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星之邊緣之都

第11章

相較于其他的南端都市群，獅子圈較接近主要由Org居住的中端都市群，屬中端都市群的衛星都市。

小太刀和梅梅覺得自己好像到了完全不一樣的世界。奇特的高樓大廈和建築物，漂亮的燈光以及許多裝扮華貴的Org，這是在南端都市看不到的景象。

“這裏好漂亮！”一出光檻回廊，梅梅興奮地東張西望。

她到處亂跑，卻忽然被人拉住了領子，然後像抓小狗一樣抓了起來。

“這是什麽東西？好醜的賞玩犬。”

拉起梅梅的是一只金發的獵犬，梅梅不認識這只獵犬，小太刀和星華兩人倒是熟得很。星華覺得自己和青回未免太有緣分了，一出回廊就遇上他和他的獵犬們。

由羅恩這只新獵犬帶頭，後頭跟着十來只獵犬，簡直是大軍了。

“放開她！”小太刀發出了警告聲，雙刀拿在手中。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羅恩不屑地望了小太刀一眼，晃晃手中的小女孩。

“你的新夥伴？跟你一樣，看上去不怎麽入流……”羅恩一笑，其他的獵犬跟着笑了。

梅梅咬着下唇，一副快哭的模樣。

“星華大人去到胭脂林的東道主那兒，就只帶回了這只賞玩犬？”青回補上一句，他現在非常确定星華的眼光有問題，小太刀就算了，現在又帶回一只貌不驚人的賞玩犬……“啊！難不成是用來配種用的？”

“跟這種醜醜的小丫頭配種倒是挺符合你的條件。”羅恩挑釁道。

“不是用來配種的，而是……”

星華急着想解釋，但搶在他解釋之前，他的兩只獵犬已經開始大暴走了。

小太刀抓着雙刀就往羅恩沖去，羅恩這回有準備，可不怕小太刀的突襲。但在他采取備戰狀态前，他手裏拎着的小女孩開始哭了起來。紅着鼻子邊哭的小女孩對羅恩當然是沒什麽威脅性，但前提是她不具攻擊性……

梅梅一腳往上踹，直擊羅恩的下颚，那一下力道不輕，居然震得羅恩頭昏眼花。

趁梅梅跳開來，小太刀抓了刀子，用刀柄痛揍羅恩一頓。兇猛的小太刀似乎是要把上回的仇都報回來，坐在羅恩身上就一陣重擊。

“噗！”羅恩被打得都沒了反擊能力，趕緊向旁邊的其他獵犬求救。

看呆了的其他獵犬這才反應過來，一一沖上前去拉開小太刀，好不容易拉開了一段距離，羅恩才有辦法屈膝踹開小太刀。

小太刀被幾只獵犬架住，羅恩狼狽地爬起身，氣壞了的他也顧不得趁人之危是不是太卑鄙，抓着刀子就要還以顏色。

場面已經夠混亂了，這時那個嬌小的梅梅不知道從哪裏拔來了一個比她身軀還巨大許多的鐵桶。

“放開小太刀！”梅梅高舉鐵桶，她可以欺負小太刀沒關系，可是別人欺負小太刀就不行。

巨大的鐵桶目測也有好幾十公斤重，裏頭不知道裝了些什麽，籠罩在陰影之下的獵犬們都傻住了，連羅恩也停下動作。

眼看事态越發混亂，星華和青回兩人正要阻止，舉着鐵桶的梅梅忽然一陣顫抖，哀叫兩聲後倒了下來，鐵桶跟着重重落向地面。

“梅梅！”

小太刀掙脫箝制，往梅梅跑去，這才發現站在梅梅身後的是一名AI，他手裏拿着電擊器，疑似就是害梅梅倒下的東西。

小太刀向AI沖刺，AI揚起電擊器就要往小太刀發射，但小太刀将重心一扭，輕易的閃了過去，他伸腿猛地就往AI臉上一踹，AI的玻璃眼球被踹出來了，還有電光滋滋作響。

“小太刀！”

小太刀正想補上幾腳，卻聽見星華的叫喊，接着他背後一刺，猛烈的電流傳上，他整個人便不支倒地。

搞什麽！小太刀死撐着往後方看，原來在他身後還有一個AI。

“獅子圈內規定，獵犬只能在絞鬥場內進行絞鬥，絞鬥場外的地方一律禁止獵犬私自絞鬥，請各位主人們遵循規定。”将小太刀制服的AI微笑，他身後還有着其他的AI。

星華和青回站在原地，只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是。

青回臉色鐵青地趕緊領走他的獵犬。羅恩這回碰上小太刀，不意外的再度挂彩了，青回看來似乎有些動怒，臨走前還和星華丢下一句：“絞鬥場見！”

這梁子看來是結下了。輕嘆口氣，星華抱起癱在地上的小太刀，又望向一樣癱軟的梅梅，他無奈地笑了。

該說是替小太刀找到了戰鬥的好夥伴呢？還是應該說找到了破壞的好夥伴？

有小太刀在的地方就能造成騷動，這回加上梅梅，這騷動可不是普通規模。

因為造成的騷動過大，還吸引了不少Org的圍觀，星華本來打定了主意這回要低調的，沒想到卻引發了這麽大的關注。

才剛下獅子圈，連絞鬥場都尚未踏入，就在外頭差點引發争鬥，不知道這件事會如何被傳開……有沒有可能會往北端傳開？

從桔黃的營養池裏起身，星華這回在水裏加了些東西，他希望這對他有幫助。

星華穿上袍子出進食室，小太刀他們也差不多該醒了。

“該死的AI！”果然，小太刀正從床上爬起身，不停地咒罵着。

“小花……”梅梅則躺在沙發上，還不太能動的樣子。

“你們兩個還好嗎？”

星華将梅梅抱起來拍了拍，放她坐到舒适的沙發上，倒了杯水給她喝。對梅梅這樣做是理所當然，但是對小太刀這樣做的話……

“星華！”小太刀爆出了怒吼。

星華抱小太刀的樣子就像在抱一只大豹，小太刀掙紮着，但電擊後的他還不是很有力，還是被星華抓在懷裏。

小太刀的話，就不給水喝了，直接喂食！

“來，補充點體力。”星華将自己的口器塞進了小太刀嘴裏。

“——唔唔唔唔！”

梅梅看傻了，水都從嘴角流下來。她擦擦嘴巴，一臉好奇。

“你在和小太刀親親嗎？”

“嗯？”

“口器是Org的嘴巴，你的嘴巴碰着小太刀的嘴巴，那不是親親嗎？”梅梅問。她第一次看到親親。

這種說法挺新鮮的，星華還沒聽過，他微笑着，當作是默認。

“俺也想要親親。”梅梅嘟着嘴巴。

“你還太小，等大一點吧！”星華只是敷衍帶過。

但梅梅本人也不是這麽在意，她很快的恢複精神，四處亂跑參觀。

小太刀則和他的口器搏鬥着，幾度要拉開他的口器，但發現一捏緊他的食管就像捏緊自己的食道後，他放棄了，只能乖乖被灌食那種濃而甜的液體。

“王八蛋！”好不容易被放開了，小太刀劈頭就是一句罵，但引來的只有星華愛的摸摸頭。

“哇！這裏是哪裏？好漂亮！”梅梅的聲音洪亮地從客廳傳來。

星華将小太刀放下，跟着移動到客廳。梅梅正站在落地窗前，興奮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叫着，這是她不曾見過的場面。

眼前一大片景物，有像沼澤一樣的地方，有像森林一樣的地方，也有泥沙黃黃的地方，那是塊很大很大的場地，被建築物圍成了圈圈。

“我們正在競技場外的『看臺』。”

“看臺？”

“獵犬絞鬥就在那裏面進行，有興趣的Org都可以使用這裏的房間，從這些房間觀賽，你看……”星華的手指在玻璃帷幕上點了幾下，馬上就有屏幕顯像。

“我們可以随便拉遠拉近想看的地方。”

“好神奇！”梅梅跳着。

“神奇個毛！你又不是觀賽的，而是參賽的。”小太刀坐到沙發上，看到前面有東西就開吃，順便損損梅梅。

“什……麽？”

“你還沒告訴這家夥嗎？”小太刀望向星華。

星華這才啊地一聲，用拳頭拍了下手掌。

“小太刀說得對，小梅，你要好好的和小太刀參賽喔！”

“慢、慢着，小花你不是要俺當你的賞玩犬嗎？”

“不是，我帶你回來，是看中了你當獵犬的能力。”星華握握梅梅的手臂，看似細瘦，但其實很有力道的。

梅梅一臉呆滞：“可、可是俺、俺沒受過獵犬的訓練。”

“沒關系，你只是負責輔助小太刀，再者，賽程還未開始，這段期間小太刀會教你一些簡單的東西，沒受過獵犬訓練也沒關系。”星華摸摸梅梅的頭：“放心，小太刀會是個好導師的。”

——不是這個問題吧？

小太刀忍不住瞪了星華一眼，梅梅則是一副打擊很大的模樣，一臉快哭快哭的表情。

正當小太刀以為梅梅要放聲大哭時，她很忍耐地吞了口口水，眼淚硬縮了回去：“俺知道了，俺會為了小花努力的！”

看來嬌小的賞玩犬很守當初對星華的承諾。小太刀挑眉，啃了一口糕點，視線落在那個笑得一臉無害的星華身上。

他從剛剛開始就覺得這家夥哪裏怪怪的……到底是哪裏？身體？臉？頭發？頭發……

“你的頭發！”

小太刀一喊，梅梅的視線也跟着定在星華的頭發上了。

那頭散發淡淡藍光的銀發，不知何時變得金黃耀眼，連耳際的口器顏色也變得深沉許多。

“厲害吧？我花了點工夫把它變成金發。”星華笑道，撥了撥頭發。

小太刀偷偷用手指抓了星華的一撮頭發，發絲在指間卡卡的，沒有之前這麽滑順，他忍不住擰起了眉頭。

感覺到頭皮被扯了一下，走在前面的星華往後看，只見到小太刀皺着眉頭盯着他的頭發看。

“怎麽了？”

“沒、沒什麽！”小太刀急忙想撇開頭發，那些頭發卻卡在他的手上不動，他怎麽甩都甩不開。

“啊啊，抱歉，這是用一種蟲的鱗粉染的，雖然效果不錯，卻會讓頭發變得粗糙。”星華細心地解下小太刀手指上的頭發。

“為什麽要特地換顏色？”小太刀擰着的眉頭沒松開。

“有點原因……”星華沒有把話說完，忽然掩嘴笑了。

“幹嘛？”

“你比較喜歡我本來的頭發嗎？”

“胡、胡胡胡說八道！”小太刀漲紅臉，那模樣看得星華覺得心裏一陣癢癢的。

“小花！俺們快走！”梅梅跑了過來，拉着星華的手。

“好、好。”

獅子圈內以獵犬絞鬥最聞名，做為獵犬絞鬥主要場所的競技場當然也是整座都市最大的地方，幾乎占了整座城市的一半。

所謂的看臺等于是一座合并成圓形、圍出競技場的建築物，面積巨大而遼闊，住所、商店都在裏頭。又因為前來觀賽的Org各式各樣，他們通常會帶着一堆的獵犬和賞玩犬前來，所以形成了獅子圈競技場內遠比外圍更加熱鬧的情況。

因為梅梅知道是被做為獵犬而不是賞玩犬買來後看起來打擊很大，星華決定彌補她，帶她出來買些漂亮的衣服、新奇的食物。

小太刀一路上靜靜地跟在身邊，似乎還在不滿他頭發的事，星華沒多說什麽，任小太刀不時的抓抓自己的頭發。

染了發色後，星華覺得自己似乎比較不引人注目了……偌大華美的交誼廳角落，一個不顯眼的小包廂內，一Org兩人類正盯着桌上的巨無霸聖代看，沒人注意到他們。

“哇！這東西好好吃……”梅梅的口水流得稀裏嘩啦。

小太刀沒嫌棄梅梅髒，因為他自己也幾乎要口水滿溢了。

聖代——星華知道這東西是奶油做的，但從來沒嘗過，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東西對人類來說似乎有莫名的吸引力。

梅梅拿着湯匙不停挖着聖代往嘴裏塞，速度簡直跟打洞機沒兩樣。

星華看着小太刀一臉不知道從何下手的模樣，好像覺得跟一個小女孩搶食物很丢臉似的。

再不吃就要被吃完啰……星華偷笑着，然後繼續觀賞着小太刀的窘樣。

就在小太刀提起氣勢要下手時，不遠處忽然傳出一陣騷動。

出現在交誼廳的Org看來氣勢不凡，月牙色的頭發和金黃色的口器，那表示他不是像月暮那種不純的Org，而是和中端都市的Org相仿，和母親只隔了幾代。

“是金澄。”

星華聽到隔壁的包廂竊竊私語的聲音。

金澄，掌管獅子圈的Org，也是競技場每回賽事的主辦人，每次比賽後他都會給予優勝者豐厚的獎品，聽說他私下的收藏很多，包括人類早先所留下的産物。

原來這就是金澄……星華望着那個從大門進入的Org，他只聽過他的名號，見面倒是第一次。

金澄身邊圍繞着許多賞玩犬，跟一些Org一樣，金澄連賞玩犬的收集也很齊備，他身邊跟着的賞玩犬幾乎都是萬中選一的漂亮美人。

其中有一只賞玩犬特別引人注目，她披着袍子，薄紗遮着半張臉，但只要看到半張臉，就能知道她五官深邃亮麗。

從他們身邊經過時，星華注意到那只賞玩犬往這裏看了一眼，不是在看他，而是……

小太刀和那只賞玩犬對望着，維持了幾秒。

星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忽然就動手搶過梅梅手上的長湯匙，挖了一匙聖代就往小太刀嘴裏塞去。小太刀則是一臉莫名其妙地望回來。

金澄忽略了星華他們而走過，那只賞玩犬也不再和小太刀對視。

小太刀吐掉了口中的湯匙：“你做什麽！”

“只是想喂你。”星華随口道。

小太刀努努嘴，撇過頭去：“我自己會吃！”

星華只是笑笑，沒有多表示些什麽。

金澄帶着一群賞玩犬走過後，有許多Org紛紛出沒在他身邊，他們交流着，将自己最漂亮的賞玩犬和最精良的獵犬展示出來，但沒人的賞玩犬比得上金澄所收集的賞玩犬。

“那只賞玩犬很特別……”

星華聽到隔壁包廂的Org向AI這麽問道。

“那是金澄主人最喜歡的一只賞玩犬，蝴蝶君，大人有興趣嗎？”

“有是有，不過金澄會讓嗎？”

“老實說，為了增加這次絞鬥賽的看頭，金澄大人供給優勝者的獎品之一，就是蝴蝶君呢！”AI回答。

“真有此事？”

星華探出頭，隔壁包廂的客人同時發聲。

他們倆互看一眼。

啊，是青回。

啊，是星華。

星華傷腦筋啊……即使避過他人的耳目，他都忘了還有一個青回在。看到他換了新發色後，青回也明顯對他露出了起疑的表情，顯然是想質問他為什麽要換發色。

雖然為了避免雙方的獵犬在絞鬥賽前再次上演大打出手的戲碼，青回最後什麽也沒說的就離開了，但星華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不過，先撇開這件小事不管，星華此刻還面臨着其他大事——

小太刀渾身熱汗地從房門外走進來，梅梅跟在後頭。

獵犬絞鬥賽過幾天後就要開始了，星華特地弄了一間訓練室給小太刀練體力，沒有獵犬經驗的梅梅理所當然也被抓去，訓練幾招足夠輔助和保命的招式。

起先星華還在想，讓梅梅一個小女生做這種訓練是不是真的太為難了……直到訓練的第一天結束，小太刀臉上挂着瘀青回來為止。

第一天，小太刀面色不善地走進來這麽說：“操！她用十幾磅重的器材砸我。”

“對不起。”梅梅說。

第二天，小太刀臉色鐵青地走進來這麽說：“這回是鐵桶。”

“對不起。”梅梅又說。

而上回……

“什麽都別問我！”

“……”梅梅則是不說話。

這回呢，又有什麽災情？

星華等待着，但小太刀對他視若無睹，順手塞了張紙條給他後就沖進浴室裏了。星華攤開紙條一看，是張報價單，所有訓練室裏被他們倆弄壞的器材的報價單。

“對不起……”梅梅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道歉。

“沒關系，不要緊的。”星華只是溫柔地摸摸她。

“可是小太刀好像生氣了，他都不跟俺說話……是、是不是因為俺今天把他摔出去的關系？可、可是那是因為他今天一直抓住俺不讓俺動！所以俺才……”梅梅急忙解釋道。

星華點點頭，大致了解狀況了：“我倒覺得他不是因為生氣的關系。”

“真的嗎？”

“真的……你先回房間去洗洗澡，吃點東西然後乖乖睡午覺，我去看看小太刀。”

“好！”梅梅應聲，精神又來了，蹦蹦跳跳地跑回自己的房間去。

星華大概不是第一次趁着小太刀洗澡闖進去煩他了。

一開始小太刀很排斥，會嫌他煩，但最近好像習慣了。看到他進來，小太刀關掉熱水，像小狗似的甩甩腦袋，赤條條地越過他就跑出去了，目标是桌上的冰牛奶。

星華總會準備一杯放在那裏。

小太刀就坐在那裏，一口氣灌掉他準備的東西，然後叩地一聲放下杯子。

“那家夥根本不是什麽賞玩犬，她是天生的獵犬！”小太刀主動開口了，他指着自己腰上的傷痕：“看，她的勁道有多大！”

就如同星華所想的，向來有怒氣就馬上爆發出來的小太刀，不太可能用沉默表達他的憤怒，所以與其說是生氣，沉默倒像是小太刀覺得很驚奇時候的表現。

“你的意思是我不用擔心絞鬥賽？”

“豈止不用擔心，我看你派她一個人去都行！”小太刀難得地笑了，他忽然對星華眯着眼：“小花，你說，要是梅梅跟着我，光靠我們兩個人，有沒有可能打倒一大群獵犬和他們的主人，最後痛痛快快地毀掉這整個星球呢？”

小太刀的想法有些異想天開，有點……危險。

“你打算連我都毀掉嗎？”沒有斥責小太刀，星華支着臉笑問。

“開玩笑！毀掉你我自己不是也跟着毀了！”

“我是指如果我們解除契約之後的情況，如果對你沒有影響，你會毀掉我嗎？還是帶上我？”

小太刀一愣，眉頭漸漸鎖了起來。

在考慮了，在考慮了。星華暗忖，他并沒有要求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只是心裏有一點點的小企盼。

正當他以為小太刀會幹脆的回答他“毀掉”時，小太刀卻含糊的丢下一句：“反正梅梅也不會讓我毀掉你，帶着呗！”

然後，星華發現自己笑得有些不可自抑。

“笑屁！”

“好好，不笑了，要再來一杯牛奶嗎？”沒等小太刀回應，星華主動再倒一杯給他。

小太刀依舊是牛飲的氣勢灌下，嘴上一圈白胡子。

星華盯着小太刀在那裏舔呀舔的，忽然想到今天小太刀和蝴蝶君對望的事。

“對了，你今天為什麽一直看着那只賞玩犬？覺得她很漂亮？”星華心跳得有點快。

“漂亮什麽的……”小太刀真的沒有概念，他歪歪腦袋：“就是覺得那家夥怪怪的。”

小太刀居然用那家夥形容美麗的賞玩犬……

星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放心下來。小太刀和蝴蝶君對望的瞬間，他幾乎以為他的小獵犬看上對方了。

星華總覺得小太刀對自己的感覺很遲鈍，他希望小太刀所謂的感覺怪，不是人類尋求配偶時所生的化學激素。

——他擔心小太刀對其他人有“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