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嗎？

艾琳松了口氣，霧态也幾乎凝聚不穩。好在她還記得屋子裏有不少外人，沒有當場變成人形，吓壞了醫生和護---士們。

醫生和護-----士們又替Reid做了幾項檢查，記錄了一些數據之後，就離開了。不一會兒，就有人來換掉了攝像頭。艾琳琢磨着，該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那玩意兒給弄掉，又不至于引起別人的懷疑。

“唔……”Reid隐隐約約發出了呻-----吟聲。

艾琳重新降落在床--邊，低頭看着Reid，又試着聽了聽他的心跳。她不是醫生，只能明顯聽到Reid的心跳聲沉穩了不少，也有力了不少。漸漸消失的生命跡象開始回複。更多的，她卻聽不出來了。

“Spencer？”她試探着叫了一聲。

Reid隐隐約約應了一聲，又似乎沒應。

她漸漸脫離了霧化的狀态，伏在Reid身-上，又輕輕叫了他一聲。她離Reid的頸部大動脈不到三公分，已經隐約可以穩到那種香甜得令她瘋狂的氣息。她忍不住輕輕舔-了舔他的脖子，兩枚尖尖的小牙露了出來。

不，不行。

不能在這種時候将他轉化。

至少在事态明朗之前，她不能這麽做。

艾琳深深吸了一口氣，稍稍遠離了Reid。再看他時，她驚訝地發現，Reid的眼睛竟然漸漸睜開了，眼神一片迷蒙。

她輕輕點了點Reid的嘴唇，嘆了口氣：“小博士，你這樣會引誘別人犯罪的，明白麽？”

Reid依舊用那種迷蒙的眼神看着她，微微張了張口，似乎是在喊她的名字。

“你想說些什麽？”艾琳說着，又湊近了他，似乎是想聽得更清楚些。

Reid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個單詞。

艾琳眨眨眼，努力分辨着這幾個單詞的意思，卻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抱歉，Spencer？”艾琳頭一次發現自己和Reid的腦電波不太同步。

“……你還在……真好……”Reid隐隐約約吐出了幾個單詞。

她還在？

她當然還在啊！

艾琳氣惱地擰了擰Reid——當然，她很小心地注意控制了力道——“笨蛋，我不在，還能有誰在？你以為別人能變成霧飄進來麽……”

“我、知、道。”Reid斷斷續續地說着。

“看上去，你似乎是好了？”艾琳懸着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Reid似乎是搖頭又似乎是點頭：“中樞……語言中樞……”

“什麽？”

“病毒……”

“你是說，病毒會破壞你的語言中樞？”謝天謝地，她終于和Reid的腦電波再次同步了。

Reid點點頭，目光中飽含贊賞。

“唉呀，那可真有點難辦的，親愛的。”或許是因為Reid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艾琳竟然有心情跟他開起了玩笑，“你說，以後我們要怎麽溝通好呢？唔，我們可以自創一個語法，就叫Dr.Reid專屬神經破壞系無雙語法進化版……”

Reid一面微笑，一面聽着艾琳胡說八道，輕輕捏了捏艾琳的手，表示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艾琳繼續和他胡說八道，努力把他從“病毒感染”的沮喪狀态中解除出來。

輕微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了進來。

艾琳耳朵尖，瞬間變成了一團白色的霧，穩穩懸浮在Reid的腦袋上方。

Reid沖她微微一笑，閉上了眼睛。

門開了。

醫生們又給Reid做了一次全身檢查，終于得出了“可轉移至普通病房”的結論。

艾琳瞥了一眼牆上的攝像頭。早在她第二次從霧氣變成人的時候，就已經把那玩意兒的線給弄斷了。至于從此醫院中是否會多一個鬧鬼的傳說，可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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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id生病了。

Reid需要人照顧。

Reid暫時不能工作了……

艾琳大包大攬了Reid的所有日常生活，包括和他的父親母親溝通。畢竟這種事情，能瞞着是最好的。Reid的母親經受不起這麽大的刺--激。況且，Reid的恢複狀況非常良好。

但是，當Reid終于能清晰地表達自己觀點的時候，對艾琳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親愛的，你打算什麽時候嫁給我？”

艾琳認真地想了想，說道：“我……還在思考。”

“有結果了麽？”Reid的聲音透過氧氣罩傳出來，有些悶。

“沒有。”

“親愛的，別讓我等太久。”Reid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溫柔，讓艾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