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Reid出院了。
Reid和艾琳一起私-奔……不,度假去了。
FBI探員們表示很理解,Hotch大方地多批了一個月的假期。
一個月的時間,當然無法讓一位新生吸血鬼變成真正的“成-熟”吸血鬼,卻已經能夠讓Reid熟悉吸血鬼生活了。
譬如,艾琳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親愛的,我要去捕獵了哦。
Reid總會瞠目結舌地看着艾琳去抓了一個無辜的路人甲回來,當着他的面陰恻恻地笑。路人甲的眼睛被蒙着,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被艾琳在Reid面前折騰了半個小時之後,順利放生。
又譬如,吃過午飯之後,艾琳總會用她冰冰涼涼的手貼着Reid的脖子,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血族意味着你無法接觸陌生人哦,親愛的Spencer……”
再譬如,晚飯之前,艾琳總會當着Reid的面撕開一個小小的血袋,将鮮血注入高腳杯中,如同抿着最甘美的葡萄酒,慢慢品嘗着,不時舔舔尖牙,呵呵一聲輕笑:“會被吓壞的哦,親愛的……”
Reid從最初的震驚到麻木再到最後的無可奈何,只花了不到一個星期。
他是這麽對艾琳說的:
“新生吸血鬼難以自控,不是還有你控制着我麽?親愛的。”
“就算我從此必須依靠鮮血維持生命,不是還可以像你一樣去買血麽?”
“最壞的情況,是我的食量比你要大很多很多……但是,我依然可以用動物的血液來補充體力,對不對?”
“所以實際上,就只剩下‘無法自控’一條而已……”
Reid條分縷析,而且還分析得頭頭是道。
艾琳将他撲倒在沙發上,湊進他的脖子,舔了舔尖牙:“我餓了,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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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id“诶”了一聲:“等等等等,Hotch給我的假期只有一個半月!……你不能這麽莽撞親愛,這是不對的!”
“為了避免我去殘害無辜的路人甲,你就犧牲一下嘛親愛的。我保證只喝一點點。我食量很小的!……”
“等等我應該先跟Hotch申請停職半年……”
“我餓了……”最後一聲軟軟糯糯,帶着一點兒委屈。
Reid頹敗下來,歪過頭,将脖子湊到艾琳的尖牙上,眼一閉,說道:“來吧。”
尖利的牙刺破了他的血管。
溫熱香甜的血滲進了艾琳口中,令她幾乎要瘋狂。血色的瞳已經變成了暗紅色,鋼鐵做成的床杆已經被她擰得彎折。她強迫自己一點一點離開了Reid,舔了舔他的傷口,回味着那甜美的滋味,才略有些遺憾地說道:“沒事,親愛的,我剛才只不過是在做個實驗。”
“诶?……”
“要做初擁,我必須同時把自己的毒素,反哺給你。”艾琳笑笑,又舔了舔他的傷口,“而剛才我發現,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對鮮血的渴望——對你的鮮血有着濃郁的渴望。所以,我很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
Reid松了口氣,又隐隐有些失望。
“好了。”艾琳戳了戳他的臉頰,“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我們去把做不了的事情給做了吧。譬如,回去看看你的父母。又譬如……我們結婚吧。”
“你同意了?”Reid驚喜萬分。
艾琳點了點頭,補充道:“只結婚,其他的什麽也不做。”
Reid嘴角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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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籌備完全可以用“雞飛狗跳”來形容。
當然,硬要說“熱鬧非凡”也可以。
在徹底經歷了女方沒有家人、沒有證婚人、沒有伴娘兼……兼人類該有的一切之後,Reid的母親,那位偶爾古古怪怪的Diana女士,終于把艾琳揪了過去,開始從頭到尾替她收拾一切。
女方需要父親牽引着走進教堂,交到男方手裏——由Diana女士的老朋友代替。
女方需要伴娘——直接由JJ客串。
女方需要……嗯,一向自诩熱愛生活、品味獨特的Garcia終于興致勃勃地和Diana女士湊在了一起,把艾琳從頭到腳收拾了一遍。足足忙了一個星期,才把她從一個“品味古板得簡直像中世紀油畫裏走出來的貴族小姐”變成了“富有時尚氣息的都-市摩-登女郎”(Garcia語)。
艾琳從頭到尾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扮木偶、扮木偶、扮木偶。
令人意外的是,Reid的假期又延長了一個月——即所謂婚假。
婚禮一結束,他們就被打發走度蜜月去了。
不過,艾琳也迎來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愛德華。愛德華卡倫。
愛德華登門拜訪的時候是在半夜。
艾琳還在琢磨着人類世界的面包機和咖啡機,Reid還在床----上睡得分外惬意。一種久違了的血族氣息撲鼻而來,令艾琳有種扛起Reid遠走高飛的沖----動。片刻之後,她在玻璃窗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愛德華。
不過是看上去分外焦急的愛德華。
她推開窗子,跳了出去,問道:“有事麽?”
算起來,他們已經差不多一年沒有見過面了。
愛德華點點頭,說道:“我記得,你是吸血鬼與人類結合而生的孩子?”
艾琳臉色變了變,終于點頭說了聲是。
“介意告訴我你的成長經歷麽?”
“理由。”艾琳簡潔得有些蠻橫。反正除了Reid,她也沒必要對誰耐心細致。
“我和貝拉生了一個孩子……人和吸血鬼的孩子……”他停了停,說道,“我們需要一個證人,去說服阿羅。”
“于是你們覺得,我就是這個合适的證人?”
“是的艾琳……”
“停停停。”艾琳伸出手指搖了搖,“第一,我需要證據,不可能憑你的兩句話,就為了你去見阿羅——事實上,我寧可永遠也不要阿羅和凱厄斯;第二,這件事情,很容易把我的丈夫卷進去,即便它是真的,你也得給我足夠的時間、充足的精力去準備。”
她連珠炮似的話把愛德華吓了一跳,尤其是後面那句,“我的丈夫”。
她說的是“丈夫”,而非伴侶。
也就是說,她……結婚了?
愛德華聰明地選擇沒有問,而是繼續說道:“我們已經在世界各地尋找證人,證明我和貝拉的孩子,并不像人們傳說的那樣,具有非常大的威脅。艾琳,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幫助我們證明這一點。”
“剛才你已經說過了。”艾琳似乎有些苦惱。
“我只是……”
“我已經知道了。”艾琳又一次打斷了他的話,“我需要和我的丈夫商量一下。現在,我不是一個人。”所以,有很多事情,她必須要考慮很多很多步。
愛德華說了聲好。
回到家裏時,Reid已經醒了,正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睡眼朦胧地看着她。
她似乎是辯解又似乎是轉述:“剛才去見了個朋友。”
“吸血鬼麽?”Reid一眼看穿。
艾琳點點頭:“是的。”
“難怪你會午----夜出去……”Reid走下--床,來到她的身邊,輕輕擁抱住她,“是否有什麽為難的事情?我可以幫忙麽?”
艾琳撲哧一聲笑了:“你回去好好睡一覺,不要再被我吵醒,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