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逢
倪晚萍偏執地認為,如果倪晚予不是同性戀,這一切就不會發生在他身上。她與許應書并排坐着,擡頭仰望異國的星空,陌生又冷漠的,只有幾顆暗淡的星星,安靜地橫亘在天空。
許應書甚至不知道舅舅的存在,突然又襲來一陣絕望的海潮。
還會有人記得嗎,一個脆弱的少年,一段年少時青澀的愛戀。傷害他的人都會記得嗎?曾經用種種屈辱的、可恥的方式把一把把劍刃刺進骨髓。
時間不是永恒的,它會忘卻一切,許多年後,他也只是個無所皈依的孩子,從不被承認,只不過死在從前。
許應書明白了母親的崩潰不是毫無根據,他試圖給母親一點安慰,在母親的肩頭輕輕拍打,像小時候母親安慰他一樣。
夜空的一隅,靜悄悄地爬上一團圓月,四周靜寂,只有許應書的聲音。
“無關性向,錯的,不是舅舅,是那些可恥的施暴者。”
“我也不是他。”
四年很快就過去了。有時候時間能讓人變得更充盈、更強大,彼此朝着理想邁進。
還有一些時間,用來想你,哪怕是遙遠的、無果的。
“法學院有個超級大帥哥,聽說是從國外回來的。”
雁知聞撐着傘,雨聲淅淅瀝瀝,他還是捕捉到了一些信息,他垂下頭笑笑,怎麽還是會想到他,哪怕是一些虛無缥缈的耳聞都能讓雁知聞心跳加速。
一次次的尋找,一次次落空。
雁知聞留在了本校讀研,曾經無數個日夜,他和許應書約定好并為之拼搏的學校。
只不過有的人半途而廢了。
暴雨驟降,他躲到了一旁避雨。雨能沖刷一切,親密無間,最後卻變成了世界上的陌路人,不會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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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雙白色運動鞋,是很熟悉的牌子。
雁知聞看見傘下的人,滿眼不敢置信,眼波流轉,眼神灼熱,好似要在對方身上燙出一個洞。
他抓住許應書的手腕,卻摸到一道猙獰的疤痕,他不敢想,許應書是怎樣跋涉過萬水千山回到這裏。
許應書注意到雁知聞手上還帶着幾年前的那條手鏈,看起來被主人保護得很好,顏色依然透亮。
“好久不見。”許應書有點拘束。
雁知聞冷着一張臉,把許應書的手甩開了,他走得很快,迎着雨,這些雨一邊降落,一邊掩飾某人微紅的眼眶。
許應書乖巧地跟在身後,到了食堂。雁知聞拿着兩份點好的飯菜,放在許應書的面前。
“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許應書回避了雁知聞的詢問,頭始終沒法擡起來,眼淚混雜着菜品的香氣,在口腔裏彌漫着淡淡的鹹味。
平複下心情,許應書對雁知聞說明了一切,說話的時候很平靜,因為過程是悲傷的,他做這些解釋,只是想讓雁知聞知道,他從不曾離開。
雁知聞回到宿舍,喜悅仿佛化成一團團細小的氣泡,在空氣的每個縫隙中炸裂開。
舍友攬住雁知聞,不懷好意的樣子“今天你跟那帥哥吃飯,我看見了。”
“是誰啊,可不可以讓我也認識一下。”
雁知聞的臉突然沉下來。
“不可以。”
“還有,那是我男朋友,在一起特別特別久了。”
“那就是你心心念念那麽久的舊情人啊,難怪每天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舍友調笑着走開了。
看完電影,許應書和雁知聞漫無目的地閑逛。許應書專注地舔着冰激淩,冒出一點點粉紅色。
雁知聞看得口幹舌燥,他湊近許應書。
“應書,我想...”
許應書臉紅透了,卻捉緊了雁知聞放在口袋裏的手“嗯。”
很久沒做,小穴緊得厲害,雁知聞一根又一根手指緩緩抽插。
許應書受不了把腿勾着雁知聞的腰部,滿是欲求不滿的緋紅。雁知聞趴下去的那刻,許應書腦子都是懵的,他沒想到雁聞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雁知聞探出舌頭,輕輕舔着腿間那個淫靡的地方,探入、打圈,頭發掃過腿根。
穴口一張一合,裏外濕了一片,津液散落在暗色各處,黑白交織,前後晃動。
許應書推開雁知聞的肩膀,卻因無力,顯得像是欲拒還迎。他喘息的聲音更大,渾身像是軟泥,酥麻感占據整個身體。
許是欲望遲遲得不到滿足,許應書胸脯向上隆起,抛下了平日旁人眼裏冷淡的模樣,漲紅了臉:“你進來。”
餘音悠長,勾人陷入欲海,共同浮沉。雁知聞終于直起身,把落在前額的頭發往後随意一撩。
兩腿被架在肩膀上,許應書後穴發癢,手碰到對方碩大的性器,急不可耐地抓住往裏送。“哥......”他不耐地叫道。
穴口被一點點撐大,不時收縮。小穴緊緊包裹着對方脹大的性器官。雁知聞改變着抽插的速度和力度,而許應書撩人的悶哼,讓每一次挺進最終都變得又快又重。
許應書雙腿彎折被壓在身前,主動渴求雁知聞的親吻“好喜歡你。”
雁知聞越摟越緊“喜歡我,還喜歡什麽?”
“喜歡你,喜歡和你做愛。”
雁知聞聽完之後讓許應光背過身,以後入的姿勢進入許應書的身體。臀肉因為撞擊顫動,交合處傳來甜膩的水聲。許應書被撞擊到某一點後終于不再克制,放浪地呻吟起來。
“寶寶,你怎麽出水了,用後面也能高潮嗎?”
許應書覺得羞恥,可根本無法控制身體本能的欲望“嗯...啊...”
“哥哥,你輕一點。”
雁知聞放緩速度,操弄對方的敏感點,雙手挑弄許應書的乳尖。随後雁知聞牽起許應書的手移到下腹,硬生生頂出一片凸起,沾上些許白色痕跡,莫名有種情色的味道。
“感受到了嗎,我在你身體裏。”聲音幾分沙啞,像在勾人,許應書被撩得不行,白濁液體粘上了骨節分明的大手。
許應書又覺得自己不能甘于下風,翻了身子,貼得更近,學着其他小情侶那樣,甜甜蜜蜜地卻有幾分羞澀“老公,好厲害。”
雁知聞突然加大了力度,像是要把整個人嵌進許應書身體裏。
“再叫一遍”
輕輕柔柔的“不要...嗯...”
光影重疊。床單上沾滿了情欲的痕跡,夜持續了很久,他們大汗淋漓。
許應書任由雁知聞擺布,羞恥的對話仿佛還萦繞在耳邊。昨晚他與雁知聞好似發了瘋,不做到精疲力竭不肯罷休,最後實在受不了,只能哼唧着不要。
雁知聞一醒來就看到許應書滿臉通紅,眼神空洞,呆呆地坐着。長臂一攬,以抱坐的姿勢把許應書圈進自己的領地,唇覆上敏感的耳垂。
許應書呻吟出聲,卻無法動彈。
“不要了。”
雁知聞把頭埋在許應書發間,好像是貪婪的野獸。
“好香。”
牛頭不對馬嘴,許應書枕在對方身上,兩眼一閉開始裝死。
...這個尺度我..你們能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