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日
正巧遇上雁知聞的生日,于是訂了個包廂。藍色的燈光灑在用藤蔓纏繞成的椅子上,整個包廂呈現出一種清新的風格,天花板上吊着幾朵潔白的雲。
牆上留下過往的旅人停留的痕跡,大多是青年人,他們或相擁、或親吻,也有結伴的好友,肩搭着肩,櫻花點綴在相框上,開出一條粉紅的路。
雁知聞走進房間,卻發現裏面空無一人。都不知道躲哪去了,雁知聞坐下來,卻沒想到電視驟然亮起,一張張照片閃過銀幕,從他被包裹在新生兒的浴巾開始,到咿呀學步,六歲那年和許應書一起種下的那顆香樟樹,十三歲第一次拿到全市數學競賽冠軍。
時間流轉到中學時代,包含着青春裏盛大的時刻,在主席臺上講話的樣子,和朋友們一起馳騁球場的樣子,如同學校裏盛開燦爛的白茶花,同時點綴了無數人的美麗心情。
最後是一個接一個的祝福,有親人、有老師、有朋友,所有在他生命的出現過的重要的人。
“小雁,十八歲生日快樂。”
“雁知聞,生日快樂。”
“聞哥,十八歲生日快樂,茍富貴,莫相忘。”
“雁知聞!生日快樂!跟應書在一起要好好的。”屏幕裏的梁尋嶼洋溢着歡快的氣息。
最後是許應書,他拿着一束紅玫瑰“雁知聞,生日快樂,我組織了很久說辭,但站在鏡頭前,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很慶幸,能夠遇見你,希望你所有的願望都能實現,每天開心,每天更愛我一點點。”
“雁知聞,我愛你。”
臉上仿佛被染上一層淡淡的胭脂,大概是許應書說過最長的一句話了。人比花嬌,雁知聞恨不得立刻見到許應書。
電視裏的聲音戛然而止。
許應書捧着蛋糕,滿心滿眼都是雁知聞,後面跟着一同結伴旅行的好友。雁知聞的眼眶濕潤,他設想了無數個十八歲生日的場景,卻沒有想到身邊的人,比他想象的更用心,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幸運,因為他擁有很多的純粹的熱烈的愛。
蠟燭被吹滅,燈光亮起,精美的蛋糕被切成像是雪花般的碎片。許應書捧花乖巧地坐在旁邊,卻被周廷一把拉到雁知聞身邊。
長沙發上瞬間只剩下許應書和雁知聞兩個人,其他三個人在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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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知聞捧起許應書的臉,這個吻是兇狠的,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剝一般。許應書雙手靠在雁知聞胸膛上,呼吸變得急促。站在一旁的三個人滿頭黑線,想馬上逃出這個房間,讓他們能順利進行某些事情。
結束之後,許應書才後知後覺地臉紅,懷裏抱着個枕頭,甚至不想擡頭。
一旁的雁知聞卻是春風得意,說話時都帶了輕佻的意味。
回到酒店已經是傍晚,只是海島上的夜來得比較遲。
雁知聞和許應書逛超市挑了一大堆零食,最後路過某個貨架,兩人面紅耳赤地挑選貨物。
“這個行麽?”雁知聞拿起一罐潤滑,許應書只想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随便。”
雁知聞又拾起購物欄裏的某樣東西,換成了最大號。許應書呆在浴室,手不自覺地顫抖,這是第一次。浴室外的雁知聞同樣心神不寧。
許應書裹着浴袍從熱騰騰的浴室裏出來,胸口大開,腰帶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一雙筆直修長的腿,看得出來,裏面什麽都沒穿。
他坐到床邊,雁知聞幾乎是無法控制腦海裏翻滾的欲望,目光灼灼地盯着許應書。
許應書湊上去,頭枕在雁知聞肩上“在看什麽?”
在看你。
雁知聞的手覆上了對方的臀縫,卻不想略有些濕滑和柔軟,他像是在探索一條幽深的秘境“寶寶,自己弄過了?”
許應書咬住嘴唇,許久不回應,像是在哼哼。
“嗯。”
“要不要跟哥哥做。”
許應書勾着雁知聞的脖子,不自然地擺出這輩子他能想到的最放浪的姿勢,雙腿架在雁知聞腰側:“嗯”
雁知聞十分耐心地幫他擴張,舌尖舔?乳粒,手指先是探入一根輕輕攪動,抽出來抹了潤滑劑,有淡淡的花香。床上的許應書繃緊了腳背,仰頭回應着雁知聞。
又探入兩根手指,起初的疼痛早就被刺激感替代,纖薄的腰肢像是故意在勾引人,順着手指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地扭動起來。
雁知聞下身幾乎要爆炸,終于到了一個合适的時候,雁知聞全身覆熨在許應書身上,發了狠地沖撞,許應書恍恍惚惚。
“啊!”最敏感的一點被狠狠地沖擊,許應書失聲叫了出來。
雁知聞饒有興趣地看着這幅失神的模樣,腰不停挺進“是這裏嗎,嗯?”
“嗯...哥哥,別停。”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從白晝到黑夜,懸日下墜,皎月升起,映在牆壁上的光影卻在不斷變換。
“雁知聞,生日快樂。”他趕在零點前,說出了今天最重要的話。
早上醒來,許應書把自己蒙在被子裏,認真回想細節。面色依然潮紅,身體逐漸升溫。昨天雁知聞像是給他下了蠱,讓叫什麽叫什麽,說擺什麽姿勢就什麽姿勢。床上、浴缸、落地窗前試了個遍,到處都是淫靡的痕跡。
許應書看着一旁還在無辜熟睡的雁知聞,瞪着眼,氣鼓鼓地小聲說:“你得收拾幹淨,我可不幹。”
“好,哥哥幹。”冷不丁,雁知聞回答。他睜開眼睛,一臉戲谑,手指卻不老實地覆在許應書腰後,順着縫隙伸進入口。
經歷了一晚上的操弄,變得濕熱軟滑,手指纖長,很容易就找到敏感點,許應書貼緊雁知聞,咬着嘴唇忍耐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偏偏對方又一個勁挑逗着前胸的兩抹櫻紅,舌頭靈活地上下來去。在情事上雁知聞總是略勝一籌,穴口還在顫動,雁知聞縱深挺入。
空虛被填滿,許應書眼眸迷蒙,像一灣潭水,精致的面龐蒙上一層若有若無的嫣紅,卻又想保留一點體面,自矜不願發出呻吟。
雁知聞愛極了許應書這幅意亂情迷的模樣,身下速度加快。許應書無法應對這鋪天卷地的快感,下意識絞緊。雁知聞罵出了人生中第一句髒話“操。”
“寶寶,放松一點。”
緊接着坐了起來,面對面托抱着許應書,這個姿勢讓性器進入得更深,穴口竟分泌出些許液體。
連續的頂撞讓許應書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嗯...”叫聲綿長,雁知聞聽到後更興奮,速度飙升。
“不行了啊...”
“叫什麽?”
“哥哥,你慢一點...啊!”
觸電感從脊椎蔓延,許應書更主動迎合,身體愈加柔軟,表達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發出一點點虛弱的聲音“要被你操死了。
”時間靜止在那一刻,許應書感到在體內的硬物好像更加灼熱,雁知聞扣着許應書的手腕,賣力地挺進,一下下有節奏地沖擊。
“太深了...不要了...啊!”許應書兩腿顫顫巍巍。
他迷迷糊糊之中聽到。
“今天別想下床。”
餍足地靠在床上,雁知聞攔腰抱起許應書,白濁的液體還在從穴口流出,順着大腿,幾滴滴落在地板上。
地毯也髒了。
許應書渾身沒了力氣,任由雁知聞洗刷清理,雙腿大張。
雁知聞到房裏拿浴巾,絲毫沒有想到接下來會看到這樣一副畫面。
許應書趴在浴缸邊緣,秀氣的手牽引着穴口微微張大,讓埋藏在深處的白色濁液流瀉下來,腰塌陷着,大腿發顫,其他地方雖顯得瘦削,但臀部渾圓,像是一顆剛成熟的碩果,等待着人去采撷。
看到雁知聞,許應書停下手上的動作,另一只手張開五指蒙住雁知聞的眼睛。
雁知聞掰開手指好奇地認真觀察起來,像是朵糜豔的肉花,蕩漾着暧昧的粉紅。
“合不上了。”
“好漂亮。”
“寶寶,我硬了。”
許應書簡直要羞愧至死:“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