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了麽?!她的大腦被假發吃掉了麽?!
“銀時!這是八重給你的心意你怎麽可以這麽對她?!”愛打抱不平,真·腦殘英雄假發小太郎閃亮登場,一臉嚴肅地指責着自己的同學。
“啊對了,如果銀時不要的話請給我吧,我可愛的阿芙洛尼尼噗嗚——”一本正經的桂小太郎在遭受了來自自家基友、啊呸,同學的肘擊後瞬間倒地不起,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看樣子傷得不輕。
“上帝保佑你阿門——”毫無誠意地在胸口劃了個十字,下一秒的坂田銀時笑的猖狂,“啊哈哈和銀桑我搶甜牛奶的都得死!!!”
說罷一臉輕蔑地看着地上的桂小太郎,然後手心向上,往後一攤,筱原八重十分識相地把杯子遞到他手上。
“咕咚咕咚——”液體被大口吞咽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房間裏響起。
很快就解決了一大杯牛奶的坂田銀時滿足地打了個飽嗝,感覺到糖分流淌在自己身上的每根血管裏,那種美妙的滋味。
“我覺得我的功力增加了十年!如果再有一杯的話我就會有能量去收集七個【哔】然後找到神【哔】許下拯救世界的願望……”坂田銀時回味無窮地抹了把嘴巴,然後眨着星星眼對筱原八重說道。
“對不起,這是僅有的一杯……”眼角一抽,筱原八重說道。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惋惜地搖頭,然後背着手,踱着方步眼看就要離開,“啊對了,以前沒看出來原來小八你是個好人啊……如果小八要在劍道上請教我的話我一定會不遺餘力的!”
“叮——”←一口白牙。
沒顧得上和哼着小調兒離去的坂田銀時打招呼,原地的筱原八重只是低了頭,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喃喃自語:“啊,沒有浪費真好……只是心疼我那半勺牛奶了……”
“嗚嗚嗚——”躺在地上的桂小太郎依舊抱着肚子在呻、吟,他不過是為了自己的肉球着想憑什麽他就要遭受這樣的對待!?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不要小看了甜食控對糖分的執着啊沒有糖分他們會死的!!!!
然後其實所謂的牛奶不過是八重把牛奶糖塊洗了洗然後泡到放了半勺奶粉的熱水裏,卷毛為你的胃袋默哀阿門【等你是在幸災樂禍吧喂!
其實我真的是很愛卷毛的,但是古話說的好“愛他,就一定要虐他。”【死!
Advertisement
假發他表示他各種無辜,來大家給他上白菊花以示慰問【不對!
第十三訓
凡英雄豪傑之立事于天下,贻謀于萬世,必先大其志,雄其略,察時勢,審時機,先後緩急,先定之于內,操所張弛,徐應之于外。 …… 為今之計,不若謹疆域,嚴條約,以霸糜二虜( “ 二虜 ” 似指英美兩國 —— 引者注)。乘間墾蝦夷,收琉球,取朝鮮,拉滿洲,臨印度,以張進取之勢,以固退守之基。遂神功之所未遂,果豐國之所未果也。收滿洲逼俄國,并朝鮮窺清國,取南洲襲印度。宜擇三者之中易為者而先為之。此乃天下萬世、代代相承之大業矣。——《幽室文稿》
安政三年(1856年),剛因政、治緣故從牢中放出來的吉田松陽得到了長州藩藩主的許可,建立松下私塾,吸引了附近好大一批的少年人前來求學,其中包括高杉晉助等人,除了這些學生,他自己也在一定經濟能力範圍內的,收留了一些徘徊在附近的孤兒,比如說桂小太郎。
同年秋末冬初,他從長州,攘夷志士和天人的某塊戰場上撿回了渾身是血,一頭銀白色卷毛的坂田銀時。
安政四年(1857年)八重櫻開放的季節,寒冬的冷意差不多快要褪盡的時候,吉田松陽在依柳街的茶水屋門口遇上了幾乎笑成面癱的筱原八重,然後把她帶回了私塾成為了他名下又一個的寄宿者。
同年夏季,驕陽炙烤着大地的時候,吉田松陽笑的清涼,在教室裏慢慢踱着步子,教授他們“尊王攘夷”的思想的時候,緩緩念出了最開始那段話。
或許這段話的作者不是現在的吉田松陽,而是過去那個,已經被時光的烙印刷去了不少色彩的另一個,懷揣着夢想的“吉田松陽”,言語間帶着不可一世的霸氣和驕傲,指點江山,描繪的宏偉藍圖讓當時的日本統治着也不覺動心,卻因為這個動蕩的時代,天人的入侵而變為可笑的“妄想”。
——毫無實用價值,不過一介妄想家罷了……
當時的統治者,德川定定如此評價。
流離颠沛了太多年,吉田松陽從長州藩萩城那個小小的松本村出發開始,到了後來在外飄蕩了一圈之後,終于又重新回到了這片生他養他的土地,然後他看到自己原本以死的“理想”重新煥發出璀璨的光芒,他要通過這種方式,把自己的信念,一代又一代地傳承下去!
“那麽,老師,為什麽我們的國家會拿那些天人沒辦法呢?”夏日驕陽烤的屋外樹上的知了呻、吟地有氣無力,像是下一秒就會消逝的鳴叫,能夠感受到那酷暑的殘酷。
桂小太郎的臉頰熱的紅撲撲的,額頭也能夠看到細細密密的汗水,他仰頭,用信賴的目光看他們奉若神明的老師。
“因為他們掌握了比我們現今太多的科學技術。”
“那麽我們為什麽會沒有那麽現今的技術呢?”
“因為我們封閉了國門,導致沒有與外部世界的交流,不明白這個宇宙的文明進程。”
“那麽我們能夠做的是什麽呢?努力學習宇宙的先進文明技術麽?”
“首先要做的是堅定自己的信念,然後才是習得一身本事,貫徹己念,用自己本身去報效國家。”
“但是封閉國門不是統治者的錯誤麽?!現在腐朽的統治者的是錯的,我們為什麽還要‘尊王攘夷’?”
“……”吉田松陽一怔,然後溫和一笑,揉了揉桂小太郎的頭發,“這是我們身為一個日本人最基本的,應該進到的責任,對國家的歸屬感……何況做出‘封閉國門’這個決定的,還有那些軟弱的幕府領導,就如同這次的不平等條約,未經過将軍大人的同意就被擅自簽訂……”
說到後來,吉田松陽的口氣越來越弱,似是一種沉寂了太久之後壓抑的死寂。
“……”低頭,沉默了一陣,然後擡頭看吉田松陽,桂小太郎依舊是一本正經,“雖然我還不是很明白但是我會努力明白的,老師!”
“好孩子……”長嘆一口氣,吉田松陽不知何時皺起的眼角邊泛出一絲絲的疲憊和神傷。
依舊靠在私塾教室最後面的那個位置睡懶覺的坂田銀時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深紅色的眼眸懶懶半張,抱着那把從不離身的劍,然後打了個哈切,用自己的臉頰去蹭了蹭劍鞘,眼角沁出些微的閃光映襯着他的臉蛋,但是明明是睡意十足的表情,眼中卻清醒的很,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迷茫。
坐在最後一排的筱原八重托腮,将饒有興味的視線從最後面那個人身上挪開,然後重新落回教師中間站着的那個淺色男人身上。
------------------------------------------------------------------------------------
今天私塾下課似乎特別早,住在家中的孩子們也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本該輪到坂田銀時和筱原八重做飯,但是吉田松陽卻突然提議說自己好久沒有下廚,所以要試試手藝,理所當然的,高杉小少爺屁颠兒屁颠兒地跟過去做老師面前的“勤奮好學生”了,剩下桂小太郎、坂田銀時和筱原八重三人在庭院裏坐着無所事事。
她本來是思考着要去找份零工做做,畢竟她現在是毫無付出地寄住在松下私塾,衣食住行都是由吉田松陽在給她買單,但是一來吉田松陽不是很支持,二來因為不是長州藩本地人,難免帶些外地口音,所以這裏的附近街坊們都不太樂意雇傭她,碰了幾次壁之後她居然也就心安理得地這麽住了下來。
夏季的天氣熱的人們都無精打采的,仰躺在走廊木地板上的三個年紀不大的小鬼,以坂田銀時為首,嘴裏不住地哼哼着,炙熱的天氣似乎能把人曬出油來。
“喂,假發,快去給銀桑我買冰棍,要甜絲絲的那種哦~如果有草莓味的就更棒了,啊……冰棍……”
“不是假發,是桂!”盡管熱的什麽都不想說,但是在原則問題上,桂小太郎從不退縮。
“小八小八……”
坂田銀時的後半句話還沒出來,就被筱原八重翻身時的一甩手抽到了肚子,然後那張俊俏的正太臉就整個兒的扭曲了。
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為了表現自己的大男子氣概,坂田銀時打算對躺在身側的那個半死不活的女孩實行一頓好好的“思想教育”,但是還沒等他動作,桂小太郎冷不丁的話讓他把所有的念頭都掐滅在腦海裏。
“銀時……松陽老師他秉持的‘尊王攘夷’的思想……到底是對,還是不對……”桂小太郎的聲音不似平時的脫線腦殘,平日裏,即使他板着臉,了解他的人依舊能夠看出一絲喜感的意味在裏面,可是此時背對着他的筱原八重即使沒有看到他的臉,卻能夠聽出問這話的人裏面的鄭重其事。
“嗚啊——”懶懶地翻個身,從原來仰躺然後到現在的側躺,坂田銀時用自己那雙毫無生氣的猩紅色死魚眼看着距離他不到一尺的桂小太郎。
“假發……”
“不是假發,是桂。”條件反射的開口,桂小太郎說道。
“……國家大事什麽的我才不管,我關心的只是銀桑我能不能吃好能不能睡好,飯後有沒有甜點,三餐是否能吃飽,是不是能安安全全地過日子不要有什麽刺激的事情,其實我心髒不好受不起驚吓,‘尊王攘夷’?那是什麽?銀桑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開開心心生活啊什麽都不想管……”少年完全忽略了自家同學的抗議,自顧自地往下說。
慵懶的語調,坂田銀時的聲線說得上是少年人中少有的,帶了點成年人特有的低沉喑啞,卻很好的糅合了年少的清亮。
側着身子的筱原八重因為耳朵真好貼在地板上,所以等她懶懶擡眸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意料之中的那個平時總是微微笑着的青年,倚在拉開的紙門邊上,看樣子是來叫他們吃飯的。
平日習慣勾着的嘴角此時卻放平了,他看向坂田銀時小小背影的時候,不似之前那樣的澄澈透明,淺色的眸中盛滿了複雜。
“松陽老師……”在心中嘆了口氣,筱原八重率先站了起來,出聲叫那個顯然已經出神了的人。
眼角的餘光看到坂田銀時背對着她的身影一僵,但很快回複,懶懶地抓了抓後腦勺上亂糟糟的卷發,從地板上爬起來。
“快去吃飯吧……”吉田松陽在他的學生轉頭的那個剎那就已經換回了平時的笑容,溫柔地喚他們。
“hai~”三人齊齊應道。
等他們跟着吉田松陽的腳步,來到裏面的時候,看到的是高杉晉助平日裏連擦個桌子都會冷笑半天,沒三天絕對緩不過來的人,居然正從廚房裏端着一碗湯走出來,取代冷笑的是微笑。
“哦,矮衫君,你知道你現在的笑容有多安詳麽?簡直就像是八十歲的老婆婆一樣啊……”
——如果哪一天坂田銀時的嘴巴不賤了,那麽他的腦袋一定被JUST WE大軍占領了!
“= =#########”狠狠按捺下自己額頭的青筋、十字路口若幹,高杉晉助礙于吉田松陽在旁邊,只是瞪了眼卷毛,然後坐到自己的專做——距離吉田松陽最近的右手邊。
使勁把平時癱了好久,基本只有冷笑一個表情的臉部肌肉運動起來,堆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高杉晉助瞪圓了自己剔透的紫眸,雙手合十:“我開動了……”
意料之中地得到了身側人贊賞的一眼,高杉晉助連忙低頭,把臉埋進飯碗裏,免得紅暈暴露。
“…………”
——艾瑪他們覺得需要拯救的不是幕府的高層也不是将軍定定而是高杉晉助這個無藥可救的師控吧喂!
作者有話要說: 一切該考據的東西都來自度娘……松陽三三的經歷考證于歷史上的吉田松陰,哦我絕對不承認度娘圖片上的那個猥、瑣老頭是美膩的松陽三三嘤嘤嘤……
矮衫無與倫比的感情深比大海,高攀九天!這是比基情更為深刻的感情!【喂!
卷毛的話三三表示他聽的很清楚,也能夠理解他話裏的深意,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會贊同,吉田松陽這個男人即使理想被扼殺,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會放棄……
唔……其實照這個進度來算,馬上就要進入攘夷篇了……
第十四訓
坂田銀時沒有黑長直,只有亂糟糟的卷毛。
坂田銀時的勤勞指數和在吉田松陽在場時的高杉晉助完全不能比,甚至可以說是好吃懶做。
坂田銀時的眼睛基本從來沒有完全睜開過的時候,大多時候都是半眯着,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坂田銀時向來視衛生為無物,不論是摳鼻屎還是其他什麽不雅的舉動他在公共場合全然不避諱。
坂田銀時……
總之坂田銀時這個人身上全都是缺點,多的就像是夏日祭時候你擡頭看到的星星一樣,但是單單只有以下幾點就足夠擊敗一切,讓筱原八重能夠和他混到一塊兒去。
——《少年周刊jump》和人設屬性中的甜食控以及一手完美的甜點手藝。
據長着一頭銀色天然卷的某人回憶,最破廉恥的一次是平日都拿着袖子遮着淺笑嘴角,最愛裝矜持和裝逼【?!】的某人,萬分霸氣地甩了自己的振袖和服下擺,食指輕點自己的下巴,一邊露大腿一邊沖他抛媚眼。= =b
——艾瑪那個不要臉的賤【哔】是誰?!啊不,應該說果然是從茶水屋領回來的麽?!!!!銀桑的血氣湧動了啊你妹夫!
“哦銀時你猜,黑崎一【哔】他下一集能不能把敵人全部爆掉?”捧着這個禮拜的《少年周刊jump》,筱原八重頭也不擡地問坐在她身側那個正在把手交叉疊在腦後的少年,他還是那副什麽都提不起興趣來的模樣,無神地看着天空。
“這不可能啦,作為三大民工漫之一的男主,備受歡迎的草莓君怎麽可以這麽快就打倒BOSS呢?久保帶【哔】是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啊,除非草莓君他集齊了七個咕嚕嚕球然後召喚了咕嚕嚕神龍對神龍許下咕嚕嚕、啊不,打敗藍【哔】大BOSS的願望……啊雖然我覺得以咕嚕嚕神龍的能力也沒什麽可能性能扳倒大BOSS啦但是要相信一切皆有可能,這個世界存在着無數的可能性啊小八少女喲~……等等,你剛剛确實說爆掉了吧?!女孩子怎麽可以爆粗口?!太不文明了?!銀桑我好傷心……相比較小八你剛來的是時候差太多了啊,明明那個時候還會掩飾一下的……現在經過了十三話的歷練已經要暴露出本質了麽?……嗷疼……”
收回手中狠狠拍在坂田銀時腦袋上,卷成了一卷的《jump》,成功制止了某人聽起來似乎永無止盡的唠叨,筱原八重笑眯眯地看他:“請銀時你不要大意地上吧,去搜集七個咕嚕嚕球然後把咕嚕嚕神龍召喚出來,許願要永遠吃不完的甜食吧……啊不,果然是讓我成為甜食之神或者說建造一個全部由糖分構成的星球比較好麽……等等等……我突然發現其實要求咕嚕嚕神龍教化這個世界然後讓我統治這個世界的話也不錯,我就能夠拿着提拉米蘇立在新世界的頂端了……嗷疼……”
眼中生理性地湧出幾滴淚水,筱原八重的上身因為某人在背後的一記“排山倒海”而不由自主地往前傾,本來好好坐在走廊上的人,差點從摔出去。
“別妄想了啊,咕嚕嚕球是什麽東西?咕嚕嚕神龍又是什麽東西?哦少女啊,快從《jump》裏醒過來吧!現實世界已經在呼喚你了,你的少女心早就已經死的連渣渣都不剩下,人長大了總不可能永遠活在二次元裏啊……”收回那只剛剛偷襲得逞的手,坂田銀時用手撐着,從地板上爬起來,語氣懶散,“你和銀桑我可不一眼哦~銀桑我這輩子都不打算從《jump》畢業了啊,真的啦,因為銀桑我不論幾歲我的少年心都一直活力四射喲喲喲~~~”
“哦?這個咕嚕嚕什麽的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嘛……”習慣了某人說話方式的筱原八重這次連頭都沒擡,穩住了身子,她的眼神被書上草莓君卐解後越發纖細的小蠻腰給緊緊地黏住了,動都不動,“還有,少年心?哦不銀時爺爺請不要開玩笑了,你蒼老的何止是心,連你兩腿之間的那玩意兒都快廢了吧……”
“……”←已經極度後悔把對方帶入了《jump》世界的人。
——艾瑪《銀他媽》真是害人害己,不僅自己節操掉光連帶着同學君的節操一同掉光了喂!其實重點是那丫頭的嘴巴越來越毒了他的少年心受到了打擊……OTZ……
如同萬千只草泥馬從胸中撒着歡兒奔騰而過的趕腳啊口胡!
——不不不不不等等啊喂!其實這個也不算是他的錯吧你看假發也受影響看了《jump》啊,就算是矮衫那個家夥,雖然明面上沒有說出來但是其實也是有偷偷在看的啊……而且偷偷看的是《薔薇少女》啊神馬的……啊當然從這上面就能夠看出矮衫的本性了,就算是那本銀桑我壓箱底的《女子高校的金發大姐姐》也有被偷偷翻過的痕跡哦~一定是矮衫沒錯!只有他才會一邊冷笑一邊陰暗地翻別人東西!!!!
整張臉都籠罩上了一層黑氣,坂田銀時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陰暗,多猥、瑣。
注意到了旁邊的變化,筱原八重眼珠子咕嚕一轉,問道:“銀時,你在想什麽?”
“我在猜測矮衫那家夥看了我藏在壁櫥裏的《女子高校的金發大姐姐》之後的感想啊什麽的絕對不會告訴你的啊!”流利的語句,連标點都不帶一個,坂田銀時充分發揮了他自己頑強肺活量的優勢。
“啊——”百轉千回的男高音缭繞在這個小小的庭院上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後面的高杉晉助收回了伸出的腳,然後居高臨下地看着摔倒了庭院草坪上的坂田銀時,這對他來說是個很難得機會,畢竟坂田銀時這個家夥從來沒有給過他機會讓他以身高俯瞰他。
紫色短發的小男孩一如往常的一臉傲氣,臉上被形容為【滲人萬分】的冷笑已經成了他待人接物的标志,其實筱原八重和坂田銀時在私下裏探讨過高杉晉助的死因——因為那天筱原八重劍術練習課上的對手是高杉晉助,而同時他又一次揭發了卷毛偷吃廚房的案件。
——“如果矮衫那個妖孽真的有一天死了,那一定是因為他【滲人萬分】的笑容得罪了太多人然後被群毆而死!”←這是坂田銀時的原話,請在朗讀的時候帶上那種【爹媽被人謀殺了然後兇手就在眼前的時候】的語氣謝謝合作。
“銀時!我絕對沒有看過那本裏面全都是XXXXX的書籍!絕對沒有!!!”高杉晉助的聲音如同從牙縫裏擠出來似的,勉強的很。
“……”低頭深深捂臉的筱原八重實在不忍心去看那個勉強高昂着下巴的小正太,他的臉上早已升起了兩團紅暈。
“高杉喲~如果你沒看過那麽為什麽要臉紅呢?怎麽知道裏面都是XXXXX呢?如果說是因為天氣太熱什麽的銀桑我絕對不相信哦恩哼哼~已經秋末了啊秋末!”因為是端端正正【?】地直接撲在地上的,所以當坂田銀時掙紮着起來的時候,鼻子下方有兩條可疑的紅色液體流了出來,但是某人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反而相對的,語氣越來越嚣張。
“高杉君……撒謊的話,松陽老師會嫌棄你的……”微微彎着眼眸,用《jump》遮住了自己完全壓不下來的揚起的唇角,筱原八重的聲音柔和而幹淨,沾染了少年的美好純潔。
——啊呸!倆二逼聯合起來欺負他老實人麽?!【等等不對吧喂!
“……”暗暗咬牙,明明只是因為想在松陽老師面前做出勤奮好孩子的模範,所以特意給某個懶人去收拾被子,而那本書不小心從壁櫥裏滾了出來,攤開在地上,他不小心才看到了一點點啊有沒有!真的只是不小心啊QAQ……
高杉晉助已是百口莫辯,一張俊俏的笑臉氣的發白,小嘴抿的緊緊的,攥在身側的拳頭都在隐隐顫抖了,能看出怒氣已經到了臨界點。
“哼……”又是那種磕碜人的冷笑,本來預料着他會炸毛的兩人齊齊一愣,然後分別受到了白眼一枚的筱原八重和坂田銀時瞬間覺得背後一陣冷風刮過,背脊一陣寒顫。
高杉晉助一個優美的轉身,略顯寬大的和服下擺劃出妖嬈的弧度。
“小小小小小小八……高高高高高高高杉他剛剛确實冷笑後陰森森地看了我們一眼吧……”目送高杉晉助離開,坂田銀時結結巴巴地開口,幹笑兩聲,扯了扯她的和服袖子。
“不不不不不!”猛搖頭的筱原八重同樣結結巴巴地回應,“銀時我以我媲美東仙隊長的視力發誓我絕對沒有看錯啊哈哈哈哈哈……!”
——喂就是因為那個東仙要的視力所以才信不過的吧瞎子的視力有多少可信度啊口胡!還有筱原八重你個二逼敢不敢吧那個能把你二叉本質暴露出來的【哈哈哈哈哈】去掉?!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的吐槽果然很多是因為作者那個傻叉今天收到了好多動漫手辦心情特別好然後想吐槽的緣故麽?
啊不,果然主要原因還是收到的手辦都是銀他媽的吧?啊果然是這樣的啊!
這之間的因果關系就像是【假發是腦殘】這個陳述句一樣理所當然喲喲喲~
——……←躺槍的假發君說他最近出場好少現在居然淪落到只能在作者有話要說裏出現了麽!?【啊喂!
------------【巴溫特為TV特制版本jump上沒有】--------------修改BUG,謝謝【吉喵】菇涼的指正
第十五訓
那一次坂田銀時和筱原八重聯合起來調、戲高杉晉助導致的後果很嚴重,視糖分如生命的兩人整整一個禮拜沒有在松下私塾的廚房裏看到任何有關于“甜”這一東西的食物,就連手頭的零花錢也被暫時克扣了。
原因如下:
——“松陽老師。”
——“有什麽事麽,晉助?”
——“我上回看到銀時和筱原都捂着嘴巴偷偷喊牙疼,還有,上回村裏的大夫說,銀時的血糖有輕微偏高的現象,年紀還小就血糖偏高,大夫認為這很嚴重,完全違背了常理,給出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攝入的糖分過多……”
——“……嗯……讓我想想,八重和銀時确實太嗜甜了點,稍稍讓他們節制一下好了……”
= =#########
筱原八重和坂田銀時從來沒有覺得人生如此憔悴過OTZ……
------------------------------------------------------------------------------------
說是時間飛逝,但是那種積累在點點滴滴之間的瑣碎之情堆積起來的日常,讓筱原八重莫明的就對在這裏的生活多出了一絲真實感,就像是手上出現的各種粗繭,不管是因為家務或者是練劍,又像是在日常中不知不覺就開始拔高的身材。
她的年紀,正是小孩子成長的黃金時段,身體又在進行各種鍛煉,所以相較一年前,她高了許多,先前還有點矮墩墩模樣的少女的身體,在尚未被所有人察覺的情況下,慢慢抽長,如同筍芽兒一般。
望向外面一片白茫茫的雪景,筱原八重的神志略微恍惚,距離她第一次踏進松下私塾,已經有一年了……
“八重……”吉田松陽的溫言軟語從背後傳來,她回頭,看到那個淺色的男人倚着門框沖她微微地笑着,但眉宇間有淡淡的責備。
“外面天涼,為何不多穿件衣服?”
“啊,沒事的,松陽老師。”垂眸淺淺的笑,每一次的每一次,這個男人總有種神奇的力量能讓自己平靜下來,那種心髒上的每一束紋路都被理順,都被呵護的溫暖,讓她眷戀着并依賴着。
“八重還小,萬一生病感冒了就不好了……”明明自己也穿的不多,但是卻從身上脫下了外套,僅僅一步就跨過走廊的寬度,站在了她身邊,把外衣披在她身上。
吉田松陽雖然清瘦,看起來并不粗犷,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纖弱,但是一個成年男子的外衣披在了一個離少女還有些距離的女孩身上,倒是成了拖地的長袍。
肩上突如其來的溫暖,讓她從愣神中回過神來,看着那個彎下腰來,擋在雪景和她之間的男人将手輕輕擱在她的肩上,眉眼間的極致溫柔讓她覺得冬天的嚴寒似乎也不過就如此這般了。
全身上下都呈一種淺色調的男人,似乎要融在這一片雪景中,明明真實的不能再真實,就在這個咫尺空間內,卻讓她有種忍不住想要伸手去切實感觸的感覺。
“松陽………………老師……”下意識地開口,神志在下個瞬間被冬日常見的一股寒風喚醒,她有些無措地收回那只本要去拽他衣襟的手。
五指無力地蜷曲,她咬了咬下唇,直至唇色微微泛白。
看着自己鼻翼間呼出來的氣在空氣中描繪出一團團的霧氣,和對面那人的臉如此之近,他噴灑出來的武器沾染上她的臉頰在溫熱之後是徹骨的寒冷。
“呼——”長出一口氣,然後深呼吸,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浸潤在這醒神的冰涼之中。
“長州藩……是攘夷運動的中心吧……”向來鮮少關注這方面問題的筱原八重突然間提出的問題,讓吉田松陽怔了一下,淡棕色,幾成透明,帶着一絲灰白的美麗瞳孔中閃過轉瞬即逝的流光。
他輕輕肯首。
【狂夫未必不思家,為國忘家何可嗟。
中宵夢斷家何在,夜雨短篷泊浪華。】 ——《下田一夢》
筱原八重的聲音帶了一種莫明的薄涼,即使是很熱情的話語,到了她的嘴中也多了一種淡淡的味道,就和她的人一樣,安眈于日久天長中養成的習慣,習慣了臉上略帶羞怯的笑容,嘴角的弧度揚起的剛好恰當,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普通人只會認為女孩擁有柔軟纖細的心,但在有的人眼裏看來,就像是用了一個模具,生生地覆蓋在了筱原八重的臉上,然後在經過歲月的火爐燒的堅固之後取下,冷硬無比,烙印下的可悲刻痕。
“松陽老師當初做出這首詩的時候,到底是個什麽心情?真的很難以想象,明明看起來那麽溫和的人,居然也能夠寫出如此狂放的詞句,那種狂生所攜帶的某樣傲骨,還有那種胸懷天下的豪情,如今的你又是怎樣壓下的?或者說……你把這些從前一開始的目标……都……丢棄了?”從來沒有嘗試過用如此直白的話語去刺激吉田松陽,筱原八重覺得自己的話語,特別是最後一句的時候,吐字有些困難,像是被寒冬冰柱了咽喉而無法吞咽。
伸手摸了摸筱原八重的發頂,吉田松陽尤為習慣這個動作,不經意間分明的指骨蹭過她溫熱的臉蛋,掠過一陣寒意。
“八重沒有察覺到麽?我的心中依舊懷揣着我的夢想,我的豪情,我的抱負,從來都不曾放下,更遑論是丢棄一說……”絲毫沒有因為她的問題而表現出愠怒,吉田松陽索性在她的身邊,就這冰冷的地板盤腿坐了下來。
“唉?”眨了眨眼睛看他,她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現在的我,心中的天下,就是你們啊……松下私塾的所有學生們……”吉田松陽溫溫和和地吐詞,筱原八重似是在瞬間就感受到了他心中燃燒着的那把火,從未停息,不過因為歲月變遷而從以往的不顧一切的燃燒,變得默默溫和地燃燒,散發着使人舒心的味道。
“松陽……老師……”低喃他的名字,筱原八重的臉上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不似剛剛那般薄涼,而是在冬天的雪景中帶了溫暖,帶了真實和情誼。
“松陽老師……”高杉晉助的聲音突然從背後的拉門處傳來,吉田松陽和她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