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用擔心有人懷疑你來路不正。”
“前幾年我在北京,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咱兩在一起那兩年,你生日時我竟然負氣去了農村,一晃這麽多年,你生日我從來不在場。小簡,從此以後,每年生日我都陪着你。”
顧簡想起那年的情景,笑道:“那時候如果我不去找你,你是打算在農村待到開學?”
譚城宣不加思索:“怎麽可能?你能忍得住我忍不住,我本就打算幫嬸娘挖完蓮藕就回家,那時候我就想不管你喜不喜歡我,反正我喜歡你,就要看着你,照顧你。”
顧簡低頭不說話。
譚城宣聲音低沉:“或許也是因為你去找我,我知道你心裏有我,所以後來才說走就走,我篤定你會等着我,不管多久。”譚城宣低頭看顧簡的眼睛,眼眶微濕:“小簡,這麽多年,除了我愛你,其實我最該說的,是對不起。”
顧簡沉溺于那雙眼睛裏的愧疚與悔意,搖頭道:“我知道你會回到我身邊……”
譚城宣苦笑:“那時候我總歸太幼稚,如今才明白,抓在手裏比什麽都重要。就像書上說的,世事無常,誰知道未來和意外哪個先到。”
顧簡見他越說越悔,心中不忍,仰頭親他的唇,“都過去了,嗯?”
譚城宣轉悲為笑,抱住顧簡狠親一口,“我們吃蛋糕。”
顧簡拿着刀子切好蛋糕,遞到譚城宣手上。兩人都沒吃晚飯,靠在一起把一份蛋糕吃去一大半。
顧簡吃撐,躺着不願動。譚城宣笑着給他揉肚子。
雨點突然大滴大滴的砸下來,待兩人慌慌忙忙跑進車,車外的雨點已經連成線。
顧簡扒着車窗:“下的好大。”
譚城宣翻出毛巾,“來擦擦頭發。”
顧簡低頭過去讓譚城宣給他擦頭發,襯衫因為雨滴打濕有少許貼在後背上,露出若隐若現的肌膚。譚城宣擦頭發的手變得遲緩。
Advertisement
顧簡不解的擡頭。
譚城宣立刻扔了毛巾把他壓在玻璃上,嘴唇渡了過去。吻到顧簡喘不過氣時放開他,手開始解顧簡的衣服。
顧簡驚道:“這是車上!”
譚城宣嘴唇離不開顧簡的脖頸,喘着氣道:“反正這麽大的雨也不好開車,不如咱們找點事幹……”
顧簡咬牙:“你這個禽獸。”
譚城宣嗤笑,咬住顧簡的耳垂,顧簡立刻随着他的動作軟了身子。譚城宣将車座放倒,壓住顧簡就開始褪他的褲子。
車外雨越下越大,雨滴砸在晃動的車身上面,濺出一朵朵水花。
待到雨滴滴答答停下,車內也終于沒了動靜。譚城宣攬住顧簡坐起來,用自己的外套裹住他,給他系好安全帶,發動車子往城裏開。
車廂內空間狹窄,空氣稀薄,譚城宣連續幾次做下來,顧簡已累的暈頭轉向,窩在副駕偏着頭睡覺,路上忽明忽暗的路燈打在他的臉上,像西方色彩濃重的油畫。把車停在車庫,譚城宣抱着顧簡直接進了電梯,到家後才喚醒他去洗澡。
八十六
天氣太熱,顧簡的胃口變小,晚飯譚城宣做的三個菜他沒吃幾口就放了筷子。譚城宣眼瞅着顧簡喝完小半碗粥就去冰箱拿出冰凍西瓜去客廳邊看電視邊吃,郁悶地嘗嘗自己做的菜,難道最近手藝下降了?
再看看自己端着的是第二碗飯,譚城宣更郁悶了。
吃完飯譚城宣陪顧簡看電視,顧簡用勺子挖西瓜,偶爾送譚城宣幾口。坐了半小時,譚城宣就脫了上衣去跑步機上跑步。譚城宣前幾年一心忙工作,唯一的業餘活動就是健身。自從重新見到顧簡,白天忙工作,夜晚就陪顧簡,早把健身抛到腦後。加上自己會做飯,心情又好,飯量比以前還要大些,如今兩人小日子過的和美,他更容忍不了自己八塊腹肌變六塊。
譚城宣自己跑的滿頭大汗,顧簡在一旁吃的不停嘴,他氣道:“為什麽你一點肉都不長?”
顧簡頭都不擡:“你夜晚少做幾次,我肯定長肉。”
譚城宣老臉一紅,顧簡從小養的不怎麽矜貴,雖然看起來白淨消瘦,但卻是個極耐折騰的底子,傷了累了,睡兩天就會恢複。譚城宣平日裏衣食住行給他照顧的妥帖,上了床卻收不住身體心頭那股勁,一碰到顧簡就沒完沒了。許是心頭太多情義,說出來顯得輕浮,不如身體力行地讓顧簡刻骨銘心。
譚城宣岔開話題:“你飯沒吃幾口,西瓜吃一半別吃了。”
顧簡:“太熱了,不想吃飯。”
過兩天顧簡下班回家,譚城宣将廚房的飯菜一盤盤端出來,他做面食的水平僅僅停留在烙餅,如今卻學會了做涼面,兩三個涼菜配上涼面,顧簡難得的吃了一大碗。
顧簡周末在家比較空閑,抱着食譜學烘焙。先從最簡單的做起,芝士焗紅薯一端出來,滿屋飄香。夜晚十點多到家的譚城宣沒經住顧簡的軟磨硬泡,将兩小碗紅薯吃的幹幹淨淨,吃後又在跑步機上折騰一小時才下來。
如此到了秋天,譚城宣撩開襯衣,引以為傲的腹肌又回來了。可即便如此,每到夜晚,譚城宣半小時的跑步雷打不動。他可不想到四十歲的時候,大腹便便的和顧簡出門,人家以為顧簡是他養的小白臉。
譚城宣的公司選在國慶時搬家,一大早譚城宣收拾的幹淨利落,準備去公司剪彩。
顧簡在旁邊看他抹發膠正領帶,笑道:“今天請了很多記者?”
譚城宣從鏡子裏看他:“都是慕名而來,你要相信我的魅力。”
譚城宣剪完彩在酒店擺宴,他心情極好,端着酒杯和員工一輪輪的喝,喝高了之後更是停不下來,誰勸都不聽。
助理在一旁給他擋酒,結果譚城宣還不領情,搶過酒杯就倒自己肚裏。譚城宣醉酒後力大無窮,酒品也不行,要麽是拉着人沒完沒了的唠嗑,要麽是撒酒瘋。所以一般他出去談生意都是溫廣柯喝的多,他喝的少。偶爾公司聚餐,員工們害怕他借酒撒瘋,一般能攔都攔着。
顧簡更是受不了譚城宣喝醉酒,他的力大無窮對顧簡來說簡直是遭罪,一夜起來顧簡得在床上躺兩天。所以曾受過一次折磨的顧簡,明令禁止譚城宣在外面過度灌酒。
顧簡想着譚城宣今天剪彩,心裏有些想看他慷慨陳詞、意氣風發的樣子,中午吃完飯就跟杜羅請了假,去酒店找譚城宣。一進酒店就被屋裏那個“熱情如火”的老板給震住。譚城宣正拿着酒瓶到處跟人拼,連記者也哥倆好的被灌了幾杯。
顧簡冷笑着坐一邊看譚城宣撒瘋。
助理此刻已經在心裏哀悼許久,等會怎麽把老板弄回去現在來不及考慮,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麽讓他停下來。助理跟着譚城宣團團轉,正急的上火的時候瞅見了角落裏的顧簡。
助理冷靜了。
譚城宣喝的暈暈乎乎的被助理握住手,他瞪着眼睛看助理。
助理好言相勸:“老板,別喝了。”
譚城宣胳膊一揮:“那不行,這還有一桌呢!”
助理同情的看着他:“老板娘來了。”
譚城宣遲鈍的眨眼睛,“……老板娘?”
助理用手指指角落裏看向這邊的顧簡。
譚城宣搖搖頭看清人,立刻坐到椅子上,表情正常的吩咐助理:“去跟老板娘說,我累了,先睡會。”說完就倒桌子上睡覺。
顧簡看的清清楚楚,忍笑着走過去,拍拍趴着的譚城宣,“想喝繼續喝吧,我不打你。”
譚城宣立刻坐起,仰頭道:“那你等我,吃完飯我們一起回去。”
顧簡點頭。
顧簡坐在角落,看譚城宣又恢複方才的酒勁,遺憾自己來晚了,錯過好時機。
譚城宣知道顧簡在場,不由得輕了骨頭,喝完兩個桌子,就跑到臺上,握着話筒朝下面喊話:“今兒誰能把顧簡喝趴下,我封他一個大大的紅包!”
顧簡:“……”顧簡覺得自己不該遺憾來晚了,自己就不應該來!
顧簡這些年喝酒雖然沒醉過,但也清楚自己的斤兩,立刻起身道:“不能輪着灌我,出來兩個酒量好的,我陪你們喝。”
大家見顧簡如此豪爽,立刻把平時喝起酒來沒飽的兩個爺們推出來。顧簡和兩個男人一人對一杯的喝,眼瞅着那兩人手挂着桌子坐不穩了,顧簡依然沒什麽變化,只臉蛋和脖子漸漸透出粉色。
譚城宣坐不住了,待到其中一個男人要去廁所放水,立刻宣布顧簡完勝,拉着人就走。
兩人都喝了酒不能開車,于是就沿着馬路往家裏走。顧簡尚算正常,譚城宣走路直發飄,顧簡看不下去,就讓他搭着自己的肩膀,兩人歪歪扭扭的在馬路邊前行。
顧簡豎起兩根手指問腦袋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