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跪了
溫涵曦輕挑眼尾， 勾出一道缥缈的弧，眸光在玫瑰花上落了幾秒，戲谑道：“賀總什麽時候這麽小氣了？一百九十九朵？我還以為是九百九十九朵呢。”
賀明玉睨着她， 眼底閃過一抹晶亮的光，笑意從眼尾蕩漾到臉上， 他淡扯了下唇角，拍拍手。
門再次推開， 有三人走進來，孟西跟在後面，邊走邊提醒， “慢點， 小心別碰到。”
溫涵曦偏頭淡淡看去， 戲谑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 三個人擡着一束超大型的玫瑰花， 找了好久才找到合适的擺放位置。
花束太大，甚至看不到後面擡花人的臉。
孟西也是因為移到了前面，才得以看到。
這是溫涵曦見過的最大花束， 紅色花瓣上還沁着水珠， 陽光斜射進來，光芒籠罩下水珠變了顏色。
像是一個個水晶珠。
輕風吹拂間，香氣飄得滿屋子都是。
溫涵曦挑眉， “這是？”
賀明玉說：“九千九百九十九朵，賀太太喜歡嗎？”
溫涵曦被花束晃了眼， 一時忘了說什麽。
小桃驚訝出聲：“好漂亮。”
溫涵曦看了看，确實很漂亮，心裏湧出一絲小小的感動，平舒的唇角隐隐上揚， 眼底流淌出喜悅的光。
也不知是花香太怡人，還是此時的陽光太暖，她的心好像顫了一下，有個名為‘幸福’的尖尖小芽悄悄冒出。
小芽長得很快，剎那間盤旋在心底深處，某個地方被裝的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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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涵曦臉上的笑意變得越發濃郁，卷翹的長睫上下忽閃着，眉眼彎彎道：“謝謝賀總了。”
賀明玉心情大好，嘴角噙笑道：“那……約麽？”
小桃似乎比溫涵曦還急，悄悄戳了下她的肩膀，猛擠兩下眼，無聲說：約，約。
溫涵曦站起身，圍着花束轉了一圈，笑容淡淡道：“好啊。”
話音剛落，小桃邊輕笑邊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房間內頓時清場。
門關上時，賀明玉把人壓在了沙發上，瓷白指尖落到她脖頸上，目光缱绻道：“約之前有件事我們要先解決了。”
溫涵曦看着眼前男人清隽的臉，心沒由來的跳快幾下，不自在地咬了下唇，“什、什麽事？”
賀明玉指尖掃了下她耳垂，聲線低沉動聽道：“賀太太，我餓了。”
他說話的時候，掐了下她的腰肢，那裏頓時又酥又麻，讓人忍不住顫栗。
溫涵曦輕輕顫了一下，吞咽下口水，“餓、餓的話吃飯吧？正、正好我也沒吃。”
賀明玉深情注視着她，眸光在她臉上一點點掃過，把她的緊張無措盡收眼底，他勾唇問：“你緊張？”
“不啊。”溫涵曦嘴硬道，“我緊張什麽？”
老實說，她真的有些緊張。
兩個人‘面對面’交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偶爾盡頭上來一晚上都能三四次，可哪次都和今天的感覺不同。
以前只是身體爽，心裏并不會有什麽漣漪。
但這次不一樣了，她心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直狂跳個不停。
不管怎麽心裏暗示，都不管用。
賀明玉指尖落到了她胸口處，掌心蓋上，細細感觸了一下，“你心跳很快？”
溫涵曦又咽了下口水，無措道：“快嗎？我覺得挺正常啊。”
怕他再問出什麽，她胳膊勾上他的脖子，把人往身前用力一帶，“我也餓了。”
“所以……”
“要不你先喂飽我。”
“唔唔”聲傳來，溫涵曦的唇被堵住。
白色紗幔迎風起舞，隐約拂到床的一角上，絲被下有兩□□疊到一起。
風兒頑皮，吹得玫瑰花瓣來回抖動，同傳來的細碎聲交融，此起彼伏，奏起一首別樣的樂章。
低音缭繞。
高音暢響。
低音高音并駕齊驅。
這首樂曲演奏了好久。
直到日頭偏移到正南方才堪堪停住。
混雜着海水味道的清風再一次吹進來，卷起地上淩亂的衣衫，真絲睡衣就着風翻轉了幾下，落在了白色襯衣上。
風力加強，白色襯衣取得主導地位，壓住了真絲睡衣。
風走，衣服交疊到一起。
……
溫涵曦肚子傳來一陣咕嚕聲，她是真的好累，也是真的好餓。抿抿唇，有氣無力道：“好餓。”
賀明玉扣上最後一顆鈕扣，傾身湊過來，撩着她發絲，挑眉問：“餓？剛才沒吃飽？要不要……”
溫涵曦裹着被子後退，露出小鹿般驚訝的神情，控訴道：“你折騰我一上午了，還不夠嗎？”
這個問題值得深究，賀明玉擡頭想了想，手伸進絲被裏，扣住她的腳踝，把人又拉近幾分。
“不夠。”他說，“永遠都不夠。”
溫涵曦：……流氓。
大流氓。
只管自己吃，都不管她餓不餓。
她用力抽出腳，縮着身子，蹙眉讪讪道：“賀明玉，我餓了。”
賀明玉的耳朵離家出走了，含笑睨着她，沒回答。
“哥哥，我餓了。”
哥哥五感消失，除了那道灼熱的目光外，沒什麽動作。
“老公，我餓了~”
老公傻了，除了笑什麽都不會了。
溫涵曦的肚子傳來咕嚕聲，有些大，人在饑餓面前什麽都能抛棄，她使出最後殺手锏。
裹着被子站起來，兩步跨坐到賀明玉腿上，戳着他胸口撒嬌，“餓，餓，餓。”
賀明玉耳朵也回來了，五感也歸位了，點點自己的唇，挑眉示意賀太太做些什麽。
賀太太一點就通，心裏罵着：狗男人你就折騰吧，等我吃飽了，看我怎麽找你算賬。
臉上揚着燦爛的笑，一點一點移過去。
學着他吻她的樣子，悄悄探出舌尖……
吻了好久，某人不為所動，下一秒，她從他唇上移開，牙齒咬上了他的喉結。
抽氣聲傳來。
賀明玉輕嘶一聲。
溫涵曦咬了人，心情變好，正要後退，兩人位置發生了變化，她重新躺在了床上。
賀明玉咬住了她的鎖骨。
溫涵曦也不甘示弱，隔着襯衣抓上了他的背，男人白皙的背上留下兩道深深的抓痕。
能看見鮮紅的血絲。
在‘戰況’不可收拾時，賀明玉離開，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輕聲道：“下次繼續。”
溫涵曦累癱了，什麽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了，只能用水漾的眸子瞧着他。
敲門聲響起，外面傳來孟西的聲音，“賀總，飯菜準備好了。”
賀明玉穿好衣服，起身去開門。
門再度關上，屋內充斥着飯香。
溫涵曦本想自己走出去吃東西，可是全身又酸又疼，根本不能動，她努努嘴撒嬌道：“抱我。”
賀明玉點了下她鼻尖，彎腰抱起她。
這種抱姿一直維持了好久，用賀總的話說：“你太累了，還是我喂你吃。”
平時溫涵曦還會矯情拒絕一下，今天确實是累，再加上坐他腿上挺舒服的，勾着他脖子點點頭：“謝謝。”
賀明玉把剝好的蝦放她唇邊，挑眉問：“謝什麽？”
溫涵曦眯眼笑笑，“謝賀總。”
賀總定住了。
“謝哥哥。”
哥哥還是沒動。
“謝老公。”
老公把蝦放她嘴裏。
喂排骨時也是同樣的套路。
溫涵曦這頓飯喊了無數次“老公”，她被投喂得飽飽的。
吃飽後才注意到，賀明玉好像都沒怎麽吃。
溫涵曦夾起一塊魚，張嘴說：“啊——”
賀明玉不喜歡吃魚，但賀太太如此殷勤他又怎麽能不吃，乖乖張嘴吃了。
溫涵曦又夾起一塊排骨，“啊——”
賀明玉又吃了。
喂菠菜的時候賀明玉猶豫了，他不喜歡吃。
溫涵曦眉眼彎彎道：“乖，張嘴。”
賀總有點不乖了，拒絕張嘴。
溫涵曦促狹笑笑，“挑食不行。”
賀總覺得挑食可以，依舊閉着嘴。
溫涵曦輕嘆一聲：“傷心。”
賀總乖乖張開嘴，吃下了菠菜。
溫涵曦心裏一陣竊喜，正樂時，唇被堵住，菠菜的清香味從他唇齒間傳到了她口中。
她被擺了一道，紅着臉推拒。
賀明玉一臉意猶未盡的神情，淡聲道：“好孩子不應該挑食，賀太太嗯？”
賀太太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氣呼呼不理人了。
賀明玉剛要哄人，溫涵曦手機響了，劇組打來的電話，通知她下午一點有戲要拍。
休息了三天，也是該工作了，她從賀明玉腿上下來，拍拍手：“賀總，好走不送。”
那副灑脫的樣子，宛如一個提起褲子不認賬的纨绔子弟。
賀明玉把人重新撈坐到腿上，攬着她腰說：“賀太太用完就跑？”
“不然呢？”溫涵曦攤手，“你也聽到了，我下午要拍戲，沒辦法招待賀總。”
“我不用招待。”賀明玉把玩着她耳垂說，“咱們晚上繼續。”
溫涵曦晃着腿問：“繼續……喂飯？”
賀明玉指尖勾着她睡衣帶子，輕飄飄道：“沒想到賀太太口味這麽重，既然這樣，那我就勉強答應吧。”
他咬着重音說：“好好喂。”
“……”
溫涵曦想象了一下不可言說的‘喂飯’過程，還有某些辣眼的畫面，咽了咽口水，紅着臉從他腿上跳下來。
順勢拉起他，推着他後背道：“喂飯的事情取消，你不是忙嗎？那趕快去工作吧。”
路過那團玫瑰花束時，她從裏面抽了一支，關門前，插進了賀明玉的西裝口袋裏。
“鮮花贈美人，賀總收好。”
賀明玉人生第一次收到賀太太送的玫瑰花，高冷外表下，心不受控制狂跳起來。
這次分開，一直到月底兩人都沒見面。
期間，網上又傳出很多勁爆的消息，溫父被請去喝茶，回來後開始發瘋，溫慧獲獎作品涉嫌抄襲，被人告上法庭。
慣會作妖的韓岚抱着年幼的兒子找到溫涵曦簽約的影視公司，大吵大鬧，說她現在無家可歸，溫涵曦必須給她個說法。
賀明玉在事情還沒鬧大前，先一步把人帶走，解決過程無人知曉，但自此後韓岚再也沒有抱着孩子出現過。
溫父再次找上門，勒令賀明玉必須歸還溫氏，賀明玉輕輕一折手裏的碳素筆斷成兩截，目光淩厲道：“不、可、能。”
賀明玉說的話向來不會更改，溫父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刀，對着他道：“你要是不我，咱倆今天都別活了。”
說着沖上來。
下一秒，賀明玉單手把他制止住，保安蜂擁而至，把人帶走送去了警察局。
溫家這場大戲終于落幕，溫涵曦成了溫氏真正的掌權人。
只是這位掌權人一直在豐城忙着拍戲，戲份緊張的時候水都顧不得喝。她很忙，忙的時間都忘了。
可即便是這樣，但凡有一絲空閑，腦海中便會閃現一道身影，出現的很莫名，根本不用刻意想起。
有的時候是某個喝水的瞬間，熱氣袅繞的杯子中恍惚映出他的臉，他輕扯唇角淡淡一笑。
她能盯着那張臉看好久，直到水涼。
有的時候是吃飯的瞬間，她以前很不喜歡吃菠菜，最近也不知怎麽回事，總想嘗一嘗。
連小桃都覺得她不對勁，摸着她額頭問：“曦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溫涵曦偏頭移開，“沒有，我很好。”
“可你從來不喜歡吃菠菜呀。”
“……”溫涵曦想說，嗯，以前是不喜歡，可是現在有些喜歡了。
溫涵曦用行動證明她現在喜歡了，嘴角噙笑吃下一口。
這次輪到小桃啞口無言了，心道：曦姐中邪了？！
溫涵曦沒中邪，她只是覺得菠菜裏有某個人的味道，她想吃。
飯後，小桃收拾好餐具，提醒：“姐，今晚《大興盛世》八點在河城衛視播出，蘇姐要我提醒你別忘了看。”
溫涵曦點點頭，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顯示時間：5月1號。
這天晚上她沒夜戲，晚飯後和小桃守在電視機前，張導開始在群裏發紅包了，預祝《大興盛世》收視長虹。
張導發完，副導演跟上。
制片人發了個大的，大家紅搶完，瘋狂刷祝福語。
祝《大興盛世》收視長虹。
……
後面都是這個。
溫涵曦盯着電視屏幕看時，手機響了，有人給她發了微信。
是一個笑臉。
溫涵曦心一顫，打開看了一眼，是賀明玉發的，她臉上洋溢着自己都沒注意到的笑容。
小桃見狀扒了一眼，但沒看清，擡肘碰了她一下，“曦姐。”
溫涵曦回過神，“什麽？”
小桃努努嘴，“誰發的信息啊，你眼睛都看直了。”
溫涵曦把手機扣住，像是初嘗愛情的小女孩，臉上閃過一絲羞赧，抿抿唇：“不告訴你。”
小桃嘿嘿一笑，“是賀總吧？”
溫涵曦詫異：“你怎麽知道？”
小桃：“你最近只要提到賀總都是這副表情。”
溫涵曦：“什麽表情？”
“不由自主的開心、傻笑、還會一個人發呆。”小桃指尖順着唇角劃出一個弧形，擠擠眼，“姐，你是不是喜歡上賀總了？”
溫涵曦指端微顫，臉不可抑制紅起來，有個念頭瘋狂閃過，喜歡他？
會嗎？
這就是喜歡嗎？
小桃沒繼續追問，眼神落到了前面。
溫涵曦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賀明玉又發來了微信。
一個轉賬紅包。
她滑開屏幕一看，賀總大手筆，轉賬七位數，8888888.
因為某項認知，她突然不知道怎麽回複了，憋了好久憋出兩個字：收到。
公式化的回答引來了對面男人的不滿。
賀明玉：就這？
溫涵曦：不然呢？
賀明玉：賀太太真是越來越拔吊無情了。
溫涵曦：……
小桃口渴，起身去倒水，隐隐聽道敲門聲，她放下杯子，悄悄打開門，外面的人影讓她吓了一跳。
“賀總——”
“噓——”賀明玉食指點在唇上。
小桃會意，點點頭，把賀明玉讓進來，然後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門重新關上。
溫涵曦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根本沒聽到。指尖在上面戳出一行字，片刻後覺得不妥，用一個字一個字删除。
都說情動的回答最糾結，怕說淺了不足以表達心情，說深了，又有點不好意思，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一個滿意的回答。
她把手機扣在地毯上，佯裝看不見。
堅持了五秒，又拿起，重複剛才的動作，點開，打下一串文字，删除，又扣地毯上。
如此幾次後，後面半彎着腰的人有些受不住了，傾身湊到她耳畔，柔聲道：“為什麽不發給我看？”
耳邊驟然響起聲音，溫涵曦吃驚地轉過頭，紅唇擦上了他的唇，熟悉的清冽氣息傳來，她驚訝過後，身體下意識後退。
賀明玉扣住她的後頸，把人帶到眼前。
四目相對，眼神纏繞。
這個吻來的有點急。
一個月沒見，賀明玉這會兒真是忍不住了。
吻着吻着，溫涵曦只聽“嘩啦”一聲，茶幾上的東西都被掃到了地毯上，她被男人抱到了茶幾上。
冰涼觸感隔着衣衫傳來，冷熱交替她打了個寒顫。
賀明玉感覺到她的顫動，停了下來，在她頸肩窩了好久。
溫涵曦聆聽着他如雷般的心跳聲，有那麽一刻甚至在想，他是不是也喜歡她呢？
就像她喜歡他一樣。
是的，她喜歡他。
18歲相識21歲結婚，直到23歲，她才确定了心意，她喜歡他。
至于什麽時候喜歡上的？
她并不知曉，可能是某個瞬間，也可能是長久的朝夕相處。
賀明玉平複好心情，把她從茶幾上抱起，兩人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溫涵曦睨着他，“……完了？”
這就……
完了？
賀總最近不太行啊。
賀明玉揉了把她的頭，彎腰拿起地上的遙控，煞有其事道：“我可不是專門來陪你睡的。”
“……”溫涵曦漲紅着臉，問，“那賀總您是來幹嘛的？”
賀明玉揚高下巴，“看電視。”
溫涵曦順着他的眸光看過去，《大興盛世》片頭曲已經唱完，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頓時沒了。
她直勾勾鎖着電視屏幕，雙手握拳，緊張得不行。
賀明玉放下遙控器，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咬，一下不夠，又來一下。
溫涵曦吃痛，蹙眉想躲開，但是男人手勁大，她躲不掉，幹脆任他咬，還配合地翹起小拇指。
賀明玉見狀笑出聲，他的小姑娘真是太可愛了。
要不是時機不對，真想立馬吃掉。
許是因為賀明玉的‘幹擾’，溫涵曦緊張的心情漸漸放松，看到精彩時，還會給他科普一下當時拍攝時的心路歷程。第一集 結尾的那幕，是溫涵曦扮演的女主和男主不經意撞上，她身體後倒，男主回身，幾個跳躍把她抱在懷裏，兩人四目相視……
溫涵曦突然感覺到拇指痛了一下，上面有一排牙齒痕跡，她捏着他臉，問：“你屬狗的嗎？”
“咬我不心疼啊。”
本是随口一問，沒指望他會回答，賀明玉捧起她的臉，眼尾鈎出一抹醉人的弧，深邃的眸子裏浮着光，那道光好像要把人吞噬掉。
他說：“啊，心疼。”
“……”
畫面定格，溫涵曦的臉紅了，眼尾都是紅的，她咬咬唇，羞赧地舉起拇指，“給我吹吹。”
賀明玉執起她的手，低頭湊近，輕輕吹拂。
溫涵曦的心狂跳起來，好像要破牆而出，在被發現前，她抽出手，“好、好了。”
說完，她從他腿上下來。
太慌張，不小心磕到了茶幾角，哎呀出聲。
賀明玉又把人撈回去，撩開她褲子查看，男人指腹滾燙，摸過的地方好像着了火。
她情不自禁蜷縮一下，“可、可以了。”
賀明玉不放心，執意還要看。
溫涵曦伸手捂上他的眸，顧不得理會掌心酥麻的觸感，羞澀道：“不許看。”
賀明玉沒動，勾起唇角說：“你哪裏我沒看到過，現在害羞，晚了。”
“……”溫涵曦臉更紅了。
賀明玉扒下她的手，迎着她缱绻的神色，偏頭一點點湊過去，先是輕吻了下她的臉頰。
然後吻了下她的側頸。
接着吻上了她的耳垂。
溫涵曦扯着他腰側的衣服，身體後傾，眼斂半阖，嘴裏情不自禁溢出聲。
“啊~”
這道聲音像把鑰匙，瞬間開啓了男人的欲/望大門，某些蓄勢待發的力量再也關不住。
來勢洶洶。
溫涵曦只覺得天旋地轉，頭頂的吊燈好像晃動了幾下，四周的一切都變得很模糊，唯有身前的人。
每一處都刻在了心裏。
他的眉，他的眸，他的唇，他的所有。
窗外起了風，浪頭很大，遠處傳來海水拍打地面的聲音，每一聲都很撩人，一如身上那人發出的聲音。
……
溫涵曦是被電話吵醒的，睜開眼後才知道已經到了第二天，蘇婉給她打來電話，說昨晚《大興盛世》的收視率創了新高。
金主爸爸很滿意。
溫涵曦聽後，頓時來了精神，看着窗外的陽光格外歡喜，也乖乖吃下賀明玉喂的早餐。
飯後，兩人耳鬓厮磨了許久。
忽然，賀明玉手機響起，孟西打來電話，公司有急事需要處理。
溫涵曦摸摸他的下巴，嘟嘟唇，“我去送你。”
賀太太親自送行，賀明玉當然高興了，給了她個火熱的吻，一來二去，從酒店房間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孟西等的心焦，看到他們牽手來，忙打開門。
溫涵曦原本只想送到這裏，賀明玉對着她勾了下手指，她乖乖跟進了車裏。
許是她唇色太誘人，他終是沒忍住，又吻了一次。
孟西自動走到了別的地方，點着煙看風景，沒注意到角落裏有人端着相機不斷拍攝。
因為車窗半降，車裏的情景一覽無遺。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最後賀明玉還摸了下溫涵曦的頭。
偷拍者臉上露出喜悅的笑，這下他真的賺大發了。
大佬和娛樂圈明顯，肯定是個勁爆的新聞。
下午，蘇婉打來電話，“曦曦，你和賀總被曝了，激情擁吻五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