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馬文才聽着杜子純的解釋,感受到對方小心翼翼的安慰,痛苦也有所緩解。
想到今天的各種事情不順,沉着聲音問到,“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失敗者?”
杜子純心裏無奈,溫柔的哄着說道,“你怎麽會是失敗者呢,我之前說過的,我很佩服你的,你是頂頂厲害的,我最佩服你的。”啞着嗓子開口,還有着鼻音,明顯是剛剛哭過了。
櫃子裏是真的擠,見文才兄有所緩和,呼吸也平穩了下來,杜子純就想要出去,腿酸的不行。
馬文才見杜子純要走,立即将杜子純拉了回來,杜子純一個沒有收住,就撞在了馬文才身上,這一下可不輕,都聽見馬文才的悶哼。杜子純連忙問,“馬文才,你沒事吧,撞到哪裏了,疼嗎?”聽見杜子純一連串的問題,都是對自己的擔憂,馬文才悶悶的笑了出來。
馬文才随即開口,“沒事,不用擔心。”
杜子純放下心來,才發現這個姿勢不太對,自己整個人都壓在了馬文才的身上。
想到自己最近猛吃增加的體重有些尴尬,鑒于剛剛的經驗問了馬文才一句,“文才兄,這裏有些擠,我們出去吧。”馬文才低低的回了一句,“嗯。”
杜子純連忙爬起來,出了櫃子,馬文才也跟着出來了,臉上淚痕猶在,看起來慘兮兮!
杜子純摸出手帕,擡起手直接拿手帕擦拭他的眼淚,勸慰說,“你下次有不高興事情也別亂跑,找你找不到我很擔心的,還有啊,我一直當你是我的朋友,毋庸置疑的,好朋友不用怕丢人的,我跟你一塊不是也做了不少丢臉的傻事嗎?你呢吃點東西,就去睡覺,什麽事都沒有,知道嗎?”
馬文才只看見杜子純的心疼的眼神,此刻正認真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淚,安慰自己,平常那麽大大咧咧一個人,居然也有這樣溫柔的時刻。
杜子純之前垂着淚珠的臉龐就這樣深深刻在了腦海裏,馬文才覺得自己要找的人終于找到了,眼睛一眨都不眨都看着杜子純,深怕這是虛幻的,夢醒了,就什麽都不剩了,他那顆傷痕累累的心找到了可以停歇的地方。
馬文才的眼神太過熾熱,杜子純想忽視都不行,剛想收回袖子,手就被按住了,杜子純擡起頭不解的看着馬文才,這貨在幹什麽。
馬文才拿住杜子純的手,将杜子純臉上的淚痕擦去了,動作很輕,眼神很溫柔。
這是杜子純從不曾見過的馬文才,太過溫和了,突然有些害羞想避開,還是忍住了。
見馬文才收下了自己的帕子到袖子裏,杜子純急忙說,“文才兄,我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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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了,回頭洗幹淨還給你。”
杜子純沒辦法只好說了句,“哦。”肚子咕咕的響了起來,杜子很是尴尬,對馬文才說,“文才兄,我們找點吃的吧。”馬文才什麽都沒吃,杜子純也什麽都沒吃,這個時候真的餓了。
馬文才看見杜子純的尴尬的臉沒忍住笑了起來,杜子純氣急敗壞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兇狠的說道,“不許取笑我,你好歹還吃了一口,我什麽都沒有吃,不行我要去看看我的那條魚還在不在。”不禁暗暗念叨,馬文才這厮可真是欠揍啊!
杜子純急急忙忙走了,也是不想看見馬文才,太丢人了!馬文才了然的笑了笑,跟上杜子純。
杜子純果然看見自己的那條魚,立即開心起來,“還好還好,有吃的了。”發現旁邊還有兩條烤好的魚,估計是大叔和英臺特意留下來的,感嘆,“大叔他們其實很好的,還貼心的留下了魚,你們就別吵了,有什麽深仇大恨的,就是看不慣也就一起相處這麽幾天,你不覺得這裏很美嗎?開開心心的度過不好嗎?”馬文才點點頭,他是不想再理那個牙尖嘴利的村夫了。
杜子純讓馬文才去生火燒柴,馬文才聽話的一一照做了。兩個人一邊烤魚一邊随意的聊天,杜子純沒有問他為什麽躲在櫃子裏,杜子純知道答案,也不想勉強了馬文才。
突然有些想家了,就提到自己在家中的父母兄弟,父母是什麽樣的人,哥哥們又都是什麽樣的,說着說着,怪想念的,有些傷感。
馬文才見杜子純難過低沉的模樣,“別難過,過年回家就可以見到了。”杜子純想想也是,怕提到家讓馬文才不高興,振作起來,“我不難過,啊,魚熟了,快吃吧!”立即不顧燙的抓起來就吃,被魚燙的直摸耳朵,呼呼的吹氣,就是燙的不行還不願意吐出來。
馬文才見着好笑又擔心忙叫停了杜子純,語氣意外的溫柔,“你等等,別急,馬上就涼了。”一邊給魚吹氣,涼了一些就拿給杜子純,杜子純不好意思,但還是接過了,說着,“我自己來就行,你趕緊吃吧!”
馬文才好像找到了投喂杜子純的樂趣,杜子純吃魚塞得兩頰鼓鼓囊囊的,低着頭吃的專心致志,真像一只吃魚的小貓。
馬文才細心的挑出魚刺,将大部分都給了杜子純,自己也稍稍吃了一些。杜子純吃了一條就飽了,“還有兩條魚,就交給你了。”看着馬文才秀氣的磨磨叽叽吃魚,搖搖頭,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做什麽都快,就是吃飯可真是慢的令人窒息。
祝英臺出來泡香蕾飲就看到了馬文才和杜子純兩只在吃魚,馬文才居然貼心的吹氣、挑出魚刺,都弄好了給杜子純吃,也是震驚!
杜子純看見祝英臺立刻打了個招呼示意,祝英臺回了一個笑容,就離開了。那笑容實在是意味深長,杜子純來不及細想,就忘了。
杜子純和馬文才打好了地鋪,躺在鋪子上,杜子純舒服的嘆了口氣,感慨說,“終于可以躺着了,文才兄,睡吧!”杜子純睡的迷迷糊糊就感覺有東西靠了過來,想要掙開,沒弄得動,也就沒管了。
杜子純照樣是起的最晚的,那三個人都早早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