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杜子純直接回寝室,幸好馬文才下課沒有先回宿舍,該是去吃晚飯了。在寝室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搬到了梁山伯宿舍。
為了避免碰見就把東西一起打包完了,絕不能兩次運走,因為買了不少書,杜子純的東西可比原來重的多。咬着牙連拖帶抱去了梁山伯的住處,将東西往門口一放,也不用擔心丢,就去食堂吃飯了。
走到食堂的時候,梁山伯與祝英臺正在門口站着,杜子純走過去,祝英臺小聲說,“今天怎麽這麽安靜。”
杜子純注意了一下,确實安靜過頭了,幾個人輪流着打飯,蘇安眼神閃爍,支支吾吾,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杜子純就猜到想必馬文才今天氣不順,來報仇的吧。
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麽,但無非就那麽幾個,走到食堂裏,僅剩下三個座位,真是明顯啊!看見其中有兩個椅子腿上的縫,杜子純冷哼了一聲,擡起腿踩了下去,果不其然,直接就散了架,祝英臺、梁山伯都很震驚,杜子純想不會就這麽一個陷阱,就提醒到,吃東西小心點,咱們的飯應該都是加了料的。
杜子純,在菜裏翻找到一個碎瓷片,真是意料之中。
梁山伯和祝英臺的飯裏也都有,一共三個碎瓷片,馬文才等人看見不上當,臉色變得很難看。
杜子純握着三個瓷片,聲音不大,周圍太安靜了,所以倒是很清楚。如果不反抗,只會讓這些人更得意、更猖狂,必須給個下馬威。
杜子純捏着瓷片,神情冷漠,不疾不徐的開口,“你們是當我好脾氣嗎?”徑直走到王藍田面前,一步一步。
王藍田變了臉色,杜子純愛笑從來都是和善的樣子,突然冷着臉,很是有些氣勢,佯裝鎮定,“你想幹嘛?我告訴你,我是太原王藍田。”
杜子純站在王藍田面前,了然的點點頭,平平淡淡“哦。”碎瓷片緊緊貼在溫熱的皮膚上,王藍田瞬間就不敢動了。
杜子純貼近王藍田的臉,目光冰冷,威脅“你知道,就是這裏只要輕輕一壓,你的性命不過半刻就沒了。”王藍田咬着牙,“杜子純,你敢!”
即刻一道血痕,杜子純笑了,微微歪着頭,随意說,“你看我敢不敢,太原王家王藍田。這個世界上不好惹的人不僅僅只有馬文才。”王藍田已經害怕的吞口水了,杜子純的模樣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怕。懶得花功夫搭理他,一個徹徹底底的小人。
第二個瓷片揮手扔到了秦京生的發冠上,力道讓他禁不住後退了一步。
最後一塊,杜子純往地上一扔,頓時摔的四分五裂。
杜子純冷冷看着他們,回頭和梁山伯、祝英臺,以及傻愣在那裏的荀巨伯說,“我不吃了,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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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不愉快,加上之前積累的各種不順心,讓杜子純控制不住脾氣,今天就讓這一衆學子瞧瞧,自己是不是可以随便招惹的,涼涼看了一眼王藍田,就離開了。
回到梁山伯的住處,将自己的東西大概收拾了一下,找了塊空閑的地方,将被褥鋪好,洗漱了一下,祝英臺就回來了。杜子純笑着打了個招呼,“英臺。”祝英臺笑着說道,“謝謝子純兄今日相助。”
因為白日裏和祝英臺相約晚上談天,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就出去了。
祝英臺帶着杜子純到了銀心所在的地方,祝英臺先前已經告訴銀心了,銀心很是熱情,立刻把四九給弄走了,就對杜子純說,“真是沒有想到除了我和小姐,這書院還有女子。”
杜子純一笑,咱們是蠻罕見的,這書院年年屆屆,想必就只有這次居然一臉來了三個女扮男裝的人。
聊到各自的經歷,祝英臺說自己幫助一個關系很好的姐姐,害了自己哥哥的姻緣,家裏人大怒,母親更是想讓自己早早嫁出去,自己一直想來上學,父親同意了,幫忙勸說母親,還有她自己假扮大夫騙過母親,連母親出門之前讓她立下重誓的事情都說了。
祝英臺将自己的都說了一通,問杜子純,“子純,你呢?”祝英臺這般坦誠,杜子純也就全部告知。
杜子純搖搖頭嘆息,“哎!我和你是不一樣的,我是偷偷摸摸從家中出來的,我父母不知道,我想讀書的事情我只告訴了我三哥,三哥找到引薦書,帶着我爬出院牆,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我不告訴父母,不是因為他們一定不會答應,而是我不敢冒這個風險。我不願意早早出嫁,從此人生成為定局。我必須為自己努力一次。”
祝英臺聽了,很受震動,“我就是和你有同樣的想法,才出來的。”互相又聊了會,兩人也是有許多相似之處,交談的很愉快。
祝英臺告知銀心這幾日,假扮夜枭,太過勞累,煮藥時燙傷了手,要帶銀心去上藥,兩人向杜子純告別。
馬文才一身怒氣回到房間,看見杜子純的東西都不見了,氣的将書桌上的東西狠狠一掃,該死,為什麽都和我作對。梁山伯、祝英臺、好樣的,會讓你們為我今日下跪之恥付出代價,杜子純,反抗我,就等着瞧吧!惹了我的人,自然要付出代價。
梁山伯與祝英臺還未歸來,杜子純就先睡了。夜間,杜子純睡在梁山伯與祝英臺房中也是別扭,但也只能努力克服,畢竟根本沒地方可去。
迷迷糊糊想到,荀巨伯那裏也可以睡,秦京生用點錢銀,在威脅恐吓一下應該能行,想到要和荀巨伯同睡,一陣哆嗦,杜子純想還是不要在大晚上想那麽恐怖的事情了,乖乖睡覺吧,迷迷糊糊也就睡着了。
杜子純早上醒來,祝英臺和梁山伯都早早起床了,正在門外晨讀。好吧,到哪裏都是最晚的。
洗漱完,與梁山伯、祝英臺相約去吃早點,仔細注意了,還好沒出什麽幺蛾子。
三個人一同去上課,主要是梁山伯與祝英臺在說,杜子純偶爾搭上一兩句。今天上的是棋藝課,也是杜子純的弱項,講講只有勉強可以看的水平,杜子純代表了家裏的最低水平,基本不願意下,下棋就是被完虐。
王藍田看着棋盤,煩躁的說,“下棋為什麽要預習,”秦京生接話,“和品狀排名成績有關,”馬文才不耐煩,“你們是聊天還是下棋啊!”
王藍田、秦京生一見到梁祝、杜子純三人,連忙說,“來了來了。”杜子純瞧見他們這個模樣,一定是又做壞了,皺着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