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在辰風呼喚蘇術的時候,蘇術也發現了辰風的不見。
他和柳悅聊完天的時候,準備回去探望辰風的時候,手下的人打電話告訴他,剛才他送餐進去的時候,沒看到辰風在病房。
起初的時候,他以為辰風只是到病房外面走走,但是隔了很久也沒看到辰風回來,蘇術着急了。
“找,都給我去找!”
蘇術把病房裏面的東西統統砸了一遍,大聲的吼着。
蘇術此時感覺他的腸胃和五髒也都變成遇到大火的幹柴,呼呼地燒起來了。
他的瞳仁可怕地抽縮着,臉色有點青起來,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着太陽窩的幾條筋,盡在那裏抽動,活像一只忿怒的随時準備撲上去咬人的美洲豹。
“是是...”
“是,我們這就去。”
兩人說完也不敢看蘇術一眼,急急地往門外走去,直到出了門口,兩人才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對視了下,從彼此的眼中看到驚懼。
這次他們是真的被蘇術的憤怒吓到了。
蘇術站在房間裏直喘氣,心中的憤怒難以平息,他好久沒有那麽大的火了。可是辰風這次真的觸到他的禁忌。他可以縱容辰風,但是這種縱容是在對方沒事的情況下。
辰風的自殺讓他心力交瘁,卻也無可奈何,有的更多是對自己的自責和難過,因為那次是他的錯。但是,他從來沒想到辰風是那麽的不在乎自己,傷害自己,這是他心底最不能忍受的。心中封印的野獸正拼命的掙脫牢籠,讓他瘋狂。
他臉上有一種奇怪的笑,很勉強,緊繃繃的,“辰風,這次別讓我找到,否則我會把你困在我身邊,讓你不得離開半步。”
旁邊的柳悅,看到蘇術臉上奇怪的笑,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暗暗的祈禱辰風最好沒事,不然這個男人不知道要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別看蘇術平常一臉的溫和,其實骨子裏是一個冷漠的人,對誰都保留一段距離。只有面對辰風的事情,他的距離感才不那麽強,可現在辰風卻那自己的生命不當回事,這個男人恐怕是發瘋了吧,就連臉上帶着的溫和的面具也摘了下。
“你也別太擔心,他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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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一半看着蘇術看着她的眼神也不再說下去了,這種毫無意義的安慰只會火上添油而已,但是現在的她也只能用這些空乏的語言安慰他。但是誰能保證什麽呢?
如果辰風是一個正常的人,那他們就不會有那麽多的擔心和憂慮。而辰風之前還自殺過,現在失蹤對他們來說就是個壞消息,誰也不敢保證辰風不會出事。
在他們僵持的時候,蘇術的電話響了。
蘇術臉上的表情松動了些,但接到電話後的幾秒,眼神更加的暗沉,臉色白一陣紅一陣,揮舞着手,硬壓着嗓門說話:“他嗎的,辰風出了醫院,你們不懂去找啊?去給我找,找不到那你們都別回來了,廢物!”
啪的一聲挂了電話。
蘇術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結住不流了,心像被人用鉗子鉗住在紋擰。
辰風出了醫院,這個消息是多麽的可怕,他害怕下一秒聽到的就是辰風消失的噩耗。
“要不要再叫些人找找?”
斟酌了會,柳悅還是說出自己的建議。現在出了醫院,那麽辰風去的地方就更大了,現在他們也不知道辰風會在哪個角落,更不知道辰風現在有沒有事情,這是她目前對擔心的事情。
蘇術強忍着情緒,看來自己還要麻煩那個家夥了。
“叮鈴鈴...”
正當安律要把身下的那個家夥吃幹抹淨時,床頭的手機不停的響起來。本來不打算理,結果手機卻拼命的響。
shift!誰這時候打電話來。
還沒等他去接,身下的人便狠狠地推開他,急急忙忙地穿起衣服。
安律扶了下額頭,那人到底是多怕他啊。也不接電話,就這麽看起那人穿衣服。
也許是他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正在穿衣服的陸簫渾身一僵,然後穿衣服的速度更快了。嘴裏還不停地咒罵:“你不接你的電話,看老子幹嘛!”
“呵、看你穿衣服和不穿衣服哪樣子迷人。”
“靠,真無恥!”
陸簫鄙視着,這人現在越來越無恥了。他怎麽就不明白了,以前是個大冰塊,怎麽隔了一年就變得那麽無恥了,臉皮那麽厚。
“那也是對你啊!”
“信你!”說着豎起中指,斜着眼看他。
看陸簫那樣子,安律笑了下,然後嚴肅的看着他:“只對你不一樣。”
他這簡單的一句話,讓陸簫怒火沖霄。沖上前,把他推倒在床,一步跨坐在安律的肚子上,狠狠地錘着他胸口,狠狠地罵:“你少來這裏裝癡情郎了,當初說要結婚的是誰?”
“咳咳,”安律突然猛咳着,感受那拳頭的力量,真疼!但那也得忍着,臉上露出讨好的笑,“當初不是假的嗎?如果不那麽做,他們肯放我們離開嗎?我這樣做不就讓你先走,我好脫身啊。”
“那你怎麽不告訴我?”
陸簫對他大聲地吼,想起當初自己那麽傷心,就覺得特別的委屈。這混蛋為什麽不事先告訴他,讓他那麽難受,而且自己離開了,他卻還要忍受一切。他就不是那麽沒有擔當嗎?為什麽要把他排在外面。
“我不是怕告訴你,事情會變得更糟糕嗎?而且,你又不會演戲,告訴你反而把事情不好處理,被他們發現就更不好了。”
“少找借口,你就是不信我!”說着下手就更重了,“讓你不信我!”
“別打了...疼...電話...”
安律是趕緊說,再要他打下去,自己估計真的要受傷了。
“真疼?!”陸簫看安律扭曲的臉,趕忙地問,自己下手是不知輕重的,要真的打出了什麽事情,但時候傷心的還是自己。
“真疼!!”安律連忙點頭,開玩笑,一個大男人,還是在自己生氣的時候,下手能不痛嗎?此時他真的感謝這個電話的及時了,話說,這個電話響了那麽久,看來是有什麽急事找自己,對着坐在他身上的陸簫說:“接下電話,肯定有什麽事情!”
陸簫點點頭也不多說,拿過手機,看到通訊錄上面的兩字:蘇術。
蘇術找安律有什麽事情,他認識安律?疑惑了下,接起電話。
“蘇術?”
“陸簫?”
電話那頭的蘇術,也沒想到接電話的陸簫,突然閃爍了一下,又變得漆黑,如果是陸簫,事情就更好辦了,也沒跟他廢話,“陸簫,辰風不見了,你叫安律叫人幫忙找下。”
“什麽?辰風,辰風怎麽不見了,他不是在醫院嗎?”陸簫驚呼出來。
蘇術壓着聲音,沙啞地說:“今天我和柳悅說了會話,結果辰風就出了醫院,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已經派人去找了,但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所以叫安律幫忙下。”
“好好,我叫他,蘇術,你別太擔心。”
着急地挂了電話,陸簫趕緊對着安律說:“安律,叫你的人幫忙找下辰風,快點!”
“不幫!”
看着陸簫那麽擔心辰風,安律別扭的轉過頭,粗聲粗氣地說。
“你說什麽?”陸簫眼睛瞪着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說不幫就不幫!辰風有什麽好的,你們一個個都對他那麽好,就連你也那麽關心他。”安律大聲的吼着。
辰風,辰風,他來這裏聽到最多的就是辰風這個名字,他就不明白了,辰風哪裏好了。蘇術那個老狐貍栽在他手上,陸簫也天天和他在一起,就連“太子”指定照顧的柳悅也圍着他轉。心裏酸的厲害。
陸簫顫抖着手,指着安律,“你到底幫不幫?”
“不幫!”安律這時候也是杠上了,“他又不是誰,你對他那麽好!”他可是知道辰風跟陸簫經常在一起,陸簫對辰風很好,就連上次他們相見的時候,陸簫還醉倒在辰風的懷裏,他還沒見到陸簫醉過呢,那毫無防備的倒在辰風的面前,讓他不能不介意。
“他是我朋友!”
陸簫憤怒了.眉毛抖動得像是發出了聲音,兩眼噴射出通人的光芒。
“朋友,哼哼,天天在一起,我哪知道你們會不會日久生情。”安律也是真的嫉妒了,口不擇言,說完他就後悔了,可是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聞言,陸簫一愣,腦袋嗡嗡作響,悲痛震得他的肋骨發抖,它堵在心裏,梗在喉口,以致流不出淚來。他是不敢相信安律竟然說出這些話來。嘴唇哆嗦着,哽咽着:“安律你說這句還有沒有良心?我跟了你幾年了,我們在一起多久了?”他強忍着馬上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但眼淚終于如斷珠般垂下,他的兩眼呆呆向前面的安律直視着,眼淚流滿了兩頰,他也不想去擦一擦,“你他嗎的竟然懷疑我和別人日久生情。安律你這個混蛋。”
一拳狠狠地打在安律的臉上。
安律被打也沒躲,頭撞到床頭發出巨大的聲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低聲地說:“對不起。”
陸簫也沒有在看他,“打電話叫你的人幫忙找辰風,如果辰風出了什麽事情,我是不會原諒你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感覺剛才的憤怒和悲傷只是一個幻覺。
此時的陸簫才是安律害怕的,他們的感情好不容易有了緩和,現在又被自己狠狠的拉開了,張張嘴巴,最後苦澀地說:“好!”以後他們的結果怎麽樣,還得看辰風這次是否有沒有事情,如果辰風出了什麽事情,安律甩了甩頭。
作者有話要說: 20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