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親嘴沒事呀(二更)程禾的童年……
第36章親嘴沒事呀(二更)程禾的童年……
外面的雨停了一會又下起來, 滴滴答答。
禾穗窩在客廳的沙發上,又在看德雲社的相聲。徐真見少爺上了樓,跑過來, 坐她身邊, “禾穗, 你上午是怎麽回事啊?”他沒敢問少爺,當時他在衛生間,就聽見摔碗的聲音,然後是少爺喊她名字的聲音, 近乎咆哮了!
禾穗眼神閃躲了一下,她擡起臉, 嘴角有笑:“沒事,就,摔到了,摔了一下。”
徐真“啊?”了一聲, “摔暈了啊!”
禾穗:“……”
徐真開始扒拉她的頭, 一邊扒拉一邊問:“摔哪了?”肯定是摔到頭才會暈啊!
禾穗往後躲, “沒事了, 徐真…”她的頭發都被徐真扒拉亂了:“我…哎呀, 徐真…”
“咳咳咳!”連續三聲帶着警告的咳嗽聲傳來。
渾然有力。
徐真立刻停了手裏的動作,立正站好。
程禾一路瞪着他走過來, 拽起沙發上的禾穗, 手臂攬上她的肩, 往樓上去, 中途,又扭頭給了徐真一個重重帶着警告的眼神。
徐真被他眼神震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回到樓上,一進房間, 禾穗又窩進了沙發,繼續看她的德雲社。
被晾在一邊的程禾,眼神定在她聚精會神看手機的臉上。
被忽視的感覺,讓他很不爽,可他又止不住地收着情緒,于是掐着性子喊她:“禾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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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穗沒擡頭,“嗯?”她還在專心致志地盯着她的手機。
兩個老頭子在那你說一句,我說一句,有什麽好看的?
他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然後就聽見旁邊的人咯咯咯的笑聲。
程禾撥弄着她肩膀上的毛線,眼神往她手機屏幕上瞥:“他都有兒子了!”你看看你身邊這個,未婚男士,個子又高,長得又帥。
幹嘛非盯着兩個老頭。
禾穗沉寂在相聲裏,像是壓根沒聽見他說了什麽,沒答他。
渾身都不舒坦,他站起來,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遞給她:“禾穗。”
禾穗還不擡頭:“嗯?”
他有點氣,咳了兩聲,他說,“我要睡覺,你吵着我了!”
禾穗這才暫停了畫面,擡起頭,頓了幾秒,穿上拖鞋站起來,“那你睡,我去樓下看。”
程禾:“……”他是這意思?
他追到門口,門剛被打開又被他一掌按了回去,“你不在我這睡了?”臉上有委屈,還有失落。
像是被人抛棄的小怨婦,就是這怨婦長得好看了點,不知抛棄他的人是怎麽想的。
“你不是要睡覺嗎?”她一本正經的表情,說着讓他反駁不了的話,“我怕吵着你。”
他找了個多麽貼心的女朋友,自己選的,跪着也得受着。
“你不能不看嗎?”他說的很卑微,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嗲音了。
“可我還沒看完。”
程禾:“……”這個直女。
突然就想用美色勾她了,可又怕她發病,于是他用很嚴肅的表情,說着膩歪人的話,“郭德綱比我好看?”
表情淩厲,聲音嬌軟。
這葷素搭配,莫名有點鬼畜。
禾穗眨了眨眼,盯着他的臉看,好一會,她問:“你是生氣了嗎?”
“嗯,生氣了。”看你還走不走。
她猶豫了一會,眼珠子轉了轉,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那你有耳機嗎?”她的手機買的時候,不知為什麽,就不配耳機。
程禾:“……”教不上道啊!可一想到她的過去,莫名又心軟了。
想抱她,想多抱抱她。
又怕她心跳加速!
要命的糾結。
他又換上嚴肅的表情,張開手臂:“過來!”
也就一步的距離,都不用走,就能直接拱他懷裏。可她還是挪了一小步,意思是:我過來了,你要幹嘛?
程禾覺得他找了一個全世界最不風情的女朋友。
他像是一個上級,下達命令似的:“抱我!”
不解風情的女朋友禾穗,很聽話,伸手就抱住了他,還窩在他懷裏,央求似的語氣:“你別生氣呀。”他的表情好兇啊,像個龇牙咧嘴的大狼狗。
所有的小情緒都因為她的擁抱,她讓他不要生氣的話而煙消雲散。
他不懈怠,依舊嚴肅:“不許去樓下睡。”似乎是怕抱着她,她一不小心又心跳加速,于是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嚴厲了三分。
禾穗連連點頭:“我不下去睡,那你別生氣了。”她感覺他比剛剛還要生氣,你聽,聲音都變了。
“那你別看手機,都快九點了。”早睡早起,身體好,他還生着病呢,你聽:“咳咳咳…”
禾穗環着他腰的手忙在他背後撫了撫:“我不看了。”
嗯,這還差不多。
他也不松手,摟着她往床邊挪。
兩人躺在床上,禾穗悄咪咪地問他:“你還生氣嗎?”
他哪有生氣,都是裝的,可還得裝:“抱着你睡就不生氣。”
她又乖乖的,挪過來,離他很近,兩張臉,咫尺之遙。
禾穗突然仰起臉,毫無預兆的,在他的下巴親了一口,眼睛是閉着的。
程禾愣了一下。
然後就是十幾秒的安靜。
他有點懵。
而她,在等自己的心跳。
咦,心跳正常诶!
她有點竊喜,又閉着眼睛,眼角還彎着,噘着嘴又親了她一下,可惜,位置沒捏準,輕錯了地方,親到他的嘴唇了。
程禾更懵了。
瞧她,見她在笑,閉着眼睛在那笑。
她閉着眼睛,說“程禾,謝謝你。”
程禾:“……”沒頭沒尾的,又是親他,又是說謝謝的。
她又說:“程禾,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好不好?”想到可以一直聞着他的香,她整個人都雀躍了。
她閉着眼睛等他的回答,等了很久,她有點急了,晃了晃他的腰:“好不好?”
“好。”
她笑,眼睛彎了,嘴角也彎了。
程禾沒聽見她心跳加速的聲音,反倒聽見了自己的。
鬼使神差的,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唇一點一點靠近她。
就快要親到她的時候,他突然又忍住,怕她發病。
禾穗突然睜開眼睛,烏黑的眸子透亮,她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秘密?她還有什麽秘密?
“只要我不看你,我的心跳就沒事。”她剛剛驗證了一下,好像是真的。
程禾眉頭皺了皺,不看他就不會心跳加速?
……難道剛剛?
他眼底有驚喜,“真的?”
禾穗點頭。
“你确定?”他還是有點後怕。
為了讓他相信,她試給他看。
她閉上眼睛,噘着唇,嘟嘟的,往他跟前湊,似乎是擔心再沒找準位置,偷瞄了他的下巴一眼。
可……
依舊親錯了位置,不過是他故意的。
他睜着眼睛,把唇遞到她的唇邊,兩唇相貼,好幾秒的時間,就在那唇要離開他的時候,他摟着她的力道突然收緊,他小心翼翼的,不再只是貼着她的唇,而是開始用他的唇瓣磨她,一點一點,許久,都沒有聽見她心跳加速的聲音,他便得寸進尺了,開始用舌尖磨她的唇縫,慢慢深入,舌尖觸到了她的貝齒,他喃了一句:“穗穗…”
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穗穗。”
禾穗的臉就紅了。
可心跳卻是正常的。
她突然也想知道自己的底線了。
她“嗯”了一聲。
他便撬開了她的貝齒,伸了些舌尖進去,感覺到懷裏的人抖了兩下,他又把舌縮了回來。
又不敢了。
又淺嘗辄止的親了她一會,他才松開她,把她摟進懷裏。
“穗穗…”
“嗯?”
“以後有我在。”
禾穗沒說話,笑吟吟地點頭。
夜靜到了極點,隐約能聽見窗外細密的雨聲,點點滴滴,她睡得很香,柔軟的手心輕輕搭在他胸前,呼吸勻和。
她的童年是悲慘的,而他心裏,原本美好的世界也都在他十二歲那年戛然而止。
那天,學校舉行運動會,提前放了學,他走到家門口,聽見“我說了,我和程襄已經再無瓜葛,你又何必苦苦相逼”是母親的聲音。
“像你這種低賤的身份,不就是想利用孩子敲一筆?”是一個女人,聲音很尖利。
“你放心,你擔心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是他母親倔強的聲音。
“放心?這個世界只有死人才會讓人放心。”
十二歲的程禾聽到這話,帶着驚恐,雙腳後退兩步。
然後他聽見了高跟鞋的聲音,他忙躲到牆邊。
程禾看着那個光是背影都能感覺到貴氣的女人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再然後,他就聽見房間裏母親的哭聲。
後來,母親就帶着外婆和他搬家了,搬去了外婆的老家,是一個小縣城裏。
很快,程禾就把那件事抛到了腦後,就在程禾還沒适應新學校的一天下午,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來到學校。
男人說他是他的父親。
可母親說,父親很早就去世了。
男人有備而來,拿着一個黃色的牛皮紙袋遞給他。
袋子裏是一份DNA檢測報告。
男人又把身份證給他看。
原來男人也姓程,叫程襄。
程禾突然想起來,那天下午,母親和那個女人的對話:我和程襄已經再無瓜葛。
而他手裏的那份DNA鑒定意見顯示:本次鑒定程襄是程禾的生物學父親。
原來他父親沒有去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