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大人的口水仗
第70章大人的口水仗
鐘意和陸悄兩個人越說越激動,眼看着就要吵起來了,陸鶴彰不得不放下手裏的釣竿過去拉架。
“你們倆難道還想打架嗎?”陸鶴彰問。
鐘意很不服氣地道:“明明我們家陸叔叔才是最吊的!”
陸悄:“放屁吧,沈教授才是最牛的。”
這倆人以前就是打打鬧鬧的關系,前段時間是因為分開這些年,還有些生疏,所以還維持着表面的客套,這一熟絡立刻又打鬧起來了。
沈培風攔着陸悄的腰,無奈道:“你和他吵這個做什麽?”
陸鶴彰也說:“這個話題有什麽意義嗎?”
雖然一邊被勸着,鐘意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我就覺得你是最好的。”
結果一下被陸悄聽去了,又不依不饒道:“你說這話可就沒意思了,不帶你這麽踩一捧一的,我們沈教授可是整個大學最年輕的華人教授。”
“那又怎麽樣,陸鶴彰還是整個華夏富豪排行榜前十最年輕的呢!”
像極了兩個互相炫耀自己玩具的小孩。
被炫耀的兩個人相對無語,心中滿是無奈,卻又莫名被誇得有些飄飄然。
最後眼看着快要相持不下了,陸鶴彰道:“鐘意你去把這些魚拿到後廚,讓他們中午做成菜端上桌。”沈培風也說:“悄,你幫他一起拿,記住,不要再吵架了。”
兩個小孩被支開了,世界總算清淨不少。
陸鶴彰坐下來接着釣魚,想到剛剛鐘意那令人又無奈又好笑的吵架式誇贊,輕哼一聲,道:“年輕人真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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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沈培風也坐下來了,“因為一點這麽點事就能吵得津津有味,不愧是年輕。”
陸鶴彰很認同他的看法,“的确是很無聊的事,畢竟問題的答案很顯而易見。”
沈培風微眯起眼睛,察覺到空氣中傳遞過來一股挑釁的味道。
他輕笑一聲,“雖然我學歷的确比陸爺稍稍高上那麽一點,陸爺也不必如此謙虛。”
陸鶴彰手裏的釣竿往上拉了拉,淡聲道:“沈總就是喜歡說笑,我掌握着世界百強企業的實權,怎麽會跟沈總這個一抓一大把的歸國精英比。”
硝煙幵始彌漫了。
沈培風笑道:“沈某雖然財富比不上陸爺,但要說一抓一大把,倒也沒有這麽不值錢,畢竟我家裏也是堆着一個書架的證書和獎杯的。”
“阿,那些東西堆在家裏無非就是為了積灰和發黴,遠沒有保險箱的一兩張股票持有證明值錢吧?”“抱歉,我跟陸爺這種渾身都是銅臭味的商人,實在談不到一起。”
“沈總境界倒是高,不過聽聞回國以來,一直都住在租來的公寓裏吧,怎麽,是銀行卡餘額不夠買一套別墅嗎?沈總實在困難的話,改天我把我名下一套沒住過的別墅送給你。”
戰況愈發焦灼起來,沈培風拿出了殺手锏。
他嘴角挂着嘲諷的笑,“陸爺經濟實力再強,恐怕在床上也有些東西享受不到吧?”
陸鶴彰壓低聲音道:“什麽意思?”
“雖然是一起長大的朋友,鐘意和陸悄卻完全不是一個類型。鐘意是‘嬌’,而陸悄是‘妖’,雖然男人明面上都說自己喜歡乖巧單純的類型,實際在床上,還是陸悄這種更為銷魂。”
陸鶴彰冷哼一聲,“我看你是沒什麽可說了,鐘意在床上什麽樣,你又怎麽可能知道?”
“陸爺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很懂得尊重別人,對伴侶更是這樣。不過有時候,太顧忌對方的意願,會缺少很多樂趣。”
“難得要像你一樣,玩那些東西?”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陸鶴彰還是不以為然,扔下了釣竿,站起身不屑道:“我不需要委屈鐘意為我做什麽,他現在這樣已經夠好了。”
沈培風還是挂着八風不動的笑,“陸爺現在完全是被鐘意牽着走的狀态,這樣很危險。”
他意有所指。
陸鶴彰自己也知道,自從挑明心意以來,他的思想完全跟着鐘意在走,幾乎都有些忘記了自己以前的樣子。
但他還是道:“不勞你費心了。”
到達餐廳的時候,菜已經上齊了,要是他們再晚點來鐘意和陸悄就要去找他們了。
兩個小孩又開始說說笑笑,年輕人的話題總是轉變得很快,思緒也轉變得很快,剛剛還在争論的事眨眼就抛到了腦後。
陸鶴彰在鐘意身邊坐下,問他:“等急了吧?”
鐘意搖搖頭,“沒有,不過你和沈教授怎麽這麽久才過來?”
陸鶴彰總不能說是因為他們走之後,自己也和沈培風開始了幼稚的拌嘴,語焉不詳道:“談了一點生意上的事。”
“哦,那就好,我還怕你們兩個都不在公司,公司的事都沒人管了。”
陸鶴彰沉默片刻,然後才說:“原來你一直在擔心這個?”
“也不是擔心啦,”鐘意揉揉後頸,有些局促,“我知道你肯定比我想得更全面,不可能真的把公司的事丢在一邊,就是杞人憂天而已。”
陸鶴彰只是說:“你放心。”
陸悄和沈培風吃完飯先走了,鐘意和陸鶴彰也随後回了自己房間。
經過昨晚的事之後,陸鶴彰徹底把自己的東西全搬進了他房間裏,單人床變成了雙人床,一支牙刷變成了兩支牙刷。
做了三次,陸鶴彰抱着鐘意去洗澡,在浴室裏,鐘意看着突然變成了雙份的東西,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陸鶴彰抱着鐘意沉進放滿了水的大浴缸裏,看着他這樣,自己也不由自主地笑起來,問他:“這麽高興?”
“當然高興啦,我追了你這麽久,終于能和你住在一起了。”
陸鶴彰抓住他話裏的重點不放,“你追我這麽久?我怎麽不記得你什麽時候追過我了?難道不是一直都是我在追你?”
鐘意轉過身來氣呼呼地在他胸口上砸了一拳,“你颠倒黑白!明明一直都是我追你,要不是我深謀遠慮,怎麽可能把你弄到手。”
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如果不是鐘意足夠堅定,死守着陸鶴彰三年,也不可能把他這顆蒙了好幾層灰的心給撬動。
還有他第一次告白之後,不管陸鶴彰怎麽拒絕他,他都一直實行死纏爛打戰略,事實告訴他,像陸鶴彰這樣的老男人也只有死纏爛打這一招好用。
回憶過去總是美好中帶着點尴尬,鐘意突然嘿嘿一笑,翻起了舊賬。
“哎呀我還記得某個人說,我對你這樣的男孩産生不了性欲,結果現在呢?也不知道是誰每天晚上像頭狼一樣,我現在腿還酸着呢。”
然而陸鶴彰早就練就了金鐘罩一般的臉皮,淡定道:“反正不是我。”
“哦?是嗎?”鐘意狡黠一笑。
陸鶴彰反擊道:“那請問是誰說自己不喜歡我了,結果幹的事全是在給我挖坑?”
鐘意也厚着臉皮道:“反正也不是我!”
說完自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對上鏡子裏兩張同樣笑得燦爛的臉,來自一個男人和一個男孩。
陸鶴彰也看到了,胸口貼着他的後背,叩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交。
鐘意忍不住感嘆道:“還好我夠聰明,把你騙到手了,要不然我可損失大了。”
“是,還好你聰明,否則我都不知道我失去了什麽。”
“真幸運啊,”鐘意發出了個每個熱戀中的人都會發出的感嘆,“那麽多求而不得的人,還好我不是其中—個。”
陸鶴彰想了想如果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上鐘意的話,光是想象他那副失落難過的樣子,自己就心疼得像針紮了。
果然,他還是舍不得讓鐘意難過的。
他不放心任何人參與鐘意的人生,那麽就自己參與,如果監護人的身份只夠參與一半的話,他就以伴侶身份繼續參與下去。
“好了,差不多就起來了,泡太久回缺氧。”
鐘意向他伸手:“要叔叔抱抱。”
自從在一起之後就變成了個撒嬌精。
陸鶴彰卻很樂于看到這樣的鐘意,拿了塊浴巾,把鐘意裹得像粽子一樣抱了起來。
鐘意蹬了蹬露在外面細瘦的腿,伸懶腰道:“我要睡了,好困。”
“睡吧,我抱你去床上。”
“嗯'〇”
陸鶴彰寬厚的肩膀總是讓人感到安心,鐘意也累壞了,在如此安穩的氣氛中,慢慢陷入了沉睡。
直到半夜。
他做夢夢見一只大章魚一直在追自己,怎麽跑都沒用,最後這只大章魚纏了上來,巨大的吸盤纏得他手腳都動彈不得。
鐘意被驚醒,醒來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還不如夢裏呢。
他睡前就沒穿衣服,更方便了某個衣冠禽獸的行徑,現在他整個人都被困在陸鶴彰懷裏,濕熱的吻在頸側游弋。
陸鶴彰察覺到他醒來,啞聲說:“你醒得太早了。”
鐘意發出了難耐的哼唧聲,“還好我醒了,要不然......”
剛剛那個夢繼續做下去,下面就是些限制級畫面。
要是被一只大章魚這樣這樣那樣那樣,那也未免太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