來。此時站在旁邊氣得手環胸直點腳忍不住轉兩個圈圈。

江然還不知現在聽電話的人變成遲東尚了，還以為是韓愈所以口齒伶俐還是很犀利：“喲。你韓愈是號召力粉絲一大堆，小到校內學姐學妹大到校門口的大媽阿姨，只是不知道裏面有多少是大姑娘有多少是陽剛小夥子？”

遲東尚聽着江然對韓愈的一頓毒舌批評，忍俊不禁低笑帶着點嗓音。遲東尚一邊聽電話一邊看向還在耿耿于懷的韓愈的眼神裏帶着同情。韓愈好奇去讀遲東尚的眼語，發現覺得是對自己無利的事。

遲東尚打圓場：“江然。你就別跟韓愈鬥嘴了，其實你們兩個一個傲嬌一個別扭，碰到一起難免吵吵嘴能夠理解。不過難得今天是你生日，韓愈他用自己的眼光選禮物送給你。 我決定送你的禮物也會是我自己心意挑選的。我們分別送給你。你就算喜歡我，不喜歡韓愈也稍微給他留點面子。呵呵呵呵。”

這下兩邊都炸毛了。

韓愈：“遲東尚你說誰別扭！說誰那個呢？......我看你胳膊肘往外拐都拐到國外去了！”

江然電話那頭：“......你少胡說八道小心我揍你!誰稀罕你的東西了你少不要臉了！ 算了就這樣我挂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