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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

“我以為你昏倒了”

“我是昏倒了。”

“我以為你還在昏迷狀态。”女人解釋,一邊替正在小客廳用餐的好友倒了杯茶:“如果我知道你正和那個猛男打得火熱,我絕對不會那麽不識相的跑進去。但你知道,我以為你不喜歡他,他也看你不順眼,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和他會攪和在一起。”

“我沒有和他打得火熱。”湛可楠換下了睡衣,穿着輕松的針織衫和牛仔褲,一邊吃着三明治,一邊含糊的說着。

女人噗嗤笑了出來,然後飛快道歉:“抱歉,不是我要取笑你,但在經過剛剛那場面之後,你這句話真的很沒有說服力。”

“我知道。”可楠小臉又紅,尴尬的道:“但我真的沒有和他打得火熱,我只是……我不曉得……大概我睡昏頭了……”

“親愛的,你确定你要用這個當借口?”楚欣欣好笑的看着好友:“你知道,男人和女人互相吸引是很正常的。”

她翻了個白眼,舉起手阻止她:“你自己都說那家夥看我不順眼,我只是一時昏了頭。”

欣欣一聳肩,美目一揚,輕笑道:“有時候越不順眼的人,越容易鑽到心裏頭去呢。”

“夠了,小姐,我真的不想再讨論這件事了。”她揮着手,改變話題,轉移欣欣的注意力道:“我試着用手機打電話給我媽,但手機沒有訊號,我猜我的機型太舊了,收訊不是那麽好,你的可以借我試一下嗎?”

“甭試了,現在所有的手機都沒訊號,聽說是因為直升機失控墜落時,意外把架設在城堡屋頂的基地臺給毀了。”欣欣苦笑說。

她楞了一下,問:“別和我說有線電話線路也不通,我剛試了一下,它——”

“它也挂了。”欣欣抱歉的看着她,扯着嘴角說:“那架該死的直升機墜落時掉到橋上,把電纜全給扯壞了。噢,但你放心,這座城堡的地下室有發電機,所以我們暫時不用擔心停電,不過我想我們這兩天可能要過着沒有通訊和網絡的生活,直到警方允許他們把橋上直升機的殘骸清掉,電信人員才能來修理基地臺和電纜線。”

“林姐一聽無法上網碎念了好一陣呢,不過我倒覺得沒有網絡和訊號才能讓我們真的好好休息。”

可楠錯愕的看着她,握住她的手,道:“欣欣,我知道你不相信靈媒算命這一套,但我覺得這地方很不對勁,我真的不認為我們應該繼續留在這裏。”

欣欣笑了出來,反手握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放心,我已經和總管說了,等你和警方做完筆錄,我們等另一架直升機回來,就能離開了。”

“另一架直升機?”她眨了眨眼,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你該不會認為想亞倫.艾斯這種億萬富翁只有一架直升機吧?”欣欣開玩笑的問,然後拍拍她的手說:“它已經來回幾趟送走不少人了,出了這種意外,我看那家夥也沒興趣繼續幫女兒在這裏慶祝生日了。”

可楠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外頭已經傳來敲門聲。

欣欣快步上前開門,不久帶着兩名警探進來。

“湛小姐,抱歉打擾你,能請你和我們一起到樓下,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嗎?”

她吞下嘴裏最後一口三明治,深吸口氣,露出微笑,鎮定的站起身來回答。

“當然。”

** ** ** ** **

風起雲湧。

濃厚的烏雲,不知何時已如大軍壓境。

可楠離開那間被警方權充問訊室的圖書室時,感覺到一股冷風襲來,她不自覺朝風來處走去,看見那冷風是從同樣在二樓的日光室吹來的,那兒的大門敞開着,刺骨的風從空洞的窗戶中灌了進來,吹得被火燒過的殘破窗簾四處飛揚。

這朝南的房間,原本采光良好,無論是上午或午後,都能有充足的光線,但此刻卻因為急速轉變的天候,變得莫名陰暗,加上經過早上那場意外和祝融的摧殘,這屋子滿是破碎的玻璃、倒塌的桌椅,和被火舔舐過的痕跡。

寒風陣陣呼嘯着,窗外滾滾濃雲壓得極低,像厚重的灰被,罩着這整個世界。

然後,她看見了陽臺門外城堡前方那座橋,不自禁往前走到那寬敞的陽臺。

這裏雖然稱作是二樓,但這個位于城堡正前方的主建築,每一層樓都挑得極高,她站在這裏就能将前方景物一覽無遺。

城堡前是一座景觀花園,然後是一座塔樓,塔樓下方開了一扇門,外頭是一座跨越了斷崖的石橋,但塔樓此刻已經被撞塌,被撞出一個大洞,洞後方的石橋上是那架幾乎看不出原形的直升機,它焦黑一片,有一部分懸挂在空中,每當有風吹過,就會讓上頭的金屬晃動,發出擾人的噪音,但它大多數的機體都在橋上,擋住了大部分的出路。

看着那積滿天空的滾滾灰雲,和那破敗的塔樓,她心中不安更甚。

“你不應該進來這裏。”

聽到這句話,她猛的回神轉頭,看見那個男人。

寒風吹得他衣領翻飛着,也揚起他的發,他将雙手插在西裝口袋裏,黑色的襯衫讓他看起來有些邪惡,卻該死的帥。

“這裏是犯罪現場。”他說。

她看着他來到身前,開口啞聲道:“我沒看到封鎖線。”

“這兒的警力不足,平常也很少發生謀殺案,警方沒什麽辦案的經驗,他們還沒來得及搜證。”

“噢。”她吶吶應了一聲,他的出現轉移了她大半的注意力,但她依然感到不安,她覺得有些尴尬,特別是在他那樣吻了她之後。

這男人沒有和警方告狀,她不知是自己薄弱的威脅奏效了,抑或是他已經排除了她是那個疑犯。

她強迫自己将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看着前方那殘破的塔樓與石橋。

“我不知道,我只是看見這裏開着,然後我看見那座橋。”她深吸口氣,道:“欣欣和我說直升機墜落時,砸壞了橋,沒說砸壞了塔。”

“我想她覺得那并不重要。”他站到她身邊,和她一起看着前方倒塌的塔樓。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

這女人的聲音有些憂愁,讓他忍不住轉頭看着她,只見她不知何時又忍不住将雙手舉起,環抱着自己。

“你覺得塔樓很重要?”他聽見自己問。

“不,只是有些事情很困擾我。”她注視着前方那座塔,秀眉微擰的說。

“什麽事?”

她抿着唇,半晌,才将視線拉回他臉上,道:“倒吊的人,毀損的高塔,我無法不注意到一件事。”

他挑起眉:“什麽事?”

“他塔羅牌中,倒吊的人是犧牲,高塔代表毀滅。”寒風吹着她的發,她伸手抓住那些溜出長辮的發絲,将它們掠到她耳後,看着他道:“那家夥瘋了,事情才剛要開始而已。”

“我以為你說的算命只是一種心理學,是藉由算命師,厘清自己的心意。”

“沒錯。”她嘆了口氣,道:“算命是一種心理學,但這位兇手擺出了牌面。”

他輕扯嘴角,“這只是巧合,你要知道,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已經走了不少人,那位兇手或許就在其中。”

“或許。”她看着他,說:“也或許那個人熟知塔羅牌,而他想讓人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一怔,只聽她深吸口氣,憂慮的說:“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瘋狂,但我覺得這不是結束,只是個開始。”

那不瘋狂,而是詭異。

這女人詭異又可愛得讓他寒毛直豎。

“所以,你知道兇手為什麽這麽做了嗎?”他聽見自己問。

“不知道,只有兩張牌看不出什麽。”她聳着肩回答。

“我想我們不需要更多的牌面。”他說。

“相信我,我也不想看到更多。”她咕哝着。

她是認真的,她真的相信她所說的的話,那對她不是好事。

他開口警告她:“小吉普賽,我希望你不要到處散播這個言論,那會在被迫留下來的人之中制造恐慌。”

“被迫?”可楠一楞。

“我想你注意到了。”他将手伸出褲口袋,指着那灰沉沉的天空:“暴風雨即将來臨,貝魯斯剛剛宣布,因為天候不佳,機場那兒已經全面停飛,直升機得等到風雲過去才能回來。”

噢,可惡!

她眨了眨眼,雖然極力維持鎮定,還是忍不住白了臉,試圖尋找別的出路:“車呢?也許可以坐車離開?”

“你看見了,直升機殘骸擋住了橋,這是個大案子,加拿大警方會派最好的鑒識人員來,不過那需要等上好幾天,直到他們搜證完畢前,我們都不能移動它。”

可楠深吸口氣,要自己鎮定一點,才開口再問:“所以,我們還得在這裏過一夜?”

“如果這場風雨明天就離開的話。”

她無法控制的又看向那倒塌的塔樓,只覺得寒顫爬上了脊梁。

“我不喜歡這樣。”她低喃着。

“嘿。”他舉起手,輕觸她小巧的下巴。

她吓了一跳,拉回了視線看着他。

“有時候,有些事情得眼不見為淨。”他說。

可楠楞看着他,無法決定這一句究竟是威脅還是忠告,只感覺這男人的手指還在臉上,微微散發着灼人的熱度,教她屏住了氣息。

她忍不住悄聲說:“我覺得自己像待宰的羔羊,那不是眼不見為淨就能消除的恐懼。”

“那也許你該試試轉移注意力。”

他是聲音沙啞又性感,而她感覺他又靠近。

噢,該死。

看着他越來越近的英俊臉孔,她慌忙悄聲開口。

“別這麽做。”她語音不穩的低語要求:“別吻我。”

“為什麽?”他眼微眯,藍眸透出謝維的不悅。

因為我該死的想,可你讓我腦袋不清楚。

他粗糙的拇指劃過她嬌嫩的唇瓣,讓她差點就這樣脫口,幸好她及時從腦袋裏挖出另一句。

“你在睡覺。”

“嗯?”他一愣,困惑的擡眉,停下了那像愛撫般的誘惑。

得到緩刑,她再喘口氣,道:“你和警方說你聽到尖叫時正在睡覺,剛剛在房間了,你不是這麽說的。”

“我說謊。”他眼也不眨的說。

她睜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瞪着他。

“怎麽,你不知道人是會說謊的嗎?”他扯着嘴角,垂眼看着她,微笑:“況且,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總得确定你不是那個瘋狂的兇手。”

“我不是。”可楠重申。

他凝望着她,點頭承認,“是的,你不是。”

然後,他直起了身子,幾乎是有些眷戀不舍的,收回了停留在她臉上的手。

不過,那當然應該只是她的錯覺,她偷偷再喘口氣,感覺在方才那瞬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

“你相信我?”她看着他問,發現自己的聲音還是太過沙啞,而她的心跳也依然跳得飛快。

他将雙手插回口袋中,再次揚起嘴角,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嘲諷,然後答非所問的道:“小吉普賽,今天晚上,把你的房門鎖好,不要多管閑事,別和人談論你的不祥預感,那會對你比較好,然後或許我們都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說完,他主動轉身離開了她。

這男人最後說的話,确确實實是個警告。

忽然間,忐忑不安再次上了心頭。

寒風飒飒而過,教她打了一個冷顫,但她其實不是很确定那是因為風,還是因為眼前那個走入黑暗建築中的男人。

** ** ** ** **

夜。

沉悶不安的氣氛在晚餐中凝聚,人們在觥籌交錯中交談着,雖然偶有輕笑聲,但那笑聲聽起來也很勉強尴尬,像是硬擠出來的一樣。

她用餐時發現,城堡裏的客人幾乎都走了,只剩寥寥數人,但馬可士.李維與瑪麗.泰勒導演和那位不叫傑西的男人還在,林姐和欣欣當然也是,她們倆是因為她昏倒了才沒走成,那讓她有些抱歉。

她看得出林姐很緊張不安,手中的紅酒一杯接着一杯,幾乎沒有空過。

空氣中,彌漫着沒人說出口的驚恐。

窗外已經開始下起了雨,雖然外面昏天暗地的,但她能感覺到明顯的濕氣,聽見按細微的雨聲,和呼嘯而過的風。

“好了,就這樣了,我受夠了在這裏玩弄我盤子裏的食物。”瑪麗.泰勒站了起來,将餐巾放到桌上,看着始終站在一旁的總管貝魯斯,擺了擺手道:“抱歉,不是食物的問題,但我想在經過這些事之後,我并沒有什麽胃口。”

然後她轉過頭,看着一幹衆人,說:“既然我們的主人顯然還是不打算出現,我要回房去休息了。傑西,你吃飽了嗎?希望你不介意陪我走過那些陰森森的走廊?”

說着,她沒等他回答一句朝門外走去,顯然很清楚那個男人一定會跟上。

而那位不叫傑西的家夥,确實也起身跟了上去,伸出手挽住那高傲的女導演,但他臨出門前,她看見他瞧了她一眼。

泰勒導演一走,馬可士.李維也跟着咕哝了兩句他吃飽了之類的話,然後放下餐巾離開、

“抱歉,我也沒什麽胃口。”林姐歉然一笑,她起身時,有點踉跄,欣欣和可楠立刻站起來扶她。

“林姐,你還好吧?”欣欣關心的問。

“沒事,我只是被桌巾絆了一下。”林姐不好意思的道。

“我陪你回房吧。”欣欣說:“反正我也吃飽了,可楠你——”

“我吃飽了。”可楠迅速回答,“我們回房吧。”

眼見餐廳裏的人陸續走空,她真的還挺不願意留在這高大寬敞卻在暗夜中略顯陰森的房間。

于是,三個女人結伴上樓,她們沒多說一句,很有默契的一起在該轉彎的時候轉彎,特意繞過那個比較近但發生過命案的樓梯,走到更深處的那一頭才上樓,在經過二樓時,卻聽見琴聲,三人好奇在轉角停下腳步,只看見二樓不遠處一間敞開的公共小廳中,泰勒導演正倚靠在一架平臺鋼琴旁,彈琴的人被遮住了,但可楠可以看見那一雙将黑色襯衫衣袖挽起=到手臂上的結實有靈巧的大手。

瑪麗.泰勒握着香槟杯,半合着眼,一臉陶醉。

“所以說,大導演又怎樣?還不是喜歡小狼狗——”林姐看了,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然後猛的頓住,迅速拍拍臉,轉身上樓:“可惡,該死,我醉了,快回房,快回房。”

“小狼狗?”可楠楞了一下,強迫自己将視線從那雙大手拉回,轉身跟着上樓,傻傻的問:“泰勒導演又養狼狗嗎?”

雖然知道不該在公共空間說閑話,林姐聞言還是不禁翻着白眼、扯着嘴角,有些嘲諷的說:“當然,她養的可多着呢,不過他還挺喜新厭舊的,一年要換好幾只呢。”

“這樣不好吧。”可楠聞言,忍不住到:“我聽說狗狗很認主人的,它只把第一個主人當主人,被抛棄後都還會對舊主人心心念念,無法忘情呢。”

“你放心,那些小狼狗和她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況且他們也不是沒得到好處。”

“什麽好處?”

“當然是名利啊。”林姐頭也不回的說:“這一行就是這樣,有時候不是只要有才有貌就行,還得天時地利人和,總也有人想着要投機取巧。”

“呃?”可楠這下可真完全聽不懂了,她困惑的問:“林姐,當狼狗為什麽要天時地利人和?”

走最後的欣欣聽到這裏,終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提醒她:“可楠,林姐說的不是狗。”

“那是說什麽?”她茫然的問。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林姐回身不可思議的笑看着她,見她一臉呆,才湊到她耳邊,道:“我在說男人啊。”

她眨了眨眼,看着笑得樂不可支的林姐和欣欣,然後才猛地領悟過來。

“你是說……”她滿臉通紅的問:“你們是說……”

“小狼狗是指男人。”林姐笑開懷的踏上了走廊,邊舉起上臂做出大力水手的姿态,小聲解釋着:“年輕力壯的男人。”

欣欣鈎着可楠的手,跟在後頭,笑看着她道:“有時候也不一定要年輕力壯啦,瑪麗還挺有品位的,她看上的男人都有其獨特的魅力。”

“和體力。”林姐堅持着,還雙手握拳擺在腰側,做出連續幾下挺腰的動作,做完她差點跌倒,笑得更厲害。“我敢發誓,那只小狼狗的體力一定無敵好,你有沒有看到他那副胸膛?真是讓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糟糕,你真的醉了。”欣欣笑着忙上前,拉住林姐,“你是喝了幾杯酒啊?”

“還好啦,一點點,一點點而已,喝了比較好睡啦。”林姐站直,嘲弄的道:“我麽小狼狗,只能靠喝酒放松啦。”

“OK,你真的應該快躺上床了,省的你明天醒來會後悔自己說過的話。”欣欣好笑的抓着她的手,迅速朝前方林姐房門移動。

可楠跟在後頭一起進了房,幫着欣欣替林姐脫下衣服鞋襪送她上床,然後才一塊兒退了出來。

“你還好吧?”欣欣在走廊上看着她說:“抱歉,我想林姐太緊張了,所以喝過了頭。”

“我還好。”可楠扯出一記微笑,“我知道。”

“那我回房了,你早點睡,晚安。”

“晚安。”

互道晚安之後,欣欣回到林姐隔壁的房間,她則回到對面自己那一間。

樓下的琴聲,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她不由自主的停在走廊上,看着隔壁的房門,一瞬,想起方才林姐說的話,莫名的失望不禁浮現心頭。

其實這事也不奇怪,女人可以靠着男人往上爬,男人也當然會做同樣的事,只是她不知怎地,從沒将他往那兒想。

那個不是傑西的家夥,不像是會靠着身體利用女人的人。

話說回來,他确實有副健美得會讓人流口水的胸膛,教人看了會心中小鹿亂跳的專注雙眸與俊美臉龐,還有一雙靈巧又性感的大手。火熱又挑逗的唇舌——

夠了夠了!湛可楠,快停下來!

腦海裏突然有浮現他将她壓在床上親吻,她立刻組織自己,臉紅心跳的迅速開門進房,靠在門上喘氣,嘴裏卻仿佛還殘留他的味道。

OK,說真的,如果他想利用他的身體往上爬,她真的不覺得有女人能夠抗拒他。

** ** ** ** **

夜半,她餓醒了過來。

躺在床上,她翻身試圖繼續睡覺,但她一整天只在下午吃了那個三明治,晚餐沒吃幾口飯,現在還真的是很餓,老實說一天之內死了那麽多人,她還覺得餓,她也有些罪惡感,但餓了就是餓了,早知道她晚餐就算沒胃口也要多吃兩口,現在就算餓了,說真的她還真不敢一個人走在這古怪的城堡中。

嘆了口氣,她起身下了床,到小客廳的吧臺裏,用咖啡壺替自己煮了一壺熱水,幸運的是,在她等水燒開時,發現吧臺裏除了咖啡壺,還有個隐藏式的冰箱,裏面有人很貼心的放了一盒透明玻璃盒裝的手工餅幹。

看見那盒巧克力餅幹,她真的忍不住舉起雙手無聲歡呼了起來,真心感謝那貼心的仆人或總管,還是管家?下午時林姐和她說這種大城堡裏,對外的是男總管,但管理女仆人和內務其實還有一個女管家,說真的她沒有仔細聽,但她決定明天要問清楚,然後親自去謝謝那位可愛又貼心的人。

抱着那盒精致的玻璃盒餅幹,她坐在吧臺上,很快發現有個木盒子裏裝的是各式各樣口味的茶包,有半數是含咖啡因的,但也有不含咖啡因的花草茶、薰衣草、洋甘菊、草莓、藍莓……還是洋甘菊的好了。

她把洋甘菊的茶包抽了出來,雖然她喜歡莓子的味道,但洋甘菊能幫助睡眠,她真的不想再在半夜裏醒過來了。

入夜後外頭風雨逐漸變大,氣溫一下子降了下來,她捧着茶杯喝着熱茶,吃着手工巧克力餅幹,讓自己不要去胡思亂想。

吃了兩三片餅幹後,她放松下來,但那餅幹太甜,她怕吃多不好睡,将花茶喝完就把那餅幹收回冰箱裏,準備回床上躺好。

豈料,正當她關上冰箱時,卻在這時聽見門外傳來說話聲。

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但說話的人突然拉高了音量,然後再次轉小。

她楞了一下,好奇的走到門口。

這城堡的房間門不像旅館房間門有讓人看外面的窺視孔,但它的門鎖還是以前那種純銅打造的老古董,就是有一個鑰匙孔能看見外面的那種。

因為如此,她能清楚聽見門外真的有人在說話。

她聽得出來,其中一個人是林姐,還有一個是男的,可楠好奇彎下身來,從那鑰匙孔朝外看了一眼。

門外,住她對面的林姐把門半開着,怒瞪着那個在門邊的男人,她從他的體型和背影認出來,那是馬可士。

她楞了一下。

“娜娜,聰明點,你知道這是有利可圖的,否則那老巫婆不會留下來,她已經和我簽了合約,我知道楚欣欣想和瑪麗合作。”

“欣欣是想喝瑪麗合作,但她可以等下一次機會。我們都知道,你已經山窮水盡了,你若是想說服亞倫.艾斯,你得靠自己,我不會讓你利用她。”

馬可士聞言,勃然大怒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你不要逼人太甚!”

可楠吓了一跳,怕他對林姐動粗,正握住門把要開門,就看見林姐板着臉,冷眼看着他。

“是我逼人太甚嗎?我倒覺得是你逼人太甚,事情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你什麽意思?”馬可士一愣。

林姐不耐煩的道:“你還想不通嗎?莎拉死了,大衛也死了,我記得去年你們一起合作的電影也死了人,不是嗎?”

馬可士渾身一震,收回了手,正色道:“那是意外。”

林姐抽回被他握住的手,雙手交抱在身前道:“随便你怎麽說,我不知道你們幹了什麽好事,但顯然有人認為是你們的錯。”

馬可士臉色慘白,沙啞的急急辯駁:“那只是意外,警方已經查過了,那只是場不幸的意外。娜娜,拜托你,你說的沒錯,我財務出了點問題,但只要這部電影能成功,我就能翻身了。瑪麗答應接下這部片的電影,那個男人你也看見了,他一定會紅的——”

“夠了。”林姐擡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正色道:“馬可士,拜托你搞清楚狀況,你現在應該擔心的不是那部電影或你會不會破産,而是你這條小命,如果我是你,我會立刻回房把門鎖好,明天一早就去申請警方保護,我認為那個到處殺人的瘋子,下一個目标是你!”

她疾言厲色的說着,跟着後退一步砰的關上了門。

馬可士聽得目瞪口呆,可楠可以看見他肥胖的手垂落在身側,微微的顫抖着,然後他從口袋中掏出手帕擦着頸上的汗水,他本來還試圖敲門的,但卻一邊緊張的東張西望,像是害怕什麽東西突然從旁跑出來,最後還是神經兮兮的轉身快步離開。

見他走了,可楠這才送了口氣。

不過,從剛剛的對話聽起來,林姐和馬可士似乎之前就認識了,她沒提過呢;話說回來,林姐好像是在美國念過書,也曾經在好萊塢工作過,會認識制作人也不奇怪。

倒是林姐似乎對這幾次命案知道什麽內情,她忍不住好奇,有點想去對面敲門問清楚,就在這時,她放在卧房裏的手機響了起來,那聲音短促卻清楚。

奇怪,不是說沒有訊號嗎?

她一愣,匆匆回房,滿懷希望的拿起手機檢查,結果只看見上面出現即将沒電的警告,然後又嘩了一聲。

她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幹脆直接按掉了電源,把它收回随身的包包裏。

坐在床上,她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明天再去問林姐好了,手機時間顯示都一點五十分了,她要是現在去問,她和林姐今晚都別想再睡了。

沒再多想,她鑽回被窩裏,因為吃飽喝足,她幾乎是沾枕就再次睡着,只是這一次,卻睡得十分不安穩。

窗外,風雨越來越大,隆隆雷聲由遠而近,刺眼電光陣陣不停。

她将整個人埋進被窩裏,雜亂的夢卻紛紛而來,混在一起,紅酒、斷崖、鮮血、倒吊的女人、倒塌的塔、爆炸的直升機、席卷而來的火焰——

半裸的男人、純藍的眼眸——

白色的蕾絲、滑過冰肌玉膚的淚——

銅制的門鎖後有一只偷窺的眼睛——

她裸着雙足在冰冷的石板上行走,牆上古老的玻璃燈閃爍着,金發小女孩的油畫在流血淚,城堡裏的王座融化了,塔樓上的石龍活了起來,揚起惡魔的翅膀發出恐怖的吼叫聲,在走廊裏追逐着她。

她驚慌的往前跑,穿過長廊,跑進樓梯間,卻被那飛龍吐出的火焰灼傷,它揮舞着翅膀将她打到,她從樓梯上滾落,那有着赤紅眼眸的飛龍已經飛了下來,張開了堅硬的利爪,撕裂了她——

** ** ** **

她害怕的尖叫了起來,猛的再次驚醒,滿身都是大漢。

可楠喘着氣,卻很快發現自己不在床上,她躺在地上,一張浸了某種液體地毯上,她能看見床就在她旁邊,在她眼前。

窗外仍有閃電不時照亮一室。

一開始,她以為她又因為做惡夢掉下床來,但那張床的床罩不時她房間的哪一件,這張床罩是淺金色的,邊緣有着玫瑰的織錦。

在不是她的床,不是她的房間,地毯的花色也不一樣。

不安和恐懼猛地擭住了她,然後,她感覺到自己的手上似乎握着一樣東西,她垂眼,舉起手,看見手裏握着一支純銀的玫瑰燭臺,但燭臺上沒有蠟燭,那純銀的燭信粗刺上,只有鮮血一路蜿蜒往下,漫過臺面,染滿了她的手背。

她睜大了眼,直瞪着它,不敢動,無法呼吸,腦海裏一片空白、

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無法思考,還以為是夢,還在夢中,但那血的觸感如此真實,一滴又一滴的滑落。

她不知道自己如何站了起來,但她真的站了起來,然後毛骨悚然的看見了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

馬可士.李維。

他死了,肥胖的身體穿着深棕色的真絲睡衣,胸口被人戳了一個大洞,洞口被鮮血染紅,流了滿床的血。

狂風在這時吹開了落地窗,風雨打了進來,揚起窗簾,驀地,一記閃電再次從天而降,照亮一室。

這一回,她清楚看見馬可士的模樣,他不止被插了心口,他簡直就是被當針包插過,他的雙眼被戳出了兩個窟窿,流出的鮮血幾乎浸濕整張大床。

一瞬間,世界扭曲了一下。

銀色的燭臺從她手中掉落,地毯吸收了大部分的聲音,但那仍讓她低頭看去,只看見自己站在血泊裏,她全身上下都染了血,而地毯上的水汽不只是水,那是血,已經開始逐漸幹涸的血。

該死,她殺了他?不,不,她沒有殺他——

她喘着氣,渾身抖顫,茫然的看着眼前這驚怖的殺人現場,看着滿是鮮血的雙手呵睡衣,臉上血色盡失。

或者她有?

她感覺到那可怕的恨意,而長輩們确實曾經警告過她們的體質很容易被靈魂附體,那是為什麽她們需要擁有堅強意志力的原因,當靈媒是需要練習的,而她卻是個該死的半吊子——

她這個蠢蛋,她早在一開始就告訴老媽的,她不該試圖嘗試控制這一切,現在看看她搞出了什麽!

電光又閃,雷聲轟隆。

驀地,她驚醒過來,她知道自己不能留在這裏,不可以。

她會被當成殺人犯,她知道,不管人是不是她殺的,她留在這裏都很危險。

看着那恐怖的屍體,她吸氣、再吸氣,但仍無法鎮定下來,無法仔細思考,她需要時間,需要時間把事情想清楚。

所以,她不再多想,只是轉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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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短篇言情 已完結 71.2萬字
  4. 販妖記

    販妖記

    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會相信嗎?
    摩梭族一次離奇走婚,開啓我半輩子不平凡的人生。
    千年乾坤盒,亡者不死河。
    以實際發生的諸多靈異事件為素材,大量引用鮮為人知的民風民俗,向你展示不為人知的靈怪世界!

    短篇言情 已完結 415.2萬字
  5. 大神歪着跳

    大神歪着跳

    我叫黃埔華,是一名出馬弟子,人稱東北活神仙。 本人專注跳神二十年,精通查事治病,看相算命,代還陰債,打小人,抓小三。 承接各種驅邪辟鬼,招魂問米,陰宅翻新,亡靈超度等業務。 另高價回收二手怨魂厲魄,家仙野仙,量大從優,可開正規發piao! 如有意加盟本店,請點多多支持本書!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72.1萬字
  6.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36.4萬字
  7.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8.2萬字
  8. 活人禁忌

    活人禁忌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為來要我的命!
    爺爺為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1萬字
  9. 藏地密碼

    藏地密碼

    這是一個西藏已經開放為全世界的旅游勝地卻依舊守口如瓶的秘密——公元838年,吐蕃末代贊普朗達瑪登位,随即宣布禁佛。在那次禁佛運動中,僧侶們提前将大量經典和聖物埋藏起來,随後将其秘密轉移至一個隐秘的地方,他們在那裏修建了神廟,稱為帕巴拉神廟。随着時光流逝,戰火不斷,那座隐藏着無盡佛家珍寶的神廟徹底消失于歷史塵埃之中……
    1938年和1943年,希特勒曾派助手希姆萊兩次帶隊深入西藏;在新中國成立之初,斯大林曾派蘇聯專家團前後五次考察西藏,他們的秘密行動意味深遠,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多年之後,身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的藏獒專家卓木強巴突然收到一個陌生人送來的信封,信封裏裝着兩張照片,照片上驚現的遠古神獸,促使卓木強巴及導師、世界犬類學專家方新教授親赴西藏。他們在調查過程中震驚地發現,照片上的動物竟然和帕巴拉神廟有關……
    不久之後,一支由特種兵、考古學家、生物學家、密修高手等各色人物組成的神秘科考隊,悄悄從西藏出發,開始了一場穿越全球生死禁地的探險之旅,他們要追尋藏傳佛教千年隐秘歷史的真相……
    西藏,到底向我們隐瞞了什麽?!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24.5萬字
  10. 荒村野屍

    荒村野屍

    我點燃香蠟,挖開腐爛的土壤,掘出我的愛人。
    她依然長發飄飄,明豔動人。親愛的,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找不到她了!是在和我捉迷藏嗎?
    床底下,鏡子裏,窗外柳樹旁,都有你的影子,可是你究竟在哪!
    終于,我找到她了。
    被她用牙齒咬斷喉嚨的一刻,我知道,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溫柔的髒腑,請輕點攪動,我要在愛人的腹中,看她腐爛前最美的模樣……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15.1萬字
  11. 獻祭之門

    獻祭之門

    重啓末世,楚秋得到了一座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奇特獻祭之門,只要拿出足夠的獻祭供品,就可以兌換你能想象的任何物品。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7.1萬字
  12. 我的靈異實錄

    我的靈異實錄

    我是窮吊一個,裸辭在家,一分錢也沒有。好友猴子給了我一百塊讓我去買刮刮樂,結果中了幾千塊大獎!沒想到第二天錢裏面竟然有一張變成了冥幣!從此,我的生活徹底變了樣!
    我的天……我快要吓尿了!這尼瑪誰跟我開玩笑的呢吧?

    短篇言情 已完結 532.1萬字
  13.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們老李家九代都是白事知賓,但是我們家沒有人能活過三十六歲。
    別人的命我能改,我的命卻由天定。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7萬字
  14. 靈瞳

    靈瞳

    我出生三天被媽媽遺棄,後來發現自己天生能看到鬼,從此變成一個可憐的人兒……
    我媽不是人,懷我十五年才生下我……
    從我出生起就注定了我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被活埋,被毆打,被鄙視,被孤立,但我只想說:謝謝你們曾經給我的冷漠,因為有了你們,讓我一步一步成為了一個不平凡的女人!
    這個世界其實不僅僅有鬼,還有妖魔,還有神……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8.0萬字
  15. 陰婚來襲:鬼夫夜夜寵

    陰婚來襲:鬼夫夜夜寵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鬼不能惹,一種是餓鬼,一種是豔鬼。
    而封塵恰好這兩種都占了。
    于是膚白貌美,酥脆可口的我就被纏上了……
    我被鬼壓得氣若游絲躺在床上:
    “媽噠,你作為一只高大上的男神鬼,為什麽總是纏着我這個小凡人!”
    封塵居高臨下俯視我:“确實煩人了點,但是好吃就行了。”
    于是我炸毛:“餓鬼啊!去吃別人!”
    沒想到這惡鬼高冷一笑:“不,我是豔鬼,只色你的豔鬼!”
    永遠都別對一個鬼說去吃別人,因為你會被他吃的連渣都不剩。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11.2萬字
  16. 桃花女總管

    桃花女總管

    隔了八年,至今仍深愛着的男人回頭找你,是怎樣的心情?
    別人或許覺得浪漫,但阮丹荷只想一掌拍死雷之亦那混蛋!
    就算他是主、她是奴那又如何?他怎能為逃命将她棄之山林?
    因此,她決定抛開那總是神出鬼沒的臭男人,不再為他所困。
    然而近來她的桃花盛開,連天市院的大少爺、三少爺也來示愛,
    尤其那手段下作的三少爺,竟買通婢女對她下了媚藥,
    好在院裏新來的夫子“田亦”及時相救,要不,她肯定給糟蹋了!
    可這事卻害得他倆沾了腥,她只得央求田亦與她扮演未婚夫妻,
    本以為事情塵埃落定,哪知雷之亦又來糾纏,也讓她得知個秘密──
    當年他假裝眼盲、抛下她,全因一場陰謀環環相扣的奪位之鬥!
    既知他的不得已及“被迫失憶”,這下,她是恨也恨不了了……
    但,就在她心疼雷之亦,同時又對假扮她未婚夫的田亦抱歉時,
    卻意外發現這兩個男人之間,居然有着奇妙的連系,
    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他似乎鋪下了天羅地網,讓她再也逃不開……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2.1萬字
  17. 美人謀夫婿

    美人謀夫婿

    花圓圓向來膽怯懦弱,但自從在小廟附近跌了跤撞了頭,
    她卻發現自己變了,很多事情看得透徹,觀察力超乎常人,
    既然得了這能力,她不好好利用為自己挑個夫婿就太可惜了!
    這姓蕭的未婚夫是美男子,但太多人搶,她可沒命消受;
    那姓龐的皇族貴公子心思彎道多,每回總是她占下風!
    還不如另謀良人,在小池子裏當大魚,混得風生水起,
    偏偏那兩位放着大池子不管,盯得她插翅難飛,
    這個他說:不想解除婚約!那個他說:快把婚事退掉!
    兩雙眼睛虎視眈眈,但可別以為她會乖乖就範,
    只因小女子自有一套馭男妙招,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5.0萬字
  18.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王牌俱樂部裏響起了富有激情的音樂。舞池中的人們伴着節拍瘋狂起舞,渲染着一種發作似的狂熱。各種耀眼的綠色光束在這個空間裏肆意飛揚,不安的心靈躁動不已。這裏是富人的天堂,需要忘情,呼喚沉淪。——夜幕掩映之下的星城(starcity)又掀開了醉生夢死的一幕。
    內容标簽:魔幻 西方羅曼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麗貝卡,以利亞,尼克勞斯,亨利,霍普┃配角:奧利弗,霍普等┃其它:美劇,吸血鬼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5萬字
  19. 和鬼一起的日子

    和鬼一起的日子

    我小時候無意間救了一個厲鬼,從此,我就走不出這個圈子,也因此改寫了人生,一切恐怖離奇的事情接踵而來,老村山塘的古怪浮屍,兇殘老板夫妻的人肉包子,磚牆藏屍,富家老太死後的墊背童屍,一切看似與我無關,一切卻又牽扯在我的身上......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0.2萬字
  20. 吉星醫娘

    吉星醫娘

    她穿越當丫鬟那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感情沒有善果,
    先是她的奴婢身分配不上谪仙般的大人,衆人反對,
    後又是惡人把她沉塘,讓他們倆死別……
    幸好陰間使者大力相助,她有了重生的機會,
    如今不只成了國相嫡長女,有一針治病的金手指,
    甚至還比前世早十七年相遇,跟她家大人定了親!
    本以為這輩子可以修成正果,不料繼母想毀她親事,
    還有位同是穿越者的禮部尚書千金要湊一腳,
    就連她家大人也老做些奇怪的事!
    他先該死的表示要順帶娶個平妻還要納妾,
    卻又大興土木把院子改成前輩子她描述的模樣,
    在大雨滂沱中吻了她,在她迷失山林時焦急尋她……
    吼,他顯然是也重生了,那能不能說清楚他到底想幹麽?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5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