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要煎的
兩人吻的難舍難分時，溫涵曦的手機又響了。
阮寧：那你現在對他什麽感覺？
溫涵曦掃到手機屏幕，思緒開了個小差。
她想起了第一次見賀明玉的情景。很老套的劇情，像演電視劇一樣，溫父生日，她帶着禮物參加，剛走到門口便被人攔下來。
攔她的不是別人，是她的繼姐，宋慧。
哦，已經改名叫溫慧了。溫慧站在門口冷嘲熱諷，俨然把自己當成了溫家大小姐，叉腰蹙眉：“誰讓你來這裏的？趕快走！”
“這是我家，我憑什麽要走。”溫涵曦抖了下肩，晚上風大，她出來的急穿得有些少。
溫慧看她一臉白，冷哼一聲：“憑什麽？就憑爸——讨厭你！”
溫慧口中的爸指的是溫父。溫父因為溫涵曦執意要進娛樂圈發展大發雷霆，揚言要和她斷絕父女關系。
溫涵曦之所以出現在這裏，也是想緩和下父女關系，不過她好像來錯了，溫父從大廳走來，見到她的第一句是：“滾！”
聲音很大，廳內的人轉身看過來。
溫涵曦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難堪，唇都是顫的。
繼母韓岚走來，站在溫父身邊，笑意盈盈說：“曦曦，沒聽到嗎？你爸爸要你——滾。”
原本溫涵曦還奢望溫父能看在死去媽媽的面子上諒解她，現在看來，根本沒有可能。
她一改平日的溫順，走到韓岚面前，當着所有人都的面——
給了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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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巴掌的力道有多重她自己知道，落下後掌心都是火熱的。
韓岚沒想到溫涵曦敢打她，捂着臉尖叫，溫父一邊安撫，一邊擡手要打，手落下的瞬間被人攔住。
“溫總，幹什麽？”那道聲音像是從冰窖裏傳出來的，沒有一絲溫度，一如他給人的感覺。
溫涵曦從其他人的口中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賀明玉，剛剛接替賀氏集團總裁的位子，現年二十三歲，比她大五歲，年輕有為，是商界的一匹黑馬。
中間又發生了什麽溫涵曦不記得了，她只記得當溫父示意人趕她走時，賀明玉護住她，輕柔問了一句話：“和我結婚，你願意嗎？”
……
賀明玉見她接吻都不專心，手指從她發絲穿到她後頸，輕輕一捏，溫涵曦意識回籠，迷蒙的眸子裏映出他好看的臉。
他是……真的很好看。
兩人又吻了許久，賀明玉心滿意足離開，身子剛半坐起，睡衣袖子被拉住，白皙纖細的手指扯着他袖口，“你、你能再陪我練練嗎？”
賀明玉：“什麽？”
溫涵曦：“……吻戲。”
怕賀明玉誤會，她跟着解釋：“今天NG了很多次，導演要我回家練。”
賀明玉指端落到她耳際，繞着飽滿的耳垂打圈，神色好像有一絲不悅，“你接吻戲了？”
“嗯，第一次接，有些……不太熟悉。”溫涵曦說着說着臉更紅了。
“好，我陪你練。”聲音落下的同時，賀明玉再次欺上來，手也跟着不規矩，一把扯開兩人間的被子。
溫涵曦思緒飄離間聽到賀明玉說：“只練這個怎麽夠。”
溫涵曦顫着眼睫，“嗯？”
賀明玉：“不如再來段其他的。”
溫涵曦：“……”
浴室裏的水開開停停，期間不知開了幾次，溫涵曦不記得洗了幾次澡，反正最後累的睜不開眼。
睡着前她只有一個想法：今晚練了這麽多次，明天吻戲應該不會NG了吧？
賀明玉再次走進卧室，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兒，拿着手機去了書房，按下一串數字。
助理孟西接通：“賀總。”
賀明玉說：“看太太現在在哪個劇組，聯系投資方，導演開除，讓太太做女主角。”
挂電話之前又說了句：“五分鐘。”
意思是他只給孟西五分鐘的時間處理這件事。
孟西回：“是。”
孟西辦事效率真是沒得說，五分鐘一秒不多一秒不少，“賀總，事情辦好。”
賀明玉：“嗯。”
孟西又道：“賀總，溫慧一直在找太太。”
賀明玉沉下臉，“把她趕走。”
孟西：“這……”
“趕不走，打走！”賀明玉說。
孟西這下明白了老賀總說的那句話，“你們賀總啊，真陷進去了。”
溫涵曦睡得迷迷糊糊時手機響了，她迷着眼拿過手機。
“曦姐，大新聞大新聞。”小桃自從接到劇組的電話後便不淡定了，說話都語無倫次的，“姐，女主，女主。”
溫涵曦揉了揉發酸的眼睛，“你慢點說，我聽着呢。”
“曦姐，你當女主角了。”小桃怕溫涵曦不信，解釋說，“劇組那邊來電話了，從今天開始，你是女主角，姐，你聽到了嗎？你是女主角！”
“誰？”溫涵曦睜開眼，“誰是女主角？”
“你啊。”小桃說，“我剛跟劇組又确定了一次，你真的是女主。”
溫涵曦自從出道至今一直都是跑龍套的角色，演得都是屍體，路人甲乙丙，事業沒有起色，連個像樣的經紀人也沒有。
只有一個助理小桃，還是她自己招的。
這次接的是一部校園網劇，她在劇裏扮演女N配，和之前不同，這次有個露鏡的機會，和男N配接吻。
本來說好的是借位，誰知劉導腦子一抽，非要真吻。第一次拍吻戲，沒經驗，NG了好多次。
把導演氣得夠嗆。
做夢的時候她還夢到劉導指着她的鼻子說：“溫涵曦，會不會拍戲，不會拍戲別拍！”
誰知道，一覺醒來都變了。
她從女N配成了女主。
小桃有話還沒有說完，“曦姐，還告訴你個消息。”
溫涵曦說：“什麽？”
“劉導被換下來了，這次是個大導演，你肯定知道他。”小桃提示，“剛剛獲獎那位。”
剛剛獲獎？
溫涵曦想了想，眼尾一挑，“孫斌？孫導？”
“對對，就是孫導。”小桃叭叭，“沒想到一個網劇都能請動孫導，姐，你這次肯定能紅。”
孫斌在圈子裏很火，剛剛三十歲，已經斬獲了好幾個獎項，但凡和他合作過的演員無一例外都紅了。
不過，他這人很有原則，接劇本很挑，能請動他的劇組屈指可數。
溫涵曦和小桃一樣疑惑，孫斌這次怎麽破例了？
更讓她疑惑的是，她怎麽演女主了？
手指無意間一掃，似乎碰觸到了一個東西，她垂眸一看，是賀明玉昨晚帶回來的項鏈。
此時正妥妥地戴在她脖子上。而項鏈原本的主人發來了兩條信息。
溫涵曦挂斷電話，點開微信。
賀明玉：有會要開，我去公司了。
賀明玉：晚上想吃什麽？我做給你。
溫涵曦凝視着上面的話，不其然想起阮寧問她的話：賀明玉和你結婚是不是因為喜歡你啊？
喜歡？
會嗎？
肯定不會。
他們最多也就是各取所需。
叫起的電話再次響起，鈴聲是特定的，溫涵曦接通，揚唇：“阮大小姐，早上好。”
阮寧看了眼時間，“姐姐，這還早啊，都九點了。”
她不說，溫涵曦還真沒注意，已經九點了，得虧她上午沒戲，不然都遲到了。
阮寧嘿嘿一笑：“昨晚是不是過的很火熱呀？”
溫涵曦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阮寧這個人精立馬明白，“诶，你說你們倆到底算什麽呀？”
溫涵曦想了想，冒出不太文雅地一句話：“炮友。”
“炮/友？”阮寧那邊傳來杯子掉到地上的聲音，“那我問問你，你炮/友有沒有交代昨晚和周美盈一起參加慈善晚會的事？”
溫涵曦：“……”
阮寧：“他沒說？”
溫涵曦：“我忘了問。”
阮寧吐掉刷牙水，“你心可真大。”
無語了幾秒，阮寧換了話題，“對了，周美盈被罵慘了。”
“嗯？為什麽？”溫涵曦不太明白。
“你昨晚沒上網？”阮寧說，“我不是告訴你讓你看微博了嗎？”
“昨晚沒空。”溫涵曦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從浴室到客廳再到床上再到浴室，她是真的沒空。
一直在忙。
不用說，阮寧也知道她忙什麽，忙着滾來滾去，一邊揶揄一邊解釋：“昨晚周美盈不是和賀明玉一起參加慈善晚會了嗎？你也知道她，白蓮花人又作，假裝沒站穩，故意朝賀明玉撲去。”
阮寧頓了一下，“你猜，賀明玉怎麽做的？”
這種情況下，一般人都會搭把手，防止對方摔倒，溫涵曦揚唇，“他怎麽做的？”
“哈哈。”說到這阮寧就覺得過瘾，她大笑一聲，“賀明玉竟然在周美盈即将撲進來的那刻側身離開了，走的幹幹脆脆，周美盈摔了個四腳朝天，險些春光外洩。”
溫涵曦想了想，确實是他會做的事，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一分。
“正巧有記者拍到這幕發到網上，你知道大家都怎麽形容周美盈的嗎？”
“怎麽形容的？”
“說她不要臉，投懷送抱，說她缺男人，總之罵得很難聽。”阮寧又笑了兩聲，“賀明玉真行啊，間接替你報仇了，現在網上已經沒有半點罵你的話，一邊倒的都在罵周美盈。”
“溫大小姐，說說吧，什麽感覺？”
溫涵曦憋了好久憋出一句話：“做的不錯。”
阮寧吹了聲口哨，“做的不錯？那個做啊？進進出出的那種嗎？”
溫涵曦：“……”
你不純潔了。
正聊着時，她手機提示音又響了。
賀明玉：你不是喜歡吃煎魚嗎？晚上給你做那個好了。
溫涵曦：……不要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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