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祝英臺做為女子,又是有些思慕男子,春心萌動,對于情話最沒有招架,點點頭說,确實質樸、深情。杜子純見祝英臺小妹妹這麽好騙,笑了笑,将他推回他自己的位置,好好領悟吧!
馬文才似是被杜子純的話語震撼,神情閃過一絲迷茫。望着杜子純喃喃說,“當真有這樣的感情嗎?”杜子純翻了第二個白眼,“我敢保證一定有。”馬文才,只求你別喜歡祝英臺,他們兩個的感情就是這樣的。日子相安無事的一天天過了下去。
祝英臺經過謝先生的屋子,瞅見夫子給謝道韞的情詩,忽然明白了夫子課上為什麽怎麽生氣,自己當時的腦子是怎麽了,這麽明顯都看不出來,還冤枉了杜子純,把杜子純給委屈的,叽裏瓜拉說了一大堆,不過杜子純的情話确實很會說。
要真是個男子,那就不知道禍害多少個姑娘了。正想着這事,謝道韞開了門,祝英臺和謝先生聊了這封情書,提到感情的事,就是各方面都很優秀的、自主的謝道韞也只能皺皺眉頭,自嘲說,“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這樁婚事,叔父做主、皇帝指婚,又能有什麽辦法呢?是不是佳緣良配,誰又知道。”祝英臺見謝道韞愁苦,便提議要幫她試試那個王韻之。
王藍田狗腿的給馬文才倒水,“文才兄,你有沒有發現,這書院裏有人和我們不一樣,”馬文才沒耐心搭理說,“有話就說!”
王藍田說,“祝英臺,他從來不和我們一起在大澡堂裏洗澡,還有啊,他任何時候都穿的整整齊齊,而且行為舉止也和我們略有不同。”馬文才不耐煩問,“王藍田,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懷疑,祝英臺是個女子!”
馬文才想起杜子純壓在身上那日特殊的感受,反問道,“若是說祝英臺不再大澡堂洗澡,那杜子純也不在,你怎麽就不懷疑呢!”王藍田一副不願回想的樣子,“他确實不在澡堂裏洗澡,可就他那個彪悍勁,怎麽可能是女的,這世上哪有這麽兇悍的女人。”王藍田又說道,“那個祝英臺,我們只要說話對于女人稍有不敬,就發脾氣,那使氣性子來,就活脫脫的女人嘛!”
馬文才想起杜子純在課堂發火的樣子,馬文才心想,那你是不知道杜子純發了多大的脾氣。馬文才笑着說,“你倒是觀察的仔細。”王藍田立刻拍馬屁,“不敢當,自從和文才兄同住一屋,小弟我的智慧确實增長了不少。”見這人這麽狗腿,馬文才嫌棄的看着他。
馬統突然跑了進來,急說道,“這趟荊州可跑死我了。我打聽,”話還未落,馬文才做手勢示意馬統閉嘴,“外面說。”馬統急切說道,“我打聽到了,杜将軍有三男一女。”
馬文才随即問,“那女的閨名叫什麽?”馬統說,“不知道,沒有确切的消息,只是有人聽見她的兄長喊阿純。”馬文才心裏想到,這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馬統疑惑主子為什麽要自己跑去荊州,喝了口水問道,“公子你是懷疑杜子純是女人嗎?”馬文才那日被杜子純撲倒,鼻尖聞到花的馨香,身上的身子很是柔軟,皮膚白皙細膩,驚詫瞪大眼睛,不自然的神色,馬文才起了試探的心思。
杜子純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嘎吱嘎吱的啃着蘋果,綠繡在收拾着衣物,馬文才在窗邊看着杜子純,搖了搖頭,這杜子純那裏有個女孩的樣子。
突然開口邀請,“杜子純,我們蹴鞠少一個人,你也過來吧!”杜子純被馬文才突然說話吓了一跳,坐了起來,蹴鞠,呵呵,才不要呢!直接了當拒絕,“我不去,有事。”馬文才嘲諷說了起來,“有事,在這躺着吃蘋果。”杜子純懶得理他,馬文才火氣上來了,“杜子純,”聲音陡然大了起來,不知道是想到什麽,随後放輕了聲音,勸說道,“杜子純,我們蹴鞠差了人玩不起來,你就過來吧!”杜子純難得見馬文才示弱的樣子,猶豫了一會,還是出發了。
蹴鞠場上杜子純玩的很是痛快,簡直是激發了潛力,連連射中,開興的歡呼起來,見馬文才看了過來,忍不住驕傲的說,“哈哈,我厲害吧!我實在是太優秀了!”
馬文才好笑的搖搖頭,兩人目光直對,杜子純受不了馬文才這個好說話的樣子。移開眼就看見王藍田幾個人接連着脫下外衣,馬文才脫了一半就停了,王藍田在一邊喊道,“杜子純,天氣這麽熱,我們都脫了,你也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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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純忽然想到為什麽馬文才來找自己蹴鞠了,他這是想試探自己。
王藍田咄咄逼人,“杜子純,你怎麽不脫,你在不脫,我就幫你脫了,”居然想直接動手。杜子純一個小擒拿,将他牢牢扣住,直接說,“王藍田,你到底哪裏來的膽子招惹我,我想脫就脫,不想脫就不脫,用得着你來動手嗎?還有,我吃軟不吃硬,你好好說沒準我就脫了,但你這幅樣子,我要是脫了,我這面子可往哪裏擱啊?”杜子純松開王藍田,看見馬文才意味不明的審視的目光,杜子純有點不安,假裝不在意的對馬文才說道,“這蹴鞠我不玩了,先走了。”
離開操場,立刻回到自己的小屋子,杜子純急得團團轉,綠繡知道這件事,也在旁邊跟着着急,杜子純感謝自己剛剛在操場上的機智,要不是突然想起來那句你讓我幹我就幹,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解釋了自己為什麽不脫衣服,不然就慘了。
杜子純準備去找祝英臺商量一下解決的辦法,就聽見有人喊了聲,“阿純,”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杜子純立刻回頭看。
大喊一聲,“三哥,”一個箭步來了一個熊抱。縱然是杜慕風也抵擋不住這沖過來的力道,踉跄了一下,杜慕風用扇子柄敲了杜子純一下,“臭丫頭,見你這樣,我覺得一旦你回了家,我這好日子也到頭了,娘交了你多少次就淑女一點就不行嗎?”杜子純撇撇嘴,很是無奈說,“你愁個什麽勁,這麽多年被訓的我才是艱難無比。”
杜慕風笑說道,“好好好,你才難過。”杜子純聽了,心理稍稍滿意,疑惑問道,“不過,哥,你怎麽回過來杭州,總不會是因為想我吧,”杜子純哈哈的笑起來,心裏知道不可能,主要是古代出行太不方便了,出來一趟,不知道要費多少勁,但還是調侃了三哥一下,實在是見到家人高興壞了。
杜慕風也笑了起來,“哎呀,看把你美的。”杜子純笑着回嘴說,“是啊,美着呢!”杜子純稍稍收了些笑容,“不過,哥,你到底是為什麽事情過來的?”杜子純擔心不是好事。杜慕風忍不住摸了一把小妹的頭發,直接說,“是好事,我的舊友王凝之的訂婚宴,加上妹妹你,足夠我跑這一趟了。”
杜子純放下心,樂樂呵呵說着自己在書院的趣事。綠繡看見三少爺,也是開心的不行,可是聽見小姐說書院這好那好,想起剛來書院小姐就受傷,現在還有這麽個被人發現的危險,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對三少爺抱怨到,“三少爺,你可別聽小姐的,小姐在這可沒有說的那麽好,”杜子純趕忙想讓他閉嘴,但是沒攔住,綠繡叽裏呱啦說了一通,真的是把不好的都講了,杜子純第一次覺得這個丫頭記性這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