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很是淡定的讓王蘭姑娘上完藥,杜子純就安安靜靜的,綠繡倒是看了心疼,在一旁緊皺着眉頭。
杜子純出聲安慰,“沒事的,綠繡,你別擔心。”
王蘭姑娘想到杜子純昨日的害怕勁,再看看現在就微笑了起來。見到王姑娘笑了,杜子純知道原因,也是有一些尴尬不知所措。
王蘭姑娘什麽也沒提,倒是小慧姑娘到豆子似的全都說出來,“杜子純,你昨日可不是這樣的,依偎在馬文才懷裏,都不敢睜開眼,今天就這麽冷靜了。”好吧,這次杜子純是羞的睜不開眼睛,也不看這幾人。
解釋說,“昨天一撕開就呼呼冒血,我也沒受過什麽傷當然害怕的不行,可是今天不像昨日那般冒血,我又有準備,自然就沒啥事了,你們別笑話我了。”幾個人見杜子純害羞,也就好意的笑了,不取笑了。
杜子純回到宿舍,想着既然書院裏學子都在上課,自己又受了傷,不高興去後山洗澡,幹脆讓綠繡打洗澡水,好好享受一下。
同綠繡一說,綠繡就立即開開心心去了,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小姐來這書院都不曾好好洗澡。
馬文才上課時身邊杜子純不在,居然有些悵然若失,不時便往杜子純位置上看,夫子知道杜子純受傷沒來,想到杜子純家世,也沒有多問。
到了下課,馬文才就立即奔着杜子純那去了,王藍田也立即跟上谄媚說,“文才兄,你上哪去啊?”馬文才懶得理他,也不回話。
王藍田看見綠繡和四九在往房間裏提水,就偷偷和馬文才說,看來杜子純是要洗澡,文才兄你不是懷疑他是個女人嗎?這不就知道了。
王藍田語氣很是猥瑣,站在窗前,不時往裏面瞧。
馬文才又氣又惱,一把将王藍田整個人按到窗下,确保他看不見警告狠聲說,“王藍田,你要再敢往裏看,我就弄瞎你的狗眼。”
王藍田立即縮着頭怯懦就說,“不敢了,不敢了。”
馬文才剛剛做好心理準備,紅着臉往裏瞧,就看見一馬平川的男人身體頓時黑了臉色,松開王藍田直接氣呼呼走了,他不信,絕對不可能!
王藍田看見這男人身體,毫不意外念叨着,“杜子純這麽個兇悍樣子,怎麽也不可能是個女子嗎?祝英臺是我還信,這杜子純怎麽可能。”
杜子純在馬文才和王藍田站在窗口的時候就知道了,明知道自己要洗澡還站着不走,王藍田說的話有模模糊糊但也大概聽出了是要試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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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四九沒有走,就拉着四九讓四九洗了。四九跟他的主子一樣傻乎乎的一點也不多想,讓幹什麽幹什麽。
見馬文才他們都走了,杜子純就拉着綠繡到了後山。兩個人一起大笑。
“小姐,你這耳聰目明的,沒幾個人可以落的了好,他們還自以為隐蔽呢!”杜子純哈哈大笑,這個四九可是幫了大忙了!
“馬文才是個聰明的,之前哥哥來的那一陣就懷疑我,讓我脫衣服我還想後來怎麽就消停了,以為他畏懼哥哥不想招惹我,這些日子我隐隐約約覺得不對,看來他一直都在懷疑我,這下好了,我可以高枕無憂了!”
綠繡也很高興,但想到好好洗澡這事又吹了嘆氣說,“哎,又沒法洗澡了!”
杜子純吐了個舌頭,“這也沒啥愁的,姐姐帶你去浪,咱們下山幾天,對了,帶你去見見那個好心的大叔。”
想到那個大叔英臺那麽喜歡他,要去和英臺說一聲,到時候一起去,馬文才呢,l還是要去說一聲的,不然他又會疑心的。
綠繡自然是高興的,感慨說,“我的小姐啊,你啊,終于有這麽一次主動的要下山了。”
杜子純知道自己懶撒嬌說,“嘿嘿,好綠繡,你知道我是個懶漢的,我去和英臺說說,看看他去不去!”興沖沖跑去找祝英臺。
杜子純路上經過操場,馬文才正在一臉怒氣的踢着球,踢球搞的就跟要殺人一樣,搞得老遠都可以聽見其他學子,尤其是王藍田的慘叫。
杜子純搖搖頭,确認自己不是女的,有這麽生氣嗎?
見馬文才這許久不見的兇煞樣子,大概也許可能是因為自己生的氣,又想想曾經逞強接的五球,慘痛!也不敢上前,趁着馬文才沒注意到自己,立即轉身就跑了默念,還是繞遠路找英臺吧!
馬文才一早就看見杜子純了,猛踢了一個球,擦着杜子純而過。
杜子純清楚聽見球與地相撞時的聲音,“砰!”感覺這球簡直就像自己一樣,馬文才不會揍我吧我也沒有幹啥啊!
杜子純慫的不敢回頭,聽見馬文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步步逼近。
馬文才語氣平靜,“看見我轉身就跑,我這麽可怕嗎?你到底怕什麽,還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杜子純深吸一口氣轉過頭,必須控制好面部表情笑着說,“我怎麽可能做虧心事啊,我也不是看見你就跑,我突然想起來有急事,我要趕緊回宿舍。文才兄,你好好玩,不打擾了。”
說完,轉身立刻急跑走了,馬文才這次沒有跟上來。
杜子純跑了好一會終于停了下來,拍了拍胸口,真是吓死了!
回到宿舍,口幹舌燥立刻接了一杯水。綠繡看杜子純滿頭是汗,“怎麽了,這麽累的樣子。”
杜子純立刻喝了口水喟嘆一聲,“綠繡,馬文才在操場發火,你小姐我慫了立馬跑回來,你去和銀心說一下要是英臺願意來,我就在山下同福客棧等着他。我先收拾東西,你趕緊去吧!”綠繡馬上就跑出去了。
杜子純一溜走,馬文才也沒了在操場上的心情,不耐煩的沖衆學子擺了擺手,吼起來,“滾滾滾,都給我滾!”
學子們喜出望外,陪着發了一下午的瘋,“謝謝文才兄,謝謝文才兄,”就四散逃開了。
剛剛看見那一幕确實動了氣,怎麽可能是男人。馬文才也不可能輕易就否定之前的想法,回到住處,看見馬統正在收拾屋子招招手,“馬統,過來!”
馬統立刻屁颠颠跑過來,“少爺,有什麽事?”馬文才冷着臉命令,“你再去一趟荊州多呆幾天,好好打探一下杜家的女兒,性格脾氣生辰八字,能打探出什麽就打探出什麽,如果什麽都打探不出來,你也就別回來了!”
馬統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我一定打探清楚,少爺你就安心等着。”
綠繡一走杜子純立刻動起手來,估計要呆個幾天,衣服要備個兩套,還有洗漱用品,銀子,林林總總也有一些,收拾的差不多,杜子純就探着頭等綠繡回來。
綠繡過了好久才回來,埋怨說,“綠繡,你怎麽去了那麽久,我都快急死了!”
綠繡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後面。
杜子純望了過去,就看見梁山伯與祝英臺笑意融融的臉,也笑了。
祝英臺立即說道,“多謝大叔救了你,之前又收留了我們,之前我也和大叔說會去看他的,我肯定是要和你一起去拜訪的。”
梁山伯也跟着說道,“既然大叔是你和英臺的恩人,那我自然也要去的,那可是幫了我的兩個好朋友的人。”
杜子純笑着說,“那就一塊走吧!不過,你們的課業怎麽辦?”
祝英臺調皮的一笑,“這也不是很難辦,就說我生了急病,山伯陪我下山看大夫了。”
杜子純無奈,“你這個方法根本不可信,你幹脆說你家中有人來看你了,山伯陪你好了,反正這事沒人會查的,而且,你這麽健康,說病就病,根本不可信。”
祝英臺笑着點點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