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讓你叫 (1)
花子琛氣呼呼地回了屋,趙琰霖回頭看他那分叉着的腿,不禁一笑,糟糕的情緒得到了緩解。
他轉身回了卧室,花子琛已經蒙着被子準備睡覺了,看到他,狠狠地瞪過去一眼:“不知道好歹的東西,去死。”
趙琰霖沒有和他計較,去換了睡衣,回來時花子琛已經躺下了,給他留下了一個好看的後背。
他上了床,躺在花子琛耳旁說:“花子琛,你不裝小綿羊的樣子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誰裝小綿羊了?那就是我。”花子琛發現了,他一句話兩句話可以暴露原型,但是多說就該改變人設了,腦袋會疼,所以盡量控制。
“為什麽?為什麽在別人面前那麽溫柔懂事?”趙琰霖低聲說。
花子琛轉過來身,正觸碰上趙琰霖的視線。他沒想到距離會這麽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往後移了移,感覺還近,又移了下,誰料移出了床外,好在趙琰霖一把攬過來他的腰,兩具身體撞在了一起。
“小心點。”趙琰霖的聲音很溫柔,溫柔到花子琛不敢相信。
花子琛的手不知道何時伸進了趙琰霖的睡袍裏,手下是一片厚實光滑的胸肌,頓時一陣羞:“放開我。”
趙琰霖微微一笑,将他放回了被窩。花子琛嚴重懷疑他腦袋壞了,不好氣地說:“你能不能別這麽溫柔,怪吓人的。”
“你不喜歡?”
“該說不說,你這樣比之前好多了。”花子琛覺得這個男人和他一樣,藏着一種性格,展現的又是一種性格。
“明天我要回公司上班,你自己可以嗎?”趙琰霖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花子琛揚眉:“你不說在家多待一陣,怎麽又去上班了?”
“那恐怕還得挨打,還是去吧。”趙琰霖覺得自己真的是能力不足,他不是真正的趙琰霖,做不到那樣優秀,也做不到那樣冷酷。
他只是鄭宇啊,普通人一個。
想一想,其實真正的趙琰霖也挺可憐的,那麽冷酷,那麽嚴格,恐怕沒人在乎他。
“剛才你說我和你認識的一個人很像,誰啊?”花子琛好奇地問。
趙琰霖看看他:“你不需要知道。”
花子琛覺得這裏面有秘密,追問:“這個人很重要?”
“嗯。”趙琰霖沒想隐瞞。
“別告訴我是前男友。”花子琛嘴一撇。
趙琰霖竟然沒有吱聲,眼睛甚至沒有眨一下,似乎默認了。花子琛一看有些不樂意,上去照他的腦袋呼了一巴掌。
“好啊。趙琰霖,你竟敢精神出|軌。”
趙琰霖揉了揉腦袋,這莫名熟悉的感覺……
“不是前男友,也不對……怎麽說呢,就是……不是,你憑什麽打我?反了你。”
花子琛不知道因為什麽,就是心裏不舒服,想來想去,他覺得是因為結婚了。那麽雙方就應該如白紙一樣幹淨,不管愛不愛,不許有污點。
他扒拉過去:“到底是誰。”
趙琰霖無奈地坐了起來,難以解釋:“沒錯,是我愛過的人。”
他沒敢說他其實心裏還是有許可的,只是他們在不同的世界,沒有以後了。他已經試着放下了,去接受別人,也可以說試着接受花子琛,他現在的合法愛人。
“愛過?你這麽冷竟然愛過別人?他在哪?是誰家的少爺?”花子琛追問。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我已經忘了他。”
花子琛努嘴:“你确定你不愛了?那你說他是傻逼。”
趙琰霖一怔,搖頭:“不行。”
“你看看你,還是沒有忘記他。”花子琛扯過被子,“思想不純的人,我才不要和你一被窩。”
“好好好,我是傻逼行嗎?”趙琰霖最會哄人了,以前許可也是經常這樣耍賴,任性,但他偏偏愛慘了這樣的許可。
沒想到花子琛和許可生氣的樣子那麽像。
“你看你,都不舍得說他。”花子琛撇嘴。
“花子琛,不鬧了好嗎?”趙琰霖揉了把花子琛的碎發。
花子琛也是習慣了對鄭宇任性,沒忍住這樣對待了趙琰霖,讓他意外的是趙琰霖竟然像鄭宇一樣哄他。
“我懶得管你。”他微微地笑,眉梢的一點朱砂痣仿佛放出了無限的光彩。趙琰霖也回了他一笑,黑眸底下隐藏着無限的柔情。
他們相視而笑,彼此的心裏裝着另一個人。
好熟悉的感覺。
趙琰霖另天一早去上班了,花子琛實在無聊,一點點下了樓,去了後花園。
已經快到初夏了,後花園裏遍地都是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我都說了我不會再給你錢!你就算死到外面我也不會再管你!”
花子琛坐在花園裏聽到王姨的嘶啞聲,他擡起脖子,看到王姨在犄角旮旯那邊打電話。
他無意想聽,想轉身走,卻被王姨看見了:“好了,以後不要再找我。”
她走了過來,眼角泛紅,露出了難堪的笑容:“小琛,見笑了,又是我那作死的前夫。”
“沒有,沒有。”花子琛不願意看到別人的難堪,忙轉移話題,“王姨,晚上可以吃玉米布丁嗎?”
“可以,當然可以。”王姨笑了,“對了,今天會來一個小時工,聽說年齡很小,是個男生。”
“男的來當小時工?”花子琛詫異。
王姨說:“是夫人專門為你找的,琰霖去上班,家裏又都是女的,怕你做什麽不方便,找個男的好伺候你。”
“是嘛。”花子琛說罷看到後門那走出來一個男生,年齡和他差不多,相貌一般,卻很幹淨,給人很清純。”
“應該是他。”王姨說。
“你好,我叫程瑞。請問你是花少爺嗎?”男生閃動着那雙純淨的眼睛。
花子琛點點頭,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是來工作的?”
“是的,花少爺,夫人叫我跟着你,你有什麽事可以随意指使我。”男生很禮貌,笑起來很陽光。
不得不說,程瑞的到來确實方便了花子琛,上下樓有人扶,換衣服有人幫忙,還可以幫他擦身子,沒事可以聊聊天,出去逛一逛。
轉眼一周過去了,這天一早,趙琰霖洗漱過後去換衣服,看到程瑞在衣帽間收拾衣服,便冷聲說:“你先出去。”
程瑞看見他格外的熱情,笑着說:“趙總,我幫你吧。今天你要穿西裝嗎?我幫你拿。”
他說罷去找衣服,趙琰霖皺了下眉,加重語氣:“我自己來,你出去。”
“哦。”程瑞只好退下,路過趙琰霖時,撞了下他的身子,忙說,“對不起趙總,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趙琰霖不敢斷定,只是覺得這個男生看起來很單純,可純到一定程度就有點假了。
程瑞出來正撞上卧室出來的花子琛,匆匆走了過去,一臉燦爛的笑容:“花少爺起來了,我剛給你收拾好衣服,正碰上趙總換衣服。趙總一看就是經常鍛煉,身材真好,還有胸肌呢。”
花子琛一怔,瞥了他一眼:“你看見他換衣服了?”
“嗯,”程瑞笑說,“趙總可能沒把我當成男人,只把我當下人了。”
花子琛撇了下嘴,不大高興。這個趙琰霖,平時換衣服都不讓他看。
趙琰霖穿了一身黑色西裝,微昂的下巴顯得十分威嚴,高傲。他看了眼程瑞,叫過來花子琛:“你跟我來。”
“幹嘛?”花子琛分叉着腿跟了過去。
他們去了無人的走廊,趙琰霖低頭看着面前的人:“這個程瑞你很喜歡?”
“嗯,陪着我聊天,打游戲,我覺得很好啊。”花子琛說。
“多注意點他,也許他看起來不是那麽單純。”
花子琛說:“他挺簡單的,說話也很中聽。”
趙琰霖沒再說什麽,問:“你怎麽樣了?”
“好一點。”花子琛努嘴。
“那我去上班了。”
花子琛擡眼看他:“你忙去吧。”
他扭頭回了屋,趙琰霖擡腳下樓了。
“趙總可真忙。”程瑞邊收拾屋子邊說,“不過少爺你很幸福。”
“幸福?”花子琛覺得自己很苦逼。
“有這麽英俊的愛人,還有這麽豪華的房子,不是很幸福嗎?”程瑞看過去,笑容純真。
花子琛沒忍住笑:“我的愛人就是擺設,他都不願意碰我。”
說着他去洗漱,程瑞眸光一顫,問:“你是說你們沒有那個過嗎?”
花子琛笑笑沒吱聲。程瑞的視線不自覺地投在牆上的相片上,那是趙琰霖唯一的一張寫真照。
走到六月便是初夏了。六月初,整個後花園沉浸在花的世界中,每到午後,大片的陽光籠罩着整個莊園,貴氣而美麗。
這天中午,花子琛從後院回來,看到前院有輛跑車停下,沒一會下來兩張陌生的面孔。
他緩緩走了過去,恰巧王姨也過來了:“哎呀,是老二和老三回來了,他們怎麽一起回來的?夫人,二少爺和三少爺回來了。”
她邊喊邊去迎接。
花子琛對他們沒有印象,只知道老二叫趙以廷,老三叫趙宇澤,都比他大。
門一打開,進來了兩個男人,幾雙眼睛對視在了一起。
“大嫂。”老二趙以廷幾乎和趙琰霖一樣,冷漠又高傲。
“大……嫂。”老三不情願地跟着叫了一聲,眼眸充滿了矛盾,“真是怪怪的,小琛以前可是給我叫哥的。”
“你們好。”花子琛實在覺得尴尬,轉身朝樓上走去,他的傷還沒好利索,走起來依然分叉着腿。
他的姿勢引起兩個人的注意,趙宇澤張大了眼睛:“咦?怎麽一段時間不見,大嫂成羅圈腿了?”
“他羅圈腿羅得有點嚴重,應該治治。”老二冷冷淡淡。
上樓的花子琛一個趔趄,險些從樓上翻下來:“閉嘴!老子才不是羅圈腿!”
“還不願意承認。”老二冷嗖嗖地來了一句,給花子琛氣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他盡量控制着脾氣:“你就是老二,聽說你是學醫的。”
“是。”老二嘴唇一抿:“大嫂是想讓我給你治治羅圈腿?”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花子琛眼睛一翻,喊:“你信不信我踢死你!”
他氣沖沖地上了樓。老三說:“小琛性格變化好大。”
“他要踢死我?”老二自喃。
王姨出來解釋一番,他們倆個才明白其中的原因,這才覺得尴尬。
老二趙以廷自從留學一直沒有回家過,已經有五年了。老三住校也不經常回家,這次全家相聚,趙夫人別提多開心,想着多做幾道菜。
“王姐,做道玲珑蝦吧,老二願意吃。”趙夫人在廚房門口說。
“行,夫人。”王姨笑說。
叮鈴鈴……客廳來了電話。趙夫人走去接電話,是趙董事長。
“老二老三回來,今晚出去吃吧。”那邊說。
“我讓王姐備菜了。”
“還是出去吧,我定好酒店了,你們收拾收拾過來吧。”
“那好吧。”田清挂斷電話去樓上叫人,花子琛聽聞後想了想。
“媽,我就不去了,我受傷的這個樣子太難看了。”
“沒事的,都有私人電梯。”趙夫人說。
花子琛搖了搖頭,一副乖寶寶的樣:“媽,我不想丢臉,你們去吧,下回,下回聚餐我一定去。”
田清想了想,只好點頭了:“那晚飯你想吃什麽讓你王姨給你做。”
“嗯。”花子琛回了屋,程瑞在幫他整理被子。
“小琛,我幫你鋪好被子了,那我今天就到這了。”他的叫法是花子琛讓叫的,覺得這樣親切一點。
“你回去注意點。”花子琛說着坐在了沙發上。
“嗯,我走了。”
程瑞走後,房門被人敲響了,花子琛慢吞吞地去開了門,門外是老三,他有着一張陽光帥氣的臉,穿了一身淺藍色的運動裝,一雙白色滑板鞋。
“小琛。”
花子琛以為他來叫自己去吃飯,忙說:“我不去了,受傷太不方便了。”
“不是,是送你一樣東西。”趙宇澤從兜裏掏出一個精美的小盒子,“送你的。”
“啊?”花子琛有些懵,這是什麽情況啊?老三為什麽要送大嫂東西啊?
啊呸!什麽大嫂!
“接着吧,這個本來就是給你買的。”老三強行把盒子塞了過去。
花子琛想了想,還是還回去了:“還是算了吧,讓你大哥知道不好。”
趙宇澤眼眸閃了閃,嘴唇動了動,說:“你怎麽和大哥結婚了?你不是不喜歡大哥?我們以前相處的那麽好,我以為你是對我……”
卧槽!這是什麽鬼話?怎麽搞出來這個了?花子琛懵。
也是,花子琛來趙家,肯定不止和趙琰霖一個人相處,都是單身,産生好感也難免。
但是現在不行!他可是結婚了的!
趙宇澤看他不吱聲,繼續說:“我原本打算畢業再回來找你,你也太快了……”
“打住,我覺得現在說這些并不是尊重你大哥,我進屋了。”花子琛說罷關門回了屋。
趙宇澤嘆口氣,一回頭,老二正倚在牆角那,一臉淡漠:“我并不是有意偷聽,我只想過去。”
他緩緩走過來,趙宇澤一把拽住他:“二哥,你別告訴大哥。”
“那你在這說什麽?”趙以廷冷淡地挑下眉。
“我是一時情難自禁,我去學校前,小琛對我還挺好呢。”他當時聽到小琛和他大哥訂婚時,心都堵了,因此險些被車撞到。
趙以廷是不懂他們之間,他對花子琛的印象只是小屁孩一個,臨走前花子琛只有十四歲。在他的記憶裏,大哥似乎很喜歡花子琛,但是花子琛很害怕他大哥,每次都是在老三身邊玩。
現在?
哈?
月亮升起來了,整片大地沉浸在這溫柔的月光下,夜色中彌漫着幽幽花香,這夜讓人沉醉。花子琛趴在窗口吹了會風,就上床睡覺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有人碰他,便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的是趙琰霖的臉,距離近到互聞呼吸,吓得他往後一仰。
好大的酒味。
“你,你幹嘛?”
“呵呵呵呵。”趙琰霖低笑幾聲,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性感又冷傲,這是花子琛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笑。
好帥啊。
花子琛一時有點着迷:“你笑什麽?”
“你說呢?”磁性的聲音性感到爆。
花子琛臉唰一下紅了,磕磕巴巴地說:“我,我怎麽,怎麽知道?”
趙琰霖又一次笑出聲,跪在了床上。他穿的是西裝,三下兩下脫了,然後解開了領帶,露出了充滿荷爾蒙的脖頸。
“不行不行。”花子琛欲要起身,被按了回去。
“噓。”趙琰霖唇角一揚,扯過領帶去拽花子琛的手腕。
花子琛吞了下口水。哇,好男人,好性感,好想摸……
他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待反應過來,手腕上綁着領帶,而且另一端綁在了床頭上。
“這是幹嘛?”他遲鈍。
“玩。”趙琰霖解開領口的扣子,又打開褲帶。
花子琛這回懵了,才反應過來此時的趙琰霖狀态不對,顯然是喝多了:“你喝多了?”
“是啊,看你都有點欠|操。”趙琰霖低笑。
“別別,別這樣說。”花子琛着急了。不對不對,這個步驟不對,綁他幹嘛?這是什麽鬼話?
他掙了掙:“你趕緊給我解開。”
趙琰霖挑眉,一呼吸全是酒氣:“你不是我老婆嘛?合法的,碰一下不行?”
“趙大哥,你別這樣,我有點害怕。”花子琛去自己解領帶,結果還沒解開,屁股被褲腰帶抽了一下,吓得他喊了出來。
“我擦!你幹啥!”
趙琰霖将領帶綁得更緊了,接着又是一皮帶。花子琛眼睛一瞪,徹底爆了:“趙琰霖,你他媽有病是吧!給我打開!”
趙琰霖不吱聲,雙眼迷醉,直勾勾地盯着他。
“跟你說話呢。沒想到你有這樣的惡趣味。”花子琛突然想到了鄭宇,鄭宇就是典型的酒後失德,每次喝醉必将玩嗨。
“給我叫。”趙琰霖低聲說。
花子琛笑屁了,滿臉不屑:“我叫你大爺!”
趙琰霖一巴掌朝他屁股拍過去,花子琛啊了一聲,火氣愈發升高:“趙琰霖,你有病,給我打開。”
“叫。”加重語氣。
“不叫。”花子琛話落,又一巴掌拍在了屁股上,猛地喊出來,“啊——”
“再叫。”
“叫你大……啊——”
“繼續。”
“趙琰霖,你個傻逼……啊——”
“再來。”
花子琛要瘋了,趕緊好聲求饒:“大哥,咱別玩了行不?”
“趴在那。”趙琰霖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頭人,全憑那張嘴在那叭叭叭。
花子琛有點小慌:“不是,哥,大哥,你是不是有酒後後遺症啊。”
趙琰霖擡起褲帶要打,花子琛緊忙趴了下去,像只小狗在那讨好:“別別別,趴,我趴。”
“叫。”
我日!
花子琛怒氣沖沖地瞪過去,活像是個煤氣罐罐:“你有完沒完,啊!趙琰霖。”
趙琰霖逼近過去,在他耳邊說:“沒完了呢,怎麽辦啊?”
“趙大哥,咱別這樣,快幫我打開吧。”花子琛細聲細語地商量着。
“不要,我要聽你叫。”趙琰霖壓着聲音。
他雙眼迷蒙,衣衫不整。花子琛看看他,學着以前對鄭宇那般叫,喵嗚一聲。
趙琰霖身子一僵,叫聲觸發了他的過往,上去按住了他的肩膀。
“叫,繼續給我叫!”
他像瘋了一樣搖晃着花子琛,給花子琛搖得一點沒耐性都沒有了,氣得想撓牆:“瘋子,你是不是瘋子!”
咚咚咚,有人敲門。
花子琛仿佛看見了救星,喊:“門沒鎖,進來吧。”
趙琰霖一笑,一臉欠揍的表情:“我鎖上了。”
“你咋那麽欠呢。”花子琛瞪過去,趙琰霖嘴角一勾,上去朝他屁股一拍,他喊叫了出來。
門外送醒酒湯的王姨老臉一紅,端着湯走了。
“乖,叫。”
“我的媽呀……”花子琛趴在那想哭,誰來救救孩子吧。
夜更加深了,莊園熄燈了,四周格外的安靜,只有樓上的一間卧室裏,不斷地傳出花子琛的叫聲和咒罵聲。
在他隔壁住的是老三,聽到那不斷的叫聲,都快哭了。
就這麽放肆嗎?就這麽熱情嗎?就這麽肆無忌憚嗎?
天色發亮,太陽漸漸照射出了它的光芒,明亮的光輝投進了屋內。趙琰霖頭疼得厲害,緩緩地睜開眼睛,一看到地上睡趴着花子琛,愣了下。
怎麽睡地上了?
“花子琛,花子琛。”他喊了兩聲。
花子琛迷迷糊糊地醒了,眼睛瞬間放射出熊熊烈火:“趙琰霖,你血奶奶!我要弄死你!”
一陣頭疼襲來,他也不管了,人設?老子他媽不要了。
“你幹嘛一大早上就罵我……”說到一半,趙琰霖才發現不對勁,花子琛怎麽被綁着,“你怎麽了?”
“趕緊給我打開!”花子琛喊完,嗓子突然很疼,還很啞。
“你是遭到什麽待遇了?”趙琰霖給他打開了,花子琛白嫩的手腕上勒出了一道紅痕。
他終于能動了,上去就是一腳,不解氣又是一腳:“趙琰霖,你血奶奶!”
他扭頭走了,還一瘸一拐的。趙琰霖全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只是依稀記得他喝醉酒了,回到家……就睡覺了啊。
我什麽也沒幹。
早飯期間,花子琛神色疲憊,一句話都不想說。老三看看他,問:“大嫂臉色這麽不好?”
“你還說小琛呢,你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趙夫人說。
老三嘆口氣:“昨夜太興奮。”
聽了一夜的叫|春,簡直不要太瘋狂。
趙琰霖夾了一塊酥餅,送到了花子琛碗裏:“你不是愛吃嗎?”
他難得這麽溫柔,衆人都看了過去。
花子琛嘴一撇,把酥餅扔了回去,用那啞嗓子說:“我跟你沒完。”
“我怎麽了?幹嘛給我臉色看?這麽多人。”趙琰霖壓過去身子,低聲說。
花子琛沒理他。用過飯後,趙琰霖沒有立刻上班,而是跟着他回了樓上:“我昨晚是不是……不老實了?”
花子琛想繼續冷落他,奈何忍不住自己的臭脾氣:“你何止不老實!你簡直是罪大惡極!”
“嗯?”趙琰霖思索。自己那麽可惡嗎?
“你讓我叫了一晚上,有病。”花子琛揮拳打他,趙琰霖一把握住,順勢将他攬在身邊。
“我讓你叫?叫什麽?”
花子琛瞬間炸了:“叫你老公!叫你操|我!”
哎我,我咋那麽賤?
艾瑪,氣死我了!
趙琰霖先是一陣害臊,随即笑了出來。花子琛瞪他:“笑什麽?”
“我想知道你叫了嗎?”趙琰霖眉梢一挑,壞得很。
“我怎麽可能會叫?我那麽清白。”花子琛說罷臉紅了,不自在地撓了撓脖子。
叫了我能承認?
“你不是喜歡我嗎?那你應該很享受啊。”
花子琛渾身發麻:“我享受?”
“呵!”他一聲笑:“我太享受了。”
他竟沒有反駁,想着昨晚的緊密接觸,有種怪怪的感覺。有點可惡,但是還有點刺激……啊啊啊啊,我咋那麽賤呢!
“我去上班了。”花子琛像小兔一樣在那擺動這小腦袋,着實可愛。趙琰霖想了又想,沒忍住揉了把他的腦袋,唇角不自覺地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花子琛擡眸撞上了他的溫柔,僅一瞬間,趙琰霖又斂回笑容,板着臉走了。
“哎,趙琰霖,晚上回來給我帶一份麻辣香鍋。”快一個月沒出門了,饞死那個味了,趙家的精致飯菜都吃夠了。
趙琰霖回頭看看他:“你還吃那種東西?”
“不行嗎?誰規定豪門不可以吃麻辣香鍋,我就要吃。”花子琛傲嬌地走了。其實他多少有點不好意思提,他已經徹底毀了小少爺的尊貴。
但是習慣是很可怕的事,他的過去成就了如今的他。即使身子嬌貴,但靈魂依然普通。
趙琰霖出門碰上程瑞來上班,他騎着電動車,看到他停了下來,一臉陽光的笑容:“趙總,你去上班呀?”
“嗯。”趙琰霖點點頭,只掃了他一眼就上了車。
程瑞沒有回頭看,微微地笑了下。
車上,秘書說:“趙總,昨晚喝酒了?眼睛很紅。”
“喝多了。”趙琰霖摸出來一根煙,想到花子琛一臉不高興的表情,不禁笑了出來。
武律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說:“趙總,之前你讓我查訂婚典禮上的事情,有結果了。确實被人動了手腳,我有繼續查下去,那個動手腳的人前兩天因為打架進監獄了。”
“這麽巧,他背後沒人?”趙琰霖眯起眼睛。
“我覺得有。我有見過他,我問他時,他給我的感覺很明顯是有人指使他,但是他死活不說。”武律說。
趙琰霖吸了口煙:“你今天去找幾個信得過的保镖,等花子琛傷好出門了再安排。”
“有人對花少爺不利?”
“嗯。”趙琰霖吐出煙圈,猶豫下,說,“武律,你跟我多久了?”
武律看他一眼:“七年了趙總。”
“那麽久了?”趙琰霖問。
“自從你進公司實習我就是你的下手。”
趙琰霖擡頭看他:“那你了解的我是有多喜歡花子琛?”
他最近發現他的溫柔可以無限的給予花子琛,一點都不會頭痛,那趙琰霖本人該有多喜歡花子琛,可以溫柔到判若兩人。
“趙總,我不敢說你的喜歡有多深,我只知道你為了花子琛不怕你,一遍遍練習笑。”武律跟了趙琰霖這麽多年,深知趙琰霖的溫柔只屬于花子琛。
趙琰霖嘆口氣。為什麽老天這麽愛開玩笑,如今花子琛喜歡了這具身體,可這具身體已經不是從前。
真正的趙琰霖是死了嗎?
趙琰霖突然眼眸一變。難不成真正的趙琰霖穿成了他,變成了鄭宇……
那是溫暖的初夏,後花園散發着花的芳香,各種花骨朵沐浴在陽光下,安靜而鮮活。花子琛躺在草地上曬太陽,比花還要美麗。
程瑞端來一杯果汁,遞到他眼前:“小琛,你的傷也快好了,有沒有出去玩的打算?”
“趙家過段時間要家庭旅游。”花子琛接過果汁,“你怎麽沒弄一杯果汁?”
“我畢竟是打工的,還是要有分寸。”程瑞坐在了草地上,沖着陽光一笑,“陽光真好。”
花子琛扭頭看他,笑了出來:“程瑞,你應該繼續學習,不應該放棄的。”
“有這打算呢。”程瑞皺皺眉,“小琛,我真羨慕你。”
“嗯?”花子琛挑眉。
“你這麽有錢,還有趙總,還有疼你的家人。”程瑞看着自己滿是老繭的手,苦笑,“這哪裏是這個年紀該有的手。”
花子琛想到了從前,自己也是那麽苦逼的生活:“別放棄生活,生活總會給你驚喜。”
他端起果汁杯喝了一口,程瑞盯着果汁看了半天,花子琛餘光掃到他,瞅了眼自己的果汁:“果汁怎麽了?”
“沒什麽。”程瑞眸光一轉,收回視線。
眼看着要到趙琰霖的下班時間了,花子琛跑到門口來來回回地晃悠着。老二雙手插兜下來了,走去倒了杯水,沒忍住問:“大嫂,你在幹嘛?”
“啊?我在等你大哥回來。”花子琛想吃麻辣香鍋想瘋了。
“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花西岳你表哥人品怎麽樣?”趙以廷眉宇間清冷,神态驕傲,這是他一貫的表情。
花子琛扭頭:“他挺好的,怎麽了?”
“我要去他的醫院上班,想打聽一下。”趙以廷雖冷,長相卻是出奇的漂亮。
“你喜歡男的女的?”花子琛以前都不敢暴露自己的性向,在這個世界卻很平常。
“有什麽區別嗎?”趙以廷扭頭要上樓,走了幾步頓住,面無表情地說,“我和你一個屬性。”
“和我一個屬性?”花子琛懵了下,“你怎麽知道我什麽屬性?”
趙以廷嘴角扯出一個冷嗖嗖的弧度:“大嫂,你好像默認了這個叫法,難道你還是上面的不成?”
“哎,你跟你大嫂這麽說話?不是,別叫我大嫂啊。”花子琛拍拍胸口。
不氣不氣,我是溫柔的孩子。
“我比你大,那叫什麽?”趙以廷也不是很願意叫,可是他爸說要有禮貌。
“叫……小琛好了。”花子琛是趙家最小的,輩分倒挺大。
趙以廷點了點頭:“我是受。”
說罷他上樓了,驕傲的像只孔雀。
花子琛萬萬沒想到這個老二竟然是受,冷嗖嗖的,誰敢追啊。
法式的時鐘敲響了整點,他趕緊往外張望,趙琰霖的車果然進院了,興沖沖地走了出去:“趙琰霖。”
他熱情的很,趙琰霖有點受寵若驚:“你是在接我下班?”
“是啊。”花子琛眼睛四處掃着,“我的麻辣香鍋呢?”
“敢情你是在接麻辣香鍋。”趙琰霖嗤笑。
“一樣一樣。”花子琛看他從車裏拿出一堆生的食材,急了,“怎麽是生的?我怎麽能吃生的?”
趙琰霖哼了一聲:“讓你失望了,我可能做的不好吃。”
“你給我做?”花子琛很是驚訝。
“賣的不衛生。”趙琰霖闊步往屋裏走,花子琛麻溜跟了上去。
“趙琰霖,你太夠意思了。”
趙琰霖不禁一笑,裝高冷:“還行吧。”
他回屋把食材送進了廚房,王姨驚訝地左看看右看看:“琰霖,你這是?”
“小琛要吃麻辣香鍋。”趙琰霖說。
“啊?我不會做啊。”
“我來做。王姨,你把菜洗出來吧。”說着他上樓去換衣服。
花子琛鑽進了廚房,高興地說:“王姨,多給我洗點火鍋粉。”
王姨就愛看他笑,怪招人稀罕的:“行。”
二樓有一個小客廳,趙以廷在那看醫書,忽然聽到有人摔了的聲音,擡起眸,程瑞摔在了走廊,恰好趙琰霖上來。
“趙總……”程瑞想爬起來,誰料起來又朝前摔去,趙琰霖一把托住他的頭,他才站穩。
“怎麽回事?”趙琰霖問。
“突然頭有點暈。”程瑞燦爛地笑了,“我要下班了,趙總。”
“你這樣回家可以嗎?”趙琰霖說。
“沒事的。”程瑞低着頭,揉了揉額角,好似頭還在暈。
“我讓司機送你。”趙琰霖掏出手機打電話。
“謝謝趙總。”程瑞走了兩步,身子又朝前摔去,趙琰霖下意識扶過去,結果趙以廷将他推到一邊,一把拽住了米秋的衣領。
程瑞以為是趙琰霖,一回頭是趙以廷:“趙先生。”
“大哥,他交給我吧,我扶他下樓。”趙以廷冷聲說。
“好。”趙琰霖就推門進了屋。
說是扶,趙以廷幾乎是扯着程瑞下樓的,氣勢洶洶,程瑞不敢說一個字。
“程瑞,你要回家了嗎?”花子琛在樓下吃着冰淇淋,“怎麽了?”
“頭有點不舒服。”程瑞說。
“沒事吧?我叫人送你。”花子琛關心地說。
“不用,趙總給我找司機了。”程瑞笑了。
“那就好。”花子琛說。
趙以廷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着花子琛,拽着程瑞出了門。待他再回來時,花子琛還在那啃冰淇淋。
他擡腳要上樓,沒忍住又拐回來了:“你把剛才那人辭了。”
“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