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
“殿下, 臣年紀雖小, 但不是那種沒分寸的人,什麽話都往外頭說, 殿下您盡管放心, 臣絕對守口如瓶。”
姜钰心驚膽戰,怕被滅口,氣自己不謹慎,太子殿下給自己幾天好臉色, 自己就忘了這人是當朝太子了,看在徐砺眼裏卻是另外一種意思。
小可憐入京為質,怕被人欺負, 主動上門尋求自己的庇佑, 卻沒想到自己是個禽獸,對他有非分之想, 小世子為了保命, 不得不向自己低頭。
真是個可憐又可人疼的孩子。
太子心中唾棄自己,禽獸啊。
不過尊貴的太子殿下也不會委屈自己,這是小世子自己願意的,不算自己強迫他。
他勾了勾唇角, 盡量使自己面部瞧着柔和一點, 假惺惺道:“孤問你最後一遍, 從今以後,跟着孤,不許反悔, 你若答應,孤必然會護你一世周全,還有你母妃和弟弟,孤也會安排妥當。”
徐砺想小世子若是與自己在一起,肯定不能讓他回晉陽去繼承王位了,削藩的事暫且不提,将來自己繼承大統,總不會虧待了他們一家。
姜钰愣了愣,這話聽着怎麽有些不對味,她當然是跟太子殿下一路的,支持正統嫡脈,不過太子殿下真是厚道人啊,自己答應幫他保守斷袖的秘密,他竟然承諾保自己一世周全,這不就是變相的承諾自己,日後自己承襲了晉陽王之位,無論削不削藩,自己都能保住這一條命了,還考慮好了她母妃弟弟,免了她的後顧之憂。
其實她抱太子殿下大腿的初衷只是想讓他在自己為質子的時候護着自己,這會得到了太子殿下保護自己一世的承諾,可真是賺大發了。
太子殿下真好。
姜钰美滋滋的,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徐砺瞧見她高興心裏寬慰不少,嘴角微微揚起:“晚上要在太子府留宿嗎?”
徐砺想着既然小世子都願意了,他們也算是兩廂情願,小世子年幼,自己現在不能動他,但聽說男男一起,下面的那個要受些罪,畢竟不是天生承受的地方,很容易受傷,得一早調理起來,趕明兒才順暢。
太子殿下居然主動邀請她住在太子府,這真是太榮幸了,想想剛入京時自己要借太子的勢,入太子府拜訪差點吃了閉門羹,到如今能住在太子府,真是質的飛躍,不過她身上沒帶裹胸布,住在外頭不方便,且住在太子府,免不了要安排人來伺候自己,到時自己遮遮掩掩的反而不好辦。
姜钰拱手道:“謝太子殿下,還是不勞煩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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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心裏有些失落,覺得小世子不信任自己,不過小世子不願意,他也不會強迫他,到底年紀小些,容易害羞,自己不能吓着人家。
太子瞧着小世子那水靈的小臉蛋,心中越發憐愛。
想摸,想抱,想親,想咬。
但是不能吓着人家。
“殿下,其實斷袖這種事臣完全能理解,畢竟喜歡男人喜歡女人這種事大部分就是天生的,就像殿下生來就與衆不同,地位尊貴,才華橫溢,玉樹臨風,也沒誰規定男人就一定要喜歡女人對不對?”
姜钰身為一個現代人,思想開明,不覺得太子殿下有什麽問題,但這個時代不若現代那麽發達,斷袖之事羞于啓齒,堂堂太子殿下發現自己是斷袖,心中一定難受極了,做人就得有來有往,太子殿下對自己那麽好,自己也要對太子殿下好一些,說說話,安慰安慰他。
那小嘴一張一合的也不知在說什麽,徐砺盯着她的臉,見她停下來看着自己,淡定道:“你說什麽?”
姜钰道:“斷袖啊。”
看來小世子是真的明白人,徐砺放心了,不過他又隐隐有些不悅,他小小年紀,是誰教他這些的。
他板着臉,面色沉了幾分。
難道太子殿下不是斷袖?
姜钰皺着眉,她是在太子殿下的案桌上看到被他藏起來的娈童詩和龍陽事錄猜測太子殿下是個斷袖,但太子殿下好像沒有說過自己是斷袖,看太子殿下這臉色不對勁,她有些緊張,怕自己猜錯了:“難道太子殿下不是嗎?可別是臣誤會了您的意思啊。 ”
徐砺一本正經道:“你沒誤會,孤是。”
姜钰松了口氣,幸好自己沒有說錯話,若太子殿下不是斷袖,自己想了這麽多就尴尬了。
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連斷袖這種事都敢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果然是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
徐砺手指在案桌上敲了敲:“是孤對不住你,讓你與孤一起承受這些,日後傳出去,還不知是怎樣的污言穢語。”
“不不不,殿下千萬別這麽說,哪有什麽對不住。”姜钰緊張的站起來,擺着手道:“沒有的事,殿下,臣剛入京城全是仰仗殿下才不被旁人欺辱,殿下一直護着臣,臣都記在心裏了,如今殿下有事,臣怎麽可能袖手旁觀,只是這事傳出去對殿下不好,還是我們一起瞞着外頭。”
姜钰以為太子殿下說的對不住自己,是自己本來看上的是太子殿下這條大粗腿,未來能毫無阻礙的登上皇位,能護着自己,現在太子殿下卻是個斷袖,太子殿下的位子朝不保夕,還要連累自己幫助他鞏固地位。
她挺直腰板,再一次表達自己的忠心:“能為太子殿下效力,是臣的榮幸。”
太子殿下笑了:“這種事就不要說什麽效力了,應該是兩個人都得到樂趣才好。”為了讓姜钰放心,徐砺補充道:“孤不是那種只顧自己的人。”
果然上位者談判的籌碼都是擺出來的,姜钰點頭附和:“對,互惠互利。”
條件談好了,天也不早了,徐砺這個半只腳踏入戀愛之門的太子殿下舍不得放姜钰走,道:“晚膳在孤這用吧,回頭再派人把你送回去。”
姜钰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她是在太子府用過膳的,福康也了解她的口味,着人去弄了她喜歡的菜樣。
太子府的廚子廚藝好,姜钰問道:“殿下,上回臣送過來的辣白菜,您吃了嗎?”
那兩個壇子還擺在廚房裏呢,徐砺瞥了福康一眼,福康立馬會意。
“奴才讓人去弄。”
姜钰也不跟他客氣:“辣白菜燒臘肉,燒牛肉都好吃。”
扭頭見太子殿下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在人家府上吃飯,還點菜。
徐砺笑着對福康道:“聽見了,給世子弄大份的。”
福康躬身應是,心裏嘆氣。
他整日跟在他家殿下跟前,太子找那書時他也是知道的,當時就知道不妙了,太子這些年身邊一個暖床的都沒有,他猜到了幾分,今日才算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他家太子英明神武,怎就不走尋常路,放着身嬌體軟的女人不要,找了個男人呢。
雖說世子長的美,眉眼比女人還精致,可他不是女人啊,這要是讓乾元宮裏那位主子知道可怎麽得了。
不過殿下喜歡,他一個做奴才的就小心伺候着,何況世子确實讨喜。
真是的,好好的一個漂亮孩子,造孽呀。
酉時,太子府後院屋中脫了外袍的小世子正吃得津津有味,徐砺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見她鼻尖往外冒汗,嘴唇吃得紅彤彤的,還撅着嘴在那吹筷子上的肉片,她吃飯向來認真,也很有食欲。
姜钰把肉塞進嘴裏,看着徐砺道:“辣白菜和肉片卷了鍋子裏貼的餅最好吃,殿下要不要嘗一口”
立在一旁的福康忙學着她的樣子為太子殿下布菜,叫太子殿下扔刀子一樣掃了一眼,手上動作頓了頓,躬身退了出去。
吃辣容易流鼻涕,姜钰習慣性的吸了吸鼻子,舌尖舔了舔嘴唇。
徐砺道:“你不喂孤一口嗎?”
姜钰正吃得歡呢,見福康不在,屋裏就他們兩人,有些不開心,就兩個人吃飯,太子殿下是大爺,習慣了旁人伺候,沒人在,就得自己伺候他了。
她夾了一筷子放到太子殿下面前的小碗裏,太子殿下盯着碗裏的,再看她那小舌頭一卷一卷的,他其實想吃她嘴裏的那一塊。
他見小世子真是在認認真真的吃飯,知道心思不純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心裏安慰自己,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才剛與小世子互通情意,他這般年紀了,不可能一點火氣都沒有。
他夾起小世子放到他碗裏的肉吃了,确實挺香的。
吃完飯後,徐砺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遞給姜钰,姜钰愣愣的接過去道:“殿下,這怎麽使得?”
這塊玉姜钰知道,宮裏每位皇子都有一塊。
徐砺道:“孤帶着沒用,你拿着好辦事。”
這塊玉原本在他答應幫助姜钰那日就想給她的,那時知道這小世子是個狡猾的東西,猶豫了下,就沒給他,現在他都是自己的人了,自然要多寵他一些。
很多時候見玉就如同見到太子殿下,有了這塊玉行事确實方便,姜钰當然知道太子殿下把玉賜給了自己是對自己的重用。
她掌心摸着玉的紋路,觸手光滑細膩。
她歡天喜地的跪下謝恩。
徐砺看她鮮潤的嘴唇,格外誘人,張開雙臂,和顏悅色道:“不想讓孤抱抱你嗎?”
姜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