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縫的眼角因為脖子的疼痛落下滴淚來,身體漸漸的也開始失去力氣。
李薪樂連忙推開蛇爺,道:“你放開他,不然我要你死。”
那男人嘴角扯出個冷笑,卡住正潔脖子的手又是一個用力,正潔不得已将頭擡高,直讓人擔心下一刻脖子就會斷掉。
“給我打。”蛇爺捂着自己受傷的手臂,對手下大聲叫道,一群手下一湧而上,對着李薪樂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住……手!”兩個字從正潔口中說得支離破碎,發現自己聲音實在不好聽,正潔咳了咳。卡着他脖子的男人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卻老實的将手放了開來,同時對那幾個男人喊道:“住手。”
一群人停下手腳不明所以的看向那男子,這才發現原因,正潔空着的手此刻正拿着一柄銀色手槍,而槍口所對的,是那男子的下體。
男子暗罵自己大意,只以為被抓住的小獵物沒了反抗能力,卻沒想到只是假象,忽略了他另外一只空着的手。
李薪樂從地上站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懊惱不已,好在明天爸爸不會在家,不然看見定然會問很多,淡淡的瞄了一眼正潔手中的銀槍,李薪樂站直身子吐了口氣,将疑惑壓下心頭,此刻需要發洩的是被打的怒火。
正潔把槍對着那男人,然後甩了甩自己脹痛的的腦袋,并未注意到自己身後不遠處,李薪樂的身影猶如鬼魅一般,幾個簡單的動作便将之前對自己一番拳打腳踢的男人打倒在地,緊接着他身影極快的再次抓住蛇爺的胳膊,随即便是一個用力的扭動,只聽得咔嚓一聲,蛇爺的胳膊竟是被李薪樂生生給扭斷了來,慘叫聲将本就刺耳的搖滾歌曲都壓了下去。
被正潔用手槍指着的男子只得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老大被人扭斷胳膊,考慮着自己命運,竟然連動都不敢動上分毫。
幾名被打倒在地的手下見到蛇爺右臂毫無生氣的挂在身上,連站也不敢站起身來,蛇爺疼得滿頭大汗,好幾次險些暈迷過去,卻憑着他老大的身份硬是挺了過來,顫抖着一只手指着李薪樂,斷斷續續的道:“媽的,我要滅了你全家,媽的。”
周圍圍觀的人很多,卻是連一個站出來的人都沒有,更多的只是抱着胸看戲。
“喲,這是怎麽了?”一個低沉的聲音戲谑的開口,李薪樂一聽,心中樂了,将蛇爺踹開,走向正潔,用手拿下正潔手中的搶,正潔感覺到身後的人是熟悉的李薪樂,似是也放松了下來,揉着頭靠在李薪樂身上,低聲道:“我表哥……”
李薪樂道:“沒事,放心吧。”
韓芯露站在闵天翔身邊,捂着嘴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不遠處的李薪樂和正潔,她以為這兩人會被修理的很慘,才不知死活的跑到二樓又是哭又是跪的才讓酒吧老板下來,沒想到看見的居然是那蛇爺的一幫人倒成一堆。
闵天翔身上披着一件黑色風衣,嘴裏面還叼着雪茄,這般看來的确像個黑社會頭子,而他也的确是一個黑社會頭子,那裸露出來的胸膛上幾處猙獰的傷疤讓人望而生畏,更別說那隐隐現現的一身複雜的紋身。闵天翔蹲到蛇爺身邊,拍了拍蛇爺的臉,笑道:“喲,這不是蛇爺嘛,這是怎麽了,怎麽成這個樣子了,誰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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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爺雖然嚣張,然而在闵天翔這個東城龍頭老大面前卻也不敢聲張,只得陪着笑臉道:“翔哥,你就不要笑我了。”雖然心頭不爽,但這就是茗都,打不贏你也只得認了,蛇爺手下也不過幾百人,頂頭老大就是水鳥,而水鳥的頂頭大哥就是面前這個闵天翔,他還敢做什麽,算起來蛇爺在闵天翔面前是說話的份都沒有。
闵天翔站起身來聳了聳肩膀,對韓芯露道:“找人把那個人給送到醫院去。”
韓芯露趕忙點頭叫來人,讓他們将王梓擡了出去。
走到李薪樂面前,闵天翔笑得一臉奸詐樣道:“我看你這小子功夫好像不錯,怎麽還被打得挂彩了?”說罷又對着周圍還圍着的人道:“大家繼續玩兒,這裏不用管,找幾個人來收拾一下。”
李薪樂知道闵天翔是裝作不認識自己,這也正是他所想的,李薪樂站在正潔身後,一手握着正潔拿槍的手腕,一手攬在正潔腰上,正潔因為放松了身體,又腦袋脹得利害,靠在李薪樂身上該是已經睡了過去。李薪樂道:“天翔哥。”道上人一般都稱呼闵天翔翔哥,但李薪樂這麽一喊別人也沒怎麽在意,闵天翔笑道:“我看你這個朋友醉得不輕,今天你打贏蛇爺,也算是高手,我認你這個朋友,帶你這個朋友上二樓休息吧。”說完湊到李薪樂耳朵邊低聲道:“臭小子,來也不先說一聲。”
“你,帶我這位朋友上樓去。”吩咐身邊的小弟帶人上去。
李薪樂幹脆将正潔抱了起來,随着那人上了樓。
闵天翔轉身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黑衣男人對手使了個眼色後,這才在李薪樂後上了樓。
作者有話要說:一場打架寫這麽多……無語嗷
7、007 頭好痛啊 ...
酒吧二樓的房間也是暗色系,一推開門映入眼中的就是一片暗紫,整個房間最多的顏色元素就是暗紫色,房間的空間被天花板上挂下來的紫色輕薄紗帳隔了開來,薄紗輕動,那後面的暗紫色大床似是也跟着動起來,整個房間給人幽暗又神秘的感覺,李薪樂抱着正潔走過去,眉頭跟着皺了起來,回頭問闵天翔道:“這誰的房間?”
闵天翔呃了一聲,說道:“雨軒以前住的。”
“難怪。”李薪樂說道,這樣的紫色總是給人神秘的感覺,正好适合那個女人,冷酷殘忍又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來無影去無蹤,李薪樂腦海裏面一下子湧出一堆堆雨軒的評價句子來。
将正潔放到床上,李薪樂又将被子拉來給他蓋好,才想起自己衣兜裏面還有東西,轉身對闵天翔說:“你先出去。”
“你小子想幹什麽?”闵天翔問出口後忽然想到了什麽,猥瑣地動了幾下眉頭道:“難道是想……”
“……”李薪樂也不說話,就那麽看着闵天翔,闵天翔聳了下肩膀道:“好吧,我出去。”說完,晃到了門邊,再随手将門那麽一帶上,只是李薪樂沒發現,在們喀嚓關上的瞬間又被極是小心的打開了一條縫。
走到床邊,李薪樂摸出兜裏的盒子,那是一個黑色的盒子,打開就見一串血紅色的珠子,竟是一條十八粒佛珠,珠子的顏色如同高級紅葡萄酒的顏色,色彩濃豔凝重,是同樣被稱為醫珀的血色琥珀,在一室的神秘紫色光芒下,那血琥珀似乎也散發着一層神秘而又誘惑的光芒。
李薪樂将佛珠拿出,再輕柔的拿起正潔的手,給他戴上後才将他的手放進被子中去,撫開正潔微長的頭發,李薪樂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低聲道:“生日快樂,小葫蘆。”笑了笑,李薪樂這才離開床邊,打開門不無意料的看見倚着牆的闵天翔。
李薪樂笑:“就猜會偷聽,我什麽也沒做。”
“我以為你會親他嘴巴的,居然只親額頭。”闵天翔露出一副很是惋惜的摸樣。
“……”
“先不說這個。”懶得糾結李薪樂是出于什麽想法只親額頭沒親嘴巴,問道:“你那珠子在哪裏買的,挺不錯的。”
“你眼睛真好,前幾天騎車不小心騎到一個巷子裏去了,結果就發現了一家有點像古董店的地方,那珠子是我今天買的,那老頭說是什麽寺的高僧做法開光的,特等罕見血珀所做的佛珠,經歷了幾代驅魔大師的手,是法器,一口要價二千二百二十二。”李薪樂邊說,邊随意的往闵天翔辦公桌上坐了上去,拿起卓上司瑜的照片看了起來,和他爸爸一樣在習慣性在思考時會眯起的雙眼,讓闵天翔一看便知道這小子再想別的事情,或許跟房間裏面的正潔有什麽關系。
闵天翔點了支煙,靠在沙發上,重重的吸了一口才問:“你真給他二千二百二十二了?”
“那到沒有,我覺得四個二太多了,我給他五百,兩個二百五比一串二聽着舒服。”
“……”
“那些打壞的玻璃桌子我是沒錢賠的。”李薪樂雙手攤開,說明自己分文不沾身。
“操,老子就知道你小子沒錢,那些東西由那個蛇爺賠。”闵天翔說道:“你的那個小朋友,不簡單哦,現在有手槍的人是不少,不過一個普通的高中生随身帶着一把手槍……”
“他家很有錢,配把槍也沒什麽,而且他身上帶槍今天絕對是第一次……”怎麽說都很奇怪,正潔家離茗都很遠,他家附近也不缺少酒吧,怎麽就跑到茗都來了,且還帶着槍,帶槍只是突然想來茗都又知道茗都這裏的規矩為了防身?正潔喝醉只是因為媽媽沒來傷心了?還是其實并沒有醉,他嘴裏面說的一個案子是什麽意思?
李薪樂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心道:“如果正潔并沒有醉,那自己……好在自己并沒有親他嘴巴。”像是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真不知道如果正潔并沒有醉,而自己親他嘴巴被當場發現,那結果會是什麽樣子,會不會以後見到自己就跑?
“用不用詳細的調查?”闵天翔問道。
李薪樂搖頭說道:“不用,我有數。”
闵天翔吐出一口煙霧,說道:“有人在我眼皮子地下販毒的事情你聽小魚說了吧,這事兒我就交給你了,不管是什麽人,找出來就給我做掉,媽的,老子雖然混黑社會,但絕對不會讓毒品在我的地界流通,別的我不管,這個是我的線,”
“我知道,我大概推出三種可能。”李薪樂想了想又說道:“敢在你眼底下販毒看來是膽子夠大,這交易的雙方絕對不是單獨的個人,肯定是有組織的,東城從十年前就是你的天下,司家一直是大家族大幫派,但這不代表大幫派盤踞在東城,就不會有小幫派,
首先:東城很多小幫小派你也知道,這些小幫派在你手底下算是很久了,估計都沒那膽子敢在你眼下販毒,但也并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得查。
第二:別的大幫派來東城秘密做交易,這個就得查看下最近其他城市大幫派大家族之間有沒有什麽關于毒品交流的動靜。
還有,天翔哥你應該知道最近有兩個小幫派的出現吧,我估計你也沒查,這兩個幫派雖小,但除去以上兩個可能,後面這兩個最近出現的幫派也有問題。”
“我最近本打算調查一下那兩個小幫派,不過還沒來得及深入去調查,聽你這麽一說,這兩個剛起來的幫派确實很值得去深入一下,你怎麽打算的?這事兒已經交給你了,就由你來辦。”闵天翔說道。
李薪樂道:“這幾天有沒有人在茗都或者別的地方賣給人?”
“操,誰有這個膽子敢在茗都賣毒給我的顧客?”
“那就很大可能他們是将東城當成毒品交易的地方了,而并不是要将毒品在東城流動開來,所以我們現在查不出販毒的究竟是誰,因為雙方很保密,但是再保密也會透風,雖然這風透得不多……這究竟是他們不知道你的限,還是故意挑戰你的限?”
闵天翔緊緊捏着拳頭,惡狠狠的道:“老子不管是要将毒品流動在東城,還是只是将老子的東城當成交易的平臺,有膽子做,就等着老子取了他腦袋。”李薪樂知道闵天翔為什麽那麽痛恨毒品,當年與陳家那場火拼時,司瑜曾經被抓去注射毒品,這是闵天翔痛恨毒品的原因,沾上一點,都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這事兒還是得秘密的查,不管那些人知道還是不知道你的限,或者是存心挑戰,敢在你場子販毒,說明他們對你有防範,說不定還大膽的認為你沒那能力揪出他們來,天翔哥,你明着放出消息要調查是誰膽敢在你的場子販毒,光明正大的查,看看各家的反應同時我在暗中調查。”李薪樂說。
闵天翔按了下太陽穴,道:“到時候給逮着這事的主謀,交給我,我親手砍了他腦袋。”
“當然。”李薪樂呵呵笑道:“那我先回去了,明早上趕過來,幫我照顧好正潔,家裏面那兩位起得很早,我得在早上從他們面前晃一圈,表示我是早睡早起的好孩子。”
闵天翔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不穿學生制服,沒人會知道你是高中生,還好孩子呢,我有預感你老爸很快就知道了,等着受死吧。”
“司瑜哥說了,給我留了後招,我也猜出是什麽後招了。”李薪樂抵着自己下巴,一副了然的摸樣。
“什麽後招?”闵天翔追問。
“問司瑜去。”李薪樂搖頭嘆息:“爸爸可能會傷心,但是沒辦法,我喜歡做這樣的事情,真希望他永遠不用知道,在他心中我就一直是個聽話的好兒子,人生啊還真是不好選擇啊。”
“……”
——
輾轉反側的一個晚上沒有睡好,李薪樂早早起來到了客廳,卻發現李焉嚴宇昂兩人更早,兩人在廚房親密的做早餐,不過李薪樂覺得好笑的是,那親密如果不是很了解那兩人,怎麽都會覺得只是嚴宇昂的單方面的黏糊。
“兒子,你嘴巴怎麽了?”李焉皺着眉頭看着李薪樂有些發腫的嘴角問道。
李薪樂張口嘶了一聲道:“昨天晚上餓了,起來吃零食結果自己咬到了,你看裏面都破皮了。”一臉委屈的張開嘴給李焉看,那口腔中确實破了一塊皮,該是昨晚上被人打到時,自己牙齒弄破的。
“大半晚上起來吃零食,活該你被咬破嘴巴,過來把東西端過去。”嚴宇昂吩咐道。
“我得去學校了,不吃了,我去學校吃早餐,你兩慢慢二人世界,我不做燈泡。”說着李薪樂抓起自己書包,跑到門邊,又退回到茶幾邊拿了那兩個禮物,這才開門離開。
李焉和嚴宇昂對視數秒,同時聳肩。
趕到茗都的時候,因為早上茗都的人少了很多,但比起別的酒吧卻多得太多,串到二樓打開那房間門,看到的就是床上的一團被子,李薪樂幾步走過去掀開被子,果然床上的正潔縮成一團抱着頭。
“怎麽了?”
“頭……好痛。”
8、008 好了好了 ...
見他那樣子,李薪樂笑了出來,往床上那麽一坐後說道:“要不要我幫你按摩?”
正潔停下那故意的呻吟聲,把身體挪到李薪樂身上,很是随意的往李薪樂身上靠着說:“嗯。”
李薪樂把手上放在正潔兩側太陽穴,開始做起了按摩,正潔一副享受的摸樣嘆了口氣說道:“我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再重些,頭真的好痛。”
“什麽事情?誰叫你喝那麽多酒。”
“真沒喝多少,就喝了五杯而已,哪知道後來就感覺滿腦袋的黃金葫蘆一直轉啊轉,後來好像打架了,樂,你有沒有受傷。”正潔把腦袋一揚,正看到低着頭的李薪樂嘴角好像紅腫的樣子:“把麻煩都扯你身上了。”
“還好,不麻煩。”李薪樂笑道:“只是你怎麽會到茗都,而且還……帶槍?”
聽完李薪樂的話,正潔恍然大悟說:“我想起來了,那個男的沒事吧?”
“那個男的?你表哥王梓?”見正潔點頭,李薪樂說:“沒事,聽說有點內傷,現在在醫院裏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也沒什麽,昨天媽咪說好要和我一起過生日,結果我去機場接人居然是接到的是那個人,我打電話過去,媽咪說有重要的股東會議關系重大,我沒聽她說完就挂掉的,那男的帶我去看禮物,說是空運的,一輛跑車吧,當時離茗都進,我就直奔這兒來了。至于槍……是爸爸給我的,出門的時候順手就帶出來了。”正潔說着從床櫃上拿過自己那把銀色的手槍,又問李薪樂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有些事情,解釋得太清楚細致反而覺得很假,李薪樂并不确定正潔說的是真是假,只是憑着感覺正潔隐藏了很多,李薪樂手上按摩的動作也沒停,說道:“茗都。”
正潔點了點頭,闵天翔他也見過幾次,他知道闵天翔是小銘那丫頭的老爸,不過到底其中知道多少,還是只有正潔自己清楚明白。
“你今天別去上課了,我會去給你請假的,我給你我家的鑰匙,你去我家休息。”說着,李薪樂摸出自己的鑰匙,正潔搖頭說道:“我确實不想去上課,我等會去醫院然後回家,晚上給你電話。”
“樂樂叔叔。”房間的門被大力的踹開,一個嬌小的身影跳了進來,不是闵銘是誰。
她身上穿着校服,紮着個高高的馬尾,嘴角勾着的笑容并不是純真的少女般的笑容,而是帶着惡作劇似的笑,看在李薪樂二人眼裏立刻就知道這丫頭沒想什麽好事,李薪樂糾正道:“叫我哥哥。”
“哼,我是來接你上學的。”闵銘說道,把背上的書包丢給李薪樂,又大吼道:“出發,我要把我的五百塊贏回來。”
“……闵銘,我今天不上學。”正潔一臉的遺憾:“而且我也沒騎車過來,所以你樂樂叔叔載不了我。”
“那今天就暫時不賭了,我說再不走會遲到的,我今天值日。”
“好吧,那正潔你休息,我先走了。”
“嗯。”
——
午夜
李薪樂今晚直接在闵天翔府邸休息,此刻他正在玩着電腦,而電腦畫面昏暗人影之間正在大鬧,粗看以為是電影細看才發現那鏡頭是變化見只有固定的幾個角度,而屏幕上不是什麽大電影的華麗特技武打鏡頭,而是真人的打鬥,縱使比不上電影特技那樣的炫目,但打鬥的數人所用的姿勢力度卻也能看出有多厲害,覺不僅僅是為了表演而來的花拳繡腿。
而這處出現在屏幕上的地方,正是金影訓練場地之一的地方,此刻正是打擂時間,這擂是死擂,上去的人只有兩個結果贏或者死,所以敢不敢上擂臺也是一個考驗,金影不需要膽小的人,若是連上臺的勇氣都沒有,那也不會成為金影的人,這也是沒到死擂的時間金影死傷人數也是比平常訓練死傷人數多上一半不止。
“樂樂哥哥,你怎麽還沒睡覺?”闵銘穿着可愛的睡衣,揉着眼睛走進司瑜辦公的地方,而這裏現在坐着的是李薪樂。
李薪樂頭也不太,撐着下巴看得起勁,口中卻說:“等會有事情,你要喊叔叔就叔叔,要哥哥就哥哥,便換來換去的。”
“哦,難怪你今天沒有去鐐屋,今天可是每周一次的死擂。”闵銘走過去把手往李薪樂肩膀上一拍,才發現李薪樂正在看,便道:“原來你在看,對了,你等會有什麽事情?”
李薪樂滑動椅子到另一臺電腦邊,打開,不一會就看電腦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點,闵銘将頭湊過去,看了看随後驚道:“難道這個紅點是正潔哥哥。”
李薪樂點頭道:“嗯。”
“你為什麽在正潔哥哥身上安裝追蹤器,你想做什麽?”對于李薪樂的做法,闵銘很不解。
“我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麽,我心頭有些不安,也沒想究竟是想幹什麽。”李薪樂按了按額頭,說的話在闵銘聽來有些莫名其妙,或許就連李薪樂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
“你今天說要做的事情是不是和正潔哥哥有關?”闵銘說。
李薪樂搖頭:“我不知道,我得到消息,今晚平安區,一筆大買賣。”
闵銘眼睛忽然睜大,大聲道:“正潔哥哥移動的方向,不就是平安區……我也要去,雖然我是不清楚老爸他們交給你的任務,但這種買賣也是我最讨厭的,我和你一起。如果這個事情與正潔哥哥有關……”
“……随便你,你愛跟就跟着吧,到時候聽我的命令,至于正潔……”李薪樂覺得頭疼得利害,恨不得将桌上的那玻璃筆筒砸自己頭上,因為正潔而産生的莫名的煩躁感,或許真的應該好好調查一下正潔,就像司瑜說的,就算是自己那麽親密的家人都不知道自己是金銀的特號一樣,自己不知道正潔的另一面也很正常。雖然很想調查,但李薪樂又害怕,如果這次毒品販賣的事情真和正潔有關,那該怎麽辦,闵天翔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但從事情的發展來看,自己不去調查正潔,事情也往正潔牽扯過去了。
到底和正潔……有沒有關系?
在李薪樂混亂思考的時間,闵銘已經回房間換上了衣服,那一身的勁裝讓她從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瞬間變了一個人一般,完全沒有正常女孩子該有的純真和甜美,那感覺讓李薪樂想到正在渡蜜月的雨軒,渾身透露着的冷淡和神秘氣息,真不愧是雨軒的徒弟,或者說是……人靠衣裝?
“消息可靠麽?”闵銘從牆上取下那把司瑜很少用的日本武士刀,然後別在腰間,又從保險櫃中取出兩把手槍丢給李薪樂一把,自己将另一把放置腰後。
李薪樂接過槍說道:“你這麽積極做什麽,雙方交易的時間是淩晨兩點,還有一個多小時。”
“我是積極,你是焦急……我問可不可靠。”闵銘嚴肅道。
“你是懷疑金影的調查能力,還是懷疑司家的情報能力?”李薪樂道:“只是知道今晚會有交易,具體是哪些人,我想得去看看。”說道這裏,李薪樂又是一陣頭痛,正潔到底是做什麽啊。
“有啥區別麽,老哥。”
“麻煩你将稱呼固定一下,打電話給阿星。”把手機丢給闵銘。
李薪樂繼續觀察着金影的死擂,屏幕上在擂臺上正做着殊死搏鬥的是34號秋水和49號毒蠍,這些名字都是他們自己所取的代號,并非真實的名字,而這些人多數都是少年犯,亦或是無家可歸的乞丐,被司瑜和闵天翔等人有意或無意的發現後帶到影中進行訓練,在一次又一次殘忍的訓練中不斷提升自己的能力,事實上也算是司家秘密基地訓練的秘密殺手,在這裏訓練出來的人,沒有一個不是好勇鬥狠殘忍恨絕,極度傲慢卻同時死忠司家的人。
看着毒蠍一爪抓住秋水的肩膀,然後大吼一聲硬生生将那手臂給扯斷,李薪樂心中叫了一聲好,那秋水一上來便仗着自己排名靠前對毒蠍一陣冷嘲熱諷的,是誰心頭都會不爽,怕是秋水認為毒蠍的排名太靠後而自信過大了才,且毒蠍一開始只是防守,倒是讓秋水攻得帶勁的同時放松了警惕,這才一個不備被毒蠍得手。
“我讓阿星叫了五名個剛下擂的排名前面的高手……這49號平時都不怎麽說話,悶葫蘆一個。”闵銘把刀抽出來用刀尖對着屏幕說道。
李薪樂推開她的刀,說:“他剛進去不到三天,就從87號趕到49號,秋水不該這麽大意,太過自負這是大忌,不是排名越前越厲害,秋水一直想倒打他前面的人,卻沒注意後面同樣有人再追,想要打到他,兩方兼顧才能揚長避短,聽阿星說他最近就只想怎麽克制和打到33號,一直在加強練習強攻,針對33號而進行了不少的特殊訓練,但忽略了自身防守與持久方面的問題,強勢的進攻是不錯,除非你能幾招就能進攻下來,如果不能,雙方能力差不多,那就是耐力戰問題,只想進攻而沒防守,輸得正常……”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內外兼修,前後兼顧,我們可以出發了吧?”對于李薪樂大堆的問題,闵銘對此很不願意繼續聽。
站起身拿過外套穿上,李薪樂閉上眼睛嘆了口氣說:“走。”
作者有話要說:呀……啊
9、009 他用短劍 ...
出門前李薪樂還是給司瑜打了個電話說明原因,并把帶上闵銘也說了,司瑜倒是放心的很,只道了聲注意安全便挂斷了電話,李薪樂暗想司瑜怕是遇到了什麽困難的事情,說話的聲音很急躁,還有些微喘,莫非正在打架?可也并未聽見打架該有的聲音,或許是正在跑步也說不定。
二人走出別墅區就見一輛普通的白色面包車停在不遠處,路燈下靠着一個男人,那男人一手放胸前一手夾着煙,嘴裏面吞吐的煙霧讓他的臉有些朦胧看不真切,但李薪樂二人一見便知道那人就是阿星,見到二人,阿星擡起手揮了一下,那只手戴着緊貼的黑色手套,他下身身着牛仔褲,上身卻只穿了一件無袖的黑色T恤,暴露在外的堅實肌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是魁梧有力的感覺,且那兩條粗狂的手臂上因為長年的打鬥訓練留下的疤痕看起來也是猙獰無比,這樣的人,普通人看上一眼便會因為那些疤痕而感覺心中發毛。
而車邊則靠了三男一女,個個臉色嚴肅目光銳利,見兩人走來,幾人一起道:“樂少,小姐。”
李薪樂應了一聲,走上前拍了一下阿星的肩膀笑道:“這可馬上就要入冬了啊,怎麽不多穿點?”
阿星也笑,只那張布了幾條疤痕的臉來看,這樣的笑容只會更加的吓人,阿星道:“這不正在打擂麽,就被小姐給叫出來了。”
“別當我不知道現場情況,我剛還在看呢,你還沒上場,作為3號的你,也可以不用上場。”
在擂臺上獲勝的人可以親點下一名挑戰的人,當然對方也有拒絕的權利,但你必須排排名高于挑戰者,你便能夠拒絕他的挑戰,所以想要在對方挑戰你的時候給對方一個不屑的眼神,再說上兩句你不是我的對手這類的話語時,感覺很是不一般。
再來,金影的一般很少有人敢挑戰排名靠前的人,他們驕傲但同樣的也懂得知己知彼。
“我想和你打。”阿星說道,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另外幾個人同時眼睛睜大,似是一種期待的神情。這些人都是些好戰分子,當聽見打鬥便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恨不得李薪樂答應的是自己。
李薪樂咳了兩聲,忙說:“随時可以,不過除了現在。”
得到這句保證不一般的話,阿星臉上的表情明顯歡樂了不少,只是依舊看起來很是恐怖,打開車門讓李薪樂和闵銘上去,阿星踢了一腳旁邊的光頭男人,道:“開車去。”
光頭就叫光頭,金影7號,對于阿星的那一腳,光頭只是惡狠狠的吐了口口水,罵了一句媽的,便磚進車裏,透過反光鏡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阿星,暗想一定要打倒阿星,不然自己過得太憋屈了。
車子一路向着平安區疾馳,平安區是郊區,但絕對不平安,反而常常出事,原因不過是因為這裏偏僻,尚未完全開發,所以便常常發生犯罪的事情,強奸、搶劫甚至是黑道交易。這裏雖同樣屬于東城,但畢竟偏遠,而一些黑道上的交易只要不是毒品,而其中闵天翔又能收到好處,自然闵天翔也不會去管。
在車子剛進平安區,李薪樂便讓幾人下車,摸出手機看了看屏幕上的地位,紅點所示的正潔位置與機密郵件上确定的交易位置一樣,而他們距離那裏還有一裏路不到,正潔的位置沒有變過,可能是在哪裏等了很久,只是具體等什麽,李薪樂越想越覺得心頭煩躁。
此地偏遠,也很黑,郊區的道路并不平整,金影的訓練讓他們比之正常人在這樣的黑暗中看得清晰,而且對于東城地勢的熟悉程度,也讓他們知道就算跑得再快,這前方也不會有懸崖峭壁。
行了一段距離,李薪樂按亮手機屏幕,已是淩晨一點四十五分,在過十五分鐘交易就會開始,李薪樂道:“再快點。”
衆人點頭加快了速度。
“停下,就在這裏。”李薪樂擡起手示意大家停下,而此刻距離他屏幕上紅點的位置怕是只有兩百米不到。
幾人又稍稍的朝前移了好幾步才俯下身子,按照屏幕上,正潔的距離就在對面不遠處,而這中間這是一個稍微矮一些的平臺,兩邊的道路真好能有車能開到這裏停下,事實上李薪樂對這裏并不陌生,也曾經被司瑜帶到這裏來看黑道雙方交易軍火,甚至有幾次還是闵天翔與對方交易的的。
沒等多久,道路兩邊分別開來了幾輛車,幾束車燈照來,李薪樂幾人連忙快速的将身子又壓低了不少,闵銘握緊手中的武士刀,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前方。
兩方的車子都停了下來,李薪樂看了一眼紅點的位置,卻沒有一點動靜,他不禁開始有些疑惑起來,交易的時間已經到了,如果正潔與這次販毒有關,怎麽會沒出現在這兩方之間,而是像自己一樣躲着?是為了監視麽?
那從車上下來的雙方人馬加起來有四五十人,似乎是為了區分雙方的人,其中一方的人黑色的西裝右臂上都綁着白色的帶子,眼看雙方的交易快要完成,李薪樂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