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馬文才也不高興再搭理就直接走了,走了沒幾步,就被陳夫子喊住了。
陳夫子手背在身後說,搖頭晃腦,“祝英臺是個女子,你知不知道啊!”
馬文才笑着說,“我可從沒聽過這事,你可別聽人亂說。”
夫子威脅,“馬文才,此時非同小可,你要實話實說,若是查出來此事,上報朝廷,他上虞祝家莊将在士族中除名啊。”馬文才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想了想,“夫子,你真想知道誰是女子?”
夫子不耐煩,“說!”馬文才貼到夫子耳邊,“是,是荀巨伯。”說完就潇灑離開了,夫子在原地懊惱,“馬文才,你給我說清楚。”
祝英臺支開了梁山伯,愁容滿面的看着杜子純,杜子純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就氣說道,“管他們怎麽想?難不成還敢驗身,誰敢動你,我就搬出我爹來,侮辱士族可是大罪。”祝英臺本來還愁容滿面,聽完杜子純的話,突然就笑了,“對啊!子純,你說的對,我不願意他還能強迫我嗎?真是個好主意。”
杜子純莫名,“你在說什麽?祝小姐,我聽不懂。”
祝英臺見杜子純不是很明白,就笑着說,“子純,你就等着看好戲吧!”也沒有解釋。
杜子純看祝英臺這自信滿滿的樣子也就稍微放心一點。
梁山伯知道書童們打架,立刻跑回屋,“英臺,快,銀心、四九、綠繡和馬統他們打起來了!”
祝英臺立刻就跟着梁山伯跑向醫舍,杜子純也跟了上去,就看見一堆受傷的書童。
四九傷的挺重的,銀心傷了手腕。綠繡倒是沒什麽大礙。王八德,王藍田的書童,名字太搞笑所以杜子純記得他,正向王藍田告狀,口口聲聲說是四九動手的,杜子純才不信。
王藍田生氣說,“誰敢打我們家八德,祝英臺、梁山伯有種我們單挑。”
杜子純就出聲了,“王藍田,你的書童打了我家綠繡,我跟你單挑。”杜子純總算找到個機會教訓王藍田了,上門找打不打不是傻嗎?
王藍田立刻縮了縮腦袋,想出聲反駁。杜子純就聽見馬文才的聲音,“阿純,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弄清楚了,是我們的書童先動的手。”
王藍田不滿,馬文才瞪了一眼。王藍田立刻改口,“是八德的錯。”指着八德說,“都怪你!”八德也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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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才揪着王藍田的衣領,“阿純,這王藍田惹你不高興了,你就随便打吧!”
杜子純又不是暴力狂,說要打王藍田也就是說說。看王藍田一臉痛苦神色,“不用了,王藍田你快走吧!”馬文才一松手,王藍田就立刻灰溜溜的跑走了。
夫子走了過來,“為了避免衆人的議論紛紛,以及傳言,書院規定,從今日起,所有學子都要到澡堂洗澡,不得違背。”說完就離開了。
祝英臺氣着沖那些看好戲的學子,“看什麽看?”
杜子純也是只能強裝淡定,馬文才朝杜子純看了過去,杜子純回了一個微笑。
洗澡當然是不可能的,可這是夏日,不洗澡又說不過去。學子們都在澡堂裏,夫子也在到處看,馬文才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
王藍田看了一眼四周,“祝英臺怎麽還不來!”秦京接話,“哎,杜子純也沒來,他不會也是個女子吧!”說的自己都覺得好笑。
王藍田搖搖頭,“杜子純是個女的,我才不信,這世上有這麽兇的女子。”
馬文才罵道,“你哪來這麽多話。”
夫子之前聽了馬文才的話,惦記着荀巨伯。喊了一聲,荀巨伯自然就回應,夫子我在這兒有什麽事嗎?
夫子猛的打開門說道,“荀巨伯,你,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馬文才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夫子看了一眼馬文才,馬文才挑了挑眉,又避過去。
夫子看了一眼四周,“祝英臺呢?還有杜子純呢?怎麽不在。”
陳夫子知道梁山伯與那兩個關系好,就讓梁山伯去喊人,梁山伯就謊稱英臺和子純剛剛洗過了。
王藍田立刻接嘴,“騙人,他們兩個就沒來過。”馬文才冷下來臉,“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杜子純憂慮不安,祝英臺就看不下去安慰說,“子純,不用怕,就像你說的,我們不脫衣服誰敢逼迫呢!夫子那種人,吓一吓他,他就不敢了!”
祝英臺率先走進了澡堂,杜子純緊跟其後,一眼就看見馬文才,見馬文才的神色擔憂,杜子純更加不知所措了,他是不是知道什麽。
祝英臺感染了杜子純,其實在這裏只要自己橫一點,書院裏沒有誰可以招惹自己。
祝英臺語氣平靜,“夫子,你找我們阿!”
陳夫子就,“是啊,命令在書院洗澡,你們怎麽不來?”
祝英臺就笑了,“書院之前并沒有規定,現在怎麽就必須來了。”
夫子不客氣反駁,“這規矩是我剛剛訂的。”
杜子純點點頭,“哦,原來是夫子你剛剛訂的,那這定的也太随意了。”夫子不滿,“怎麽就随意了,杜子純!”
“這規矩嘛!不該是有了年頭,又有必須遵從的道理,才說是規矩,夫子随便一說,怎麽能說是規矩。”
陳夫子氣急了,“杜子純,你好大膽子,你!”杜子純攔住了喋喋不休的夫子,“夫子你是想辨別男女對吧!是否我與英臺不洗你就認定我是女人。”
“有這個可能。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祝英臺笑了,“既然這樣,子純,那我們那便脫了讓夫子看看,不過.........”
陳夫子立即接話道,“不過什麽?”
英臺搖搖頭,若我們不是女子,那陳夫子該如何?”
“自然是不再追究了。”
杜子純笑着搖搖頭,“夫子,就這樣。”
祝英臺繼續說,“夫子你強逼我們驗身,對士族子弟的侮辱莫此為甚,就這樣?”
夫子嘆口氣,“那你們想怎樣?”
祝英臺冷了臉色,“若驗明我是男子,祝家莊将聯合士族上報朝廷,嚴懲夫子及造謠者侮辱士族之罪,當衆者皆為證人啊!”其他學子在一旁起哄,“快驗吧,祝英臺!”
倒是沒人喊杜子純的名字,看來自己是真的不招人懷疑啊!連看自己好戲的都沒有。
杜子純就笑着開始解衣服,一邊解一邊說,“哎,要是爹娘知道我在書院居然被人強逼着驗身,縱是我不計較,爹娘怕也不會放過吧!”
又看着夫子,“夫子,你這可真夠侮辱學生的,你是覺得我女氣嗎?”
祝英臺也在一邊脫了起來,祝英臺脫得快,外衣已經脫了,內衣還在解帶,夫子知道沒有傳言杜子純是女人,這确實惹了杜家,就歇了繼續的心思,見祝英臺脫衣毫不猶豫,更是害怕,急忙,“不不不,別脫了。”
祝英臺見目的達成,“夫子你不驗了。”
夫子連連說,“不驗了,不驗了。”
祝英臺不穿外套就和梁山伯勾肩搭背的走了,杜子純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祝英臺,見色忘友的家夥。
祝英臺這個貧胸敢脫外套,杜子純是根本不能脫的,所以老半天也就解了個帶子,和夫子說話也是為了拖時間,避免嫌疑。
馬文才走近,“我幫你系帶子”就動起手來。
杜子純一把拍開他的手,“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兩個大男人沒必要這樣。”系好帶子,立即走出了澡堂,見四周沒人深吸一口氣真是吓死老子了。
晚上馬文才去找陳夫子,陳夫子氣的不輕,見那兩人的模樣,也是打消了疑慮,尤其是杜子純,根本不可能是個女子,這樣做勢必惹惱杜家啊。
埋怨說,“馬文才又是你造的謠!”馬文才可是受了冤,又無法解釋,拿出一袋金子倒在桌上,,“學生有一件事情想請夫子幫忙!”
夫子見了錢立即改了模樣,“文才兄,不,馬公子,你這樣,我有收受賄賂之嫌啊!”
馬文才立即說,“那我收回一半好了。”攏了一半的銀子到身前,夫子連忙阻止,讨好的說,“呵呵,禮多人不怪。”
“你究竟要我做什麽事啊?”
馬文才就把要夫子做的事情細細說了。夫子點點頭保證,這事就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