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節
自己肩膀上的人:“這是幾?”
譚城宣:“2”
顧簡又豎起一只手指:“這呢?”
“1”
顧簡豎起兩根手指:“1加2等于幾?”
譚城宣:“……”
顧簡扭過頭笑。
譚城宣咬他耳朵:“你哄小孩呢?”
顧簡:“你可不就是個小孩。”
下第一場雪的時候,顧簡和譚城宣回到錦城給父母掃墓。
孟初遠和顧雪照葬在農村,半山腰全部是故去人的墓碑。顧簡辦完葬禮後在父母的墳前種了兩顆矮柏樹,時隔一年回來看,剛剛與墳頭齊平。
顧簡将花束擺在墓碑前,跪坐在地,看着墓碑上的字,一時間什麽話也說不出口。譚城宣也跪在旁邊,握住顧簡的手,陪顧簡跪了許久。
雪越下越大,譚城宣起身扶顧簡:“小簡,起來吧。別凍壞膝蓋。”
顧簡很聽話的站起來,垂着眼眸看墓碑,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很久以前,他對父母有抱怨有期盼,若将心內所想全部說出,或許能說上三天三夜,而如今,塵歸塵,土歸土,那些難以理清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成分,都不想再去深究。
譚城宣和顧簡并排站着,他們該下山了。
譚城宣牽着顧簡,朝墓碑鞠了個躬道:“爸、媽,這輩子有我陪着小簡,你們放心。”
Advertisement
顧簡扭頭朝他一笑。
譚城宣背着顧簡下山。山路有積雪,濕滑難行。
顧簡伏在譚城宣背上:“城宣,放我下來走吧,這樣你容易摔跤。”
譚城宣偏頭看顧簡,眼神明亮溫暖:“我背着你呢,不會讓自己摔的。”
身後一排腳印深深淺淺,一如他們曾經走過的路,曲折卻又堅定,最終融入潔白。
——正文完——
番外一·結婚1-4
番外二·家
番外一·結婚(一)
“喂小簡,媽上飛機了嗎?”
顧簡打開車門坐進車裏,挂上耳機線給譚城宣回話:“嗯,飛機剛走。”
譚城宣剛開完會,嗓子還有點幹,咳嗽幾聲道:“行,我夜晚七點多到家。”
“媽做了很多吃的,夜晚我熱一下等你回來。”
“好。”
自從譚城宣和顧簡定居江州,譚母每隔半年就會來江州住上幾天,臨走前肯定為兩個兒子準備一大堆吃的,這次也不例外,譚母從昨天就開始做各色食物,到今天上飛機之前才弄完,廚房大小保鮮盒裝的滿滿當當。
顧簡到家換了睡衣去廚房收拾,他用手試試保鮮盒的溫度,涼的差不多,就蓋上蓋子往冰箱裏塞。冷凍層還有譚母帶來的鹹魚和雞鴨,顧簡用手扒拉,把東西碼整齊,心道這些東西怕是要吃到冬天。顧簡瞅瞅時間,拿出一點鹹魚和丸子,準備晚飯。他手藝不行,只能把這些半成品拿出來加工。
将做好的燒魚塊和燴肉丸放上餐桌,顧簡熱鍋倒油,開始炒小青菜,青菜進油鍋刺啦響,顧簡沒聽見開門的聲音。
譚城宣脫了外套,尋着味往廚房走,顧簡正把菜往盤子裏盛。譚城宣走上前從後面攬住顧簡的腰,嘴裏道:“好香。”
顧簡把菜端上桌:“洗手吃飯。”
譚城宣吃第一碗飯時聽顧簡一個勁的誇贊譚母手藝,吃第二碗時,顧簡在說肉丸炸的真好。譚城宣不樂意了:“這丸子是我炸的。”
顧簡立刻道:“你比媽炸的好吃。”
譚城宣得了表揚,喜滋滋的吃飯。
顧簡這兩天比較悠閑,他27歲升了主編,上個月結束一年的考核期正式扶正,這個月有兩周的調休時間。所以趁着假期,将譚母從錦陽接過來小住。送走譚母,顧簡無事可忙,就想着把家務活都攬到自己身上。吃完飯,顧簡主動收拾碗筷去洗。
譚城宣鬼魅似的從後面纏過來,濕漉漉的舌頭舔的顧簡耳根發麻。顧簡洗潔精泡沫沾了滿手,氣息不穩道:“等會……”
譚母在江州住了将近十天,譚城宣當和尚也當了十天。飽暖思淫`欲,譚城宣坐餐桌旁看着顧簡細腰長腿的站洗碗池旁,雙腿不受控制地就走過去。顧簡穿着浴袍式睡衣,腰帶很方便解開,譚城宣一只手解他腰帶,一只手順着伸進去捏他的腰,嘴裏吐着熱氣:“你洗你的。”
顧簡想把洗碗刷甩譚城宣臉上,色`誘都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怎麽洗?
顧簡沖幹淨手指,轉身抱住譚城宣,低聲道:“明天還得出門,你別——”
“知道。”譚城宣迫不及待地吻住他的嘴,彎腰将人抱起來,幾步走回卧室,壓住人開始動作。譚城宣記得顧簡的叮囑,洩過一次後,就面對面地壓着他和風細雨的厮磨。眼下兩人相擁,上身幾乎沒有動作,譚城宣的性`器在顧簡體內溫柔的進出,眼神卻緊緊鎖定顧簡每分每秒細微的表情。顧簡很喜歡這種溫和的親密,身體仿佛随風飄蕩的柳葉,腰肢随着譚城宣的動作輕輕颠動,每一次譚城宣挺進來,顧簡的眉尖就會蹙起,眼睫顫巍巍地微眯,唇間膩出一點呻吟,然後随着譚城宣的抽離,下巴微微擡起,眼睛裏的潮水迷人心智。譚城宣極愛顧簡這樣享受又沉迷的表情,他眼都舍不得眨的看着顧簡的臉,身下有節奏的進出。
兩人臉對臉,譚城宣用盡本事想讓顧簡舒服,顧簡眼神已然失焦,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股後的吞吐與碾磨。饒是如此,顧簡偶爾一次眼神聚攏,都能看見譚城宣的眼神入迷似的定在自己臉上,一毫米一毫米的凝視,這種赤`裸而又專注的眼光,許久之後終于讓深陷情`欲的顧簡有些赧然,他下意識地往側邊偏頭。
譚城宣馬上用手扶正顧簡的腦袋,使他的臉正對着自己,性`器在顧簡體內恰到好處的一碾,喃道:“別躲,我想看着你……”
顧簡手攀住譚城宣肩膀,随着他的挺動,再次從鼻尖呼出一口氣,舌尖在唇齒間若隐若現。譚城宣低下頭蹭了蹭顧簡的嘴唇,繼續将目光流連于他失神卻又情潮上湧的臉。
牆上的電子鐘顯示八點半,譚城宣下床倒了杯水遞給顧簡,兩人昨晚折騰的太晚,顧簡醒來一張口嗓音就有些啞。所幸譚城宣收住力氣只水磨豆腐似的要了顧簡半宿,顧簡除了嗓子有些幹,渾身上下并不難受。譚城宣抱着顧簡靠在床頭,手捏着他的耳垂:“孟抒這小孩年紀不大,脾氣倒不小,你今天要是還說不動他,就別管了。”
顧簡:“上次他跟室友打架,說到底也是因為我。我想着不如讓他在家裏住到放寒假,上次問過老師,最快下學期開學,學校就能騰出空床。”
孟抒是顧簡五叔的兒子,幾年前考到江州一所普通大學,五叔特意打電話叮囑顧簡多多照顧,顧簡自然義不容辭。顧簡和譚城宣畢業六年,在江州也算是有些人脈,孟抒的大小事情都能說的上話,時不時的提點一下他。顧簡對自己和譚城宣的關系并沒有特意隐瞞,孟抒是個明眼人,雖然兩年多來和譚城宣見面次數不多,但對他的身份心知肚明。
前不久孟抒的一個室友恰巧去譚城宣的公司實習,一個多月後偶然得知譚城宣和顧簡的關系,回到學校就像講故事似的講給宿舍哥們聽,顧簡生的好看,落在他眼裏自然就成了被老板包養的小白臉。孟抒這兩年多受顧簡照顧,把他當親哥看,哪受得了外人這麽侮辱,當即和室友大打出手。這事鬧到系裏,也驚動了顧簡。顧簡從孟抒口中了解原委後,想給他換個宿舍,畢竟人家對同性戀有蔑視,孟抒再在這個環境待下去,兩人難免再生口角。可惜學校宿舍一時間難以騰出空床,孟抒性子又倔,寧願和另外宿舍的哥們擠,也不願意去顧簡家裏借住。
顧簡猜想,孟抒即便心理上能接受堂哥和一個男人同居多年,但要讓他真正住進來,說到底還是抗拒。顧簡了解孟抒的性格,這兩年雖然經常幫助他,但在錢財上,孟抒不會接受自己的施舍。還有兩個月才放寒假,孟抒沒錢在外面租房子,這樣和同學擠一個被窩,實在不妥。
譚城宣雖然對孟抒這種幼稚的骨氣感到好笑,但小孩子嘛,總該維護他的自尊,既然不願意接受別人的錢,也只能用人情做借口了。“要不你就借口說我公司缺個實習的,讓他來幫我的忙,順便住進家裏。”
顧簡想想道:“你這個方法可行哎。”
譚城宣:“到時候我就把實習工資開很低,讓他沒錢租房。”
顧簡心知譚城宣是考慮到孟抒一個學生在外面租房不安全,與其讓他拿着工資租房,不如讓他以幫忙的緣由住進自己家。
譚城宣用手丈量顧簡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