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能倚玉偎香

第23章 （天生危機感）

當昨日的海灘餘溫過去。幾天重歸生活平淡常事三三兩兩。江然還是一如往常的按部就班的一人行動，二人耳語，三人吃飯，午間宿舍平躺閉目養神發呆。順便神游。

這人的腦袋殼就不肯閑着，這會兒竟模糊想到這麽一副畫面：古代一副書畫中，一名素衣書生追趕一只腿腳留了血剛包紮好清醒後就跌跌撞撞最終跑起來的白兔。書生在後面喚着，白兔不理左竄右竄，書生後面一腳被石頭絆倒面朝地摔了個結實！

一下驚醒。江然摸摸臉，看手，沒出血，謝天謝地。

“你平常不是不睡其他床的嘛，喲，潔癖改了？” 猴子最賤的坐在小板凳上弓着背正面對着筆記本屏幕的網頁看的出神，握的鼠标時不時出點擊聲‘塔塔’。

“我煩着呢。反正浩子沒回來。你在看什麽，大男人的看什麽女娃娃粉紅的東西？”江然支起一點身把枕頭靠在貼了簡單明了黑暗海報的牆上，坐在下鋪橫向中間部位，腰部屁股往前傾後背往枕頭上靠。曲着身子也不嫌累。臉微上揚，眼神飄飄的往猴子擋住三分之二畫面的屏幕。

“很明顯是給女孩看東西，給我家小曼挑生日禮物。你要不要幫忙看一看挑一挑，我看半天了沒頭緒，你說送娃娃之類的熊之類她會喜歡嗎？ 反正她不怎麽住校都回家。抱回家放卧室每天看到娃娃一眼就想到我一次.......俗話說的好有多親近就多親近！” 猴子轉過身笑的狡黠傻笑嘿嘿，手掌蓋膝。

江然譏諷板凳上的猴子一句：“你送點實用的東西，這年頭送娃娃有料嗎。去帶她去商店買衣服都比在這看所謂的網購娃娃好太多。豬腦子。” 然後撇過頭看自己手機上的時間，“瑪的。真煩。”挪下床鋪，把自己拿下來的枕頭再次丢到自己上鋪，隔着左右也沒扔斜。

猴子思考江然那句話游蕩在電腦屏幕裏的各式各樣的娃娃疑慮不已：“可是像小曼那種是不是要和別的女孩區分開來送些不俗！又能體現我愛心的東西。一定不能俗氣。 要不我找多彩妹和那幾個禦姐做參考？.......”

江然臨出寝室門前丢下一句：“随你。只要你不怕被她們整到。”

校園裏的陽光此時正是豔陽炙熱時，江然一路見光皺緊眉頭直面走。擋是一種娘的氣息。走到走道時偶爾路過一兩個穿着‘坦胸露背’的女人。走過去二種參合着的甜的要死香的膩人的香水味簡直是要殺死江然的嗅覺。 等走過去一段距離後江然才伸去手象征性的驅逐面前的空氣，捏一捏鼻尖。嫌棄的緊，嘴裏念叨：“臭死了。” 兩個女人立馬有一個豎起耳朵聽到了，回頭氣沖沖的叫“ 說誰呢你？你嘴吃（防和諧）屎了吧這麽臭，不愛聞別聞！”

江然半響不動，頭半轉，輕嗤一聲冷笑。大步走離開此地。另一個女的拉那個氣得嘴厥起來的女孩，一跺腳兩人嘴裏念念叨叨倒黴遇極品了也走遠了。

教室門口老遠的就看到一幫子熱的沒精神的人或半趴或手托腮的姿勢應付着。江然找位置坐下。翻開筆記本。轉着筆觀察周圍。

多彩妹做的靠邊，整個人算半個貼牆了。十分沒有女人味的像個外科生物。她後座的女孩算是多彩妹平時常勾搭有一句說一句熟人，手指做筆，在多彩妹的背後一筆再填一筆的畫畫。多彩妹抖抖肩，懶得回頭。

後面的妹子再勾，多彩麽就不動聲色突然右手往後一伸手肘一拐再一箍緊，後面的姑娘“恩恩...”低吟的掙脫。 多彩妹被妹子掙的輕微跟着晃動也不松手。

妹子幹脆另一只手一塊上來幫助自己右手掙脫。此時多彩麽也随後把自己另一只手空到後面一只手攥住一只。兩手向後鎖，後面的妹子不知是急的還是氣的屁股坐不住晃動一時翹起一時坐下。

引得教室其他色狼男生好奇的目光往那邊投。 講堂的老師轉身往多彩妹那邊方位看去...... 多彩妹低頭一瞬間兩手同時放空，後面的妹子沒料會松手突為收力，慣性的往後一震。後背抵到後桌擋板，杠着了。但是擡眼看到有人目光集中過來。立馬前傾坐正，背挺直。頭更低的埋頭翻書寫字做記號，胡亂寫着什麽。

多彩妹右手執筆左手扶額，做無言狀........

此姑娘往後一整節課不時朝多彩妹的白上衣後背隔空叉叉，嘴裏詛咒剛剛的失誤。

再看王平那一邊，拿着攤開的書一動不動。 八成是接姿勢睡着了。

忽然江然又嘆了一口氣。

這種平靜的日子總是有種淡淡的不安，說不上具體哪裏，卻有種哪裏都有那麽點不對勁的感覺。 公共課持續中，校園生活在進行中，現實中就是這麽不甘寂寞卻又身不由己被迫跟着時間走得步伐。夏日閃光。太陽那麽熱，那麽燙，江然的心卻是那麽的慌。

可惜在這方焦躁中，遲東升的校區卻與江然的分開來，金融系呀，他日後會做個管理型的人才嗎。像父親......還是像父親的那位一樣？坐在辦公室決策，開會站在前頭解說計劃安排策案？或者會跟他的父親一樣做個教授？不不，不可能！

那他呢，江然把自己的臉在腦海中印上西服廣告之上，替換成自己的模樣，日後真要做個律師，大概就是那一幅西服、領帶，公務包行走來回在律師所與法院之間，行色匆匆。也許一開始的日子很不好過，案件沒那麽容易理清談判好。年輕人只能跟着在不同的人之間不停參與實踐，自己成年累月的積累。還要再繼續考更高級需要的證件資格，早出晚歸.......也許三十歲才能真正當一個能負責案件的律師，也許和想象中的還要不一樣，還要更難。

要當一個無愧于心正直的律師，和自己要的真理，這世界那麽多的被遮掩的不公平，能還歸一些正義，能多一點點的光亮也好。江然想要的是這樣一個未來。

大學畢業究竟是繼續往上念下去考研，還是直接實習考司法再考公務員考試。地方行政法院還是檢察院不知道能考中哪一個，最後會是成為那類類型的法系人員呢。江然的思緒飄得那麽遠。突然覺得這些事情絕非如說的想象的那麽容易。就算是現在把大二學期理所應當的課程标準的完成，補充的輔助材料都練習熟悉，也絕對不能輕易放棄努力。還有很多需要做的要去做的.....

想到這些江然再次拿起筆，翻開筆記本越過倒着用最後一頁畫的漫畫版的遲東升，靜下心來畫出今後的目标路線和必過關點要知曉的哪類知識，需要一步挨着一步接近向上要通過的考試決定。計劃草稿圖沿着紙張化開，江然停筆筆尖暫停，想到如果走一號路将來與遲東升遇見的場景是怎樣？那，二號路線呢，好像不太可能會有交集......

轉到實際的話題上，大學英語四級考試（CET-4），江然于上一年大一的時候做大量真題練習下12月順利考過。接着下一個環節的六級（CET-6）考試他打算在今年6月份參加考試通過。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江然緊緊捏着筆，眼光擡起看見下午特有的陽光照射折射玻璃反射的黃色光，橙黃橙黃的卻能折射出那一瞬似鑽石耀眼的那種光。 刺眼而剛烈。 現在的太陽就快變的弱的黯淡，可是那從豔的似火的夕陽四周散發的光束，照落下來的時候卻是除了日出之時之外最風情寓意的時段了。浮沉在陽光下流動，在那一束光線下很顯本相的翻滾游動着，秘密切切........

擋住陽光的路線半路中止住，擋住的那後面一段就看不見了那些浮沉的存在。不借助一些外光真的就無法看見注視到。

江然好想那個人，但是就是不想說出口。他那麽純淨的喜歡不想只是一場空，不想只是一缸泡沫，不想昙花一現那麽決然。好像擁有好久好久。

一幅幅畫面視線不小心撞到一起，又很快閃開的尴尬，說不清是錯覺還是互相暧昧，看起來像是又不像是。有點懷疑那人值不值得自己的情感托出。謹慎小心翼翼在相處。确認了一點感覺的美好并不是錯覺。對方也繼續滿足下去他的好感也感受到對方對他的感覺應該是不一樣的。但是欣喜的另一面竟然是害怕.......然後才是興奮夾雜着驚慌。

好像當彼此兩個少年都有自己的能力來負擔起自己的決定的時候再去約定。真害怕太早的碰觸很快就夭折。太在意，太擔心，太執着于計劃。

教室裏多彩妹扔紙團給王平，吵着要吃......對方紙團扔來扔去，誰也不想自己去買。幹脆叫上浩子偷渡出去吃完再回來。

王平吓唬多彩妹再吃就成豬了，多彩妹一個空餅幹盒砸過去，灑的桌面上一面都是餅幹渣。“對不起.......海苔味的衣服染上會更好聞.......”

“你是女人嗎！你妖怪啊你！”

講堂上的老師視線不動，只是拳頭抵下巴，“咳咳。就快結束了，忍一忍更香.......”

鈴聲響起來也不知道是哪個樓的，也不知道是給食堂的提醒，還是突出校園的氛圍争奪一次出場機會。總之校園生活正在進行中。

江然心中默到：我會成為配的上你的人，有能力可以站住腳再與你一同共肩行走的那一天。

那是我的奢望........不是幼稚不懂艱辛是非的兩個男孩，而是成年能夠照顧好自己和親人的時候還願意在一起的那種愛情，才是想要的。希望那個人是你。筆記本裏最後一頁的漫畫裏的人吶。

作者有話要說： 出發表時間2013年8月22日淩晨。第一次修改時間2013年10月15日，下午14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