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紮心!
站在謝景煥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姜敏蘭。
姜敏蘭戴着一副黑超,踩着高跟鞋站在臺階上,抱着手臂盛氣淩人的掃視着不遠處走來的謝櫻和駱念。
她眯了眯眼睛,擡頭看着這張棱角分明的臉,唇角泛起了冷笑,擡手就是狠狠地一個巴掌。
“你把小櫻給攔下來不叫她去英國讀書,就是帶着她和這種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的?”
駱念吃了一驚,兩步走過來就将謝景煥拉到自己身邊。
“媽!”
謝櫻沖了過來,直接拉住了姜敏蘭,“你幹嘛要打哥哥!是我請求哥哥留我的,我不想去英國讀書!你打哥哥幹什麽?你怎麽能這麽不講理呢?”
姜敏蘭瞳孔微縮,“不講理?”
謝櫻站在姜敏蘭的面前,緊緊的咬着唇,“你要是講理的話,就不會一見面什麽都沒說就打哥哥耳光了!你要是覺得哥哥錯了,那也是我教唆的,我非要央求着哥哥帶着我留下的,你要打就一起打好了!”
姜敏蘭剛才扇那一耳光的時候,是用盡了全力的。
謝景煥的膚色本就偏白,一個巴掌印很快就浮了上來,好像是印在皮膚上一樣,他輕輕地勾了勾唇,“母親,你确定要在人流擠擠的機場出口解決這件事情麽?”
姜敏蘭的臉色忽然一晃。
因為剛才她沒有控制住而扇的這麽一個巴掌,叫周圍進進出出的人都朝着這邊看了過來,更甚至是有人在用手機偷偷的錄像。
姜敏蘭的臉色比剛才更差了,将墨鏡的鏡框向上推了推,“小櫻,跟我上車!”
謝櫻被姜敏蘭拉着,有點不大情願,轉頭看向謝景煥。
謝景煥輕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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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敏蘭自然是沒有放過這兩兄妹之間的這樣小互動,臉上的表情更加陰沉了,瞳孔裏都好似是滾動着濃重的硝煙,把謝櫻塞進了車裏。
謝櫻叫了一聲,“媽,你抓疼我了!”
姜敏蘭繞過車頭從另一邊上了車,直接吩咐司機開車。
“媽,哥哥還沒上車呢!”
“我說開車就開車,謝櫻,你現在是不是還覺得惹我惹的不夠?”
謝櫻閉上了嘴。
她低着頭,這件事情是她拖累了哥哥,她也知道,這件事情被媽媽知道了會帶來什麽後果。
機場……
駱念看着那開走的車,一點都不意外。
她總感覺,姜敏蘭雖然對謝景煥一直以來都是當成謝家大少來管教的,在要求他的所作所為還有需要的未婚妻的人選上,只是對謝景煥不好,甚至都還不如傅航那個後媽。
“景煥?”
她扯了扯謝景煥的衣袖,擡頭去看他。
他臉上沒什麽表情,低頭看了駱念一眼,輕輕地勾了勾唇,“我沒叫杜封開車來接,我們打車回去?”
“好。”
一路上,駱念都緊緊地握着謝景煥的手,一點都不松開。
謝景煥比以往更沉默。
到了綠水江汀,駱念去找了冰袋給謝景煥冷敷已經腫起來的臉頰,動了動唇,“景煥,你別……”
“我沒有傷心。”
謝景煥表情很認真,仰頭看着駱念,輕輕地點頭。
“我已經習慣了。”
這句話,叫駱念心裏紮的痛了一下。
這種感覺,她是明白了。
就如同駱海東一樣。
對于同樣血脈的孩子,卻表達出完全不同的态度,血緣親情都是不值一提的,駱念曾經也是花費了很久很久才适應的。
她現在自己都沒什麽感覺,唯獨是對現在的謝景煥。
這個男人,一雙眼睛和平時一樣,或許更加深沉了,臉上沒什麽表情,卻叫她心裏難受。
她抱住了謝景煥,“沒事,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有我。”
謝景煥的後背僵了一下,只是瞬間就恢複了正常,他擡手在駱念的後背上輕輕地拍了幾下,吻在她的發頂,“你什麽時候也這麽肉麻了,駱小念。”
駱念哼了一聲,“被你傳染的。”
她給謝景煥冰敷了一會兒,察覺他臉上的印子淺了一些,聽見謝景煥手機響了起來。
她起身去給謝景煥把手機拿過來,上面顯示的姓名是兩個字「父親」。
駱念眼神一晃,遞了過去。
謝景煥接通了電話。
“現在回家來。”
“好。”
謝景煥沒有推辭。
駱念就站在謝景煥的身邊,都可以聽到從聽筒裏傳來的那種噴薄出來的火氣。
她有些擔心,可是謝景煥卻還是慢條斯理的到樓上去換了衣服,才卷着襯衫袖扣走了下來。
她在樓梯下看他。
這人好看的就好像是一幅畫一樣。
她幾乎不曾見過他發怒的模樣,只有因為宋兮庭而莫名其妙的開始的冷戰,以及又因為謝景煥的嚴重生病而莫名的和好的那一次。
後來,謝景煥才告訴她。
其實,僞裝一個人久了,真的會忘了自己到底是誰啊。
駱念送謝景煥出門,“我在家裏做好晚飯,你回來吃。”
“好。”謝景煥吻了吻她的額頭。
等到謝景煥走之後,駱念感覺有些心虛不寧,先去準備了一下晚餐所需要用的食材,然後才出來收拾兩人帶去B市的行李箱。
收拾着東西,她好像是聽到了有手機鈴聲,可是停下手來卻又什麽都聽不到了。
她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結果出去拿手機,才發現并非是手機鈴聲,而是門鈴聲。
謝景煥是知道密碼的,回來也絕對不會按門鈴,那現在會是誰?
她走到門口的監控向外面看,門口站着的人,就是在兩個小時前,口中說的那個不三不四的女人。
駱念不害怕姜敏蘭。
她只是有些忌憚,忌憚姜敏蘭的身份。
她沉沉的呼了一口氣,又拿出鏡子來,照了照自己的面容,确認已經是毫無瑕疵之後,才打開了門。
姜敏蘭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直接就往裏進。
“駱小姐,本來我還感覺你這樣的人,不會是那種實在是死纏爛打類型的,看來也不過是這樣。”
駱念微笑着,倒了一杯水給姜敏蘭放在面前。
“看來謝夫人是對死纏爛打這四個字有什麽誤解吧?死纏爛打是對方毫無好感,相反還很厭惡,但是我和景煥根本就不存在這種天平失衡的情況。”
姜敏蘭認真的打量着駱念,漸漸地眯起了眼睛。
從上次照面,她就已經知道,這個女人并不好對付,駱念的漂亮,駱念的能說會道,都叫她深惡痛絕。
她從包裏拿出來一個信封,啪的摔在桌上。
“駱小姐,看看吧。”
駱念到是吃了一驚。
這是……現金?還是支票?這老女人終于決定拿着錢來甩她的臉了?
她笑吟吟的拿過信封,拿到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出來不對勁了,信封裏面摸起來是鼓囊囊的,但是絕對不是鈔票或者支票的觸感,是有點硬的硬紙板。
轉瞬,她的腦海裏就已經浮現出這東西究竟是為何物了。
她把信封又放下來了。
“謝夫人這東西給我,我不敢要。”
姜敏蘭倒是沒有想到,駱念都已經把東西拿到手裏了,卻沒有拿,又收了回去!
她皺了皺眉,“駱小姐,我想你應該看看這裏面的是什麽。”
“肯定是對謝景煥不利的東西呗……”駱念卷着散落下來的長發,“謝夫人上次勸說我不成,這次肯定是拿來點重量級的證據,攻心為上。”
“所以呢?你就這麽一點膽量都沒有,連打開都不敢打開?”
“我就是不敢打開……”駱念索性聳了聳肩,十分坦然的說,“這東西看了我心裏肯定會不好受,污染我的眼睛,我幹嘛非要給自己過不去啊,我覺得我現在心情挺好的,為了這麽一些還不知道真假的所謂證據,我沒必要這麽折騰我自己。”
姜敏蘭冷笑了一聲,“你也不過如此。”
她站起身來就往外走,駱念拿起桌上的信封追了過去,“謝夫人東西忘了。”
姜敏蘭揚起下巴,居高臨下的看着駱念,“不要了。”
駱念遞過去的信封,她沒有接,直接就從信封裏面散落了出來,掉在了地上,散了一大片。
不出意外,駱念看到了幾張刺眼的。
背景是一家商場,一男一女并肩在商場走着,男人手裏拎着兩個購物袋,女人的懷裏抱着一個娃娃,臉上帶着笑。
姜敏蘭已經走到了門口,扶着門框,說:“駱小姐,再提醒你一句,這些照片是謝景煥去上海的時候照的,當時他根本就不是去出差。”
嘭的一聲,房門被甩上了。
去上海……
謝景煥去上海,是在駱念被誣陷抓起來的前兩天。
駱念深吸一口氣,蹲下來撿起了地上的照片,又重新整理好放進了信封裏面。
他都還沒有陪着她去逛過商場,也沒有陪着她去看電影。
……
此時,謝家。
謝景澤在接到謝櫻語無倫次的電話就急忙從學校的實驗室裏跑回來了。
一進門,就聽見了謝斌對謝櫻語重心長的勸說。
謝櫻其實不怕謝斌。
關鍵時刻就掉眼淚,就痛哭,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爸爸……我真的不想去英國讀書……我英文……英文又不好,我都聽不懂教授講的是什麽,還有那些學生歧視我們中國人,你們都不知道……你們都以為我過的很好……其實不好,我好想你們,一年回來一次,我不想……我想要回國念書……”
她痛哭失聲,說的語無倫次的。
謝斌一個頭兩個大,揉了揉眉心,“好了,小櫻,別哭了,你不想出國就別出國了。”
謝櫻的哭聲一下就止住了,抽噎着問:“爸爸,你說的是真的?”
“嗯。”謝斌的眼神緩了緩,又轉到站在一旁的謝景煥,“景煥,你跟我到樓上來。”
謝櫻急忙攔過去,“爸爸,是我的主意,是我求着哥哥幫我的!”
謝斌用手背擦了一下謝櫻臉上的淚,“行了,去洗把臉吧,我叫你哥哥上來又不是吵他的,是有事情要問。”
謝櫻看着兩人上了樓,抽出紙巾來擤鼻涕,“二哥,你說爸爸找大哥上去幹什麽啊?會不會又拿鞭子抽啊。”
“不會,爸爸說了不會就不會。”
謝景澤一連幾天待在實驗室了,出去跟着倒是考察任務,皮膚都曬黑了一層。
謝櫻轉過頭來,“二哥,你去挖煤啦!”
“你快去洗臉吧!還有心思埋汰我,要不是你不乖乖聽話,大哥用得着被爸媽吵麽?”
“哼!你就會馬後炮。”
謝櫻蹦蹦跳跳的就去了洗手間,能不去國外讀書,待在家裏的感覺真好。
書房……
謝斌走到書桌後,招呼兒子在軟椅上坐下。
“你跟你母親吵了?”
“沒有。”
謝斌笑了笑,“你母親也是為了你們兄妹好,所以未免脾氣不太好,你別放在心上。”
“嗯,我知道。”
謝斌又和謝景煥說了一些家常話,就說到了米喬。
“聽說你在和米喬交往?”
“沒有交往,只是母親的安排……”謝景煥說,“我對米小姐沒有意思,米小姐想必也覺得我配不上她。”
“說什麽胡話!你是我謝斌的兒子,是謝家的大少爺,哪裏會配不上?”謝斌說,“只有別人配不上你的。”
謝景煥笑了笑,“配不配的上,還要看感覺,我對米小姐沒什麽感覺。”
“感覺是可以培養的。”
“那您和母親的感情也是後來婚後培養的麽?”
謝斌忽然楞了一下。
他擡頭看了一眼謝景煥,難道是他知道了什麽?
“這不是你能問的。”
“抱歉,父親。”
謝斌忽然心裏有些煩躁,擺了擺手,“算了,你願意怎樣就怎樣吧,我不要求你跟米喬,但是你也該清楚,你跟駱念絕對沒有可能。”
謝景煥沒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點了點頭。
等到謝景煥退出去,謝斌從書桌最底部的抽屜裏拿出來一本聖經。
還是最古老版本的聖經,全英文,紙張都有些泛黃了,他翻開扉頁,上面用娟秀的筆跡寫着一個花式英文名。
他手指在名字上摩挲了兩下,翻開了書頁,露出了裏面夾着的一張兩寸照片。
照片上的姑娘紮着兩個麻花辮,唇角向上翹着,眼睛如同天空中閃亮的明星,就這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駱念總算是知道了謝景煥的那種感覺。
做好了飯菜,等到飯菜都涼了,看着秒針一點一點的蹦跳着,她就心煩意亂。
她不如謝景煥有定性,已經忍不住了。
駱念胡亂吃了兩口飯,止住了自己肚子裏咕咕作響,換了衣服出門。
反正在綠水江汀也是瞎等,還不如直接出去。
駱念沒開車,步行在路邊走。
夏天的夜晚,不少人都在飯後散步。
她沒吃飯。
紮心!
而且還都是兩兩成雙。
她就一個人。
紮心!
駱念看了一眼路燈下自己的影子,真的體會到對影成三人的感覺了。此時,只有兩個字,紮心。
她拍了一張自己和自己影子的照片發朋友圈。
結果短短的十分鐘內,就收獲了二十三個贊!
他們是誠心的麽?!
底下有一個高中同學冒出來:“我最近開了個婚介所,要不要過來看看?XXX和XXX都已經從我這裏找到了一生的伴侶。”
要不是看着高中同學的名字熟悉,駱念直接就當成是推銷的拉進黑名單。
她走了兩個街口,又餓了,也走不動了,也不管身上的衣服是多少錢的,直接就坐在了馬路牙子上,托着腮看馬路。
過了一會兒,她看見了謝景煥的車。
故意裝沒看見,叫他來哄她。
結果,車就這樣嗖的一下過去了。
駱念:“……”
還真沒看見她啊!
這種男朋友就該直接拉出去毒打一頓,叫你不長記性!
謝景煥又把車子給到了回來,降下車窗,“你怎麽在這兒坐着?”
駱念翻了個白眼,直接往前走,“不想和你說話。”
謝景煥緩緩的發動車子,就跟在駱念的身旁,搖了搖頭,“你上來,要不然一會兒後面就該有車按喇叭了。”
駱念挪着腳步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你吃了飯了?”
“父親叫我在家吃點,我也不好推辭。”
駱念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那你就放任我一個人在家裏等着啊。”
謝景煥單手握着方向盤,一只手在駱念的頭上摸了摸,“乖。”
駱念此時心裏只有一句話:論有一只會撩人的男盆友的心路歷程。
回到綠水江汀,駱念去廚房熱菜吃,而謝景煥卻看見了放在客廳的茶幾上的一個信封,信封沒有吃阿凱,摸起來沉甸甸的。
他立即就想起了姜敏蘭在回去之後那滿眼的戾氣,心裏忽然就向下沉了沉。
“那是你媽送來的。”
駱念熱好了菜從廚房裏走出來,就看見坐在桌邊正在翻着手中信封的男人。
謝景煥已經打開了信封,裏面的照片,赫然就是那天在上海,被跟蹤那人拍的照片。
駱念咬着一根雞腿過來,“你有什麽解釋的沒?”
“如果我說沒有,你會不會打我?”謝景煥笑着問駱念。
駱念朝他呲牙,“會,我不光會打你,我還會打死你。”
謝景煥笑着搖了搖頭,“是我母親叫米喬去的,她錢包丢了,在上海只認識我一個人,我和她見面也是為了應付我母親,我不喜歡她,我只喜歡你。”
駱念哆嗦了一下。
“你解釋就解釋,好端端的告什麽白。”
謝景煥低頭吻她,她轉臉躲開,“我還要吃飯,我肚子還餓着。”
“我喂你。”
結果駱念事後扭着酸痛的腰身,才知道謝景煥說的喂是什麽意思!
……
藍萱在一周後回來了。
她和霍烽一起回來的時候,看起來整個人都曬黑了,倒是成了古銅色的皮膚。
駱念問她:“你不是以前最讨厭這種膚色麽?”
藍萱絕對是一個愛白的,出去都要塗三遍防曬霜。
“被霍烽給坑了。”
特麽的藍萱想起來就心裏憋屈,開了個游艇出去吹海風,結果半路游艇沒油了,大中午的,大太陽曬着,等着人救援。
她當時身上也沒帶着防曬霜,就曬成這種膚色了。
藍萱照着鏡子,“這要捂多長時間才能變白回去啊!”
“說正事……”駱念拉着她,“羅建永找到沒?”
“嗯,找到了……”藍萱把鏡子往桌上一扣,“你想的沒錯,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找到了羅建永,被人給扣了。”
羅建永去的是最大的賭場,而招惹到的是當地都不敢得罪的龍頭老大。
不過好在霍烽的名聲在外,藍萱跟着他進去也算是暢通無阻,就在一間地下室裏見到了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羅建永。
羅建永認出了霍烽,就跪着爬着向前,去拉霍烽的褲腿。
霍烽厭惡的不行,直接擡腳就把人給踹出去了,羅建永脖子一歪,暈了。
藍萱直接在霍烽的胸膛上給了一拳,“你是不是有病!你怎麽把他給踢暈了!”
霍烽直接走過去,拎起羅建永又往地上一扔,醒了。
藍萱:“……”
“你就我,救我出去……”羅建永口齒不清的說着。
藍萱問:“你現在把去年綠野項目的真實情況告訴我,我就救你出去。”
現在有什麽能比命更重要的,別說是說出真相了,就是叫羅建永吃屎他都幹。
藍萱已經默默地将錄音筆打開,記錄下了羅建永所說的所有話。
“就這樣?”
“就這樣,都跟我沒關系啊,都是羅簡梅叫我做的!”
羅建永又要過來抓藍萱的褲腿,被霍烽直接給攬着腰帶到了後面。
“她就是想要駱家的錢,駱海東就是個棒槌,她才想要自己斂財的……”
藍萱要把羅建永給帶回去。
霍烽一雙眉毛都快擰成了麻花,“你還想把他給弄回去?”
“這人做了那種事情,肯定是要回去判刑的,一根錄音筆也不夠成證據,把他弄回去給駱小念,就夠她那個後媽喝一壺的了。”
羅建永急忙說:“我作證!我作證,我什麽都作證!我說的都是真話。”
再把他關在這裏一晚上都受不了了!
霍烽皺着眉,“也不是弄不出去,就是費點事兒,你準備給我什麽報酬?”
“給你做頓飯?”
霍烽轉身就走。
藍萱一把拉住他,“那滾床單?”
“不夠誠意。”
藍萱咬了咬牙,“讓你玩兒一次捆綁play。”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