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1章
見莊景不理他,金竑也賴着不動,在他耳邊高高低低地叫道:“福晉,福晉,四福晉。”
果不其然,看見莊景白皙的耳廓逐漸染上了一層粉色,從側後面只能看到一點兒莊景五官的影子,顫顫巍巍的,讓人想好好親近疼愛。
見莊景沒有抗拒,金竑膽子大起來,他本來就不是什麽素食動物,唯有在莊景面前,才收斂了自己的尖牙利爪罷了。
他圈住莊景的腰,将下巴靠在莊景的肩窩裏,收緊兩人間的距離。
金竑靠上來的時候,莊景心裏就開始天人交戰,幾乎是有些僵硬的跪在地上,冰涼的地板和身後溫暖的懷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個姿勢在古板的莊老板心裏可太羞-恥了,可是,兩人确定了關系後,金竑就一直克己守禮,似乎怕自己接受不了,腳步慢到幾乎停滞,兩個人直到現在連吻也沒接過。
要不,要不就先受着,看金竑到底想怎麽樣?如果情況不對勁,還可以逃……莊老板如是想,這才默許了金竑一系列孟浪的舉動。
直到金竑把下巴靠過來
他早晨剛剛刮了胡子,但到了晚上仍舊冒出一點胡茬來,刺的莊景的臉頰和脖頸發癢,莊景使勁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并且在金竑的懷裏挪動了一番。
這一挪,該碰到的不該碰到的就全碰到了。
金竑控制住莊景的身體,聲音沉了半度:“別亂動。”
莊景這下可就不服氣了,都已經按捺下不好意思讓你抱了,竟然連動一下也不行,難道阖該任你予取予求?
他也是自小練功,背一挺直,腰腹一用力,便轉過了身子,和金竑面對面。
本以為金竑肯定又是在貝勒府那一副混不吝的樣子,沒想到這回他沒有笑,臉上有可疑的暗紅,眼神也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知怎麽就被莊景看出了一絲呆氣,忍不住想調-戲他一下。
于是他伸出粉雕玉琢般的食指和拇指,捏了捏金竑的臉,十分溫柔地說:“四哥,你想讓我做你的福晉啊?”
Advertisement
金竑這回真是呆了,竟然沒有回答,而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雪白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臉,莊景笑道:“做夢。”
說完,也不等金竑反應,他兩手撐住沙發扶手坐到了扶手上面,然後腳尖點地,輕巧地逃離了金竑的懷抱,來到了沙發的另一側。
他回過頭,見金竑還站在原地,用一種晦暗不明、看不清情緒的眼神看他。那樣子可并不呆,甚至可以說,突然有種雄性動物張揚的攻擊性了。
莊景不知怎麽産生了一種後怕的情緒,像小兔子作死去撩撥了一只狼,又快速竄回了安全的洞裏那種心跳砰砰的感覺。現在這只狼的眼睛還在洞外灼灼盯着他,不願意離開。
小兔子決定主動獻上胡蘿蔔,換取一點兒和平共處。
莊景拍拍身邊的座兒:“開個玩笑,四哥——你別傻站着了,一起來看電視吧。”那聲四哥真是叫出了點婉轉百回的味道。
金竑喉結一動,他邁動長腿,坐在莊景旁,讓沙發微微向下一沉。
兩人肩膀相抵,平時有趣的電視劇這時索然無味。
莊景偷眼看他,金竑的眼睛倒是看着電視機呢,但是明顯就是在魂游天外。
但是,金竑的側臉真好看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莊景不自覺地順着他的鼻梁、下颌、喉結、胸膛一路往下看,屋裏有暖氣,他只穿了一件居家的薄T恤,把塊壘分明、厚薄得當的好身材暴露無遺,隐隐能看出腹肌的輪廓。
再往下滑一點,便看到了牛仔褲的布料,有晉-江不準顯示又無法忽視的變化。
莊景的眼眶像是兔子尾巴着了火,又燙又熱,立刻彈開了目光。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他紅着臉在心裏默念。
可是金竑這人的火氣也太大了,這什麽也沒做他這麽激動幹什麽……得給他買些花草茶下火了。金銀花是最好的,菊花茶、甘草茶之類的也得常備上,實在不行,冰紅茶也行啊。往那地方一冰,什麽火都下去了。
金竑不知道莊景已經打起了冰鎮命-根-子的主意,但他心浮氣躁,電視機裏長辮子的老祖宗說什麽一句也沒聽進去。
小五兒這孩子不懂得什麽叫适可而止,仍然用那種自以為很隐蔽但實際上根本就無法忽略的目光把他從上到下掃了一遍。
金竑按了暫停鍵,扭過了臉。
偌大的房間裏忽然就安靜了,莊景緊張的手指摳住了沙發的縫隙,金竑欺身上來,莊景閃避的目光被他攫住,無法逃離。
金竑一只手捧住莊景的臉,唇覆蓋了上去。
莊景單薄的背脊抖了一下,卻硬撐着沒有動。他原本以為,金竑的唇會是冷的硬的,沒想到柔軟的卻出乎他所料,甚至是小心翼翼、極盡溫柔的。
內心殘存的那點抗拒于是在一瞬間崩塌了,莊景輕輕用牙齒磨了一下金竑的嘴唇,擡眸望向了金竑。
堤壩潰防也只需要一點縫隙,更何況金竑壘砌的理智本就是豆腐渣工程,根本抵抗不住心上人的一瞥。
金竑按在莊景臉頰上的手指用了力,吻長驅直入,莊景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迫終止了,仰着頭,微顫着雙眸,笨拙又盡力的維持着唇舌間的小小回應。
熱火從四周燎原,任是一泉寒潭也能滾沸,剛才目光觸碰到的那一處,膈得莊景生疼。
莊景被吻的心旗搖蕩,又害怕自己不能言說的開心被金竑發現,害羞的不行,勉力伸出一只手去夠沙發角落的抱枕,想在兩人中間隔開一個安全距離,沒想到手卻被金竑一把抓住,扯回來。
如柔嫩的草毯包裹住一塊炙熱的火山岩,水分流失,迅速變得易燃。莊景指尖泛紅,立刻想撤退,可金竑卻不放。
他雙眸微微泛紅,看着一雙眼睛已經變得水光潋滟,臉也蒸騰成好看的粉紅色的小兔子,在他耳邊哀求的說:“苑秋,疼疼我吧。”
莊景:……
兩人心跳連着心跳彼此僵持着,更何況火山岩下的巨獸還有繼續蘇醒的趨勢。
莊景終于耐不住了,問道:“你想要幹什麽?”
金竑:“就幫幫我,你知道怎麽做的。”
莊景臉薄,罵道:“我知道個鬼!”
金竑臉蹭着莊景說:“苑秋,你從來沒有做過那種事嗎?”莊景閉眼不搭理他,金竑說:“你真的不會,我也可以教你。嘶——”
莊景做了一個動作,金竑的聲音就變了。他将臉埋在金竑的脖頸裏,紅着臉屈服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空氣中的水分已然蒸發,岩石的熱浪卻仍舊不熄,莊景忍不住問道:“這還要多久?”
金竑親親莊景有些薄汗的額角,忽然把莊景的手拿開了。在莊景不解地眼神中,他朝他輕笑一下,低下頭去。
莊景:瞳孔地震。
他連忙用手去推,色厲內荏地說:“你幹嘛呢?別不要臉啊!快停下來!”可最後還是反抗失敗,連表面的色厲也維持不住了。
金竑不給莊景回過神的機會,專心地将喜樂一波一波送給莊景,演出一場只屬于他們兩人的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