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瘋了嗎!
“這才對嘛,像卓少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不知道權衡利弊呢?”魯羿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言罷,他便把一個型號高級的攝像機放在了旁邊的小案上,森然一笑道:“記得用這個夜用攝像機錄下全過程,只有在親眼看到你确确實實為宋柏注射了毒-品之後,我才會放人。”
卓航森額頭青筋暴突,壓低着嗓子道:“你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麽?”
“目的?”魯羿仰着頭眯了眯眼,咧嘴笑道:“我沒有什麽目的,只是忽然好奇罷了,好奇那個平時倨傲的不可一世如男神般存在的人物在染上毒-瘾之後,會是怎樣一副落魄的場景。”
“你們有過節?”卓航森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
“沒有,我們無冤無仇,只不過是我最近無聊的發荒了而已。”魯羿悠然自得的攤了攤兩手,笑的很無謂。
“你這個神經病!”
“是,是,就當我是個神經病好了,我親愛的卓少爺,你現在可以着手去辦你該辦的事情去了。”
卓航森垂眸凝視着手中的盒子,良久都沒有動。
“喂喂!是男人不!爽快點行不行!”魯羿不耐煩的催促着,言罷便擡手一槍往卓繼東的方向打去.
卓航森在魯羿舉起手的那一瞬間便撲身将魯羿壓倒在地,可這一槍極狠極準,竟将卓夫的耳朵打的血流如注.
随着自己父親的一記慘叫襲來,卓航森忽然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跟自己玩這真的,剛剛如果不是他在千鈞一發之際改變了槍的軌跡,現在卓父早已經被打穿腦門而死了!
“我去!我現在就去行了吧!你他媽要是再動老子父母一根頭發,老子饒不了你!”卓航森揪住魯羿的領子嘶吼了一句後便不帶一絲猶豫的離開了別墅的大門.
卓航森憋着一口氣忐忑地飛速驅車到了自家的公寓門前,順手将那個盒子揣在懷中後便筆直的向自家公寓走去.
公寓的大廳黑漆漆空無一人,只有樓上有着隐約的燈光,沉默的換上拖鞋後,卓航森便上樓進了卧房.
宋柏此時還沒睡,正背靠床頭閑雅的游覽着着筆記本電腦上的工作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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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回來得比平常晚,是有什麽事耽擱了嗎?”宋柏墨黑的眼眸一直都停留在電腦的屏幕上,邊說還邊行雲流水般在電腦上敲着鍵盤.
“只是一些小事而已,我去浴室泡個澡,不用等我,你先睡吧。”言罷,卓航森連衣服也沒脫到衣架上就走進了浴室。
宋柏犀利的眼眸銳利的掃了一眼浴室的方向,但在兩三秒過後又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屏幕上。
浴室裏霧氣缭繞,袅娜四散如霧霾般籠罩了整個狹小的空間。
地上的煙蒂一個接着一個撒落在卓航森的腳邊,他的手裏拿着煙不停的往自己的嘴裏送着,眼睛卻直勾勾的地上的那個盒子與攝像機不肯放開。
即使他心中對宋柏有怨有恨,并且伺機報複羞辱,他也從未想過要用這種泯滅人性的手段,他以前看到過太多瘾君子的下場,各個都不堪回首令人發指。
海-洛-因是毒-品中危害最嚴重的一種,它屬于阿片燈藥物。人在吸食海-洛-因後,抑制了內源性阿片肽的生成,逐漸形成在海-洛-因作用下的平衡狀态,一旦停用就會出現不安,焦慮,忽冷忽熱,惡心,腹痛如絞,幻覺,定向障礙等症狀,這種戒斷反應極為痛苦,更有甚者難忍為其自殺身亡。
宋柏還這麽年輕,他不能這麽做,他不能毀了人的一輩子。
可是自己的父母又該怎麽辦?難道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殺嗎?
卓航森覺得自己的頭快裂開了!他寧願自己注射這劑毒-品以換回自己父母的生命!
他不能做出這種事!他不能做出這種事!
“嘀,嘀。”手機的短信提示音響起,一張卓繼東被打得鼻青眼腫的圖片從另一端傳來,他那被子彈打中的耳朵早已經血肉模糊。
卓航森死死的盯着那張照片,瞠目欲裂,牙齒也被咬的咯咯作響。
不能再等了!這是他的父母,骨肉至親!他不能再這麽瞻前顧後猶豫不決下去!
在做了一個簡單的沖洗将自己身上的煙味都去除幹淨過後,卓航森便勉強着自己裝作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地躺倒床上與宋柏打趣起來。
“喂喂,這都幾點了,你還睡不睡了!”他邊說邊霸道的奪過宋柏手中的電腦。
宋柏含笑道:“我只是在等某個賴在浴室不肯出來的混球而已。”
卓航森一把就用手肘勒住宋柏的脖子道:“你他媽的罵誰混球!”
“現在正在使用暴力的家夥。”宋柏雖被勒的面目緋紅卻仍然笑着逗弄着身旁的人。
卓航森看着他俊美的笑顏,忽然覺得心裏難受極了,不自覺的就松開了手上的力氣,随後幹巴巴地硬是擠出來一個微笑道:“得,今天老子發慈悲不和你計較!快睡吧!困死老子了!”
他邊說還邊打了了不打不行的呵欠,裝着累極了的樣子倒頭睡起覺來。
宋柏漂亮的丹鳳眼平靜的看了卓航森一眼,聲音淡淡道:“你今天,很奇怪。”
這句話勾的卓航森心一蹦一蹦的,連帶着渾身的肌肉都崩地緊緊的,咽了咽口水後,他尴尬的笑道:“有嗎?我怎麽沒覺得?”
宋柏沉默不語。
調整了一下狀态後,卓航森起身如以往般親昵地勾住宋柏的脖子,貼住他的耳畔聲音沙啞道:“就因為今天少幹了件事兒嗎?”
“不止是這個。”
“你想太多了,小柏子。”卓航森邊說邊用舌舔舐起宋柏的唇瓣,試圖阻止他繼續這個話題。
宋柏眸色晦暗,瞥過頭躲開了卓航森的這個吻,語氣冷淡道:“睡吧。”
說完,他便随手關掉了屋內的吊燈無聲無息地躺下了。
沒過幾分鐘的時間,宋柏的呼吸就變得十分均勻起來,誠如一個入睡的人般,可卓航森一直沒敢動手,他的心裏七上八下着,生怕宋柏只是假寐。
一旦被發現,追究起來,估計魯羿那小子會拉着自己父母一起陪葬。
以防萬一,卓航森一直等到了淩晨兩點多,寂靜的夜使他的動作格外的小心翼翼,唯恐将床上的人吵醒。
借着月光将那個夜用攝像機安置妥當後,他便顫顫巍巍的打開了那個小盒子,裏面只有一支微小型的針管,但它标注的濃度卻是尋常的兩三倍。
動作輕緩地将宋柏的手臂掰至攝像機可拍到的地方後,他便顫抖着将那支針頭靠近着宋柏的靜脈位置。
卓航森的額頭滴滿了冷汗,唇瓣緊張的直哆嗦,他在那裏一直停滞不前着,迷茫的不知所措,他的雙眸已經沒有了焦距,只是無神的跪坐在床頭紋絲不動。
“你今天瞞着不告訴我的事就是這個嗎?”
宋柏清冷的聲音乍然響起,瞬間将卓航森吓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板上。
“你一直都沒睡着?”卓航森驚恐的看着床上的人。
宋柏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彎下身子從卓航森的手中奪過了那支微小型針管,在看過型號與聞過藥劑的味道過後,他的眸色變得越來越深。
“你想趁着我睡着時為我注射毒-品?”
卓航森頹廢的低着頭坐在那裏用沉默給予了他回答。
宋柏眸淡如水般深深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随後,他走近那個攝像頭,不帶絲毫猶豫的将那支針管紮進了自己的靜脈中。
卓航森驚恐的目睹着他做這一切,猛地跳起來握住他正在推動活塞的右手,可卻已為時過晚,
宋柏已經将那支針管中的海-洛因一滴不留地注射進了自己的體內。
“你瘋了嗎!!!”卓航森嘶吼的聲音貫徹了整個房間。
他的問題并沒有得到回答,宋柏在那之後的不久便呼吸急促起了,他的整張臉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其他的感覺變得猙獰扭曲起來,額頭的青筋爆現,随後更是雙手捂住肚子重重的向地上倒去,全身都開始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四肢猶如抽筋般僵硬異常,随後整個人都佝偻起來盤縮成一團。
卓航森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起來,他拼命的摟住宋柏将他的身子慢慢的舒展開來,随後牢牢的抱住他的腰将兩人的身子貼合在一起防止他的再一次抽-搐。
“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瘋了嗎!你瘋了嗎!”卓航森顫抖地重複問着這句話。
宋柏死死地擁着懷裏的軀體,指甲用力地扣進了肉中,身體的五髒六腑都翻攪着疼痛着,神智已漸漸脫離了正常的狀态,可卻仍然咬着牙堅持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只要,是,你,想做,的。”
他的口齒已經不清,聲音開始斷斷續續,再又一陣身體的排斥反應襲來時,他剎那間悶哼出聲,随後如瘋了一般猛力地掙脫卓航森的束縛。
卓航森卻始終沒有放手,任由着宋柏對自己的身體進行着狂轟濫打,十幾年來他第一次有了想哭的沖動,他沒有想到宋柏可以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他也不值得對方為自己這麽做,明明就在不久的之前,他還都一直無時不刻地在找機會羞辱着這個人,淩虐着這個人,厭惡着這個人,報複着這個人!