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是有合适的有些姿色的小姑娘,也會被他賣給有錢人家做性奴。現如今許多有錢人都好這一口,家中娘子是個正經的,他們就喜歡玩些不正經的。
這些年來,倒也賺的個盆滿缽滿。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後山山勢陡峭,野草繁多。那些割人的茅草将他的手都割破了,但他咬着牙朝前走着。
他的眸中兇光一現,臉上的刀疤有些猙獰,像是恨不得把壞他事的人千刀萬剮。跑了一個多時辰,這才終于看到了前面的山寨。
山寨前還點着幾根火把,在這夜幕之下,将腳下的路面照亮。
月色當空,月光溫柔的灑了下來。宋寒江跨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墨發三千用一根黑色緞帶束起。
桌上擺着一壇子烈酒,而他的手中拿着那張繡着一朵睡蓮的絹子,絹子的料子并不十分好,但摸起來倒也舒服。
他的嘴角一勾,右手拿起酒壇牛飲了一口,他喝酒的時候仰着頭,喉結聳動着。酒水順着他的脖子滑了下來。
晚風拂來,差些将那張絹子吹走,宋寒江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他的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日蹲在他面前,緊張的看着他的那個美嬌娘。
她的容貌雖然妩媚,但眼中卻清澈無比,她的聲音那麽好聽,讓他多吃一些桑果子,這樣就能把誤食的毒果子吐出來了。
他的确是中毒了,不過不是誤食了毒果子,而是因為他去殺了那個十幾年前害死了他娘的人。那個庸醫,竟然開錯了一味藥而導致他娘病發而死。
那天他聽了她的話,拼命的往口中塞着桑果子,沒想到還真的把肚子裏的毒藥吐了出來。
然而不但吐了,還流了鼻血。
宋寒江将酒壇子放下,把絹子湊到鼻尖嗅了嗅,仿佛還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他派人去查了她的名字,原來她叫蘇嬌,嗯,果然嬌媚。
“大當家,宅子外頭來了個人,說要跟咱們做一樁生意。”一直追随在他身邊的白為玉走了過來說道。
白為玉是黑風寨中唯一一個不會功夫的人,他穿着一身青色長袍,看起來有些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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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寒江眉頭一挑,說道:“哦?讓他進來。”
沒過多久,白為玉便帶了個人進來,男人的臉被茅草割出了幾條血口子,臉上還有塊猙獰的刀疤。
宋寒江掃了他一眼,嗤笑了一聲說道:“說吧,要我們黑風寨替你做什麽事?”
男人見了宋寒江,拱手拜了一禮,說道:“我幾個兄弟都被衙門裏的人抓了,我給你一千兩,還請大當家幫我把我的幾個兄弟給救出來。”
宋寒江的眉頭一挑,雖然他們黑風寨為黑道,但其中有三不救,殺人放火者不救,奸淫辱掠者不救,十惡不赦不救。
“既然你來我們黑風寨,那我們黑風寨的規矩想必你也清楚了?你那幾個兄弟犯了什麽事?”白為玉問道。
男人才不知道什麽規矩不規矩的,在他眼中有錢能使鬼推磨,不信這世上有錢辦不了的事:“能犯什麽事,不過就是拐了幾個孩子替咱們掙些錢罷了。”
他說的随意,宋寒江聽了之後面色一沉,波瀾不驚的問道:“哦?不知如何掙錢?”
男人擺了擺手,說道:“訓練訓練他們,就好帶出去表演雜耍了,要是不聽話就毒打一頓。我前幾年還做了個人蠱,把那孩子的手腳都砍了,丢到一個大缸裏,就留個腦袋出來。不過這也是前幾年新鮮,捧場的人多,但如今大家都不愛看這麽血腥的了,也就沒啥用了。”
白為玉的眉頭也是一皺,他看到宋寒江握成了拳頭的雙手,搖了搖頭并沒有打算阻攔。
那個男人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
卻見宋寒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他的身邊,手中的長劍抵在他的脖頸處。這把劍下不知死了多少亡魂,如今在慘白的月光下散發着血腥味。
男人見罷吓得身子一軟,他磕磕巴巴的說道:“這……大當家便是不想做這買賣也不必動手吧……”他咽了一口口水。
白為玉搖了搖頭,只有他知道當初宋寒江也是被人抓着去了那個殺手組織,在厮殺中掙紮着活了下來,也只有他知道宋寒江有多麽的讨厭拐賣孩童的人。
更別說這人竟然以那麽殘忍的手段對待這些年幼的孩子。
但就在白為玉以為宋寒江會親手殺了這人的時候,宋寒江卻冷笑着将劍收了回來。白為玉有些詫異,要知道宋寒江可以說是劍不回鞘的,除非死了人。
但如今這人,卻并沒有死。
宋寒江重新坐回去,說道:“把這人捆起來送到衙門去。”
男人聽了這話,雙目圓睜,嚷道:“大當家,你這是什麽意思?可是嫌銀子少了?若是如此我可以再加啊,要不然兩千兩?三千兩也行啊!”
白為玉搖了搖頭看着眼前這個吓得面色慘白的男人,将食指放在唇間,說道:“噓,你實在是太吵了。”
男人見他走了過來,有些慌神,伸手朝他一推。但白為玉卻輕巧的避開了,他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何必動手呢?”
話音剛落,便只見他拿着手中的折扇在男人的腰間一點,男人便不能動彈了。
白為玉将手中的折扇展開,扇了扇風。扇子的風伴随着山風拂來,将他額前垂着的兩撮頭發揚起,他自語道:“誰告訴你看起來羸弱就是百無一用的書生了?我還會點穴啊。”
說罷朝外頭叫道:“來個人把這蠻牛綁起來丢到衙門去。”
44.你給我放開她
昨夜蘇嬌把孩子們都哄睡着了之後才回去,阿沁的手骨頭被踩骨折了,幸好并不嚴重,大夫接了一下就好了。
昨夜乏累,原本林鴻遠是想讓蘇嬌今日休息一天的,但蘇嬌覺得第二日就請假着實不好,所以照常去錦繡軒上工了。
一日一早林鴻遠到了衙門便見昨晚跑掉了的那個拐子被打暈了綁起來丢在衙門前,他四處看了一遭,卻沒有看到送人過來的人。
今日他們要問清這些孩子們家住在哪裏,也好通知他們的爹娘過來認領。大一些的孩子還好,年紀小一些的恐怕都忘了。
蘇嬌今日的精神頭不太好,坐在院子裏邊做着繡活邊打瞌睡。杏兒看到了,将她手中的針拿了過去,擔憂的說道:“蘇姐姐你怎麽回事?是不是昨夜沒睡好?要不然你先進屋睡一下吧,等精神好了再來繡也不遲的。”
荷花正在一旁繡着一幅錦繡臘梅,也湊過來說道:“是啊蘇姐姐,別待會子被針紮到了就不好了,你快點去睡一會。有時候我們累了也會去休息一下的,不礙事的。”
蘇嬌原本是不想去的,但自己的眼皮子都在打架了,只好順應着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也實在是困得不行了,要是謝府的小妹妹過來了,你們就來個人叫我一聲。”
杏兒朝她甜甜一笑,說道:“省得,你就去睡吧。”
蘇嬌一覺睡到了正午,還在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有人推了門進來,推了推她的胳膊叫道:“蘇姐姐,蘇姐姐,醒醒,謝府的小姐姐來送衣裳了。”
蘇嬌這才慢慢睜開了眼睛,眼前便是荷花放大了的俏臉,她見蘇嬌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說道:“蘇姐姐還沒睡醒呢?”
“我頭有些疼……”蘇嬌皺着眉頭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頭疼的厲害,連着嗓子也有些不舒服。
聽蘇嬌這樣一說,荷花眉頭一皺看着蘇嬌略帶潮紅的臉頰,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驚呼道:“哎呀,蘇姐姐,你額頭怎麽這麽燙啊,該不會是受了風寒了吧?”
蘇嬌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的,估計是昨晚着涼了。”她下床穿了鞋,又說道,“走吧,莫要讓她久等了。”
荷花趕緊走過來扶住了蘇嬌,嘟囔道:“蘇姐姐你也真是的,自個兒的身子怎麽也這麽不在意呢,待會子你休個假回去歇着吧,再找個大夫看看,抓上幾服藥吃了,等你病好了再來。”
“你跟大小姐是熟識,掌櫃的不會說什麽的。”荷花說道。
蘇嬌因為生了病,唇色有些蒼白,虛弱的笑了笑,說道:“知道了,走吧,咱們先出去。”
掀了簾子走到了外間,就見謝府的小姑娘已經坐在等候了,見了蘇嬌過來,笑着說道:“姐姐你來了。”
又将手中用錦盒裝好了的衣裳遞了過來,說道:“這就是夫人的衣裳,別的都已經繡好了,便只等着你的牡丹了。”
“那成,五日後你只管來拿就是了。”蘇嬌笑着說道。
荷花聽了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說道:“那怎麽能成呢,蘇姐姐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