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的籃球室裏聽起來很是強烈,如同在寂靜的黑夜中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整個世界仿佛只有這樣的砰砰,李薪樂直直的盯着籃板,在繞過闵天翔的攔阻後,他單手抓球高高跳起,抓球的左臂在空中帶球劃過,然後将籃球砸進籃筐,左手單臂灌籃。
“噢,天吶!我的籃框。”闵天翔誇張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模樣懊惱不已,卻又仿佛一幅我早知道會這樣的表情。
李薪樂司瑜、闵銘三人擡頭看着那被用力使得嚴重畸形了的籃筐,似乎還有一些搖搖欲墜快要掉落下來的摸樣,同時皺起了眉頭,司瑜道:“你今天吃了什麽藥了?興奮劑?”
“好厲害,哼,我也會有一天能将籃筐弄成這樣,我也要灌籃。”闵銘握拳道,闵天翔看着女兒那小身板,不作任何評價。
李薪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還不是正潔那小子,今天我看見他灌籃,我就激動了,原來他也會,而且籃球都差點被他擠爆。”
闵天翔想了想說道:“擠爆?我只聽說過氣球能擠爆,女人的奶子能擠爆,籃球這麽硬正潔也去擠,那小子……”
“媽的,闵天翔死一邊去。”話還沒說完,司瑜大吼一聲,闵天翔幹咳兩下拉起闵銘的手道:“乖,和老爸出去,我們去擠氣球……哦不,吃好吃的。”
等到那兩人走開,司瑜問:“正潔會不會和你一樣,練功夫的?”
李薪樂聳肩道:“應該沒有,我和他一起長大,只知道他練跆拳道,應該沒有向我這麽吧。”
“放屁啊,你爸爸和你不也整天在一起,他也不知道你其實勢力大着呢,保不準正潔還真練過,正潔那小子很能打,你沒打算讓他進金影幫你?”司瑜問道。
“沒打算,正潔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他受傷,道上的事情還是不要牽扯到他的好,他也不知道我和黑道有什麽聯系,估計知道了肯定會吓一跳的,我爸爸,我也不想讓他知道。”李薪樂道。
“啧,焉叔精着呢,我有預感他很快就會知道的,不過放心,我給你留有後招。”司瑜甩了一下自己那一頭金燦燦的頭發,無比自信的樣子讓李薪樂笑出聲音來,二人開始打球,不過這下得換另一邊的籃板了。
“最近我和天翔得出門一趟,不過有人在我眼皮子低下販毒,這事我也剛收到消息,還不知道是誰幹的,你幫我查查然後解決,金影、銀影随便你挑人。”司瑜邊說邊帶球上籃。
李薪樂稍微站直身子,腦海中快速閃過幾個人影:“銀影就算了,我負責金影當然是對金影比較熟悉,也不用挑什麽人,5號,9號和15號就好了。”
4、004 要買禮物 ...
下午,李薪樂依舊讓闵銘騎車,自己走路,兩人兩人一車一搖一晃的往學校走去,不時的聊點沒什麽營養的話題,所圍繞的竟然是關于怎麽減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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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減肥的話,容易反彈,而且小銘,我真心的覺得你很瘦了。”李薪樂還真不明白這些女孩子,為什麽一天想的都是減肥,而且關鍵在于闵銘十三歲而已,根本不胖,想到了什麽,李薪樂又說:“而且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才這麽高,要是因為減肥達不到每天需要的能量以後就這麽高,那可就真的長不大了,還有這對各方面發育都有影響,比如唔……胸部。”
闵銘低頭看了看自己剛開始發育不久胸部,再看李薪樂的胸,發現自己一個女生居然沒有對方的的‘大’,想了想,闵銘擺了擺手道:“減肥是為了讓我有更纖細靈敏的身材,我雖然不胖,但是我不夠骨感,雨軒姐姐那天讓我穿越紅外線就觸碰到了好幾次,所以我想減肥。”
“呃……我想碰觸到應該不是因為你不夠骨感,而是……”頓了頓李薪樂才說:“你不夠熟練,功夫不夠高,眼睛不夠好,做事不夠穩重,就想趕快通過,于是頻頻觸碰到以至于發動雨軒姐的模拟紅外線機關,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心理面極度不平衡,想要用減肥來完成身體所謂的骨感,其實就是一堆骨頭似的減少碰觸的情況通過紅線區,你幹脆到時候把自己分解成無數粒子過去了之後再組合比較好。”
“有這種功夫麽?”闵銘一臉好奇的問道:“其實如果有這樣功夫到也省得我去練習了,直接分解組合多好啊,天下無敵了啊,想去哪就去哪,哥你真聰明。”
李薪樂輕輕拍了她腦袋一下,道:“別一句話說得陰陽怪氣的,我是告訴你練功夫不是學得快就好的,也得多練習,不然你學的也就一花架子而已,還說要打敗我呢,就我兩年齡我也勝你一大截。”
“比我老你還優越得很了,我已經很努力了,昨天我穿越模拟紅外線區就只碰到一次。”闵銘得意的說道。
李薪樂笑,本想說自己十歲時候已經能完整通過了,但想想說了的結果估計是闵銘的拼命練習,還是算了,女孩子還是得有點淑女氣質,整天打打殺殺的多不好,何況這丫頭才十三歲。
“咦,那不是正潔哥哥麽?”闵銘指着前面不遠處自行車上的男生,轉頭對李薪樂說,不等李薪樂确認,闵銘已經将自行車快速的朝着前方騎了出去。
“喂,等我。”李薪樂無語,只能拔腿追上去,好在正潔車子不快,很快李薪樂就追了上去,誇張的喘着粗氣拉住自己的自行車,深怕一下子又被闵銘騎着跑了。
正潔看起來心情不錯,吹了吹口哨從自己的自行車上跳了下來,坐到後座,然後對李薪樂說道:“你騎車,載我。”
正潔的自行車有後座,正潔坐在後座得提起腳來,因為一般自行車上不會有地方給他放腳,李薪樂結果自行車跨坐上去後笑道:“你那身高不坐後座可惜了,腳都不用提起來,根本就挨不到地上,你可得坐好了啊,小銘咱比賽吧,輸的給贏的一百塊錢,目的地是你中學大門口,誰先到就贏。”
正潔在李薪樂背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問道:“你家兩個大人不是都挺有錢的嗎,每次看你都跟個窮光蛋一樣。”偶爾中午不能回家,吃飯的錢基本都是有正潔出,正潔也從來沒問過,其實他心中也知道,不過現在看李薪樂居然要和一個女孩子賭錢,這才開口問了出來。
“我爸爸說,不能給我太多錢,男孩子這個年紀有錢最容易變壞,還說就算他們不在家伯伯沒做飯,或者我沒時間回家,那我也會找到吃的地方,比如闵銘家,很多可以給我噌的地方,所以我身上最多不會超過十塊錢。”李薪樂說得心酸不已。
“也對,男孩子都得窮養着,女孩子要富着養,所以你在打你侄女的注意。”正潔哈哈笑了兩聲,自行車雖然騎得很快,但也不至于像機車那樣快得吹過身邊的風将說的話吹散得對方聽不見。
闵銘已經落後了一大截,李薪樂的自行車不想正潔的這麽簡單,而是改過的賽車型的車子,座位高出了車龍頭一些,而闵銘是女生身形纖細瘦小,騎得動已經不錯了,要和別人比賽,那就有難度了。
“小銘,是妹妹。”李薪樂糾正道,又問:“你媽咪到了嗎?”
後座的正潔笑道:“嗯,還沒呢,不過我們通了電話,她說開完會就過來,很快的,估計我放學了她就到了,真好我能去機場接他們。”
比賽的結果毫無疑問是載着正潔的李薪樂贏,表面上看來是李薪樂載了個八九十斤的男孩子比較吃虧,其實三人心中都知道到底誰吃虧,但闵銘雖然年紀小,卻也有着絕對不服輸的性格,而這也是李薪樂最了解的,挑了下眉頭伸出手,看着闵銘從書包裏面拿出個可愛的錢包,從裏面一疊花花綠綠的錢中抽出五張紅大頭,很大氣放在李薪樂手裏面,說道:“明天我騎我的單車,就不信贏不了你。”
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頭說:“明天你別騎車,正潔哥哥在剛才那裏等我們,你繼續載他。”
“……”
把錢在空中甩了甩,李薪樂很是高興,正潔問道:“你雖然平時窮,但是也沒見你真的缺錢,平時不都是我救濟你,你這次突然有這麽多錢打算幹什麽?”
李薪樂只是看了看正潔,也不回答笑得分外的神秘,只說:“肯定是有用處的,對了,你今天晚上睡覺不要關手機,我好發信息給你。”
讓李薪樂一手推一個車,正潔在旁邊走,邊說:“我知道你要發什麽給我,每年都是一個樣一點新意都沒有,單調的生日快樂。”不過每次看到的心情卻都一樣,開心不已,即使毫無新意,單單的四個字加上三個感嘆號。
“這次肯定不一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一個下午的學習說快也很快就過去了,平日裏面回家總是将自行車騎得很慢的正潔今天的車子像是在飚,兩人很快就在路口分開,在第三個路口李薪樂才将方向一轉拐像了另外一條小巷子中。
将車子停好鎖上,李薪樂便拐進了一家沒有挂上任何牌子的小店,從那不大的門看去,光線昏暗的只能看見隐約的櫃子摸樣,那櫃子上似乎還擺了不少的東西,這個小店與周圍的事物完全不搭調的樣子,反而給人一種很是神秘的感覺。
不多時李薪樂便走了出來,手上多了個小盒子,他快步的走到自行車面前,那摸樣像是得趕快離開一樣。
剛跨上車子騎走,就見小店裏面跑出來以為老者,手上拿着五張紅大頭鈔票嘴巴開開合合,半天才說:“算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大的孩子這麽識貨的,可是怎麽都是我虧了好幾百啊,那是血琥珀啊還是大師開過光的啊,小同志你再給點啊,五百真的太少了。”
回到家二話不說李薪樂便上了自己的房間,卻沒發現今天很早就回來的兩位家長,廚房中的李焉和嚴宇昂對看一眼,一個搖頭一個聳肩。
“他沒看見我們?”嚴宇昂看向客廳,這廚房又不是一件屋子,而只是與客廳之間隔了一道透明的雕花玻璃,也不至于看不到這麽明顯的地方的兩個大男人。
“嗨,爸爸,老爹。”嚴宇昂話剛說完,李薪樂從樓上幾步下來,站廚房門口喊道。
嚴宇昂道:“從爹地到爹,再到老爹,你的稱呼變得讓我心寒。”
“洗手吃飯。”李焉說道:“今天你古伯伯去了陸叔叔家。”
“所以你們趕回來給我做飯,我真是……太感動了。”李薪樂嘿嘿笑道,被李焉推了一下額頭。李焉道:“不過是戲拍完了就回來了而已,什麽特意趕回來做飯的,兒子你想太多了。”
“對了,今天怎麽沒見正潔過來,今天不是他生日麽,我們做了很多好吃的。”嚴宇昂将李焉炒好的才從鍋裏面弄到盤子裏遞給李薪樂,說道。
李薪樂說:“他媽咪今天要回來陪他過生日,所以沒有過來。”
李焉撫了下額頭說:“這樣也好,十多年生日沒一起過,估計正潔這次很開心吧,客廳茶幾上買了我們買了禮物,明天你給正潔帶去,明早我和你爹地要出國,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你伯伯他後天才能回來。”
李薪樂咬着筷子點頭,對于兩個大人這種生活已經是習慣了,不過雖然他們忙,卻總是忙完就會回家,在外面的生活也最多不超過一周:“老爹,你什麽時候息影呢?我們家好像已經很有錢了,雖然不是大富翁。”
“這個,雖然想過可也沒具體去想過,說是賺錢其實我們家也不缺錢,該說這是我的工作,我喜歡做這種事情,不做就會覺得有些奇怪,所以不是賺錢的問題,而是我喜歡這個工作的問題。”嚴宇昂說道。
李薪樂微笑着點頭,這微笑看在李焉眼裏卻總會覺得說不出來的怪異,那種他以前經常會露出來的笑容,給人下套或是在某件事情發生之前擺下一顆有利棋子的感覺,有問題的不是李薪樂的微笑,而是那微笑的雙眼所透露出來的精明感覺。但李焉并未多想,自己的兒子他自認為是最了解的,這種笑容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很平常而已。
——
李薪樂把手機放在枕頭旁邊,不時的将屏幕按亮看着上面的時間,推算這正潔什麽時候會和他媽咪吃完晚飯,什麽時候才能回到家中,自己騎車到他家門口能不能趕上今天十二點之前把東西送過去。
正潔雖然是今天的生日,但與正潔從小一起長大的李薪樂,知道他出生的時候正是十七年前的今天晚上十一點五十七分,只要晚上三分鐘就能算是明天的生日,這也成了李薪樂的習慣,不是在今天的淩晨給正潔短信生日快樂,而是在今天的最後那幾分鐘。
耳邊的電話突然響起,高亢的國歌鈴聲一聽就知道是正潔來的電話,這是他專門為正潔所設置的鈴聲,沒時間想正潔怎麽突然來電話,李薪樂按下接聽鍵阻止那太大聲的國歌問:“正潔!”
“樂,出來請我喝酒,我在茗都。”
作者有話要說:吶,感謝lily,我修改了一下,咳咳。
5、005 喝醉酒了 ...
“發生什麽事了?”李薪樂一聽便知道可能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話剛問出口,正潔已經挂了電話,無奈李薪樂一下子從床上翻身起來,打開門下了樓。
客廳那兩大人正在看電視,似乎是什麽大片,李薪樂随便瞄了一眼就看見電視裏面自家老爹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是老爹拉着爸爸看的了,倒了一杯茶,李薪樂在電視面前晃了一圈,引起了兩人的注意,然後才說:“爸爸,老爹我去睡覺了。”
李焉躺在沙發上,雙腳搭在嚴宇昂腿上,随口問道:“這麽早?十點不到。”
李薪樂嗯了一聲道:“明天早上是我值日,所以要早點睡,明天得早點去學校。”
“去吧,記得明天把禮物帶給正潔,這張卡先給你。”李焉遞過去一張卡,李薪樂撇起嘴來,也沒說什麽只是把卡放兜裏上了樓,很快樓上便傳來了門關上還上了鎖的聲音。
“樂樂那張臉表情真可愛,哈哈,和小時候一樣。” 嚴宇昂哈哈大笑道:“現在肯定在心理面說你吝啬,都不多給點,那小子估計一猜就能猜中卡裏面有五百塊錢。”
李焉橫過去一眼,說道:“男孩子就得窮樣子,從小不能太慣着,我可以給他很多東西,但是不能給他太多的錢,男孩子有錢了就變壞了。”
“啊嗷,看電視。”
——
把門反鎖好,李薪樂打開衣櫃那處一件皮質外套穿上,又從櫃子裏面拿出新的還沒穿過的鞋子,打整好一切後将桌子上的盒子往衣服外套中一放走到關了床燈。
李薪樂将窗子打開,伸出腦袋看了看周圍,這別墅區雖然每家之間相隔有段距離,但若是看見一個人跳窗子,肯定是會出問題的,淩厲的眼光掃視一圈之後并沒發現奇怪之處,李薪樂蹲在窗上随後身形一動便跳了下去,三層的別墅李薪樂的房間是二樓,對于他來說這樣的高度并不算什麽,輕松的便落到了草地上,在地上一個翻滾,李薪樂隐到旁邊的矮樹旁,這般直直看去正好看見客廳裏面看電視的兩人。
矮着身子退後幾步,确定自己不會被發現,李薪樂才站直身子轉身奔跑了出去。
從車上下來,李薪樂擡頭看了一眼茗都那兩個閃亮的大字,嘆了口氣,這地方是闵天翔的地盤,據說在十多年前這個酒吧就一直存在着,不斷翻新和擴大現在算得上是東城最大的酒吧,但同時也能說是最暴力的酒吧,怎麽個暴力法卻是因為裏面每天晚上都會有地下拳擊之類的比賽,當然這些事情非黃金會員自然是不會知道。
再來就是第一層的酒吧,常常會發生鬥毆事件,喜歡暴力的闵天翔多數是不會管的,而手下那幫人更是樂見打架這樣的事情,反正打壞物品有人陪,那麽多人打架反而熱鬧非凡,甚至很多年輕人會在茗都附近或是裏面打架,因為警察不會管道這裏來。
這個地方李薪樂只來過一次,還是十三歲那年的深夜,并沒有發生什麽特別事情,所以并沒有刻意去記憶,使得對裏面的事物好像也只是有點模糊的印象 ,一直以來在在金影訓練的時間就少,還得小心不被家裏兩人發現,更不用說來這種地方,這次聽司瑜說有人在他眼皮子地下販毒,李薪樂腦海中第一個想法就是要先查查茗都。
酒吧都是不允許未成年人進入的,不過李薪樂那般的身高和故意表現出來與平日斯文不同的氣質,到讓門口四位保镖沒多問一句便讓人進了去,事實上茗都也并非一定不允許未成年人進入,只要——別穿校服。
剛一進門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熱浪,人很多自然也很雜,掃視一圈形形色色的都有,臺子上正有一個染着白色頭發的男孩子唱着撕心裂肺的歌曲,舞池中間站了不少人正在跳舞,酒吧中的舞蹈不算跳舞,不過就是一幫人喝多了跑舞池中去發瘋而已,這舞池不過是給酒瘋子們提供一個揮發體內酒精的地方罷了,搖頭扭臀的動作讓李薪樂皺起了眉頭。
不同色彩的燈光反而讓場景顯得昏暗,李薪樂眯着雙眼尋找着正潔的身影,人還沒找到便有服務生上來問道:“先生你需要點什麽?”
李薪樂低頭一看,吓了一大跳,這不是班的英語科代表韓芯露嘛,怎麽會在這裏當服務生,她好像沒成年吧。
那女孩子看清楚李薪樂,也是吓了一跳,手中所拿的東西差點因為哆嗦而掉落,好在李薪樂眼明手快伸手幫她拖住,忙問:“你怎麽會在這裏……打工。”
不着痕跡的抽回手,韓芯露化了妝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染上了一層紅暈,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我需要錢,這裏的工資,很高。”她身上穿着酒吧服務員的制服,超短的裙子露出精致的一雙腿,衣領沒有完全扣籠,豐滿的胸部在那衣領下若隐若現惹人遐想,這一身的裝扮并不是很暴露,卻也性感到了極點。
李薪樂皺着眉頭暗想,天翔哥怎麽會招未成年人,回頭問問,好歹韓芯露也是自己的同學,如果因為在這裏上班發生什麽事情也不好。同情心似乎有些泛濫,李薪樂說道:“我想我可以幫你找一份別的工作,可以幫助你一下,這裏不适合你的。”
韓芯露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其實我已經成年好幾個月了,沒關系的,倒是你啊,你怎麽可以進來這種地方。”好像想到了什麽,韓芯露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的說道:“你是來找晏胡正潔的吧,他在那邊,他也是诶,不知道怎麽跑到這種的地方來喝酒,我和他不熟也不好勸他。”
李薪樂點頭說:“那我先過去,有需要你找我吧。”
韓芯露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了,有事一定找你。”口頭雖是這麽說着,心中卻并沒有這樣的想,在她眼中李薪樂不過是個成績很好很聽話的學生,哪裏能幫上自己什麽事。
對于韓芯露眼中透露出的信息,李薪樂也不在意,并沒有什麽必要為了一個同學說出自己真正的身份,聳了聳肩朝着韓芯露所指的地方走了過去。
一眼看去那吧臺上趴着的熟悉身影不是正潔是誰,正潔手中把玩着一個杯子,看樣子好像受了什麽打擊,還沒等李薪樂走上前,就見一個男人走到正潔身邊,似乎是伸出手在正潔臉上輕撫了一把,然後被正潔打掉。
那男人看着被打掉的手,嘆了口氣坐到一邊的凳子上要了一杯冰水。
“小葫蘆。”李薪樂在正潔身後喊道,正潔轉過身來,一雙喝醉了迷蒙的雙眼盯着李薪樂看了半天,卻一句話也沒說。
這般看了許久,正潔還是一句話沒說,李薪樂有些擔心了,拍了拍正潔肩膀正要開口問發生了什麽事情,正潔卻忽然站起身來将李薪樂抱住便把頭埋在他肩上哭了起來。
這突然的動作讓李薪樂有些手足無措,良久才擡起手将人抱住邊在正潔耳邊問:“發生什麽事了?”
“媽咪騙我,她明明說要回來了的,我等了那麽久,等到的居然是這個人。”用手指了一下旁邊的男人,正潔恨恨的說道:“我不要跑車,我沒有駕照要跑車做什麽,我有錢,我自己能賺錢,我只要做一個案子就能賺很多很多的錢,我不需要她的錢……我就想她和我一起,吃飯而已。”
李薪樂心道:“一個案子?”本想問出口,旁邊那男人忽然将正潔從李薪樂身上扯開,邊說道:“不好意思,他喝醉了。”
正潔确實喝醉了,那雙眼睛沒了平日的清澈,此刻迷蒙的好像蒙了一層水霧,站着的身子更是無法站穩,搖搖晃晃的樣子好似沒有支撐就會摔倒在地上。
李薪樂把人扯回來扶着,問男人道:“你是誰?”
“你好,我是小潔的表哥,王梓,你可以稱呼我Prince。”王梓優雅的伸出手,李薪樂卻是看也沒看那伸出的手,只說道:“正潔今晚由我照看,我可以打電話給伯母,你可以先回去了。”對于這個王梓,李薪樂打心裏讨厭。
“不行,小潔喝醉了,我得帶他回家。”王梓說道。
李薪樂哼了一聲道:“你如果有能力帶他回去,他就不用來這個地方了。”
“……”王梓霎時找不到話說,只得張着嘴看着李新樂從兜裏面摸出一張卡遞給服務員說:“我沒現金,卡行嗎?”
那服務員點了點頭,接過卡。
“正潔你喝了多少?”李薪樂問正潔。
正潔擡起手比出三根手指說:“五杯。”
“……”
“不好意思先生,你的卡裏的錢不夠。”服務生把卡遞回給李薪樂,嘴裏面說着不好意思,面上的表情卻精彩得讓李薪樂恨不得上前給他兩耳光。
正潔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樂,我讓你請我喝酒,你是不是只帶了伍佰元啊?”
“這位先生的卡裏面确實只有五百元錢。”服務生笑道。
正潔摸出錢包,從裏面抽出一疊錢遞過去後,王梓卻先接過正潔手中的錢,搶過他的包給他放了回去,自己掏了錢。
正潔将身子靠在李薪樂身上,腦袋向後搭在李薪樂肩膀上說:“樂,我頭暈啊。”
“呃……那我們走吧。”讓正潔靠着自己,李薪樂将錢包給他整理好,正潔自己搖着身子先走了幾步。
“操你媽沒長眼睛是不是?”再大的音樂也壓不住這突然爆發的怒吼,正潔還沒站穩就被一個大力推了一邊,太過雜亂的地方李薪樂只來得及伸出手滑過正潔身上的衣服,只能睜着眼看着正潔撞在吧臺上。
作者有話要說:要打架了,你們懂的。
6、006 銀色手槍 ...
見正潔摔倒在地上,李薪樂忙上前将人給扶了起來,正潔揉着頭靠在李薪樂身上,似乎一時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頭暈腦脹的讓他分不清東南西北。
王梓眉頭一皺走到那男人面前便說:“你這人怎麽說話的啊,也沒怎麽着你吧,你家沒有媽媽啊?”事實上也并不是正潔去撞這個男人,而是這男人走過來正潔沒有讓開而已。
李薪樂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對這個叫王梓的表哥一臉說教的表情感到非常無語,這地方可不是什麽好地方,那男人出口成髒而且摸樣那麽嚣張,王梓的說教肯定起的是反作用。
果然那男人看着面前衣着正經且價值不菲的王梓,誇張的哼了兩聲走上前去,用手戳王梓的肩膀,王梓連連後退,那男人惡狠狠的說道:“你他媽算老幾啊,你這是教訓老子麽?老子不但要操他媽,我還要操你媽。”
“你……”被逼得步步後退,王梓本想反駁,但苦于周圍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圍上來七八個男人,個個衣着奇怪,發型怪異,沒等他反駁已經被左右抓住了手,罵人的男人上前便是一拳狠狠的打在王梓腹部。
李薪樂正想上前阻止,只覺身上一輕,靠在自己身上的那個重量一下子就消失了,竟是正潔從自己身上離開,沖到那男人身後,不等那男人回身,便是一個漂亮的回旋踢,那男人還沒弄清楚怎麽回事,只覺肩膀一個巨大的力道擊打上來,下一刻身體便被踢了出去,猛地砸在了玻璃桌面上,那玻璃桌子嘩啦啦的碎了一地。男人抗打能力看來不錯,這麽重的一腳,而且摔得這麽嚴重,他不過是悶哼了兩聲便爬了起來。
那男人從兜裏摸出一柄蝴蝶刀,耍弄了幾下之後,男人吼道:“媽的,敢對你蛇爺動手,不想活了,給我打,打死他。”拿着蝴蝶刀的手那麽一揮,幾個男人同時上前動起手來,抓着王梓的兩個男子卻也不急,将人打倒在地就是一通瘋狂的蹂躏,他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腳,卻硬是沒有哼上一聲。
正潔被五個男人圍住,此刻的酒似乎也醒了些,可站在那裏還是有些歪歪斜斜。看着地上的王梓,又看了看被圍住的正潔,李薪樂最後還是上前用巧勁推開對王梓拳打腳踢的男人,随後死死抓住其中一人胳膊,對那蛇爺道:“算了吧,這位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打也打過了,鬧出人命可不好。”
“小子,你和他們一夥的吧,我看你剛才扶着那小子?” 蛇爺看向李薪樂,又道:“鬧出人命是不好,不過要看是什麽地方了,敢進這個地方就該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命就是用來鬧的,那小子敢動我,就得做好死的準備,你們可以走,但那小子對我動腳了,我要留下他一只腳。”
李薪樂覺得好笑,這男人明顯是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用餘光看了一眼正潔,正潔的酒是醒了一大半了,他雖然看起來身材纖細了些,卻也學了很久的跆拳道,對付幾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人倒也不在話下,然而李薪樂也沒有放下心來,茗都開了這麽久,混亂程度難以想象,根本算是與外界法則不同的地方,這裏将弱肉強食這一準則放大到了一定的地步,外界至少有着法律的約束,而這裏法律似乎起不了大多的作用,有能力有勢力這裏便是來去自如的,反之若是沒有,那來了很有可能便不能走出去。
周圍越來越多人圍了上來,被李薪樂抓着胳膊的男人一下子竟然掙脫不開,李薪樂用的力道不大,但卻足夠讓那男人動彈不得,蛇爺并沒有打算要放過正潔,混道上的人面子很是重要,蛇爺被正潔踹了一腳,踹掉的是他的面子,這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這麽輕易的放掉正潔。李薪樂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一個認識的人,站在不同角落的十多個經過特殊訓練的保镖根本不将這件事情放在眼裏,依舊站得直直的。
蛇爺的手下好像也漸漸多了起來,蛇爺臉上笑得猙獰,王梓已經被揍得暈了過去,李薪樂放開那男人的手,那男人正想上前給李薪樂一拳,李薪樂速度卻更是快,上前一步抓住了蛇爺的手臂,身子一晃将蛇爺擋在了身前,那男人揍過來的拳頭只得收了回去。
“都他媽……住手。”蛇爺忽然大喊一聲,聲音中帶着吃痛的顫抖,一張臉也皺成了一團,摸樣像是忍受着什麽痛苦一般,而他痛楚的來源正是李薪樂死死捏住的那只胳膊,李薪樂臉上帶着微笑,手上的力度卻比之前更加的大,蛇爺只感覺自己的胳膊骨頭像是刺進了無數尖銳的針,額頭鼻頭都開始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蛇爺的手下一聽到這命令,馬上便停了下來退到一邊,許是早已不願再打,他們人雖多,卻在正潔面前占不到一點便宜,次次都是挨打的分,不管打出去的拳頭多快多狠,最後竟然都是打在自己人身上,而正潔只是如同一個喝醉酒的人一樣,看是不經意的一個搖晃,卻很是巧妙的躲過了那些拳腳。
正潔喘了口氣靠在吧臺上,這一放松讓他感覺頭暈腦脹了起來,搖晃了幾下頭,發現面前的事物晃得更加利害,雖是搖晃卻也能看見李薪樂正抓着那個罵自己的男人,心中擔心樂會不會被欺負,正潔正想上前,忽然感覺異樣,身體本能對危險的察覺,讓正潔身體一動想要避開,下一刻只感覺手腕被一個力道狠狠捏住,随即脖子也被一只手卡住。
“正潔!”李薪樂驚呼一聲,那男人出現得太突然,即使他察覺到,也來不及将正潔拉開。
“放開蛇爺,小子!”那男人身形高大,怕是有一米九,一聲的黑色看起來很是肅穆,卡着正潔脖子的手指不斷的用力,此刻的正潔臉頰通紅,有些喘不過起來,被迫仰着頭,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