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那句“度日如年”到底是怎麽回事。
“格西斯,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麽讨厭我!”依舊童稚而又慵懶的聲音,但是格西斯卻快哭了!每次小姐在一個小時內開口超過三次那就代表着小姐又要開始“玩”他了!好吧!其實,他也不想被一個三歲的女孩玩弄于股掌之間,但是……碰上這位主兒——他不承認也不成了……
“花粉、動物毛發、糯米、海鮮,格西斯?你不會忘了我對這些過敏吧?”小小的嫩手優雅地執起身前和她體型成正比的高腳杯,将那金橙色的果汁湊到唇邊,稚嫩的小臉居然帶了點妖嬈的意味。
“……是我疏忽了!美娜小姐,請将這些撤下去……”一邊吩咐着一旁的女傭,格西斯一邊卻疑惑着:小姐不是在半年前瑞娜小姐家吃過一盤鲑魚壽司嗎?怎麽……
“不要再想一些不該想的了!格西斯,我對海鮮過敏,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很奇怪的是、為什麽當初我去瑞娜家的時候居然有人換了我的食品?這你應該比我清楚!”夜鴉确實有些煩躁了。
半年前的那盤鲑魚壽司雖然沒有讓她發病,但是卻讓她比發病更加不舒服!或者說是讓她感覺自己被控制了。
且不說味道和口感讓她難忘,單單是那種讓人熟悉的感覺感覺更加讓她有些煩躁!
那種感覺……就像是三年前的那個懷抱和她現在居住的那個房間一樣讓她産生依賴。
這種感覺讓她感覺不爽的同時也讓她在蛛絲馬跡中猜測出了這些問題的根源相關的那個人的身份。
這讓她在詫異的同時更加不解他的那種行為。
在格西斯再次擺上新的晚餐之後,夜鴉緩緩地勾出了一個真正屬于夜鴉式的微笑。邪魅而又妖嬈:你到底對我有什麽目的呢?我很期待呢!執事君!
“格西斯,今天你自己去機場接爹地媽咪,我有事要去趟中國!”
“什麽?!但是小姐……”
“格西斯,你照顧我多久了?”疾步的腳停了下來,淡淡道。
“三年……”
“好!”夜鴉慵懶地挑眉道,“那你告訴我,我第一次跟你說話的第三句是什麽?”
“……不要妄斷我下的決定……額——小姐,格西斯知道了。這就為您準備好出行的車輛和機票!”
作者有話要說:前兩天子在忙,煩啊~噓——告訴你們哦!明天要是上班不忙的話就上班搞小動作……汗暫時合并到這裏,下面寫好番外來合并
☆、捕鴉行動1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執事君也是“鴉”不是嗎~~~咳咳,這裏是和原來的第7章合并了,但是內容沒變!看過的親不要重複看。原第七章為小番外,不喜跳過……
“中、中國?小姐……”
“另外——幫我準備好在中國的公寓和一百萬英鎊,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把它換成人民幣!行李我已經收拾好了,我不在期間不要讓任何人進入我的房間!尤其是爹地!”夜鴉看着樓梯玄關處的那個大幅的人物油畫,眼底是哪濃濃的興味。
“可是……小姐——”
“不要和我說可是,格西斯。我做事有我自己的理由,不要再用你那看待小孩子的想法來斷定我的行為,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告訴你!”
夜鴉那細小的腿慢慢的向前走着,沒有看格西斯一眼,因此,格西斯并不知道現在夜鴉是用什麽表情和神态來說這句話的。雖然語調和平常那種慵懶一無二致,但是格西斯卻深刻地感受到了和以往的不同。
夜鴉的成熟其實在格西斯的心裏已經深入骨髓了,那種深不可測的眼神和永遠慵懶的神态導致格西斯從來沒有看見過她任何真實的情緒。可是……剛才那一句話卻讓格西斯感受到了一絲波動。
格西斯有些疑惑了。
遠遠地看着夜鴉消失的小小背影,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認命地去辦夜鴉交代下來的事宜了。反正這三年他都看不懂她,再想也沒有用。這凡多姆·海恩家的主人們,沒有一個是他能夠看懂的、能夠了解的。倒不如蒙頭幹事、眼不見心不煩呢!
夜鴉回到房間後其實并沒有開始收拾東西,反而難得地狠狠把自己瘦弱的身軀摔進柔軟的床上。
鼻尖盈滿了她聞了整整三年的熟悉的氣息。上一任主人已經在這個房間裏留下了他那永遠不可磨滅的氣息讓她漸漸驅走了那短暫的煩躁。她知道,她和那個人其實份屬同類,所以她才知道對方有多危險。
不論看起來有多美好,但是實際上卻永遠就像是伊甸園裏面的毒蛇一樣引人偷食禁果,彌足深陷。
他和她都是像罂粟、像曼珠沙華一樣的存在,所以她一直知道自己這麽沉溺于他那令她舒心的氣息,甚至懷念那記憶裏短暫而又迷糊不清的體溫就像是在玩火一樣,但是她就仿佛是被罂粟所控制了。那個明明連正式出現都沒有過的男人卻讓她染上了罂粟一般地毒瘾,明知是懸崖卻還是深陷了。
可笑的是:那個人卻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她倒也不是在糾結自己的問題,只是她是一個貪婪的人。讓她産生這種情緒,她不可能會任由“那個人”繼續保持着置身事外的樣子卻在一邊掌控這她的生活,而且,她也一定會把對方掌控在她的手上。不讓她上心還好,讓她上心了,就必須要付出十倍以上的代價。
将臉埋在柔軟的棉被中,夜鴉緊緊閉着雙眸。其實對于哪一位的心思其實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了解的,所以她并不擔心對方不上鈎。但是日子臨近三月想起當年這個時間發生的事情,逼得她不得不必須回中國一趟。
可是,夏爾也要回來了,所以她其實也有些摸不準夏爾會不會影響到她的“捕鴉行動”,畢竟據她所知,要是牽扯到“那個人”夏爾就會異常熱衷。
……章節合并……
重生後第一次踏足在當初整整住了二十幾年的城市裏,夜鴉不禁勾起了唇。
其實她并不是真的有多懷念這個故鄉。在意的,也不過是當初的那些個人罷了。
但是此刻,她卻真的有那麽一點由衷的歡喜了。
這幾年,她在英國可以說是足不出戶的,除了莉齊這次轉世投生的塞文家族少數的幾次聚會出去過之外她根本就沒有離開那個別墅一步。一方面是她不懂英語,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那多年養成的惰性,也樂得每天在別墅裏躺在“那個人”的床上看着格西斯送來給她解悶的、來自于夏爾的情報組織的一些各類人物的資料和事件。
三年的時間,她除了每周晚上定時和莉齊還有夏爾視頻之外,大多的時間是在戲弄格西斯還有看資料中度過的。所以其實相對來說,她過得其實是極為枯燥的,所以難得出來一次所以倒也是有些新鮮勁的。
更何況,這座城市雖然沒有給她留下任何好的印象,但好歹沒留下什麽過于惡劣的記憶。
故地重游,倒是反而有了幾分歡喜。
“莉莎、瑞拉,一會兒你們和勞德一起去取一下行李,我有事要辦,克裏斯你來開車!我大概會很晚回公寓,所以不用準備我的晚餐了。”穿着一身白色的裙裝的夜鴉披着一頭及腰的柔軟黑發,精致的五官與那慵懶的神态絲毫沒有任何矛盾,相反地反而将女童的清澈靈動和成熟女性的慵懶妩媚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出奇的完美,引得周圍的人都不斷地把目光移向她。
“是!小姐。 夜鴉雖然不大出房門,但是所有的傭人對于這位唯一留在家裏的主人倒也是認識的。不得不說夜鴉的确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人,這三年來她不斷地戲弄格西斯除了是在給自己找樂子之外,也在此同時殺雞儆猴,拿格西斯來立威。因此,這幾年來自從她“會”說話之後,所有的傭人都會完全聽從不會有任何的疑慮。
“克裏斯、勞德,你們兩個可以先去取車了!莉莎,注意一下,在我回來之前千萬不要打開的棉被和枕頭。公寓那裏是平民區,你們都是華僑應該知道怎麽說話的!”說着,夜鴉就自顧自地向前面走去,也不管後面的幾個下人怎麽樣直接走進了飛機場內部的一個小超市。
莉莎等人在凡多姆·海恩家都是多年的老人了,對于這位不論是來歷還是別的都似迷一般地小姐多多少少還是了解的。所以只有沒有分配任何工作的瑪麗跟了上去,其他人都開始各自活動了。
故地重游,故人在否。
☆、番外之夜鴉1(3月15日更新章)
只是靜靜地躺在那裏,她一句話都不想說。
看着那個讓她覺得礙眼的惡心男人帶着楊莉那窈窕的身影離開了她的視線,她的心理是複雜的。
楊莉是她最親近的幹姐姐,而那個人……卻是她所謂的有着血緣關系的表兄。
但是,又有誰知道呢?
她、王楊那兩家曾經在商界叱咤紛纭的兩大財團的共同養女、被王楊兩家人當做心尖尖的存在的小女兒,卻是那個早就沒落的那個、永遠有着說不完的肮髒而又不堪的消息傳出的滕氏的棄嬰呢?!
老實說,即使王楊兩家這幾年早就一日不如一日了。若不是因為還有她的命需要大量的錢來消耗,恐怕那完全不把錢看在眼裏的王楊兩家的長輩早就“迫不及待”地把這些僅剩的家底消耗光了!
那猶如神仙般的幾個人物實在讓她那枯燥的人生充滿了樂趣。
今天,是正月十六。
她15歲的生日。
正月十六,剛剛好排除在春假之外的日子。她從來就沒有向往過這個日子的到來,即使、那時不論是彼此間愛鬥嘴的楊爸爸王爸爸都會“休戰一日”,不再針鋒相對。而那一向碎碎念的楊媽媽和王媽媽也會像是真正的貴婦那樣收起那八卦的樣子。就連沉浸在兩個不可靠的男人的甜言蜜語當中的王曼利和楊莉兩個姐姐都會來陪她慶祝她的生辰。
可是,她并不喜歡這樣。
她是一個瞬間變幻出多種的性格和姿态的人,而那些卻全都來自于她自己的意願——也就是她本身的性格。
可是當面對着這兩家人的時候,她就必須得掩飾起她的某些陰暗亦或是邪惡的一面。
束縛自己,她并不喜歡。即使是面對着這些于她而言極為重要的人,她也不願意!
此時的她仍然無法忘懷七年前的那場殘局,哪怕……對于已經進入殺手生涯的她從來就不介意着生命的流逝,但是每每想到她卻顯得極為無力……
自八歲生日以後,她就更加對于正月十六這個日子産生了排斥。
而也是那一刻起,她喜歡上了醫院裏的寧靜。
她住的從來是隔離出來的單人病房,因為她一旦發病就極有可能被細菌感染而引起更大的并發症。
從出生以來,她從來都沒有去計算過自己有幾天是睡在那個被四位長輩細心布置的淺粉色的房間裏——雖然,她從來就沒有喜歡過那種過于嬌俏和小女生的顏色,以及那些被稱之為“卡哇伊”的娃娃。
除了看書、她最喜歡的就只有睡覺和吃東西。
只可惜,身為殺手、亦或是像她這樣病入膏肓的人,她的長期熟睡不是引來長輩們的焦慮和擔憂,就是把自己的性命擺在了砧板上。而适合她食用的食物更是少之又少,不論是讓她過敏的海鮮還是那無法讓她那嬌弱的胃正常消化的肉類她都不能碰。
從兒時的渴望,到現下對于這些她渴望的事物的麻木,她從來都沒有抗議過或顯示過一點蛛絲馬跡。
她也知道自己的心思和一般人不一樣。
她就仿佛是沒有心、沒有情的怪物。冷冷地看着自己慢慢地病入膏肓、甚至還在一邊嗤笑着看着那虛僞的世間。
也許,她此刻巧笑嫣兮,但是在她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麽?她卻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都不一定清楚。
有那麽一段時間,她幾乎什麽人的內心在想什麽她都能輕易地揣測出來,但是……她卻獨獨連自己想要做什麽都不知道。那段時間,她沉浸在把別人內心的話語當衆說出來,看着被別人那或尴尬、或惱羞成怒的樣子,戲弄着別人的快感中。但是她卻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地游蕩在自己的世界,仿佛什麽都無法感應到一般與外界隔離開來了。
直到她在毫無顧忌的情況下揭示了那個被她編號為303的人的那天,那人在被她揭露後瞬間暴怒想要教訓她這個當時也不過才八歲左右的孩子、她随意撇過身躲過重擊的那一刻,她才幡然醒悟。
那時候,她長達兩年的時間沒有住在這個房間裏了。
當她醒悟的那一天,她開始正式長期定居在這個僅僅和太平間只隔着一道牆壁的特殊隔離室中,享受起了她的獨居生活。
不和任何人說話,也沒有必要出去和任何人接觸。每每當護士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她都會很安靜地奉上甜美的一笑。
漸漸地,她在短短的一個月裏恢複了兩個月的那種狀态:泰山奔于前而只是宛然一笑,不論發生什麽都報以慵懶的一眼,亦或是雲淡風輕的一笑。沒有什麽能真正的讓她感受到任何的波瀾……即使是在她第一次當上殺手、第一次用雙纖細的小手解決掉那個人的時候,她也沒有任何的心靈起伏。
在這個幾乎完全封閉的環境下,她最常待的地方是床。而她最喜歡的東西,是那屬于着與她合作的那個私家偵探所提供的的各式各樣的消息(這個習慣,一直延續到後來,看過後文的親都知道),有她的“客戶”的、給她帶來利益的“任務”的,但更多的卻是她随意挑選買來的各種平民的一些資料和隐私問題。
就像是她隔壁病房裏面的那個二十歲的小夥子,年紀輕輕卻是個雙性且尤其喜歡比自己大二十歲以上的男人的這個癖好。如此這般的小事情。
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她并不向往病房或是醫院外的世界。
因為世界對于她來說太過虛僞和沉悶。
靜靜地躺在那被兩位媽媽細心鋪好的厚厚的被子下,她略帶惬意地勾起了唇。就這麽安安靜靜地永遠睡去該多好,不用再在意任何東西,也不會看見任何她不想見到的人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內,比如——楊莉的男朋友,她所謂的表哥周斐宇。
那個讓她不喜的男人總是在楊莉不再的時候對他露出那充滿着欲望的眼神,雖然她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過,但是他卻真的礙到了她的眼。
作者有話要說:此文為修文後空章節寫出的番外,若是有耐心的親可以看一下。沒有的話就算了,這是關于夜鴉前世的事情,至于前文只是合并了一下,并沒有改任何的內容。
☆、請假
最近身體不好,昨天晚上加班結果通知說明天要出差,所以想整理東西了~
☆、作者鎖了
☆、夜鴉往事
等到二十分鐘後,當瑪麗剛剛接完克裏斯打來的電話之後,正在随意的翻閱着那些在瑪麗看來像是鬼畫符一樣的《史記》的夜鴉頭也不擡地道:“好了?”
“恩!克裏斯已經把車停在了機場門口!”瑪麗其實是英籍的日僑雖然聽得懂中文,但是表達上卻不行,所以在和夜鴉溝通的時候大多數說的都是日語。
“那好吧!”夜鴉站起身來,依舊沒有看瑪麗一眼。
“一會把這個給他,就讓他開到32頁那個地址!”
夜鴉随手從一旁的書架上抽出一本雜志遞給瑪麗,就直接抱着那本早就付了錢的《史記》往外面走去。
”
一路上,瑪麗和克裏斯努力不讓自己把目光移到夜鴉身上,車內的氣壓瞬間到達了最低點。
其實一直以來,所有的傭人在面對夜鴉的時候都會盡量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不僅僅是怕自己打擾到夜鴉,更主要的是夜鴉雖然會時不時地戲弄格西斯,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所有人都有感覺到夜鴉有時候會散發着一種死寂的氣息,讓他們隐隐有些恐懼。而此刻,夜鴉身上那種死寂的氣息在她閃爍着一雙盈盈的水眸勾着不屬于女童的慵懶微笑的同時散發到了極致,使得瑪麗和克裏斯恨不得自己不存在一樣壓抑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其實夜鴉也不是不知道瑪麗和克裏斯兩個現在在想什麽或是怕什麽。但是她現在完全沒有心思去在意自己現在這個已經開始外放的煞氣和情緒。
這一天是二月二十五號,她這個身體的三周歲生日,所以莉齊才會提早一個月纏着夏爾回到英國來給她過生日。而可笑的是,重生的她和前世的她居然剛好差了五年整同月同日出生、就連體質也完全相同的兩個相貌有九成相似的棄嬰。
就像是除了格西斯以外所有傭人對于她由衷的恐懼的那些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死寂氣息也是在她知道自己回到了自己年幼的那個時間的時候開始的。這種在她當年的那個身體八歲那年一直讓王曼利和楊莉兩個人心有餘悸的氣場和死寂産生的原因就是今年的這個時候。
夜鴉是個無情的人,可以在她有生之年來,她的身體裏面就沒有所謂的感情存在。
但是沒有人、就連王楊兩家人都不知道,其實夜鴉在對于感情的泯滅的原因就是在這天——在她八歲生日的這天。
王楊兩家的爸爸媽媽一直在尋找夜鴉的父母,一直到夜鴉在她八歲那年的生日會上強硬地阻止他們的這種行為的時候才停止了尋找。在他們心裏,他們一直以為夜鴉是不想離開他們,并且對親生父母有怨,所以不樂意去找他們。
但是,其實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夜鴉是有去找過自己的父母的。而且還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她的親生父母。甚至看到那堕落而又貧困的父母之後,心存鄙夷地把王楊兩家人給她的錢定時寄給那對堕落的男女……
直到——她八歲那年見到了那從她被抛棄之後都一直在尋找着她的爺爺奶奶以及孀居的外祖母。
也許,之前夜鴉在對那雙滕氏夫婦的鄙夷的同時還存在這一點點的感情的話,那在這一天之後,她連一絲的鄙夷都不屑于給那對堕落地早已經沒有了沒有了人性的夫妻了。
可以說就是那天,那對在八年前毫不留戀地把她的存活的希望都給抛棄的男女在八年後的同一天把她的人性和感情全都給毀滅了,讓她從一個冷心冷情的“玫語”真正變成了一個完全無心無情地“夜鴉”。
夜鴉,只屬于黑夜的烏鴉。不需要任何多餘的感情和牽絆,一切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多餘的、沒有意義的。所有接近她的人,不論原因和目的她都會冷靜地把他們的心理都給分析地沒有任何的的沒有一絲遺漏。因此在她的生活上從那時候開始也不再有任何的期待和驚喜,而可笑的是往往她已經把別人下一步的都已經猜出來了,可是別人還是會自作聰明地繼續下去,給她平添無味。
夜鴉是一個很冷靜的人,所以所謂的“驚喜”往往很難打動她,反而是生活中一般人都會忽略的細節,卻反而會給與她較大的觸動。
所以在她重生前那猶如過江之鲫一般的追求者那各式各樣的珠寶攻勢、驚喜攻勢,對于她來說反而像是一個個笑話一樣。而格西斯在“那位”的指示下,在生活上的處處細致和小小的貼心,反而讓她有幾分親近。這也就是為什麽所有的傭人都感受到了夜鴉這三年來沒有刻意掩飾的煞氣的情況下,對于身為煞氣極度敏感的千年惡魔的格西斯卻沒有任何的感觸的原因。這就是夜鴉對于格西斯有好感的表現。
也就是格西斯在這些細節上的原因,才催化了夜鴉對于“那位”那朦胧的好感。
靜靜地坐在那普通的大衆的轎車裏的夜鴉淡淡地散發着濃重的煞氣,但是她随着車子漸漸地越來越接近那個直到她結束生命的前三天她都會定時去的那個地方,她那郁結的心卻漸漸地開始放松了。
在啓程來中國之前她就已經派人來查過了。在這個世界上,早已沒有了那個叫做滕玫語棄嬰。在相同的時間,卻不在同一個地點。因為沒有了像王家和楊家這樣的“爛好人”還有那屬于她夜鴉的靈魂的孩子,在被那對男女抛棄之後的四個小時後就因為心肌梗塞死在了一個發臭的胡同裏了。
同樣的,沒有了當初的“她”的接濟那兩個讓她感到可恥的人自然比當初更加落魄,同樣的,也更加無恥和下作。
她從來就不會去憐憫那兩個于她而言從來就沒有具備過任何的意義的人。因此,即使他們做出那樣的事情,她連憎惡都不屑于施舍給他們。于他們,她不會用任何一絲的情感去浪費,因為于她而言那兩個人不具備任何的意義。
作者有話要說:執事君就要出來喽~
☆、番外之夜鴉2(16日上傳)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個番外,和上一個可以一起看哦!不喜勿擾
第一次見到周斐宇的時候,夜鴉只有十二歲。
那時候楊莉和周斐宇已經開始有了暧昧不明的感覺了,但是還沒點破。十五六歲的少男少女那時候還有一些懵懂(夜鴉這種變态不算),自然不懂那些東西。
而不知道算不算是孽緣,當時的夜鴉的另一個姐姐王曼利也同時和夜鴉的另一個“堂兄”滕浩傑的感情出現了問題。
雖然夜鴉對于将她的祖父母驅逐出去的“伯父”“伯母”沒有任何的感覺,但是對于這能夠寵溺起像王曼利那樣“神仙般的人物”的人夜鴉還是不讨厭的。畢竟滕浩傑在夜鴉客觀的評價下還是一個不錯的配偶的。
當時的夜鴉雖然極為聰慧,并且對待什麽都很淡定且游刃有餘。但是實際上卻不如後來來的面面俱到,并且對于他人極為不在意。所以當她發現王曼利抛下她那“高富帥”的堂哥不理不睬,反而拉起了周斐宇的哥哥那個和周斐宇一樣讓夜鴉覺得厭惡的男人的手的時候。夜鴉才注意到周家的人已經将目光打在了出了名的冤大頭的王楊兩家人身上了。
而當時的夜鴉雖知道他們的目的,卻不甚在意。反而跟着那個“被甩”的堂哥,開始接觸起了殺手這個行業。
夜鴉是一個完全按照自己的喜惡做事的人。
當時的她完全沒把周家人的陰謀看在眼裏,而對于她十二歲的時候開始着手的殺手生涯也漸漸在她那“夜鴉”的名號開始叫響的時候就沒有了任何的新鮮感,被她當成了後來閑來無事才會接一兩個任務拿來“消遣”、“消遣”。
滕浩傑自成年之後就和父母斷絕了關系,所以除了他沒有任何人知道“夜鴉”的真實身份。
雖然當時的滕浩傑一點都不清楚夜鴉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小叔叔”的女兒,但是對于夜鴉卻是極好的,所以那時夜鴉作為回報才會在對殺手生涯感覺膩味的時候開始着手去了解了一些事情。
楊莉和王曼利兩個人雖然思想偏向于單純,但是好歹在讀書上用了功。加上夜鴉這麽一個每天呆在醫院,心情好了就來學校評定一下成績,看班主任不順眼就申請跳級的變态存在,都有點被刺激了。就像是三連跳一樣在十五歲那年上了大學。
所以才認識了來學校講課的二十三歲的滕浩傑和正在打死逗留的周家兩兄弟,但是不得不說即使周家兩兄弟的可以接近是為了王楊兩家剩下的豐厚笛子,可最終讓他們得逞卻是夜鴉和滕浩傑。
而王曼利原本就只是為了和滕浩傑賭氣才會故意接受周非正的,可偏偏滕浩傑這人不懂女孩子的心理,又見夜鴉的天資不錯,完全投入在了創造出一個絕世殺手的興奮中了。完全沒有在意女友的想法,最終才會讓王曼利直接選擇了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周非正了。
而當中也不乏有夜鴉冷眼看戲卻不去阻止的責任在。
夜鴉其實很少有回頭去看過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也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做的事情。
對于王曼利的事情她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看在滕浩傑的面子上原本也打算幫他們一把。
可誰知道楊莉那邊卻出事了。
周斐宇一場苦肉計演繹的淋漓盡致,居然讓楊莉對他死心塌地地表白了。
這下好了,神仙般的楊爸爸楊媽媽那聖母情節一發,馬上訂婚。
而一向都喜歡湊熱鬧的王爸爸王媽媽也去湊一腳,直接讓王曼利和滕浩傑訂婚。
可是,問題就出在這裏了。
不是王曼利不想和滕浩傑訂婚,而是她現在的男朋友已經換人了。而滕浩傑因為出國出任務,根本就沒人知道他在哪兒。而父母當時也沒指名道姓的,因此就陰錯陽差了。
而那一天,才十三歲的夜鴉的在跟随着滕浩傑出任務的當天,進了醫院。
也就是那天,她的大腦正式宣告了過于聰明的她,終于把“聰明”來源給用壞了。
滕浩傑原本打算當天回去阻止也沒有回去,因為患有白血病的夜鴉那特殊的血型讓他終于明白了她的身份。
那一次,她接受了來自滕浩傑的骨髓。同時也讓夜鴉對于王曼利有了責任。連帶的,楊莉和她的關系又更為親密些,因此她便開始着手将那兩只臭蟲剔除的任務。
是的,是任務。
在接受滕浩傑的骨髓之前,她就有那麽一個決定。但那是她自己的意願,所以不算是任務。而在接受了滕浩傑的骨髓之後,在她看來就是拿了骨髓來辦事,那就是任務。
但是,滕浩傑給的條件太難。
不能讓她們難過,這就是一個大坎。
不論是楊莉或王曼利,都是那種溫室裏的花朵。經不起風吹雨打,不論是內心還是身體。
夜鴉縱使有千萬個辦法,在面對一個吃不到柚子就會哭的人又能如何呢?
常年獨住在醫院的她幾乎沒有任何可以和她們碰面的機會,而生性懶惰的她又怎麽會跑出去找她們呢?
所以這件事情拖了兩年,她都沒有真正地開始着手去做過。
而這兩年裏面,她也自然地感覺到了自己的空虛。
她的世界似乎沒有人會懂一般。
所以,她從來不會像和她同齡的那些女孩子一樣去幻想那夢中的守護騎士或是白馬王子。
因為,她從不奢望有人會懂得她的世界。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老了,竟有一份滄桑感。
有時候滕浩傑來看她的時候就會笑話她這種感秋傷悲的情緒,簡直不是那個視世間為無物的“夜鴉”。
但是她只是淡淡一笑,沒有任何的反駁。
哪怕是經過三年的相處的他,也不能理解她……
☆、夜鴉VS執事
這一世,夜鴉的身體與當年無異,甚至在體制上更加差上幾分。但是相對于在前世王楊兩家的幾個迷糊蛋的照顧而言,格西斯在“那位”的吩咐下自然要更加細致并且符合她自身的身體狀況。因此,雖然病情和體制更差,但是反而相對舒心不少。
因為沒有像當初年幼之時那樣對自己的生父生母抱有一絲的希望,因此在時隔當初八歲那年最後一次見他們的二十年後,她對那對男女早就連一絲的鄙夷都不屑給予了。
重新再活一次的現在,其實夜鴉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人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某種意義上,像她這樣冷漠的人也可以說是在這種狀态下的。
前世今生加起來有二十八年,能讓夜鴉感到觸動的人或事幾乎沒有。但是在她靈魂深處卻深埋着對于她來說像是珍寶一般的存在。
記憶中,那是三個相依為命的瘦弱身影。
那瘦瘦小小的兩個老太太,一個即使是年紀大了卻還看得出年輕時候的美麗,一個雖然長得平凡,卻有一雙帶笑的眼睛,水水的。而那個高高瘦瘦的老人在她的記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縱橫在他臉上深深的丘壑以及他那柔和的笑……
她和他們的接觸僅僅只有一個小時,但是那一個小時裏面卻讓她真正感受到了血脈至親與養父母之間全然不同的感情觸動。
年邁而慈祥的爺爺,潑辣卻依稀美麗的奶奶,溫婉而樸實的外婆。二十年前那一頓簡簡單單的飯菜在瞬間打破了她的冷漠,但也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後讓她那無情和冷漠的本質永久地駐紮下來。
淩亂的房子,以及那卧倒在地上的老人,潺潺的紅色液體從那幹瘦的身體不斷地流出。那個笑眯眯的漂亮老太太身上也不像之前那般幹淨,邋遢地趴在那已經被煩亂的床頭櫃上一動不動。而那平凡的老太太則躺在了馬路邊上。
那一刻,夜鴉人生中唯一一次沒用眯着那雙似媚的眸子勾着那抹慵懶的唇,像一個普通的小姑娘那樣慌張而又無助地去找人幫忙。但是結局就仿佛是上帝給她開了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