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5)
到我的時候,那種愛得要死的表情,惟命是從的模樣。”
“原來你是對我一見鐘情了?你喜歡比自己小的,可我真的對年紀大,又整過容的女人沒有一點點的興趣。”正潔嫌惡的看了一眼抓着自己的兩只手,如果不是無法用太大的力,他真想将這個女人摔得遠遠的去。
“你會有的,相信我,我會抹掉你的記憶,幾天之後你就會重生,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放心,我會教你很多的東西,很多很多,就像現在的技術,還有功夫,我相信,就算記憶沒有了,憑着你聰明的頭腦和這副身體,那些不管是技能還是知識,會很快回歸的,而你失去的不過是十多年的記憶,得到的卻是無法估計的能力,還有我這樣一個女人。”
正潔心中咯噔一聲,張了張口卻硬是沒有發怒的罵出聲了,這個時候,如果自己發狂,那給對方帶來的不過是高興而已吧,就算發狂又有什麽用,瞬間就會被打死……
打死?
正潔閉了閉眼睛,腦海中出現了很多人的模樣,這女人說的倒是輕巧,只是十多年的記憶?這十多年的記憶,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因為裏面有很多重要的人,某些東西,是死都不願意被遺棄的。
正想着找機會了解自己的正潔,卻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043計劃開始
依舊是那間全白色的小屋,此刻的正潔側身着身子躺在床上,金智雅坐在床邊的姿勢很是性感,她身上穿着一件鮮紅色的吊帶連衣裙,傲人的胸部看起來直讓人擔心會從衣服中跳出來似的。
她翹着腿,紅色的絲綢裙子露出那雙白皙又纖細的腿,透着的那個誘惑氣息,讓人想去掀開那紅色裙擺,她白皙的手在自己胸前滑動,明顯的誘惑的動作,迷離的眼神看着床上的正潔。
正潔忍不住翻了下眼睛,他現在根本動不了分毫,就在剛醒來後,又被注射了奇怪的液體,劑量比上次多了不少。
如果自己是個正常性向的男人,或許早已經無法忍受這樣一個女人的誘惑,即使知道這女人是整容的……不過這個時候大概應該感謝的是自己的性向吧,從小到大喜歡的就只有李薪樂,也并沒有和別的女生交往過,和自己熟悉的也就只有花生,花生也是個大美女,但自己對她并沒有哪方面的感覺,以前沒有想過自己性向的問題,但現在看來,自己或許是個不折不扣的同性戀了。
金智雅一番誘惑在正潔面前沒有一點效果,漸漸的她面上也有些憤怒,沒想到這個男孩子這麽沉得住氣,原本以為這個年紀出于青春期的男生,對于這些很難以控制,卻沒想到眼前這人根本沒反應,難道真的是超級讨厭自己不成?
金智雅現在的心中也有些無奈,他并不希望真的給眼前這個男孩子洗腦,抹掉他的記憶之後,或許這個男孩子就真的會愛上自己,但同時是不是也代表這個男孩子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呢
正自思考間,門被打了開來。走進來的正是之前在地下角鬥場的外國男人丹其。
“哈喽,金,我接了你的電話就趕過來了。”他笑嘻嘻的對金智雅說罷,便轉頭直直的看向床上躺着的正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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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潔身子一僵,這個男人不簡單,之前就是他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打暈了自己,那速度快到自己根本沒有看清楚,比起樂,似乎更加快了不少,還有那身上那股嚣張和狂傲,讓正潔感覺不舒服。
丹其走到金智雅身邊,忽然伸手放在金智雅胸部,一陣的揉捏了起來,金智雅仰起頭,發出讓人心癢的呻吟,丹其的動作越加大膽,手從那連衣裙中摸了進去,隔着裙子,正潔發現這個女人的乳頭挺立了起來,不斷發出的呻吟,讓正潔聽得面紅耳赤。
丹其将那女人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自己坐在椅子上,一只手依舊大力的搓揉着金智雅胸部,另一只手,竟然已經探到了那女人的下身。
“滾出去!”忍無可忍了,正潔從那丹其大聲吼道,那個女人是不是太賤了點?
這個男人到底是幹什麽的,一進來就做這種事情,而那女人,究竟是要多麽的不要臉,就算和那男人是情侶,在別人面前做着這樣的事情,也該覺得不好意思吧。正潔沒心思去深究那兩人的關系。
那二人似乎約好了不理會正潔,動作沒聽,聲音也沒停。金智雅一邊呻吟一邊說道:“丹其……你讓哦再……考慮下。”
丹其将玩弄金智雅下身的手抽出來,那手已經濕了,他将手在金智雅身上擦了擦,才哼道:“既然打了電話給我,那可就容不得你考慮,之前可是你說的,要讓你給上頭有交代,不聽話的人,就要用點手段讓他聽話才行。”
“也……不用,一定要抹掉記憶。”金智雅雙眼迷蒙,似乎還泛着淚花,那語氣聽起來像是在哀求,正潔皺了皺眉頭,一時間覺得腦海有些煩亂,自己的記憶,難道真的要被抹掉?
丹其冷笑道:“我看他功夫不錯,我想可以在短時期之類提高他的潛能,然後同時抹掉他記憶,一舉兩得,你不就是希望這小子愛你愛到死嗎?我這是幫你。”
說着,丹其将金智雅推開,金智雅雙腳一軟倒在地上,她無聲一笑,站了起來,那高傲的模樣,不禁讓人感覺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幻覺。
“丹其,我需要時間,我想我有能力讓他完全為我所用,這才是他接觸的第一天,不用那麽急。”金智雅說道。
丹其并未理她,彎腰将正潔給扛了起來,說道:“中國有句話,打出去的電話,潑出去的水……我不是你的下屬,随叫随到的。”
金智雅轉頭看了一眼房門外,眉頭皺得很深,那門外肯定有丹其的人,她并沒有能夠反抗丹其的能力,之前所說要拆掉丹其角鬥場的事情,也不過是根本無法實現的威脅。嘆了口氣……金智雅有些後悔,但絕對不會難過,畢竟進了組織這麽久,那些什麽良心,早就沒了,所剩下的,不過是對于她看上的孩子就這麽沒了記憶,有些惋惜,沒了挑戰的意義。
——
“……”被扛在肩上,正潔只覺得鮮血倒流,頭腦發脹,但卻沒什麽力氣掙脫開來,丹其的穿着的皮質夾克下,腰上挂着的竟然是自己的短劍。
正潔眼神一亮,垂着的雙手緩緩摸向短劍,不需要将劍鞘也取下來,只要……只要拿到劍身就好。
正潔并不是回多想的人,此刻打定主意要拿劍,自然也不會想太多如果不成功會如何的問題,而且此刻的自己,也只有這樣走一步是一步了,什麽也不做的話,不就是等死麽?
可結果似乎早就注定了的,當正潔的手觸碰到劍身的瞬間,只感覺整個場景在變換,下一刻,他不但沒有拿到短劍,整個人已經被丢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牆上摔落下來。
“你啊,真不乖。”丹其彎下腰,還是那種嚣張又狂傲的語氣。
正潔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這把劍本身就是我的,我只是拿回我的東西而已。”
“你現在不需要這個東西,兩個月後,我會還給你,放心,哈哈。”丹其再次将人給扛了起來,簡單的話語聽在正潔耳邊卻并沒有那麽簡單,兩個月,究竟是要做什麽。
“究竟是要做什麽?”本不想多說一句話的正潔,不自覺的問出了口。
丹其拍了拍正潔屁股,正潔一陣惱怒,擡手就是一拳打在丹其背上,這個男人,自己一定要殺了他。
“前幾天你在角鬥場幹的那一架被我上司看到了,怎麽說呢,你聽得懂英語嗎?”
正潔無奈道:“能。”
丹其笑了一聲,才說道:“雖然只是一只饑餓的猛虎,但當時你的狀态并不好,能夠在那樣的狀态已短劍殺掉猛虎,最後如同嗜血的惡魔不斷下刀的模樣,讓上頭很欣賞,想讓我在短時間之類提高你各方面的能力,激發你的潛意識,所以,兩個月之間,你将接受最深入的催眠,同時進行虛拟戰場跟方面的虛拟戰鬥,我們會将大量的姿勢和技巧強行裝進你的頭腦,包括你現在所擁有的黑客技術,我們會先通過對你大腦的分析……而在這個期間,你的記憶會被我們慢慢抹掉。兩個月後,在對你進行實戰訓練……”
“為了什麽?”正潔有些無法反應,這麽聽來,不就是現在的國安局特殊部門訓練特工時候大同小異麽,虛拟戰場,格鬥技巧之類的,然而……卻又比其更變态,強行裝進頭腦的資料和技巧,如果不能很好的完成,必定對大腦造成巨大的負擔,在這個情況下,還要對自己進行洗腦……對自己的頭腦進行格式化,然後裝入新的東西?
“事實上上頭在做什麽我這個殺手可管不了,你只要知道,被看中的,不止你一個而已。”丹其無所謂的說道,他想聳聳肩,但肩膀上扛了一個人,最後還是算了。
正潔還想說什麽,但張口也無法說出來,丹其這句話已經明确的說明,他不會再透露別的事情,那麽多問也問不出什麽來。被扛着進了電梯,丹其按下了負層,電梯開始往下走。
那自己所住的是地下二層?
一定要接受麽,沒有別的辦法了麽,現在的自己,連咬舌的力氣都沒有。是不是真的會被抹掉記憶,爸爸怎麽辦,媽媽怎麽辦,還有樂……
小時候第一次相見就親了自己一口的樂,拿着嚴叔叔的簽名在自己面前炫耀的樂,自己冷了會脫衣服給自己,會給自己系鞋帶,會給自己做飯,會叫自己小葫蘆,卻因為別人叫這個昵稱而不爽的看着別人的樂,那個又溫柔又幼稚又深藏不露,即使不在身邊,卻也能夠感覺對方濃濃的寵溺和愛意的樂,現在……對方又在做什麽,有沒有着急的找自己,如果自己死了,他會怎麽樣呢?是頹廢的想要殉情呢,還是紅着眼給自己報仇啊?好想再看他,好想回去,和他一起,想呆在一起。
聽見門打開的聲音,正潔睜開雙眼,布滿了水的雙眼一時間有些看不清楚周圍的事物,那些大型又奇怪的儀器,讓正潔感覺一陣恐懼。
不遠處的樹立着裝滿談藍色液體的三個個大型試管,連接着導管的是赤裸着身體的兩個男人,正潔長大了嘴,他似乎看見了自己被關在那裏面,皮膚被泡得雪白浮腫像是屍體一般,兩個月,難道就是在那裏面不成?
“他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他們是自願投身實驗,開發自身潛意識,提高自身的能力,我說名字的話你應該人設,旁邊那個長發的叫尤樂。”
“殺手榜排行第五的男人,尤樂麽?”
“是的……你先休息會吧,好好回憶一下那些甜甜酸酸的回憶,不久之後,可就沒有了哦。”丹其好笑的說道。
——
另一邊。
已經是十天過去,李薪樂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越寫越狗血,越寫越無語,吶,原諒我吧,很多東西都是我胡編亂造的,我都不知道怎麽描述來着,瘋掉了,有問題告訴我吧,我會修改的,嗯嗯……
繼續去做CAD,神啊,請賜予我一個CAD大神吧。
044 後遺症呢 ...
韓國首爾飛機場
穿着灰色大衣的男子将頭上戴着的貝雷帽取了下來,放在眼前看了許久後,嘆了口氣又将帽子戴了回去,這身帥氣的穿着,卻怎麽都感覺有這頂貝雷帽有些不搭,看去有些怪異的感覺,但即便如此,也并沒有給男子英俊帥氣的形象抹黑,反倒是讓他身上有了一種神秘氣息一般。
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上下,個頭很高,只是那樣站着,卻讓機場不少人側目關注,百分之百的回頭率卻讓男子皺起了眉頭,這男子正是已經二十歲的李薪樂。
放在衣兜裏面的手忽然被人拉了出來,李薪樂也沒多大反應,許是早就熟悉了,拉住他的是以為金發碧眼的美麗女子,別名花生的非奧納,站在非奧納後面的,是另外一個女子,她身上穿着緊身的衣物,披着一件皮質大衣,早沒了之前柔弱的模樣,此刻俨然是一副女強人感覺的,韓芯露。
花生把手中提着的行李放在李薪樂手上笑道:“雖然你是老大,但讓女人提行李的話……”
李薪樂嘴巴一撇,雖然一直想要習慣花生這超級好的普通話,但每次看見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說着一口絕對流利比常人還标準的普通話,總是有種奇怪的違和感,直至今日李薪樂都無法習慣。
确實,一個大男人讓兩個女人提行李的話,就真的有失風度了,李薪樂認命的提過行李箱,不忘問道:“确定正潔會在韓國?誰給的消息。”
之前也因為得知帶走正潔的是那個韓國女人,而在韓國逗留了幾個月,出動了司家甚至安家最大的情報網,都無法找到,一來因為畢竟是在國外,二來或許真的并不在韓國,而因為時間的過去,兩家的情報分子都只有将視線掉到別處,但時間越長,跟着走向的也只有放棄的道路,将正潔視為已經死掉了吧。
從自己醒來之後就一直尋找,即使是快兩年過去了,也沒有放棄過,只是眼看着希望越來越渺茫,最初那股勁頭也跟着慢慢的消失了,現在這股尋找的勢頭,似乎只是變成了一種不願意放棄的固執,一種習慣性去做的事情,就像每天吃飯睡覺一樣的生活中不能沒有的事了。
事實上李薪樂很矛盾,心中隐約的認為那人已經死了,卻又無論如何無法接受。
将近兩年的時間,在這種矛盾下,他反而倒是變得更加鎮定了,就算是聽到天刑的成員說,在韓國發現了某個和正潔很相似的人,李薪樂急速跳動的心,也因為忽然想到,或許只是想象,這樣的想法而壓制了下去。至少在真的見到正潔之前,絕對不能抱着太大的希望,越大的希望,失望也會更讓人難以承受。
花生轉頭看了一眼韓芯露,笑道:“其實我們也不确定,只是前幾天的一場小型中韓黑客戰中,發現了一個很厲害的黑客,他的攻擊方式我總有一種和小潔相似,雖然比起小潔,那人的攻擊感覺很暴動,很狂,真有種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似的,然而他又并不是只攻擊中國的黑客,而是……而是逮誰攻擊誰。”
“小型黑客戰?具體怎麽回事?”李薪樂心中似乎撲哧撲哧燃起火來,之前自己還在意大利,一個電話就給叫了過來,具體事情還沒詢問。
花生沒說話,韓芯露幹咳了兩聲,說道:“是這樣的,本來只是因為韓國某個藝人在直播中說了诋毀中國的話,被漸漸鬧大後,中國黑客黑了那藝人官網,韓國黑客自然不爽便開始了攻擊……這是激發點。雙發在10月29晚上八點左右開始,結果正在兩方戰得火熱時候,忽然出現一個獨行俠,那人一出來就發了他圖徽,是一只冰藍的狐貍,外號藍狐,見誰攻擊誰,那攻擊的手段就像花生說的,很像是平時正潔學長發狂時候的感覺異樣。原本以為只是一個人,但一個小時候,又闖進一個人,在大家以為他是要和藍狐對決的時候,那人竟然和藍狐一起攻擊,甚至是在保護藍狐,我們傾盡五人的能力,才追到藍狐的真實IP地址,的确是韓國首爾沒錯。”
李薪樂手摸着頭上的帽子,歪了腦袋一言不發。
花生說道:“藍狐這個名字是第一次在網絡上聽到,但短短三天時間,這個名字算是黑客界中大名鼎鼎了,雖然并沒有做什麽大事,但那種狂暴的拼殺方式,還是讓網絡驚訝的,不可否認藍狐是個高手,說不定現在已經不在那個地址了,但是如果藍狐就是正潔,也許……是他故意發出的消息也可能的。”
韓芯露自言自語道:“可能沒有這麽簡單。”
花生看向韓芯露,花生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對于這個在兩年前忽然要求加入天刑的成員來說,到現在,花生還是有些懷疑這個女人的目的,這個叫韓芯露的女人唯一說的,只是因為喜歡正潔。
三人心中都有些迫不及待,藍狐IP查出來的地址已經被三人爛記在了心中,沒有先放好行李的想法,三人朝着目的地出發。
出租車司機在路口停下了車,眼前是一片住宅區,三棟普通的公寓,他們要去的,是B棟的12層的住房,擡頭望去,那裏的窗戶大大的開着,窗簾甚至被風吹出了窗外,應該是有人的吧,會不會就是那個藍狐?
腳步不自覺的便加快了,電梯中的李薪樂忽然有種想法,或許電梯的速度可能還比不少自己爬樓梯的速度了吧,手臂上忽然纏上一雙手,李薪樂低頭看過去,花生真勾着自己的手,一張漂亮的臉蛋靠在自己手臂上,李薪樂有些不自然,就算是這麽久以來,花生這種動作太多,但每次這種太過于親密的動作,還是不舒服的。
他想将手抽出來,花生卻更加的緊了一下,悶悶的說道:“我有那麽一點不想找正潔了,可這麽一想發現自己好像很毒的感覺,真是的……怎麽會這麽矛盾,老大啊,我估計是真的愛上你了。”
李薪樂眉毛抽了幾下,說道:“我已經不想再問‘我什麽時候變成你老大’這樣的話了,但是你能不能別在說你愛上我什麽的,假的說多了也成真的了。”
“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們心中清楚的。”眼看着樓層數慢慢上升,花生放開手,嘆了口氣又道:“如果小潔不要你了,來找我吧,我是不會丢下你的,可憐的老大。”
——
李薪樂按上門鈴的手有些細微的顫抖,但即使是細微的顫抖,也将那顆跳動的心和激動的心情明顯的表現了出來,門鈴的聲音聽起來那麽的大,每一聲都像是刺激進心髒的最深處,心髒被刺激得跳動速度越發的快了起來,又是期待,又是恐懼,這種矛盾的心情不斷的膨脹,心髒似乎都快爆炸了。
‘咔嚓’門鎖打開的聲音聽起來也是那麽的大,就像是在耳蝸中響起來的聲音一般。
在看見開門那人的瞬間,三人具是一僵,同時張開想要說話的嘴卻因為看見了人而發不出一點聲音來,只能那麽呆呆的張着,表情漸漸的有些失落了。
開門的是個女人,很普通的女人,或許該說是婦女,她身上還戴着圍裙,開門的同時傳來的那份香味,分明是在做飯。
“請問,你們……找誰?”那一口帶着江原道濃重口音的韓語,頓時讓三人傻了眼。
韓芯露卻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一開口便是一串韓語道:“你好,抱歉我們是來找……找這個人的。”開了口才發現不知道該怎麽說,如果問藍狐,那可能會給有可能是藍狐的正潔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可如果說是正潔,那牽連的麻煩或許也不會少,韓芯露發現自己額頭快要滴下汗水來了。
趁着機會,李薪樂二人朝着房間中看了進去,沙發上坐着的男人,是個四十左右的大叔,怎麽看都不會是正潔,那麽難道那個人是藍狐?李薪樂有些頭痛起來,還有失望……
寒心了硬着頭皮摸出一張正潔的照片,那照片中的少年穿着華麗的秋裝,頭上戴着灰色的貝雷帽,那樣的一副表情,很明顯是別人抓拍的,韓芯露将照片遞到女人面前說道:“請問,這個人是住在這裏嗎?”
那婦女看了後,想了想說道:“沒見過,我們是前兩天才搬到這裏來的住戶,你看,房間都還沒收拾妥當,這裏原本住的好像是一個年輕人,但是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裏,很抱歉,幫不上你們什麽忙。”
“沒關系,是我們打擾你了才對,謝謝您,那麽不打擾您了。”韓芯露彎下腰,很恭敬的鞠躬表示歉意。
——
“果然,藍狐這樣的高手,肯定知道自己IP地址暴露而離開麽?”花生又将手拉住李薪樂,問道。
李薪樂沒說話,只是眯起了雙眼,似乎正在計劃着什麽。
——
純白色的房間中,牆壁上挂滿了監視而用的屏幕,丹其背靠着華麗的沙發,雙腳交疊搭在桌子上,盯着其中一個屏幕,嘴角帶着笑意。
桌子邊環胸靠着一個男子,下巴上長着的胡須,讓那男子看起來很是有男子氣概,男子好笑的看着丹其身後的金智雅,淡淡的說道:“這麽多的屏幕,就這個看起來最為賞心悅目。”
那房間中,床上的正潔正因為難以忍受的頭痛而縮成一團,白色的床上有些紅色的血跡,是他撞破的額頭流下來的血液。
金智雅回頭橫了一眼,轉身離開了監視房,餘得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不去看看?這樣痛下去可不好,再怎麽說也是因為你亂來才造成的後果。”
“沒啥關系,後遺症而已,不嚴重,就是一點頭痛而已,也不是經常發作,只要不太過于動腦就行。他這是活該,我警告過他但他不聽,亂來的是他不是我。雖然在這次黑客戰鬥中他又思考出一些攻擊要領,但有得到的,就有要付出的。”嘴上這麽說着,丹其還是站了起來道:“我還是去看看好了。”
045 出去走走 ...
房間雖然一樣是白色,卻很大,該有的都有,客廳、廚房、廁所、卧室俱全,而且,這裏也并非地下,而是在移動高樓之中。
丹其關上門,擡頭看了一眼隐藏在玄關吸頂燈上的監視器,毫無表情變化的臉上,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和想法。
卧室的門緊緊的關着,丹其将手放在門邊的手紋識別器上,很快,門便自動打開。
床上沒有人,雪白的卧室床鋪上,那點點血跡看起來分外的紮眼,洗手間傳來水聲,丹其看了一眼洗手間的門後,走到床邊,将被血弄髒的被套和床單取了下來。床單上有着隐隐的香氣,不是那種濃烈的香水味,是那種因為某個人使用而沾染上的,和那人身上一樣的,淡淡的香氣。
丹其有些情不自禁的将床單放在鼻子前嗅了一下,嘴角的笑容看起來讓人滲得慌,然而這樣的笑容并沒有被人看見。
“喂,你拿着我床單聞的樣子,像個猥瑣的變态大叔。”聲音傳來,丹其卻也不慌,轉了個身看着靠在洗手間門上的人,反倒是聞得更起勁了一般,甚至大大的做了一個深呼吸,那模樣非常誇張。
“現在感覺如何,Jane?”丹其将床單丢進床邊的籃子裏,自發的走到櫃子前拿出新的床單。
正潔的眉頭輕微的皺了一下,擡手按住太陽穴,說道:“本來不痛了,看見這一大片的白色,又開始了,能不能給我換個眼色,我讨厭白色,非常讨厭,還有比起Jane,我更喜歡我的中文名字,潔。”
“噢,不不,Jane,別人都叫你潔,我還是比較喜歡這麽叫你,不過是個名字而已,你連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不必一直與我糾結你的名字怎麽叫。”丹其把拿出來的床單丢在床上,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不會因為正潔的糾正而改變稱呼。
正潔頭還是有些痛,這已經是這幾天來的第二次發作,上次是在那場黑客站後,這次是在剛才思索着上次黑客站中出現的幾個追蹤他IP那些人的事情,頭腦的高速運轉,腦細胞的死亡率比常人高得太多,這讓他每次強行動用頭腦專注思考事物後一定會頭痛的原因,但正潔有些想不通的是,別的黑客卻不會頭痛?金智雅也是一名黑客,同樣的在作戰時會轉動頭腦,畢竟黑客戰争不是機械的攻擊和入侵,可金智雅卻并不會像自己這般在動腦之後頭痛難忍。
忽然感覺到危險,正潔的神經反射極快,在大腦感覺危險的同時,身體也跟着動了起來,然而剛剛經過一陣頭痛,此刻身體的動作有些無法跟上快速做出反應的大腦,即使身體下意識的跟着頭腦的命令而動作,但下一刻,正潔的手腕已經被人牢牢扣住,不等正潔反應,人已然被按在牆上。
丹其湊近正潔,噴出的熱氣打在正潔臉上,讓正潔眉頭越皺越深,在正潔裸露在外的脖頸上啃了一口,丹其笑道:“就算接受了這麽久的訓練,你的反應還是這麽慢的話,讓上頭怎麽辦才好呢?我可是将你從金智雅那賤女人手中解救出來的恩人,難道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
“我現在是什麽狀況你清楚的很,不要為了什麽白癡一樣的懲罰找借口。”這個找死的丹其,分明就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就算反射神經再好,也不可能讓現在這麽一副沒力氣的身體做出最完美的動作。
正潔掙紮了幾下沒掙開,丹其心中有了些火氣,重重的在正潔耳垂上咬了一口,道:“你不是愛着我嗎,為什麽還要掙紮,被我這樣懲罰不是該開心嗎?”
正潔愣了一下,頭部忽然刺痛了一下,說道:“我腦海中有個信息确實是有我愛你,但是……那只不過是記憶,就像是存儲在腦海中的某個信息一樣,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僅僅是有這個消息,可能是我已經不愛你了?這樣的話,我覺得我們該分手,我對你已經沒感覺了。”從睜開眼睛看到這個人第一眼,腦海中就覺得愛這個人,然而卻因為對方的碰觸非常的讨厭,慢慢的腦海中的愛好像也因為讨厭開始漸漸的讨厭起來了,對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好像開始厭煩了起來。
丹其低低笑了兩聲,放開正潔後,在他頭上揉了揉,笑道:“你下一個任務,是‘清和’派老大崔建成,注意安全。”
正潔側頭避開這個動作,就算是這麽看似寵溺的動作,同樣也讓他感覺舒服,對方的動作就算再寵溺到看起來充滿愛,正潔也無法從中感覺到真正的愛,有的似乎只有玩弄,或許這才是真的讓人厭惡至極的地方。
——
李薪樂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發呆,眉頭皺得死緊,腦海中紛紛亂亂的全是正潔的樣子,他閉上雙眼,打算将花生所說的事情詳細的思考一遍。
花生……的消息,有多少是可靠的,那個女人從正潔離開之後,主動要求加入司家,跟在自己身邊,同時作為天刑的三大代理管理人之一,藍慶餘、花生,還有一個是從未見過面的,或許,是正潔的父親吧。天刑并沒有因為正潔不見了這個原因而大亂,絕大部分原因,應該就是那個背後的老大。
花生說愛上自己的那些話語,到底又有多少是真實的,然而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自己也不會接受哪怕一點點對方的愛意,他心中滿滿的只有那麽一個人,很久沒有見到那個人,思戀似乎真的已經超載了,讓他難以承受,無時無刻都會想到那人,就算是看見毫無關系的事物和人,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出現那人的身影,在他腦海中笑,哭,做着任何事情,兩年時間絕對不長,沒辦法将一個和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人消磨掉,反而越加的清晰,真的……快要瘋掉了,如果再無法相見的話。
不能停止的尋找,即使表面上看來波瀾不驚了,對于那人一點的消息,真的或許只有他自己能夠知道,內心中翻騰的那股想要相見的欲望,強烈到難以承受的地步了。
李薪樂從床上起來,拿過大衣穿上,準備出門。
客廳中,花生和韓芯露各自抱着自己的電腦敲打着鍵盤,噼噼啪啪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下聽起來有種莫名的感覺,李薪樂苦笑了一下,因為那種感覺,竟然像是哀思。
“在做什麽?”李薪樂随口問道。
韓芯露擡頭看了一眼李薪樂,繼續低頭邊敲打鍵盤邊說道:“查藍狐的消息,之前住在那棟公寓房間的人的資料,雖然知道是假的,但也得查查。”
李薪樂道:“有結果嗎?”
“有,而且很有用的結果,租下那棟公寓的人叫李悅,不排除是假身份,那人住了一個月時間,在走的前三天,那一片區的一個黑幫,‘湖洞派’老大被殺,爾後又是黑客大戰,我直覺與這個李悅或者說是藍狐有關系。”韓芯露說:“我們也敢貿然去找人詢問李悅的事情,畢竟現在不确定那人是正潔,而且如果真是正潔,他如果是被逼迫,對方在暗我們在明,恐怕會洩露蹤跡。”
李薪樂眯起了雙眼看向窗外,現在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李薪樂道:“我出去一會,不用等我。”
花生敲下ENTER鍵,站起身問道:“去什麽地方?”
“随便走走。”
“樂!”
“……阿星他們很快會過來,我沒帶電話,你注意一下,如果阿星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