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哥在呢
“哥?”趙琰霖挑眉。
“不行嗎?那叫大爺?趙大爺。”花子琛回頭看他,哈哈笑了出來。
這一笑格外的爽朗,陽光,使他整個人都綻放光彩。趙琰霖跟着笑了,露出了牙齒。
花子琛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笑成這樣,有點迷人:“你這樣笑多好。”
“我以前經常這樣笑。”趙琰霖雙手插進兜,“你最近變化挺大,和我認識的一個人越來越像。”
“誰啊?”花子琛看自己的煎餅在抹醬,說,“阿姨,給我多點醬。”
“好咧。”煎餅攤阿姨說。
趙琰霖沒吱聲,花子琛看他一眼:“誰啊?和誰像?”
“一個朋友。”趙琰霖說罷沒了笑容。
煎餅都好了,香氣撲鼻。花子琛接過來咬了一大口,塞得嘴滿滿的:“嗯,太香了,你也吃一口。”
趙琰霖也咬了一口,确實香,太像以前那個世界吃的雞蛋灌餅了。
武律看着路邊攤吃煎餅的趙總裁,滿腦袋的問號。這個是他的老板?跟了七年,他也沒見過他家老板吃這種東西。
他從後視鏡看到後方駛過來趙董事長的專車,心想這下壞了。
趙琰霖和花子琛正準備上車,趙雄的車停了下來,花子琛伸長脖子:“是爸嗎?”
“嗯。”趙琰霖點頭,手裏還拿着咬過的煎餅。
“趙總,董事長要你過去一趟。”趙雄的司機下車跑過來。
趙琰霖收起煎餅,邁着大長腿上了趙雄的車。趙雄一張嚴厲的臉,語氣不佳:“你在路邊幹什麽?”
“吃煎餅,怎麽了嗎?”趙琰霖不解。
趙雄握緊了拳頭,沉着臉:“你知不知道要是讓熟人認出你是趙琰霖,你的形象全毀。你代表着公司的形象,竟然在路邊吃垃圾食品!你長沒長心啊!”
“我吃個東西也有錯嗎?”趙琰霖沒想到這也值得被罵一通。
“你吃東西沒錯,錯在你吃的是什麽,在哪吃。你是趙氏集團的總裁,豪門出身你吃那垃圾!”趙雄咆哮,脖子上浮出了青筋。
“訓夠了?”趙琰霖擡眸,“我的父親大人。”
“趙琰霖,你二弟和三弟至今沒有公司股份,那都是你的要求。我答應你不讓他們進公司,你也答應過我把趙氏集團推向全世界。你想繼承這個位置,就必須承受所有的一切不公。”
“下車!”
趙琰霖灰頭土臉地下了車,花子琛在車門口等他。他握了握拳,回了自己的車。
武律回頭看了眼他,待花子琛上車就開車走了。花子琛的煎餅已經藏起來了,他聽到了,都聽到了。
豪門家事太多,吃個煎餅還要挨訓,難怪趙琰霖不愛笑。
“趙大哥,你沒事吧?”
趙琰霖望着窗外發呆,蔫蔫的:“這就是豪門家。”他都傻眼了,吃個煎餅都要挨訓,總裁不是人嗎?吃個煎餅怎麽就不行?
很難想象真正的趙琰霖這些年怎麽過來的,他其實是孤獨的吧?
“以後咱不吃了就是。”花子琛之前吃得煎餅都堵在嗓子眼了。
“你們家沒人管你嗎?”趙琰霖挺好的心情全被破壞了。
“沒有。”花子琛搖頭。他想小少爺應該也很自律吧,但他是許可啊,吃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你爸媽對你還挺好的。”
提到這個世界的爸媽,花子琛嘆口氣,貌似好久沒回家了,他的那個媽對他挺好呢。
花子琛的複查很成功,紗布拆掉了,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正常工作了,這可把他高興壞了。他們出了醫生辦公室,迎面走來了花西岳。
他在醫院總是很斯文,推了推銀色鏡框:“複查的怎麽樣?”
“挺好。”花子琛收起檢查報告。
“琰霖,你弟弟什麽時候來?”花西岳笑起來。
“等不及了?”趙琰霖挑眉。
花西岳嘿嘿笑:“也不是。”
“表哥,你能不能正經點,竟想着處對象。”花子琛拽上趙琰霖的胳膊,“走,別跟他學壞了。”
花子琛出了醫院先去了射擊館,最近沒來,都是花西岳在幫他,管理的還不錯。他看了看營業額,挺慘淡的。
實在無聊,他買了糕點回了花家,出門沒有開車,他是打車回去的。這還是自從他受傷以後第一次出門,也是第一次回花家。
花家大院依舊安谧,幽美,就是缺失一種生活氣息。在生活上,還是趙家更有感情。他進了屋,看到了花家的阿姨。
“少爺,你回來了。”
“嗯,我媽呢?”花子琛掃了一圈大廳,不見熟悉的人影。
阿姨籲口氣:“大少爺生病了,夫人在他房間。”
“大哥生病了?怎麽了?”花子琛眉頭一皺。
“發燒三天了,就是不去醫院。”
“我上樓看看。”花子琛拿着糕點上了樓,敲響了房門,“媽,大哥?”
沒一會門開了,王舒紅着眼睛出來了,忙握住了花子琛的手:“小琛啊,你可回來了,媽都想你了。”
“媽。”花子琛往裏面看看,“大哥呢?”
“你勸勸他吧,也不去醫院,發燒一直不退。”王舒說着摸了下花子琛的額頭,看他手抱着紗布,問,“你手怎麽了?”
“沒事,不小心磕了下。給您買了點糕點。”花子琛把糕點遞給王舒,進了屋。
屋裏沒有拉開窗簾,昏暗一片,僅有一絲日光投在了地板上。大床上,厲子昂赤着上半身,裹着被子,在那閉目。
“你跟你大哥好好說說,我先出去讓阿姨弄點飯,他都一天沒吃了。”王舒說罷關了門。
花子琛一步步走了過去,坐在了床邊看床上的人。可能生病的原因,厲子昂臉色很差,嘴唇泛白,額頭上捂出了一層汗。
看他這麽脆弱,花子琛皺了皺眉。厲子昂真的是壞人嗎?
“大哥。”
似乎聽到熟悉的聲音,厲子昂漸漸地睜開眼睛,看到花子琛的時候,眼裏甚是驚喜,撐着身子坐了起來,笑容漸開:“小琛,你怎麽回來了?你手受傷了。”
他一眼看到花子琛的傷,花子琛晃晃手:“沒事。”
“有沒有看醫生?”厲子昂滿滿的關懷。
“看了,沒事。你生病怎麽不去醫院?”花子琛看他光着上身,扯過被子蓋在他身上,卻發現他的後背有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他往床上一瞅,被單上染了一道鮮血,一慌:“你後背有傷!”
“沒大礙。”厲子昂依舊優雅地笑笑。
“怎麽能沒大礙呢,你這是感染才發燒的。”花子琛去扯他的胳膊,“你跟我去醫院,快點。”
他使勁拽厲子昂,卻被他反拽了回去,摔坐在床上,被他擁進了懷裏:“說了沒事。”
花子琛吓一跳,緊忙推開他:“你,你幹嘛抱我?”
我可是有對象的人。
“當哥哥的不能抱弟弟嗎?小時候你經常找我抱呢。”厲子昂拽過被子蓋在身上,眸光漸暗,“趙琰霖對你好嗎?”
他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關心。花子琛實在沒法聯想他就是背後的壞人。是厲子昂城府太深?還是誤會他了?
那如果不是厲子昂,會是誰呢?曾經一再說厲子昂壞話的是花西岳。
表哥嗎?花西岳不像那樣的人啊。
太累了,這個世界比之前的世界還要累,活着好難。
“他對我挺好的。”花子琛抿着嘴唇,低着頭不說話了。
好想回家,好想鄭宇,好想平靜的生活。以前做着豪門夢,現在一點也不想了。
想着想着,花子琛一陣委屈,一陣難受,掉了眼淚。媽的!太不男人了!
不,不是他想哭,是他的身體想哭了。
厲子昂看他哭了,喉結滑動了下,伸出手去揉他的碎發:“哭什麽啊?他對你不好?不好就回來。”
“回來還被人追殺。爸明明說過回來就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但是他離開了,哪能那麽巧。到底是誰?你能告訴我是誰嗎?大哥。”花子琛擡頭對上厲子昂的眼睛,眼淚在眼裏打圈。
他就相信厲子昂一次,也許這次坦白能看出厲子昂是不是壞人。
他的眼淚吧嗒吧嗒掉了出來,他在厲子昂眼裏看見了心疼。厲子昂籲口氣,露出了愁容:“小琛……”
他欲言又止,花子琛确定了,厲子昂一定知道實情,那這麽說厲子昂知道所有事情?
“你全知道是嗎?老管家背後的人,有人打我,訂婚典禮上的事,包括爸爸去世……還是說,這個人就是你。”
最後一句他加重了語氣,厲子昂看着他不語。
花子琛擦掉眼裏:“你怎麽不說話?說話啊。大哥。”
厲子昂嘴唇抿緊了一條線,目光深沉。他想摸花子琛的頭發,被花子琛狠狠地打開了:“別碰我!”
“你說話,爸爸去世和你有沒有關系?”
厲子昂依然沉默不語,眼眶紅了,狀态比之前更嚴重了。
“你默認了?”花子琛追問。
“小琛……”厲子昂的眼睛漸漸出現了重影,腦袋一沉,栽躺在了床上,語氣急喘,“幫我倒杯水行嗎?”
花子琛覺得不管是不是厲子昂,憑他全不知道這一點就罪大至極,心一下狠了起來:“病死你算了。”
王舒敲門進來了,花子琛抹掉眼角的餘淚,調整好狀态:“媽,我先回去了。”
“這麽快回去?中午在這吃吧。”王舒把飯菜放在了床頭櫃上,“聽話,留下吃飯,媽都想你了。”
花子琛就點了點頭:“大哥不去醫院。我想回我房間了。”
他大步走了,王舒看向厲子昂:“你還要折騰到什麽時候?起來吃飯。”
“我不想吃。”厲子昂轉過身去,蓋上了被子,“你出去吧,我不想說話。”
王舒只好又一次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花子琛回了之前住的房間,仔細回想剛才的厲子昂。他知道,他肯定知道。
到底是不是他?
他想下樓,路過二樓的小客廳時發現有個玻璃櫃碎了,裂開的玻璃上還有血漬。他忽然想到厲子昂的傷,難道是這個櫃弄傷的?
“小琛,在那愣着幹嘛呢?”王舒在樓下喊他。
“啊,沒事。”花子琛下樓了,“媽,那個櫃子怎麽壞了?”
“阿姨不小心打破的。”王舒說着叫阿姨弄些水果。
“大哥後背有傷,怎麽弄的?”花子琛問。
王舒眼眸一轉:“有傷嗎?我沒注意啊。”
“挺長的傷口。他治療了嗎?”花子琛坐了下來。
“醫生剛走,留了藥,說比前兩天好多了。”王舒抿了口茶,“對了,我給你的營養藥吃了嗎?感覺怎麽樣?”
花子琛給自己倒了杯茶:“沒經常吃,那個藥吃了犯困。”
“怎麽可能呢,我吃了很好的,每天可精神了,你得經常吃,補充微量元素的。”王舒微微一笑,“中午還想吃什麽?”
花子琛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極大的溫暖,笑了:“想吃水餃。”
“行,媽親自給你包。”王舒說罷朝廚房走去,“琰霖對你好不好?”
“挺好的。”
“那孩子冷點,但感覺人品還是不錯的。”王舒說。
王舒包得水餃不是多麽的好吃,但特別有家的味道,花子琛打包了一點,打算給趙琰霖嘗嘗。
趙家離花家不算特別遠,走路也就是半個小時的路程。天氣晴和,微風拂面,他打算走回去。他看着手中的水餃,咂了一聲。
我為什麽要給趙琰霖帶餃子啊?趙家又不是沒有。
這正是最好的季節,陽光不是很熱,微風不是很冷。花子琛左手掐着煙,嘴裏打着口哨,邊走邊踢路邊的石子。
不時,身後有跑車的聲音,他轉過去身子,是老三的車,連忙把煙掐滅了。
呲地一聲,跑車停了下來,老三下來了:“小琛,你怎麽在這?”
“我回家了,剛回來。”陽光有些晃眼,花子琛用手遮了遮。
他的皮膚白淨,一晃更嫩了。老三不禁感嘆:“真白啊。”
“啊?”花子琛沒聽清他說什麽。
趙宇澤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啊,我說你衣服真白啊。”
花子琛低頭看着自己的條紋t桖衫,擡頭看他:“你有色盲?”
“哈哈哈,眼睛花了。”趙宇澤讪讪地笑,“坐我車吧,正好我回家。”
“不用了,我想散散步。”
老三有點失落:“那我走?”
花子琛點頭,擺手:“你走吧。”
“好吧。”老三不情不願地上了車,剛要走,又問,“小琛,你為什麽要和大哥結婚啊?你不是不喜歡他。”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我已經在喜歡了。”花子琛總感覺老三喜歡他,那可不行!一家住着,不能讓趙琰霖難堪。
“哦。”趙宇澤撇撇嘴,開着車走了。
花子琛看了眼時間,快到趙琰霖的回家點了。趙琰霖每天按時回家,不去應酬,這點他是挺喜歡的。
嘀嘀嘀——正想着,身後響起了車笛聲。
他回過頭,是趙琰霖的車,他高興地揮手,看着自己舞動的手,他懵逼了。
我為什麽這麽高興?
我為什麽要高興?
欠,欠。
花子琛抽回自己的手。車子停了下來,趙琰霖在後座降下窗戶:“怎麽在這?上車。”
“你下來跟我走走被。”花子琛溫柔地笑。
趙琰霖想了想推門下來了,看着武律:“你先走吧。”
花子琛莫名的開心,對他招手:“你過來。”
“怎麽了?”趙琰霖看他的小樣,不禁一笑。
車子開走了,花子琛才說:“我今天有了重大發現,我覺得我遇害十有八九和厲子昂有關。”
兩個人并肩往家走,日落将兩個人的影子拉長了。趙琰霖語氣平和:“怎麽說?”
“我今天正面問他了,他的表情顯然知道所有事情。你之前不是說訂婚搞破壞的那個人找到了嗎,那個人還沒說背後的人是誰?”
趙琰霖搖頭:“嘴很硬。”
“以後我得防着厲子昂。”花子琛打開裝餃子的保溫碗,湊到趙琰霖鼻子前,“你聞聞,香不香?”
趙琰霖看他一眼:“哪來的?”
“我媽包的,特別好吃。”花子琛笑了,一張漂亮的小臉光彩迷人,尤其那顆痣,奪人心魄。
趙琰霖忍俊不禁:“你給我拿的?”
“啊,我特意給……”花子琛說到一半,把保溫碗的蓋子蓋上了,語調傲氣滿滿,“我自己留着吃的。”
“給我吃一個。”
“不給。”
“快點。”
“不要。”
趙琰霖一把攬過花子琛的肩膀,他本就瘦小,往他身上一栽顯得更小了。趙琰霖唇角一勾:“給我吃一個。”
花子琛還要仰頭看他,哈哈笑了:“你這麽饞啊。”
他打開保溫碗:“哎,我沒筷子啊。”
“不用那麽講究。”趙琰霖用手拿起一個餃子放進了嘴裏,酸菜豬肉餡,沒有多麽好吃,但特別有家的味道。
“好不好吃?”花子琛期待地問。
趙琰霖點頭:“不錯。”
他又拿一個放到嘴裏。花子琛笑了:“涼了嗎?”
“還行。”
花子琛也拿了一個吃,兩個人就邊走邊吃,一點也不顧豪門家形象。花子琛說:“我發現咱倆越處越像,你的生活習慣和飲食和我都像。”
“我也覺得。”趙琰霖吃着餃子說。
“一點也不矯情。”花子琛又說。
“咱倆是挺像。”
說罷,兩個人對視上了,看着看着又默契地移開。
“說實話,我更喜歡溫柔的你,比如現在。”花子琛咂咂嘴。
趙琰霖低眸瞥他:“說實話,我更喜歡不裝的你,比如現在。”
花子琛眨着眼睛,一臉吃驚:“你喜歡脾氣大的人?”
“你是在說你脾氣大?”
“哎,不是,我可溫柔了。”花子琛揉了揉自己的頭發,乖得很,“我脾氣好着呢。”
保持人設,保持人設……但是他最近的人設保持的并不好,可頭不怎麽痛了呢?難道是身體适應了他的性格?
趙琰霖笑了笑:“別人可能覺得你溫柔,我是一點也沒看出來。”
“哎,你這人……”花子琛剛要吼過去,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語氣拿捏到位,“真有趣。”
保持人設,保持人設……
趙琰霖看他裝的那個樣,不得笑了出來:“你也不嫌累。”
“不累不累,累什麽啊。”花子琛扭着身子,一下看到趙董事長的車駛來了,緊忙蓋上保溫碗的蓋子,“快快快,你爸回來了。”
趙琰霖莫名地配合起來,咽掉嘴裏的餃子。花子琛左看右看,把保溫碗塞到了衣服裏,肚子隆起一個大包。
“我們一定要這樣?”趙琰霖問。
“你忘了早上挨罵了,這要是看見又該挨說。”花子琛抱着自己的肚子,像個孕婦一樣。
趙琰霖看向他的肚子:“突然發現你還挺可愛。”
花子琛擡起頭,瞬間漲紅了臉,白淨的臉頰挂着兩塊紅,更可愛了。趙琰霖沒忍住揉了他的頭發,唇角上揚:“沒人說你可愛嗎?”
花子琛轉轉眼珠,更不好意思了:“滾!”
他抱着肚子走了,都成了小碎步。趙琰霖跟上去,打趣:“慢點走,大肚婆。”
“趙琰霖,你欠打是不?”花子琛作勢打過去,趙琰霖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晃了晃。
“小樣,還想跟我比試比試。”
他胳膊一用力,将花子琛扯了過來,撞在了他的胸堂上,微低下頭,柔聲說:“喜歡我這麽溫柔?嗯?”
他的聲音溫柔至極,眼神也溫暖無比。
花子琛心髒砰砰砰地加快了,猛地要推開他,卻被拽得更緊了。趙琰霖的大手攬上他的腰身,在他耳邊說:“我可以為你這麽溫柔。”
花子琛實在抵擋不了這種暧昧和柔情,臉燒的很:“趙琰霖,你有病是不?”
“就喜歡你這副因羞澀而暴躁的樣子。”趙琰霖露齒一笑,再一次揉了揉他的頭,“哥會好好照顧你的。”
這句話似曾聽過,當初鄭宇也是這樣溫暖的笑意,說了這句話。花子琛滑動了下喉結,嘴唇微抿:“琰霖哥。”
“嗯。”趙琰霖點頭。
花子琛突然有點想哭,有人依靠的感覺又回來了,他不是孤身一人了。
他一下撲到了趙琰霖的懷裏,拱了拱,眼圈漸漸地紅了,聲音抖動:“哥。”
“在呢。”趙琰霖的大手揉着他的後背。
趙董事長的車沒有停下,從兩個人的另一邊開了過去。
車裏的趙雄拉長着一張臉:“當我們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