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下,悶了半天,才将頭偏向一邊冷硬的吐出一句:「不喜歡。」
霍彌不自覺的緊咬着下唇,不說話了,停下腳步,用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看他。
葛律眼神游移着,就是不敢正面對上霍彌的眼睛,他怕他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陷下了下去。
陷在沉默僵局之際,忽然聽到低着頭的葛律悶聲悶氣的說了一句:「霍彌,你告訴我,我們這樣.......到底算什麽?」
「你把它當什麽?」那雙深邃的眸子仿佛能将人吸進去一般。
葛律的表情帶着種失力的頹然:「我們又沒在交往,只是單純的床伴關系而已。一切都是性|欲使然!」
「性|欲使然?」
霍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重複着這句話。
周圍沒人,再加上這麽黑也沒人會注意。霍彌腦袋一偏,勾過葛律的脖子就在上邊報複般的狠狠咬了一口:「到底要怎樣你才肯和我在一起?」
瞳孔徒然放大,葛律驚惶的推開他,将兩人的距離拉開一個安全範圍。微喘着氣定定的看着霍彌半響。那雙黑色的瞳孔幾乎快融進黑夜:
「你要是真喜歡我你就回去告訴你父親,你喜歡男人。你敢麽?只要他同意你和男人在一起。我一定答應和你在一起。想要證明你不是在玩玩就去!」
「你這是在逼我?」霍彌瞳孔一緊,眼中瞬間帶上了銳氣。
葛律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那表情從未有過的尖銳:「是!我是在逼你,不過去不去都是你的自由。我給了你選擇的機會了」
對,他在逼他,他就是在逼他。
簌簌白雪翩然在兩人身旁。滿世界的寂靜。
霍彌只看着他,然後輕輕的說了句:「葛律,我失去不起你。」低低的嗓音仿佛快融入夜色般。
那神色讓葛律瞬間就炸毛,不知為什麽眼眶一下就紅了。喉嚨像被什麽哽住般的難受,發狠的扯下脖子上的圍巾就往霍彌身上丢。轉身就走,手腕卻被拉住。
還沒來得及轉頭,就被多方捏住下巴扳過腦袋蠻橫強勢的将吻烙了下來,滾燙滾燙的,靈魂都像要燒起來般。
沒掙紮多久,葛律就消停了。接着也按着霍彌的後腦,發狠的回吻回去。完全是把對方當殺父仇人般的吻法。那無比執拗的表情真是像極了孩子。
那時,青春年少,芳華缭繞。
一個看似倔強實際脆弱。一個看似強硬實際害怕拒絕。
沒有星光,黑夜裏,漫天白雪如同一只舞動的美麗精靈,漸漸将還在擁吻的兩人包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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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割裂黑夜,破裂而出,曙光微露之時。
一個高碩的身影扶着另一個身影緩緩從酒吧裏走了出來。
葛律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将喝得爛醉的吳銘扛回去。昨晚吳銘半夜跑來拉着他就往酒吧跑,二話不說點了一堆酒。問他發生了什麽他也不說。到最後,邊哭邊喝什麽形象都沒。看他那樣子十之八九是失戀了。
葛律沒套到話,卻郁卒的陪坐了一整夜,後來手機也沒電了。最後只能看着趴在吧臺醉得半死的吳銘幹瞪眼。
費力的将人扔回他寝室後,才輕呼了一口氣。
「咔嚓」門鎖轉動,葛律提着自己在路邊買的早餐進了寝室。順便将門帶上。
當他看見那個趴在桌子上的人時候。葛律愣住。
霍彌?他趴在桌子上睡幹嘛?還這麽早。
一個荒謬的想法忽然跳出了腦海:難道他等了他一夜?
葛律這才想起昨夜自己光顧着陪失意的吳銘去了,都沒想起來要給霍彌說一聲。掏出手機一看,因為電量用完早已關機。
狐疑的眸光又飄向那個看上去似乎是沉睡着的男人,他真的是因為在等他才趴在這兒的?
葛律晃晃腦袋,不可能。
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真的不可能嗎?
一邊心情複雜的胡思亂想着,自己的腳卻仿佛有自己的意識般走到了霍彌身前。
眉毛漸漸拉了起來,他這麽睡,不管是不是在等他,就不怕着涼嗎?
幾乎是想也未想,葛律彎下腰,一手攬住霍彌的背一手橫過他的腿彎。将他抱到一邊的床上,再為他把被子拉好。
葛律動作很輕,沒将對方弄醒。收回手,靜靜看着那張陷在沉睡裏的容顏。
像是着魔般的伸出手細細的撫摸起他的眉眼。
他真的很好看,深刻細致的五官仿佛帶着尖銳的棱角般。睜開眼睛的時候會有種獨特的銳氣。現在閉上了那雙淩厲的眼睛五官就顯得柔和了許多。
葛律低頭認真的端詳起他的五官,從小到大他好像真沒好好看過這家夥的五官。
眸光最終落在了那柔軟的唇瓣上。健康紅潤的唇在燈光的映照下,呈現出一種非常誘人的光澤。手指無意識的觸了上去,觸感也是極好。像是着了魔般。葛律緩緩低頭将腦袋湊了過去。
不過霍彌軟軟的唇真是出乎意料的好味。葛律沒敢将舌頭伸進去。深怕會将惡魔弄醒。只敢伸出舌尖小心的輕觸勾畫着他的唇線。
心裏模模糊糊的想着,原來男人的唇也能産生這種蠱惑人心的味道啊。
不敢深吻也不敢吻太久,退開的時候,葛律忽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起身拿了點換洗衣物就進了浴室,渾身的煙酒味着實不舒服。
關門聲剛剛響起,躺在床上的人就緩緩睜開了眼,嘴角克制不住的上揚。那張臉上漸漸浮起一抹寵溺縱容的笑容,喃喃般的低語:「只有偷吻就沒了嗎?膽小鬼!」
.......
距離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
這天剛好是星期天。
吳銘一大早就把他從寝室裏挖了出來,苦着臉死活要拉他跟他出去。
「哥們,這次你說什麽都得幫我。」
葛律抱臂杵在門口:「你先說去幹嘛!要是賣|淫我可不幹!」
繼續拖:「放心!賣不了你!」
打了個哈欠甚至還無比悠閑的伸了個懶腰,拿眼角瞥他:「你先說,什麽事?」
吳銘垂着嘴角苦兮兮的衰樣:「我那老爸老媽不知道從哪聽說她身體不好,還經常生病住院。之後我父母就堅決反對我們交往。今天還給我安排了一個什麽大家閨秀讓我去相親。我快嘔得內傷了。但我那老媽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一定讓我去。說這個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鬧不過她,答應了。」
葛律挑眉:「所以?」
吳銘心一橫:「相親!你跟我一起去相親。」
「我不幹,老子這麽天姿國色,萬一人家姑娘看上我了怎麽辦。老子還純潔着呢。」
「那你就忍心看着哥們這麽個有志青年跳進火坑啊!」吳銘苦大仇深的看着他:「要不這樣,你幫我這次如果能把她迷倒了,我養你一個月怎麽樣?夠劃算了吧,你就只需要杵在那兒當發電機不時放個電就可以了。再說了,就你這如花般的長相和我擺一堆了她能不選你?」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拍,使勁拍。
葛律贊同的點頭:「也對,我确實長得比你好看太多了,不過說不定人家姑娘就認準了你這種憨厚老實型的呢?吳大媽,你仔細想想,這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沒有辦法。當務之急,這個就先只能這樣了。」
在吳銘的軟磨硬泡之下,葛律最後還是點了頭,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
那天他們去的時候,等了半天鬼影子都沒有一個。打電話過去,吳銘才搞清楚原來是他們提早了半小時。于是他們只得坐那幹等。
坐不住的葛律不耐煩的拿眼橫吳銘:「你說是誰的錯?非要拉我來賣|淫!讓我出賣色相就罷,居然還給我弄錯時間。想死是不是。」
「我這是正當見面會哪像你說的那麽邪惡?」
正貧着,葛律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所有的動作一頓。全數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他們坐的地方是一間咖啡屋,對面剛好是一間首飾店。
霍彌身邊站着一個高挑漂亮的女孩子,左右看看都覺得挺眼熟,葛律眯着眼睛細細的端詳,原來就是軍訓那時被他狠狠打擊了一次的女人。
在經過那間首飾店的時候,那女孩忽然停住,轉頭對霍彌說了什麽,兩人就進去了。
吳銘的目光也跟随着他的轉了過去,詫異的咦了一聲:「這小子真和藝術系系花在一起了啊。」
葛律用更詫異的眸光看向吳銘:「他們在一起了?什麽時候的事?」
「前段時間都只是傳言,你沒看他們平時走得很近麽?」
葛律不以為然:「走得近就是在一起?」那他們不但同床共枕,還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齊了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