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因為第二天就要趕飛機,來不及修秋千,俗話說父債子償,我就倒行逆施做個不孝子讓子債父償了。姑媽連夜打電話給我爸告狀,她說:“大哥,你兒子把我秋千弄壞了,繩子斷啦板子裂了架子也鏽了,總之哪哪都不好了。請你立刻、馬上到爸爸家來,什麽天黑天亮有空沒空的,我不管!限你最遲……嗯…明天下班過來。”
姑媽噼裏啪啦一頓說,我們趙家一向寵小,我爸自然也不會推脫,我和段明風作為案發當事人站在一邊聽候發落。
段明風摔疼了,一直在摸屁股,我下意識想給他揉揉,本來麽,段明風身上還有哪裏我沒摸過的,我剛碰上他屁股,他就擰着眉頭不情不願的哼哼了一聲往旁邊躲,我很驚訝:“這麽疼…?別是尾巴骨裂了。”
我的手正肆無忌憚的搭着段明風的臀部,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一擡頭,姑媽正舉着電話凝視我。
我咽了口唾沫,若無其事的把手挪到段明風的肩上。
她把電話撂了,把段明風拽了過去,瞪我:“都是你幹的好事,明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先扒了你的皮再告訴你老子,看他不打你。”
姑媽疾言厲色,我一愣,總覺得她話裏有話,摔個屁墩不至于暴怒至此,段明風驚慌失措的搖了搖她的手臂。
姑媽很聰明,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琢磨她的話,她突然推開門氣勢洶洶的進來,一把拽住我的衣領:“明風喜歡男人的事,你是不是知道?”她柳眉倒豎,看着我的眼神非常怪異,似乎想要從我的眼睛裏找出端倪,我恍然大悟,段明風只告訴她喜歡男人,沒告訴她是誰,所以段明風跟我吵架的時候說他媽媽支持他,卻又始終很焦慮。
我曉得她已經猜到了,我說:“是我。”
姑媽給了我一巴掌,翌日天蒙蒙亮,我去段明風房間辭行,他竟然醒着,抓着被子邊擡頭看我。
“這麽早就醒了?”我說。
他房間亮着燈,眼睛腫得像核桃。我俯身過去讓他能摸到我的臉頰,段明風的手剛從被窩裏拿出來,熱乎乎的,像雲朵一樣溫柔。
他溺水以後對我的感情變得克制而怯弱,很少主動親近我,我忽然很得意,又有點兒心酸,我說:“心疼了?看你媽給我打的,诶诶…也不是很疼,我都沒哭你哭什麽,該不是一夜沒睡吧?”
他嘴角往下耷拉好像又要哭了,我趕忙親了他一下,低聲說:“等我出差回來給你一個神秘禮物,保管你藥到病除。”
我們是7.40的飛機從南京祿口機場飛西安,原計劃一周左右結束工作,我把時間安排得很滿,跟着我出來的兩個新技術員是大學剛畢業的,态度尤為端正,十分敬業,我說如果這裏有人糊弄搪塞,你們一定不要怕丢人,于是他們倆天天堵在辦公室纏着老專家,差點兒把老專家煩死。
我們提前一天完成任務,老專家的秘書開車送我們去機場,開玩笑說:“趙哥歸心似箭,是急着回家陪老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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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事小梁搭話:“趙哥還沒有結婚哪來老婆啊。”
我笑笑,可不是嘛。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真的很忙,明天還會更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