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賊喊捉賊 團寵之路将要開啓…………
“這裏有六百塊錢, 是你的那部分。”
男人修長的手指因為過于用力顯得骨節分明,蘇念念看向那張存折,只覺得這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她并不想要,“這是你的工資, 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可男人的手沒動, 那目光中透着堅定, 蘇念念把目光從存折上挪開望向他的眼睛,心裏猜不出他為什麽執意要給她錢。
明明在書中他對原身從頭至尾只有厭惡,更別提離婚後還能像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 看來在書中楚慈那頂綠帽子的确給他帶來了很大的殺傷力。
不過,也不對…重生的他應該不會這麽仁慈,反正她實在猜不出他這麽做究竟有什麽目的。
有時候她恨不得朝他吼一句:我知道你重生了!別裝了!
駱承見她不收,心裏已經沒了主意。他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緩和他們的關系。
畢竟前二十多年的生活當中除了學習和舞刀弄槍,他沒和哪個女人談過戀愛。
夕陽的餘晖撒落在兩人身上暈出一圈暖光,街上的人來來往往,有的小販還帶着幾聲吆喝聲。
畫面就這樣定格了五分鐘,蘇念念站在那裏首先敗下陣來,她實在拗不過他只能撒謊說道:“錢先放在你那裏吧, 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有這筆錢。”
耿直如他,駱承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至于蘇念念話裏指的是誰,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王美霞。
“嗯, 好。”同時, 他又覺得對方會這麽說是因為信任自己,為此,駱承的眼底終于染上一抹笑意。
見他信了, 蘇念念默默地長舒一口氣,緊接着就要和他揮手告別,“那謝謝你啦,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先等一下!”怕她真的離開,他趕緊出聲攔人,随即把存折放進軍綠色的挎包裏再從裏面拿出兩樣東西,“這個給你,晚上睡覺要記得鎖好房門。”
經過幾天的調查,他可以确定這個地段沒出過什麽惡性/事件,也沒有地痞流氓之類的閑雜人等。但一個女人獨自在外面住宿總歸是不安全的,他準備過兩天在這附近找間房子搬過來住。
蘇念念看向他手裏的匕首和自己曾用過的搪瓷茶缸,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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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缸是她用過的東西,再給別人用确實不太好,她可以收下。但匕首就不用了,她住的地方有菜刀,還挺安全的。
“謝謝你。”蘇念念接過那個茶缸卻沒動那把匕首,“我那裏有刀,這個你拿回去吧。”
其實此時此刻,她徹底被這個男人弄糊塗了,滿腦子想的都是他為什麽會在意自己的安全問題?
是為了将來親手收拾她?
見蘇念念只收了其中一樣,駱承頗為遺憾地把跟在自己身邊十多年的匕首重新收進包裏,然後又拿出幾根蠟燭遞給她。
“?!……”蘇念念愣愣地看向眼前這個男人,徹底傻了眼。
他以為自己是哆啦A夢嗎?
怎麽什麽東西都能在挎包裏翻出來?
駱承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直到對方把蠟燭接過去,那根緊緊繃住的弦才放松。
“我這裏有些棗,麻煩你幫我拿給韓姨吃吧。”蘇念念把自己那一兜子棗給他,算是還了蠟燭錢。
駱承不自覺地輕眨一下睫毛,還不太适應“韓姨”這個見外的稱呼。
他緊盯着那兜紅棗,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方才那個男人的樣子,一股醋意上湧,熏得他嗓子發啞,“剛剛看見有人送你回來,他是誰?”
為了表現得雲淡風輕,他努力克制自己才沒露出自己的醋意。
蘇念念并沒有多想只說那是個朋友。
這一刻,布兜裏的每一顆棗在駱承眼中都成了那男人對蘇念念的糖衣炮彈。
他果斷接過兜子表示感謝……
兩人分開後,蘇念念回到宿舍把茶缸放在床邊的桌子上,再把蠟臺裏所剩無幾的蠟燭拔下來重新插上新的。
望着那嶄新的紅蠟燭,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駱承是不是知道他們這片街道總是停電?
不然怎麽會送自己蠟燭?
這一夜,因為這個問題,蘇念念一直輾轉反側無法入眠。她實在想不通,駱承到底是要幹嘛?
……
在沈家。
陳良站在書房裏正向沈清遠彙報他把蘇念念送回家的情況。
沈清遠靜靜地聽着,眉眼間一直帶有笑意,直到彙報完才開口,“等改天你再給她拿點水果過去,你看那孩子瘦的一看就是營養不良。”
“嗯,好。”其實陳良心裏很詫異老爺子為什麽會對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姑娘這麽好?但他知道不該好奇的事別亂打聽。
拿起茶杯喝了口溫熱的茶水,沈清遠沉思一瞬問:“小念同志的家庭情況怎麽樣?你清楚嗎?”
今天才得知她離婚的消息,陳良擡眼望向老領導,組織一遍語言,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講述了出來。
一聽蘇念念離婚了,不知為何,沈清遠只覺得心裏特別難受還有一些氣憤。
他怎麽也沒想到那麽好的孩子,竟然會人不知道珍惜!
陳良見老爺子的臉色黑沉得厲害,他沒敢說出蘇念念的公公是誰以及駱家在遙遠的京市所扮演的角色,不然以後在工作中遇見,多少會影響判斷。
而沈清遠的情緒早從氣憤轉成了擔憂。像蘇念念那麽漂亮的孩子太招人眼了,她一個姑娘家家獨自在外面住實在是危險,想到白天張暮禮提出建議,他這回是真的動了心思。
“你明天去飯店找小念同志問問,她願不願意換個工作環境來給我這個老家夥做一日三餐,包吃包住,我這裏的工資和她現在的工資一樣多。”
這一次,陳良是真的震驚了,他見老爺子不像是開玩笑,忍不住問道:“那江嬸兒怎麽安排?”
江嬸兒是老爺子大兒媳婦的遠房親戚,在這裏幹了快有兩年,如果這時候突然換人,恐怕那大兒媳婦的心裏會不舒服。
“關她什麽事?”沈清遠蹙起眉,不怒而威的樣子讓人膽寒,“小江除了做飯,原來幹嘛現在還幹嘛。小念同志只負責我的三餐,其他工作一律不負責。還有她的工資我來開,這些事你不用特意跟紹東他們說。”
“好,我明白了。”陳良微微颔首,他站得筆直沒敢再多言。
……
第二天一早,蘇念念頂着兩個淡淡的黑眼圈來到工作的地方。今天市裏領導會過來吃飯,為了應景,郭經理讓她給每一桌做一塊比以往大幾倍的月餅。
用來做月餅的模具是找木匠特意定做的,餡料是早已準備好的棗泥餡兒,為了能更快把它們做完,郭經理吩咐後廚裏除了李桃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過去打擾蘇念念工作。
本來今天該出風頭的是給領導做飯的劉勇,如今變成了蘇念念,這讓某些人的心裏變得極其不痛快。
中午吃飯時,就餐的領導們見到每桌有一塊如盤子大的月餅都紛紛稱奇。
一塊月餅正好夠一桌十個人分食,入口即化的甜棗香和濃濃的蛋香味兒,不禁讓在座的每個人真心誇贊,反而劉勇辛辛苦苦做的一桌子菜沒有一個人提。
李滿倉把這一切看在眼裏恨得牙癢癢,他現在無比後悔當初提出展示窗口這個破主意。如果不是他,他師傅也不會這般受氣。
午飯過後等領導們都走了,大家開始收拾衛生。
就在這時,李滿倉故意發出一聲驚呼,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郭經理被他那大驚小怪的聲音吓了一跳,忙拍了拍胸口問:“你這一驚一乍的幹啥呢?出啥事了?”
見周圍的人都在看向自己這一邊,李滿倉皺着眉頭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揚聲說道:“咱後廚的調料丢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玩意兒偷的!”
在廚房的角落裏有個小木櫃常年挂着鎖,它是專門放各種調料和藥材用的,平時做菜很少動它,除非有重大場合才會使用。
聽說丢了東西,郭經理這下急了,“都丢啥了?我看看!”
只見原本儲備充足的木櫃子裏空出了半格地方,最貴的幾種調料全都不見了。
大家也在這個時候七嘴八舌地圍過來,都在小聲議論着是誰偷了東西。
為民飯店開了十多年,還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郭經理沉下臉把所有工作人員叫到後廚,準備把事情調查清楚。
蘇念念放下手裏的工作,也聽從領導安排随着其他人來到木櫃子前,因為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大家在郭經理的審視下自覺地噤了聲。
“大家夥也都看見了,廚房櫃子裏的東西被人拿走了,這種行為十分惡劣!我希望拿的人自覺自動地站出來,如果這個人現在主動認錯,我可以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假如死不認錯,那麽等待他的将是非常嚴重的後果!”
郭經理那對眼睛就像雷達,把在場的所有人從上到下掃視一遍,大家被他盯得忍不住縮了縮肩膀,心裏除了忐忑以外都在猜測究竟是誰拿了東西?
這時,李滿倉從衆人中走出來,他把手裏的紐扣攤在大家的面前說:“這是從櫃子裏撿到的,是誰的扣子現在站出來吧。”
今天雖然有市裏領導吃飯但根本用不上櫃子裏的東西,是誰把紐扣丢失在櫃子裏的可想而知,大家都下意識地檢查着自己身上的扣子,待看清不是自己的紐扣後都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蘇念念望向他手裏的紐扣,只一眼就認出那是她襯衫上的,她低下頭檢查自己身穿的襯衫,果然袖口的一顆備用扣掉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